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花詭事
我心底還是那句話,我到底怎么招惹到他們了?
從我接觸藍馨之后,我身邊就出現了這幫人,口口聲聲要幫我解惑,可是最終呢,最終的答案依舊令我不知所云。
“我是黃錦鴻無疑?!兵喩嗝编嵵氐穆曇繇懫稹?
我心中一嘆,癟了一眼鴨舌帽,我還是毅然決定速速折返回去,剛才那個身影,十九**就是金鑫,要不然也不會在我危險時出手救我了。
除非……除非我剛才真的看馬虎了,或許真的是假扮金鑫的那個家伙也說不定。
至此,不管是不是金鑫,只要我追到那個人,那么我心中渴望的答案就會有結果,舍棄了身后的鴨舌帽后,我已經大步追趕了過去。
“回來!”
鴨舌帽在我背后大喊,我根本就不予理會。
只不過,當我迎著霧氣折返出十多米后,除了眼前的巖壁和陰森的寂靜外,竟然毫無發現。
我心有不甘,想著答案即將浮現,我怎能就此罷休。
然而,我剛要義無反顧的追下去時,不料我背后突然一陣陰冷,根本就沒察覺到任何動靜,我的后腦勺脖頸處便遭到了重物的砍擊。
在我進入昏迷的瞬間,我知道我真的是大意了,遭人暗算,是生是死,只能看我造化了。
當我再次睜眼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后腦勺還隱隱作痛,看著眼前的一片清澈,很顯然周圍的霧氣沒了,只是天空中卻在滴落著小雨,而我所處的位置,剛好是一塊傾斜的墓碑底下。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我第一聲呼喊的是鴨舌帽那個家伙。
畢竟之前我昏倒的時候,現場除了消失的金鑫外,我的背后就只有他了。
果然,鴨舌帽銜著香煙,從旁邊走了過來,看到我的這一幕,他露出了一絲苦笑。
“睡了五個小時,接著出發吧。”鴨舌帽恍若沒事人一樣,盯著我說道。
我昏睡了五個小時,這應該已經是中午了,我肚子這會兒也不爭氣咕嚕起來。
突然,我響起自己后腦勺脖頸挨悶棍的事情,當即我就站了起來,我說特么的是你偷襲的我對不對!
對于我的粗口,他并未反感,反而憨憨笑著點了點頭。
沃久草了,果真是他把我打昏的。
我質問他,為何偷襲我,說話的同時,我隨手抓起了一口塊石頭,作勢要扔到他頭上的舉動,他若是說不出個理由,我不介意跟他徹底翻臉。
“我若是不設法將你帶回來,你亂闖一通進入奇門遁甲陣法的話,你就很有可能再也回不來了,你若是一去不回,假以時日我遇到鐘之耀前輩,我可是沒臉見他老人家了。”鴨舌帽很委屈有很體貼的語氣,讓我莫名的心中一暖。
我干咳了幾聲,丟下手中了石頭,因為我被他的說辭折服了。
我也不知為什么,我會如此的相信他所說的一切,如果非要我擠出一個理由,那就是他之前完全可以殺了我,但,他并沒有。
不過,我當然也做了最壞的打算,不人不鬼的鴨舌帽現在沒殺我,或許對他來說,時機還未到。
看來我以后的道路上,免不了提心吊膽了,想要擺脫這一切,在此看來,也只能靠我自己加小心了。
“所有的墓碑我都檢查過了,除了你和藍馨的名字外,并未有鐘之耀前輩的名字?!兵喩嗝币娢夷樕鲜婢?,他才道出了自己搜尋的結果。
我說不可能,那是你沒找到,或許墓碑從上方掉落時,恰好摔碎了呢?
然而,當我看到他身后那塊擺放工整的墓碑后,我頓時就啞然無語了。
那塊墓碑我印象極深,如果是杵立著的話,不算埋在地底的,也有兩米高。
而如今我所看到的,正是一塊長達三米的墓碑,上面的文字似乎被鴨舌帽有意擦亮的許多,正是我和藍馨的名字。
完好如初,從上方五十多米處掉落下來,竟然還完好如初,這本就不太符合常理。
畢竟我身邊的殘缺墓碑碎石極多,也不可能就唯有刻印我和藍馨名字的墓碑完好無損啊。
不對,墓碑的中間右下方位置,缺了一角!
