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沖張副將吩咐道:“刺客逃了,你們還不快追,圍著我做什么?!”
魏副將竟然用刀駕到我脖子上說道:“住口!虧劉大人待你如親子,你竟然痛下殺手,揪黨行兇還不把蕭如風拿下!”
這一切就像是一個陷阱,一個騙局。我急忙開口說道:“魏將軍,冤枉啊!殺害劉大人的真兇,不是我是胡龍,你們可不要抓錯了人。”
我現在真是百口莫辯,唯一的證據就是我沒有證人,沒有人證明是胡龍殺死劉大人,而我手上還沾有有劉大人的血跡,這可真是鐵證如山。
“冤枉?押去刑部理論。”魏將軍厲聲說道。
我被押到刑部,我因刺殺大明功臣劉大人,罪該萬死,明日午時斬首示眾。我轉眼淪為階下囚,慶幸的是看押我的是以前錦衣衛的那幫兄弟。這都是我自找的誰也不能怪,我早就應該知道這是一個陷阱。我受了一整套極刑,還好上天待我不薄,給我留了一口氣。
我躺在土炕上,一時間有種哭笑不得的沖動。想我蕭如風縱橫沙場十余年,屢立戰功無數,刀下亡魂沒有八千,也有一萬,如今卻落得這般下場。
我不禁暗自笑道:“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如今只有我一人回,只有冰冷的床鋪陪伴我。這時只見倆個身穿錦衣千戶制服的錦衣衛從天牢門外走了進來,我認識這倆個人以前是我的好兄弟林焦和萬圭。
“千戶大人!”獄卒急忙上前恭敬地沖林嬌和萬圭行禮道。
林焦點頭吩咐道:“恩,你們先下去吧。”
“是!”獄卒急忙轉身離開。
萬圭手中提著一壇酒,順手從桌上拿過三只碗走了進來。
“我知道你現在一定需要這個。”萬圭倒了一碗酒遞給了我。
我急忙伸手接過碗一口飲盡碗中的酒,頓時酣暢淋漓。
林焦嘆聲說道:“沒有人能受得了這等極刑還能神態自若的。”
我笑著拿過酒壇分別給他倆倒上酒說道:“酒分三等,自己掏腰包的下等,朋友請的中等,倆位千戶大人請的上等。”
我說完一口飲盡碗里的酒,接著說道:“用上等的女兒紅招待我上路,你們自掏腰包的吧?”
“這次其實是刑部尚書鄭重鄭大人的陰謀,從你上次劫獄放走馬頭,鄭大人就已經對你有所忌憚,想要鏟除你了。”林焦沉聲說道。
我不禁一笑淡淡地說道:“明日午時三刻就要被處斬,現在說什么都是枉然。”
“可我們想知道真相,我不相信這件事情會是你做的。”萬圭沉聲問道。
我笑著說道:“你們想知道真相是吧?劉大人是我殺的。”
我拿著酒壇回身躺在土炕上,沒有再說一句話。次日晌午,我被押進囚車,錦衣衛十名侍衛押送我去菜市口。一路上暢通無阻,百姓見到此架勢紛紛退避讓路。
林焦回頭看了一眼我嘆聲說道:“沒想到錦衣衛最厲害的都為你來了。”
“全都是你用心訓練出來的,是我們沒有本事呢,還是你的影響力真就那么大。”
萬圭接口說道。
我笑了笑說道:“我哪有什么影響力,你們都看到了,我現在是階下囚,是你們這幫兄弟優秀罷了。”
我不禁黯然感嘆,掃視了一眼身旁昔日的兄弟。
“林焦?!”我不禁脫口喊出。
“到!”
“萬圭!”
“到!”
“.......”
“錦衣親軍都指揮使司全體報到!”十名錦衣衛齊聲喊道,曾幾何時這樣氣勢磅礴的聲音,震懾著敵人讓敵人聞風喪膽。
我雙手抱拳萬分激動道:“感謝各位兄弟送我最后一程!”
“頭!你是清白的對嗎?”林焦問道。
萬圭接著問道:“是因為你犧牲自己,才撥亂反正對嗎?”
我表示黯然不語,我知道這些兄弟不是貪生怕死,而是他們不能為了正義,把家庭和孩子送到刀鋒邊緣上。他們瀟灑不起,也犧牲不起。他們寧愿當一世罪人,受盡唾棄,只為了能夠換來與所愛的人相處多一刻,讓他們過好日子。
這時只見一隊官兵從菜市口方向走了過來,為首的是護國將軍趙將軍。
趙將軍走上前一臉嚴肅地說道:“你們讓開,本官奉刑部尚書鄭重鄭大人手令。”
林焦急忙問道:“趙將軍什么事啊?”
“刺客蕭如風刺殺我大明功臣劉大人,罪該萬死,就地正法!”趙將軍話音剛落,身后侍衛紛紛拔出官刀圍住我的囚車。
其中一名侍衛揮刀向我刺出,我見勢不對,伸手抓住刀刃一刀將手中鐐銬斬斷,同時一腳踹開囚車飛身跳出。趙將軍步步向我緊逼,一刀向我揮砍過來,我反手一抓將趙將軍手中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各位可不要抓錯了人,殺劉大人的是胡龍,不是我!”我厲聲喝道。
我說完一跺腳,腳踏囚車,飛身躍入房梁。
“走犯,追!”趙將軍帶著士兵在后面緊追不舍。
我急忙快步回到朝勇將軍府,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做好了逃亡的準備。我走進蕭家祠堂,雙膝跪在地上。
“列祖列宗!后輩今日罪承弒上欺君,本該萬死,為真兇逍遙法外,劉大人不能瞑目,列為助我擒拿胡龍,并到泉下侍奉!”
“蕭如風在這,殺了他。”我急忙站起身,迎面探出一爪抓扣住官刀,腳下飛踢出一腳將趙將軍踢翻在地。其他幾名士兵紛紛向我撲過來,我側身一躲,雙手變爪,腳踢三路,奪門而出。
區區幾個普通士兵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我故作向前逃走,趙將軍持刀便追。我突然停下來,回身探出一爪直擊趙將軍胸口,瞬間留下五道血痕,同時飛身踢出一腳將趙將軍掀翻在地。
我并不是要殺他,而是想讓他知難而退,不想再給自己增添殺戮。我隨即身形一躍,飛身穿出護院,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