因為小滿的提醒,大家都反應了過來,這畫完全是施詩的臆想,宮銘玨可能在看到這幅畫之前壓根不知道自己被暗戀。
當然,宮銘玨不可能傻兮兮的去承認自己在幾天前剛剛已經從自家媳婦兒嘴里聽到了這個聳人聽聞的消息。
警方準備收隊,不過暗中派出了一些人分別重點盯梢宮銘玨和宮海星,一旦施詩出現立刻進行逮捕。
B市來的專家組長走之前還意味深長的對宮銘玨道。
“宮先生,我們有理由認為嫌疑人如果再次聯系家人,你的優先級一定是第一,所以請你務必配合我們。”
這下宮銘玨還能說什么?只能默認了跟在自己屁股后頭的影子。
又是幾天過去了,施詩不出現,被人跟蹤的事情嚴重影響了宮家眾人的生活,偏偏還沒辦法阻止,于是電話中的宮銘玨如是詢問王大治,究竟什么時候這些人才會扯回,看樣子施詩壓根就沒有打算聯系任何人。
王大治沒想到本來打算問問立夏的事情,宮銘玨居然反過來將他一軍,他壓根就沒辦法勸阻這個行動,在他看來,與其派那么多人手守株待兔,不如繼續搜捕來的有用。
但是S市作為A國的經濟中心,光是人口都是上千萬,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個人談何容易。立夏這幾天的情緒又不對,每天雖然來警局,但是都不參與他們的談論和分析。
那幾個B市來的專家不在乎立夏的意見,她雖然是姚市長欽點加入到專案組的,可是一個外行人懂什么,因此立夏不指手畫腳或者添麻煩對于他們來說就是最好的狀態。
現在宮銘玨岔開話題的舉動太明顯,王大治不由得聯想到之前在宮宅發現的那個秘聞,他一瞬間覺得自己好像知道立夏的情緒為什么不對頭了。
這不能怪王大治沒聯想到宮銘玨和立夏吵架那檔子事上面,自從他認識他們,兩個人好的蜜里調油,逮著機會就一致對外的坑別人,宮銘玨那個性子簡直是忠犬中的忠犬,他完全想象不到兩人會吵架的情況。
因此王大隊長斟酌了一下說辭。
“那個……宮老弟啊,這事兒你也別怪立夏生氣,換誰都接受不了。”
宮銘玨在電話那端聽得皺起了眉頭,什么跟什么啊,接受不了的是他好嗎,立夏的反應比他淡定多了。
為了阻止王大治在腦洞大開的道路上一去不復返,宮銘玨正了正聲音。
“你現在周圍有沒有其他人?”
王大治下意識的看了看身邊,于是他推開門走出了辦公室來到走廊上。
“啥事兒,你說。”
“立夏跟我說過,施詩殺得兩個人都是跟我不對付的,現在由不得我不相信,我想試試引出施詩,總之不能任由她繼續下去。”
王大治神色一凜。
“你的意思是施詩給你報仇?這有點扯了吧。”
宮銘玨苦笑一聲,他何嘗不是這么覺得,這姑娘都愛的魔怔了,打著為愛的名義做這種事,想起來都令人毛骨悚然。
這也是那些專家一時半會兒還沒聯想到這個可能的原因,如果施詩繼續出手,他們想必會很快發現其中的因果。要知道這兩天,會議室里爭論最多的就是施詩的殺人動機。
宮銘玨覺得電話里說不方便,便讓王大治找個好機會出來一趟,連立夏也不能告訴。
雖然覺得宮銘玨瞞著立夏的舉動很奇怪,王大治還是依言準時來到了宮銘玨的辦公室。
“宮老弟,不是商量計劃嗎,為什么連立夏也不能說?”
宮銘玨抽了抽嘴角,先不說立夏肯定還在生他的氣,這事兒知道的人肯定越少越好。
立夏究竟在思考什么呢,她打的算盤就是自己以身試險將施詩引出來,不得不說兩口子就是兩口子,連想到的方法都是一模一樣。
不同的是,宮銘玨打算找個異能者聯盟內部的人,裝作商業競爭對手,因為生意失敗,失心瘋之下,跑來摘星找宮銘玨理論,盛怒之下拔出匕首,傷了宮銘玨。施詩如果真的那么關注宮銘玨,想必一定會對這個人出手。
立夏想的則是,趁著自己和宮銘玨吵架這回,再鬧大一些,她踹了宮銘玨,并且狠狠傷他的心,這種傷害比肉體上的傷害更嚴重,想必施詩一定會出現。從施詩的心理角度來說,自己就是完全不懂得珍惜宮銘玨,這一定是最該死的。
雙方都是行動派,立夏收拾收拾桌上留下的筆跡,昂著頭走出了警局。那些專家組成員看見突然之間信心百倍的立夏都有些莫名其妙,這是想通了不在這里蹉跎光陰了?他們哪里知道立夏這是打定了主意要去抓人了。
此時,摘星大樓一樓大堂。
當宮銘玨帶著張特助出現時,一個頭發亂蓬蓬,眼睛里布滿了紅血絲,胡子拉碴的頹廢男人猛地推開安保人員沖了進去。
宮銘玨看了看站在面前喘著粗氣死死瞪著自己的人,瞟了身邊的張特助一眼:這就是你聯絡組織里跑來當演員的人?還挺像。
張特助摩挲著下巴,他只是打了電話回組織讓送給演技比較好的人過來,不過那人什么樣子他還沒確定,是不是來的早了點。
面前這人一身皺巴巴的西裝加上頹廢的面相,短時間內能假扮的那么好是不是該考慮提升人家的級別?
保安見沒攔住這個看上去比較危險的人物,有些歉意的對著宮銘玨鞠躬。
“宮總,這人一直鬧著要見你,屬下沒攔住,抱歉……”
宮銘玨抬手打斷他的道歉,揮揮手示意他繼續回去站崗吧,開玩笑,要是等你攔住了人,他還怎么拉開擂臺唱大戲。
兩人的對峙已經吸引了不少在一樓的員工,大家聞風湊上前來,一時踟躕著要不要上前,畢竟宮銘玨還沒發話,大家也不敢趕人。如果那男人有什么過激的舉動,他們也好搶個救駕之功呀。
很好,圍觀的人越多越好,宮銘玨達到了目的,于是微微抬起下巴有些倨傲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將早已打好草稿的臺詞念了出來。
“你是誰?”
男人被宮銘玨漫不經心的態度激怒了。
“宮銘玨,你居然不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