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件的唯一好處恐怕就是凌博成功的抱得美人歸,但是接下來的事情確是讓立夏和宮銘玨感到了深深的危機感。
他們在去警察局的路上詳細的聽取了米萊關于章一飛病情的描述。
章一飛做噩夢已經有一個多禮拜。最開始只是因為成績拖班上后腿被老師請家長,而父母回家就是一頓胖揍和臭罵。
隨后,老師當著全班的面批評讓他下不來臺。班上有個小混混因為他富裕的家庭,就找人堵上門揍他,同時威脅不許他告訴家長。他偷偷暗戀的女孩子因為他的狼狽和成績差與他漸行漸遠,曾經的好哥們也怕惹上那些小混混不再和他一起玩。
到了后期,那個小混混和朋友使詐,讓他欠下校外那些黑 社 會一大筆高利貸,不還錢就要他好看。雖然他父母有錢,可是自己哪里還的出來。這樣的夢境逼的他越來越喘不過氣來。
父母在發現他的不對勁以后帶著他去找米萊看看,米萊按照之前同樣的情況給他開了一些助眠藥物,哪知道今天就聽到這個孩子自殺的消息。
說到這里,米萊還有些自責的埋下頭去,使勁搓了搓臉蛋,有些茫然的看著立夏。
“小夏,你說是不是我害了他?”
出乎立夏的意料,宮銘玨率先開口。
“這跟你沒關系,沒有你一樣會有這種結局。我還有些事情要跟章一飛父親確認,情況屬實的話,這事情就棘手了。”
米萊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她還是感激的對著宮銘玨一笑。
幾人來到警察局,王大治迎接的時候臉色不太好看。
“那家伙從進來就嚷嚷著給兒子報仇,其他什么都不說。”
宮銘玨點點頭。
“我只問他兩個問題,然后我有話問你。”
簡單直白類似于命令的話讓王大治愣了愣,這里我說了算還是你說了算?讓立夏去見犯罪嫌疑人,是他私自開后門,都已經算違規操作了,宮大老板這又算啥?
立夏似乎明白王大治的為難,只是在他耳邊輕輕說。
“上面的命令。”
王大治還是一臉懵逼,上面?哪個上面?沒聽說宮銘玨有官職在身啊。
話雖這么說,王大治還是將他們兩人帶到了審訊室。至于米萊,他們怕米萊的出現會再次刺激嫌疑人,只是找了個小警察給她補錄口供。
男人拷著手銬坐在審訊椅上,一臉的憔悴仿佛一下老了十歲。失去兒子的打擊讓這個商界的精英此刻就像個兩鬢斑白的普通老人。
他看見立夏走進來,掙動了一下,好像有很多話想問,卻被一邊的警察死死按住。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但是在這之前你要先回答我的問題。”
開口的宮銘玨,面對男人疑惑的目光,他施施然的坐在了正對男人的方向。
“我知道你是摘星的宮銘玨,可是你怎么會在這里?”
S市商場上的人沒有不認識宮銘玨的,他不明白兒子的死怎么會牽涉到摘星。
“你不用管我為什么會在這里,我可以先告訴你,你兒子的死是有人有意為之,你如果想兒子的死沉冤得雪,就要配合我們。”
男人的喉結上下動了動,隨即狠狠的點了一下頭。
“你問,就算我坐牢也沒所謂,只要能將害我兒子的人繩之以法。”
王大治沒說話,他只是心里想著不管你兒子的死跟誰有關,你涉嫌傷害他人人身安全,這牢是坐定了。
“你兒子在吃了米萊開的藥以后還有沒有做噩夢?”
男人想到兒子又開始淚如雨下,他點了點頭。
“有的,而且他告訴他母親,被那群人逼到天臺,然后跳下去。他害怕……他說他能看見自己的血和腦 漿流了一地。”
宮銘玨和立夏對視一眼。
“你這個夢是在跳樓前什么時候做的?”
男人這回好像是在心中盤算了一下才回答道。
“就是前一天,我和孩子他媽著急就想著重新找個醫生看看。晚上睡覺還是我陪著孩子的,他本來睡不著,我就又給他吃了些藥,后來我們都睡著了,第二天我是聽見一聲悶響,才發現……我兒子……”
“最后一個問題,章一飛在出現做噩夢的癥狀前去過哪些特別的地方,做過什么特別的事情?”
先不說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周多,男人本來就是做生意的,平時兒子也是在學校的時間比在家多,他哪里知道有什么特別的。
看著男人搖頭,宮銘玨心中嘆了一口氣,從座位上站起身來。
“你放心吧,你兒子的事情我們會查清楚,但是你要為你做出的事情付出應有的代價。”
也許是宮銘玨的氣勢和肯定的語氣讓男人心安,他只來得及點點頭,就被關上的大門隔絕了視線。
走出審訊室,三人換了一間獨立的會議室,王大治率先忍不住問了出來。
“宮總,你們問那些問題什么意思?難不成還真有人能控制夢?而且和這起案子有什么關系?”
宮銘玨掏出隨身的證件給王大治看,在他長大嘴的表情中表明了身份。
“你有沒有聽過異能者組織?”
王大治傻不愣登的搖搖頭,他的級別還沒有高到可以接觸這些上層秘密。
其實對于王大治,宮銘玨那邊早就做了詳細的調查,他身家清白,辦事廉潔,人有些耿直到一根筋。就算沒有異能,宮銘玨把他吸收進來,作為警局的聯系人也不是不可以。
“具體的事情我們過后再談,現在主要是這起案子。”
王大治心中一陣火熱,怎么辦,感覺他要被征召拯救地球了,好激動。
“你們最近有沒有自殺或者他殺之類的案子,比較特別的?”
宮銘玨斟酌了一下說辭,在他們看來現在只有章一飛一起案子和噩夢相關,光憑這點,還沒有辦法抓住幕后黑手。
王大治一拍桌子。
“案情特別的沒有,數量多算不算?”
宮銘玨一愣。
“怎么說?”
王大治從之前的案子看到過宮銘玨和姚市長等人的接觸,知道他也不會騙自己。于是將最近發生的事情和盤托出。
“自殺、他殺全都趕趟的來,而且都是些家中有權有勢的,年齡性別不一致。”
“他們之前有做噩夢的情況?”
“我靠,還真是噩夢殺人?”
之前沒想過這一茬,被宮銘玨這么一提,王大治才驚覺疏漏了什么。但是一想到跟夢有關,他見慣風浪都忍不住打了個寒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