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有人來了,幾個男人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站起來要拿武器,林悠然的表情更是從看好戲變成了驚恐。
宮銘玨哪里會給他們機會,從樓梯上一躍而下,飛身上前,都不用異能,一槍一個眉心點射,五個男人瞬間倒了四個。
剩下的那個看著抵著自己眉心的黑洞洞的槍口顫顫巍巍的舉起手,一雙腿抖個不停。
“我……我投降……投降,別殺我。”
宮銘玨一秒鐘的思考都沒有,面無表情的扣動了扳機。
整個過程總共持續了不過七八秒,林悠然在一旁看著宮銘玨如同死神一樣收割,恐懼和不甘讓她驚聲尖叫起來。
“來人啊,來人啊。”
宮銘玨舉起槍對準了林悠然,像個審判者一樣看著這個聒噪的女人。這種氣勢和威壓讓林悠然頓時安靜下來,瞳孔緩緩的睜大看向這個自己曾經最為愛慕的男人。
隨著宮銘玨緩緩按下扳機,倒在地上的立夏一把揪住了宮銘玨的褲腳。
“宮銘玨,先別殺她。”
聲音雖小,可是卻能讓宮銘玨從紅了眼的殺戮中回過神來。不再多看那個蛇蝎女人一眼,宮銘玨隨即脫下自己僅著的襯衣,將地上不著寸縷的立夏緊緊裹了起來。
立夏就像個破布娃娃一樣被宮銘玨抱在懷中,她見宮銘玨恢復了理智,便再也承受不住昏死過去。
這個地方并不是小白帶著眾人找到的。而是宮銘玨來到頂層以后,雖然心急可是他沒有放過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
順著之前觀看立夏來老頭子房間視頻時記下的路,宮銘玨來到走廊,卻沒有如愿看到那個房間。他凝神靜氣,再一次睜開眼時,面前居然多出了一個房門。看來是某個異能者制造的幻覺,在強于那個異能者的宮銘玨面前,幻覺不攻自破。
幻覺消失以后,隱隱約約的叫罵聲傳來,宮銘玨心下大震,強制破開門以后看到的就是令他心痛如絞的那一幕。他無法想象如果自己再晚來一步,立夏會遭受什么樣的禽 獸行徑。
林悠然看宮銘玨要走,她撲倒在他腳邊,帶著最后一絲希冀,拽住他的褲腿。
“銘玨哥哥……”
哪知道宮銘玨毫不留情的一腳將她踹開。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太容易。”
自始至終宮銘玨沒有看她一眼,唯一的這一句話更是包含了殺意。
王大治帶著小滿小白找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宮銘玨打橫抱著立夏從囚室走出的樣子。
小滿看著媽咪滿臉血污生死不明的樣子,狠狠的咬住下唇,生怕自己哭出來。
“爹地……媽咪她?”
宮銘玨看向小滿的目光終于帶了一點點溫度。
“我們回家。”
王大治趁著空檔進房間看了一眼,地上五個死人還有一個女的坐在地上,目光呆滯。他有些牙疼,雖說是犯罪嫌疑人,可是宮銘玨二話不說就切西瓜一樣將人干掉,這要怎么向上面交代啊。
他追出去趕上宮銘玨,有些猶豫的開口問到。
“宮先生……那些人……”
宮銘玨微微停頓,沒有轉身。
“我會跟上面交代,那個女的給我看管好了,我要親自審。”
王大治也知道現在的宮銘玨比他上司還可怕,管他的,天塌下來有宮銘玨這個大高個頂著,他無奈的嘆口氣,吩咐下屬去收拾現場順便將林悠然帶回去。
凌博陪著米萊正在半山別墅等消息,看見宮銘玨抱著人走進來,兩人連忙上前查看。
立夏此時的狀態實在很差,血跡雖然已經干涸,映襯在雪白的肌膚上顯得尤為凄慘。luo露在空氣中的肌膚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米萊捂住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她顫抖著雙手上前想試探一下立夏的呼吸,卻被宮銘玨一旋身躲開了去。
“她暈過去了,凌博你上來幫忙。”
不管是宮銘玨有些怪罪米萊也好,還是他此刻因為立夏的重傷心情很差的原因,米萊懸在半空的手顯得有些尷尬。
凌博知道宮銘玨的德行,他拍拍米萊的肩膀。
“這事兒不怪你,他心情不好,你別多心。立夏會沒事的。”
小滿蹬蹬蹬的跟上了樓,小漁則牽著米萊的手坐到一旁的沙發上。
“干媽是好人,好人就一定會吉人天相,米姨姨,我們在這里等著吧。”
這會兒人多了也確實沒什么用,米萊忍住自責和擔憂點點頭。
宮銘玨輕輕將立夏放在自己的床上,替她蓋好了被子才將凌博喚進房間。他看見小滿在房間外探頭探腦的,這景象讓小孩子看到了也不太好,他沒有讓小滿進來。
“小滿聽話,你們去讓管家準備一些吃的,你媽咪沒事,等會兒她醒過來會餓。”
既然爹地那么說了,那媽咪一定會沒事,小滿點點頭,這才依依不舍的轉身下樓。
宮銘玨說的也沒錯,在車上他就大致替立夏看過了,傷勢看起來很重卻沒有性命之憂。立夏昏迷不醒的原因就在于力竭,之前中的招不知道對立夏有沒有影響。
凌博雖然知道立夏沒有危險,看見這瘡痍也不自覺的倒吸一口涼氣。暫且不說那道長疤有沒有修復的可能。立夏在掙扎過程中一條手臂脫臼。同時擊打傷、掐痕和齒印密密麻麻遍布全身。
凌博替立夏處理完臉上的刀傷以后,很快的替立夏將脫臼處復原。昏迷中的立夏因為劇痛一陣抽搐,宮銘玨側身坐在床上替凌博固定住她。
“要不要把立夏送到醫院去?雖然現在看起來臟腑應該沒有什么大礙,我覺得還是用儀器仔細檢查一下會比較好。”
凌博一邊處理傷處一邊將顧慮說了出來。
宮銘玨沉吟半晌。
“她臉上的傷你有沒有辦法?”
凌博沉默了,雖然他就是最好的醫生,雖然他可以盡全力將立夏的傷控制到最好,但是他沒有把握不留疤。傷口很長,基本從下眼角一直到下巴,傷口也很深,下刀之人幾乎完全沒有留余地。
沒有得到回應,宮銘玨閉了閉眼,說好了保護立夏的,他再一次失言了。現在他連自己都不相信,如何相信將立夏送去醫院以后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在立夏傷愈之前,他哪里也不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