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立夏和宮銘玨早早的就守在摘星的大門口。
一旁的保安有些瑟瑟發抖。
這什么情況啊,大老板過來站崗值班?
所謂演戲要演全套嘛。
立夏和宮銘玨美其名曰站在這里觀察有嫌疑的人。
實則就是在等著宮海信和林悠然。
“你猜他們今天怎么應對?”
宮銘玨玩味的開口。
立夏正要回答,余光卻瞥見了從邊門進來的林悠然。
頓時收住開玩笑的心思。
“來了。”
兩人看見林悠然今天的打扮,差點忍不住笑出聲。
一身香奈兒套裝,左手挎著愛馬仕的挎包。
再配合她優雅的妝容,活脫脫一個精致的都市女郎。
如果人們能夠忽略掉她包扎的如同粽子一樣的手。
立夏快步上前,攔住林悠然略微有些急促的步伐。
“林小姐,你這手……傷的不輕啊?!?
林悠然哪里聽不出她話里有話。
可是看著立夏身后跟過來的宮銘玨確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暗自咬牙,只能裝出一副溫柔可人的樣子。
“昨晚燒開水的時候不小心燙傷了?!?
為了加深這句話的可信度,林悠然還特意緊蹙煙眉,十分的楚楚可憐。
立夏皮笑肉不笑的挑起唇角。
“是嗎?那傷的可真巧?!?
說完,不再理會意欲辯駁的林悠然。
轉身朝向宮銘玨。
“宮總,各位董事可能都已經等急了,我已經觀察清楚,我們可以去會議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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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銘玨點點頭,兩人一前一后走向員工電梯,根本不再理會一個人唱獨角戲的林悠然。
會議室眾人早都已經等得有點急不可耐。
看見立夏有些沒好氣。
“你要是拿不出證據,就別浪費我們的時間?!?
立夏意有所指的笑笑。
“好戲不都是要慢慢欣賞嗎?”
說著,從背包里拿出了兩個瓶子。
都是茶色的藥劑瓶,看不太清楚里面的東西。
“我想我可以先做個試驗,用以證明這些東西確實有作用?!?
說著便要打開瓶蓋。
這時卻被后來跟著他們上來的林悠然阻止了。
“慢著,董事長現在不在,我們是不是應該等他來了再開始?”
立夏心里冷笑,原來在這等著呢。
“那么代董事長什么時候能到?”
刻意突出了“代”這個字,讓宮海信一邊的人有些咬牙切齒的。
宮海禮早上就收到了二哥的信息,讓他想辦法無論如何拖住立夏的證明。
“董事長上午臨時有個很重要的會議,要下午才能趕回來,這是剛才才接到的通知?!?
宮銘玨不置可否的笑笑。
“這一大早上的,湊巧可真多?!?
說完不再多話,轉身而去。
眾人見宮銘玨都走了,那就是等著董事長的意思唄,于是也紛紛魚貫而出。
立夏有些為難。
“那這些藥怎么辦?我馬上要出去,帶在身上不方便?”
一旁等著的張特助上前。
“立夏小姐,就放在我的工位抽屜里吧,應該很安全?!?
立夏思索了一下,也就把藥物交給了張特助。
沖著張特助揮揮手:“替我保管好啊,我下午再過來?!?
午休時間的摘星集團,也是很有紀律的。
員工們或三三兩兩在附近餐館覓食。
或者在員工餐廳就餐。
辦公室內的人則很少,就是有人,都是靜靜的在工位上休息。
林悠然作為總裁秘書出入任何辦公室一點都不突兀。
她神態自若的從前門走進辦公室。
很好,只有一個叫不上名字的小助理正在趴著睡覺。
張特助的桌子很整潔,桌面上的擺設一目了然。
輕輕的打開桌子下方的抽屜,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音。
兩個棕色的瓶子擺放的整整齊齊的。
心下一喜,林悠然抓起兩個瓶子。
直到她走出辦公室,沒有任何人察覺。
將藥粉撒進廁所沖走,再隨手丟掉兩個瓶子。
林悠然有些得意的笑了:立夏,這次我看你怎么辦。
下午2點整。
眾人才看到風塵仆仆的宮海信帶著下屬走進會議室。
“各位,實在不好意思,上午的會議比較重要。”
宮海信的言下之意就是立夏這件事基本已經板上釘釘了,證不證明的也不是那么重要。
“那么立夏小姐,請你拿出你的證據吧?!?
坐在上首的宮海信攏了攏西裝外套,好整以暇的看著立夏。
張特助輕聲在立夏耳邊說了什么,眾人只見兩人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看。
“怎么?證據拿出來呀?!?
宮海禮此時已經恨不得大笑出聲。
林悠然看著立夏沒有表情的臉,此時內心簡直是說不出的舒爽。
宮銘玨坐在一旁,抄著雙手,依然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立夏原本沒有什么表情的臉突然綻放出了花朵般的笑容。
“原本沒有證據,現在我真想謝謝那個笨蛋。”
說完,從包里掏出了兩個茶色的瓷瓶。
“不可能!”
林悠然控制不住尖叫出聲。
偏頭笑看著林悠然。
“林小姐,什么不可能?你是不是想說藥已經被你毀了,怎么可能還有?”
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林悠然慌忙整理自己的表情。
“你在說什么,我不明白?!?
而原本還胸有成竹的宮海信意識到可能中計了,臉上也是一陣青一陣白,格外有趣。
“那么我來解釋一下吧?!?
立夏拿出一只瓷瓶將里面的藥粉倒了一點點在桌面的白紙上。
接著又用滴管吸取了另一只瓷瓶里的液體,滴在藥粉上。
“本來我沒有放什么藥劑在存放文件的柜子里,為了炸出那個幕后黑手,我謊稱有這么一出?!?
仔細的觀察著兩種藥劑的變化,立夏的解釋也沒有停。
“誰知幕后黑手那么按奈不住,要搶先毀了這所謂的證據,恰好,我在之前的瓶子上做了點手腳?!?
立夏拿著手里的滴管走向林悠然。
“林小姐,你可以告訴我為什么要毀了證據嗎?”
不自然的將自己沒有包扎的左手背到身后。
“對了,你的手癢好點了嗎?我特制的癢癢粉怎么樣?”
立夏將嘴巴附到林悠然耳邊輕輕說。
突然想起,那天到公司時和立夏碰面兩人握手過,她一定是那時候就給自己布下陷阱了。
“你陰我!”
林悠然終于控制不住,大叫出聲。
看著桌上兩種藥劑融合發出的紅色,再看看立夏和林悠然此時的對話。
現場所有的人哪里還有不明白的。
宮海信心里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棋差一招,看來林悠然這顆棋子只能丟棄了。
就在眾人等著林悠然解釋的時候。
會議室門口一陣如洪鐘般的聲音響起。
“怎么,看我老頭子不在就這么欺負我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