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胡龍走進一家酒肆坐了下來,隨便點了幾盤可口的小菜,和一壺好酒。
胡龍拿起酒壺為我倒了一杯酒笑著說道:“蕭將軍,我只是一個老粗,承蒙蕭將軍看得起,小人實不敢當。”
我笑著拿起酒敬了胡龍一杯,說道:“何必隱瞞,胡兄這三十二路長拳,招法鮮秀優雅,乃是武林中的陽春白雪,叫在下好生欽佩。”
胡龍暗自嘆了口氣,獨自飲下杯中的酒。我笑了笑接著說道:“看胡兄的氣魄,必是熏陶于名門望族。這把祖傳的寶刀,可否讓在下見識見識。”
“好!”胡龍拿起寶刀遞了過來說“蕭將軍,請過目!”
我接過寶刀,此刀身呈銀白色,刀口鋒利,想必有削鐵如泥之功。
“果然是好刀!”我不由得贊嘆,遞還寶刀。
胡龍將刀收起嘆聲說道:“胡某今日賣刀,休提祖輩功業,將軍請見諒!”
我為胡龍倒上一杯酒說道:“不知胡兄此次前來京城,可有打算?”
“唉,胡某不才,祖輩功業盡毀于我手,如今竟淪落到這般田地。”胡龍飲盡杯中酒,雙手抱拳歉意地說道:“蕭將軍,今日這頓酒菜胡某來日再報,告辭!”
胡龍說完站起身正欲離去,我急忙站起身說道:“胡兄請慢走!在下受名于兵部尚書劉大人,
現任五旋欽密司。我看胡兄一表人才,伸手不錯,何不隨我一起為劉大人效力,報效朝廷,光宗耀祖?!”
“劉大人?可是六破蒙古大軍,兵部尚書劉天和?”胡龍急忙問道。
我點著頭一臉堅定地說道:“正是!劉大人痛失大明今日之殘局,令在下務色將才出任總兵官。今日見胡兄能屈能伸,能文能武,必不負劉大人的厚托。”
“不敢當,不敢當!”胡龍急忙抱拳說道。
我急忙為胡龍倒上一杯薄酒,自己則舉杯說道:“振興大明,繼承先業,敬你一杯,先干為敬!”
這事就算是談妥了,我第二天早上,便帶著胡龍來到兵部尚書府上,拜見劉大人。劉大人走進正堂,一身的錦衣素裝,似乎早已經等候多時了。
我急忙沖胡龍說道:“胡兄!還不快拜見劉大人。”
胡龍急忙上前抱拳跪地行禮開口道:“晚輩胡龍,見過劉大人!”
“呵呵!起來,起來。”劉大人走上前攙扶起胡龍,笑著說道:“不必客氣!”
“謝大人!”胡龍抱拳站起身。
“明朝就要毀于這套官腔亂調了。”劉大人縱笑道。
“大人,這就是我日前所見的胡兄,胡兄乃是名門望族,得知大人廣招賢能,特此前來拜見。”我急忙笑著介紹說道。
劉大人點了點頭圍著胡龍看了看,突然探出一掌直擊胡龍面門,胡龍起手封門順勢
一頂將劉大人,頂退數步。
“好!比我強。”劉大人出口贊賞,接著說道:“我就是缺少防人之心,以至今日護不住皇上,竟讓人欺負。”劉大人十分賞識胡龍,上前問道:“胡兄弟,敢問學的是哪家?”
“稟大人。晚輩與大人學的是同一家。”胡龍回道。
劉大人疑惑地問道:“嗯?你怎么知道啊。”
“大人方才一招是宋太祖三十二式長拳中,第六式倒騎龍。”胡龍雙手抱拳有些慚愧地接著說:“晚輩不才,六歲隨先父學此拳路,至今不敢遺忘。”
劉大人點頭問道:“可是你剛才招架的卻又非三十二式長拳啊。”
胡龍接著說道:“小人不敢冒犯,故用孫家劈掛拳取其柔婉。”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江湖人才輩出,那以胡兄弟來看,我國技擊精華適何門何派?”劉大人忍不住贊賞問道。
胡龍急忙說道:“晚輩萬萬不敢夸言,論斷天下,還望大人恕罪!”
“是大人授權的,你不說反倒是不對了。”我笑著插口說道。
胡龍猶豫了片刻說道:“晚輩認為,拳術十一家,皆偏于一語。呂將八將隨剛,未及綿長短打,東籬拌天之腿,怯于鷹爪王之拿。若依各家拳法,兼二習之,正如長山蛇陣,擊首
則尾應,擊尾則首應,擊其身則首尾相應。此為之上下周全,無有不勝!”
“說的好,真的比我強!”劉大人急忙上前,說“說的老夫技癢,咱們到后花園比劃比劃。”
“遵命!”胡龍抱拳道。
我隨著二人來到后花院,二人都以太祖長拳招架,劉大人率先上步開拳,下身左腳以勾腿法踢出。胡龍急忙封下戶,右腳撇步上前,雙手化掌向前雙抄而上。
倆人同時力頂散開,劉大人急忙以弓箭步穩住身形,同時右手刁出,左手順勢護肩,順勢轉身又以雙撐掌推出。胡龍不退反進,身體下坐,成虛步。踢出左腿,順勢向前直蹬而出。劉大人急忙側身,順勢雙掌外翻分掌壓落,截住一腿。胡龍依舊雙手握拳,同時上前一步,雙手以雙沖拳擊出。
“嘭!”倆人勁力互抵,劉大人反到略勝一籌。劉大人左腳快速向前踢出,左手同時化掌,順勢拉回腰間,右拳向胡龍胸口直擊而出,胡龍隨即被掀翻倒地。
“抱歉抱歉!老夫一時留不住手。”劉大人急忙走上前,伸手扶起胡龍,說“來,起來吧!”
“噗!”胡龍突然伸手從靴中拔出一把匕首,狠命刺進劉大人胸口。
我見勢大驚,急忙飛身上前,提起一腳將胡龍踢翻在地。胡龍在地上滾落一圈,急忙爬起,飛身竄上房梁不見蹤影。
這時我也顧不得其他了,扯開嗓門就喊:“快來人啊,有刺客!”
我的聲音傳出去好遠,馬上就有人跑了過來。我急忙扶起劉大人開口道:“劉大人,劉大人!”果不出我所料,劉大人胸口中刀當場斃命,這時十幾名衙差手持官刀將我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