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其他的事兒,男生們估計還能跟胡婧辯論兩句。胡攪蠻纏也罷,講道理也罷,其他都好說。但胡婧把試鏡這事兒提起來,男生們都有些啞口無言了,純粹是把這事兒給忘了。誰讓趙丹峰平時也不提,他自己都不提,別人哪能記得住。又不是他女朋友,整天關心他那些個事兒幹嘛。好事跟自己無關,衆人都選擇性的遺忘了它,或者說壓根就沒打算想起來。如果陰謀論一點,免不了也有些拖你下水的嫌疑。
吳梓牛整天說著差不多十月份就要準備開拍了,男主角就定了中戲這兩和北電一哥們,就看試鏡了。一大光頭跟兩文青站一起,顯然試鏡時候難度很大啊。雖然導演試鏡看的是你這個人,不是你的髮型。不過如果十月份開拍,那就得考慮髮型了,不到一個月時間,頭髮能長成三十年代流行髮型那樣子?這是演歷史人物,不是演虛擬人物。造型是要符合歷史原型的,顯然聶耳不是小平頭,更不是圓寸。
接頭髮,戴假髮都太不靠譜了,女生還行,反正是要做髮型,男生就難了點。這一點在拍攝時間臨近的時候,顯然會成爲劇組考慮的一點。要爲這個試鏡沒挑上,男生們覺得那真是害人不淺啊。
男生們沒了辯解的藉口,沒對手,沒人接話,自個兒發泄了一通,公主興致也起不來啊。撥了撥趙丹峰的腦袋,“這大光頭亮的,現在能演三德子了。真是醜。”
曾離噗嗤給笑了。看男生們一臉尷尬的。又收起笑臉,打著圓場,“晚上氣溫下來了,要不先把他送回去吧,光頭容易著涼,別感冒了。”
這個建議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評,男生們覺得這是曾離給大家脫困了,胡婧覺得曾離說的在理。順手。胡婧就把趙丹峰手擡了擡,準備架到黨浩肩上。手從腦袋前一過,停住了,拉著趙丹峰的手在鼻子前聞了聞,皺了皺眉,“你們下午不是去看大一軍訓了嗎,晚上一起吃飯了?”
“是啊。”吳國樺回答的倒快,這都大實話沒什麼不能講的。
“誰跟你們一起吃飯的?除了咱們班的。”胡婧看了鄧焯一眼,不認識,不過看也是個大光頭。估摸是一夥的。
這一問,吳國樺剛想開口。自己把話嚥了下去,差點脫口而出高媛媛。看看胡婧,再看看黨浩,那眼神怎麼不明白,就是別說啊。撓撓頭,“沒什麼人了啊,就這小兄弟,我們瞅著人不夠,特意拉了個學弟過來幫忙。”
胡婧樂了,順手把趙丹峰的手搭在秦浩肩膀上,“給你個機會,好好想想再回答,不想明天讓女生在樓下罵你們,就好好想想。”
“我招,我全招。”吳國樺不看黨浩急的火燒眉毛的眼神,“咱們下午還喊高媛媛一起吃飯了。”
“這不就對了嘛。”胡婧笑了笑,拍拍吳國樺,湊近了小聲問著,奈何本來就是幽靜的夜晚,說什麼聽不到啊,“高媛媛是不是拉趙丹峰手來著?”
黨浩一聽這話,眼睛一亮,這話有說道啊。什麼叫高媛媛拉了趙丹峰的手,不是趙丹峰拉了高媛媛的手。嘿,那意思可大不一樣。主動與被動的區別可是非常大滴。雖然真不知道是誰先拉了誰的手,拉了手是確定的,那就順著胡婧的話說唄,黨浩一舉手,“報告政府,是高媛媛拉了趙丹峰的手。”
“那還幹什麼了啊?”胡婧撥開吳國樺,問著黨浩。
“沒幹什麼,就我們灌酒來著,高媛媛傻,我們一說就幫忙灌酒來著。”黨浩這會兒腦袋倒是轉的快,九真一假,編的像模像樣的。就是心裡打著鼓,千萬別把這事記在心上啊,不然公主要暴走了。
胡婧眉頭鬆了鬆,點點頭,“咱們明天再說吧,趕緊把他送回去。”
所有人都鬆了口氣,趕緊的把趙丹峰拖回去。總算回到宿舍,黨浩看著躺牀上的趙丹峰,擦了擦冷汗,“哥們,明天就靠你自己了,咱們都是泥菩薩過河,看運氣了。”
第二天一早,出完晨功,袁湶正準備去教室準備一下,打開門嚇了一跳,滿滿登登坐了一教室光頭。仔細一瞅,這是九六班男生?真是啊,隨即想著,這是作死的節奏啊,拍拍吳國樺,“班長,趙丹峰呢。”
“牀上睡著呢。”吳國樺不好意思的說著,其實是大家商量一宿,也不知道怎麼跟趙丹峰交待這事兒,乾脆就不交代了。早早跑來教室坐著,眼不見的心不煩。
“你別告訴我趙丹峰也光頭了。”袁湶樂了,“你們這是演哪一齣啊。”
“演《靈魂拒葬》啊。”黨浩說著,
袁湶點點頭,一想就明白了,“你們這是在這等死?還是在等宣判。”
“怎麼說話呢,我們這是在思考。”黨浩擺擺手,“自個兒玩去。”
陸續女生們來,看見男生這幅德行都是一驚,隨即笑成馬大哈,只是唯獨沒看到胡婧。吳國樺憋不住了,問曾離,“胡婧呢?不是準備道具去了吧,要殺要剮給個明白話,別整的咱們提心吊膽的折磨人。”
“想什麼呢這是。”曾離搖搖頭,“看趙丹峰去了,說按道理,趙丹峰要是醉了,第二天肯定是要睡懶覺的。”
吳國樺嘿嘿笑了,鬆了一口氣,“還是公主瞭解趙丹峰。”
這頭男生們正爲逃過一劫暗自慶幸的時候,胡婧正坐牀邊看著趙丹峰。趙丹峰也睜著眼睛看著胡婧。兩人就這麼瞅著,誰也沒說話。
順手,胡婧拿了條毛巾,丟趙丹峰臉上,“腦袋蓋住,怪不習慣的。”到底還是胡婧先投降了,比耐心,公主懶得參加這個比賽,沒意義。
趙丹峰摸摸腦袋,“真全光了?”
“要不要照照鏡子。”胡婧把梳妝鏡拿出來給趙丹峰看,被趙丹峰推了回去,“不看,不看,醜的要死。”
“沒事,吐啊吐的就習慣了。”胡婧還吐槽著,看趙丹峰似乎沒因爲剃頭這件事尋死覓活,也是鬆了口氣。隨即話鋒一轉,“高媛媛的小手拉著是不是特別軟啊。”
趙丹峰差點沒咬著舌頭,這話怎麼講?感情這貨喝醉了,昨天的事兒壓根就沒記起來。不過胡婧要這麼問,一定是事出有因啊,愣了半天,也沒憋出一句話來。胡婧拍拍趙丹峰的臉,“喝醉了吧,都忘了是不,不長記性是不是啊。自己幾斤幾兩沒個數,讓你喝你就喝,酒仙還是酒鬼,平時沒喝夠還是怎麼著。怎麼就這麼欠這一口啊,哪來的這習慣,你說說誰教你的,我找他去。”
公主捏著趙丹峰的臉蛋,看趙丹峰齜牙咧嘴的,覺得心裡暢快多了,“趕緊起來,找個帽子吃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