缺角的位置,特么的正是之前印刻我爺爺鐘之耀名字的地方。
我心道這是不是太巧了,墓碑從上方跌落下來,整體來看完好無損,卻偏偏摔壞了一個角,還是我印刻我爺爺名字的地方,這個幾率,跟買彩票有何區別?
“我們還是晚來了一步,墓碑上缺失的這一角,是人為切割過的。”鴨舌帽又一言,我當即就附身望了過去。
可不是么,齊刷刷的痕跡,應該是被電鋸之類的工具切割掉的。
至此,這個疑問又在我腦海中生根發芽了,誰這么無聊?
不!應該是誰這么故弄玄虛,明知道這種鋸痕明眼人一看就明白,還要故意折騰這一出,這不明顯著詭中有異么?
忽然我意識到,我忽略了一個離我最近的人,眼前的鴨舌帽。
之前我昏睡了五個小時,這五個小時內,他完全可以有這個時間整出這一切。
即便是他折返九龍山腳下,然后再拿電鋸過來,五個小時的時間也足夠了。
有了這個猜忌,我并未當場指明,畢竟我再也不是以前那個隨便可以唬弄的人了,有了那么多匪夷所思的經歷,我不得不謹慎起來。
看著身邊擺放有秩的墓碑碎石,我估摸了一下時間,如果這一切都是鴨舌帽一個人搬移出來的,那么說,五個小時的時間也綽綽有余了。
若是這樣的話,墓碑被切割的那一角,就有極大的可能就是鴨舌帽干的。
不過,我始終還沒有想明白,即便是鴨舌帽做的,那么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墓碑上有我爺爺的名字雖然詭異,但是好像也并沒有什么值得切割下來的作用吧?
看著鴨舌帽誠然的臉色,我最終還是沒有戳破他,是真是假,我一定把證據搞到手再說,以免我莽莽撞撞的做出些傻事來,跟一個沒長大的孩子似得,當真是沒頭沒腦了。
也算是為了我的人身安全,萬一鴨舌帽的謊言被我當場戳穿,他若是狗急跳墻對我下殺手,那我就得不償失了。
為前后一思索,便沖他淡笑了下,我說沒了就沒了,就算是有,你能看出啥來?
“如果鐘之耀前輩的名字還在,或許此事不算怪異,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你和藍馨的名字依然在,他老人家的名字卻沒了,那此事就古怪了?!兵喩嗝彼坪跸萑肓顺了?,我也沒再打擾他,而是站在滴落的雨水下,四處遙望著看看此地的景象。
灰蒙蒙一片,猶如我此時的心情一般,也是灰蒙蒙的滿腦子疑惑。
想起死去多年的馬軍,以鬼的形態出來折磨我,我心中就一陣苦笑,無論我怎么想,我都沒猜到,他竟然是獨眼馬老七的兒子。
而且他還一口咬定,說我是殺害他父親的間接殺手,又丟給了我那兩張藍馨曾給予我的冥幣,這一切若是細細琢磨起來,藍馨和他們馬家,難不成有什么生死恩怨?
而且我的記憶中,藍馨曾不止一次的告誡過,讓我離獨眼馬老七遠一些,讓我多加小心,這不就更說明了,她跟馬老七之間,必定有什么我不知的深仇大恨。
是了!應該是我想的這樣了。
風清云朗,我不禁一陣小喜,不管怎么說,困惑我的其中一件事情,馬老七的身份我算是知曉了。
那么接下來,我就要沿著這個線索,查找出幕后黑手,看看到底是哪個家伙在主導著這一切。
不過還有一點小細節,馬老七已經死去多年的兒子馬軍突然冒了出來,這件事絕不可能從表面上看得這么簡單。
因為我記得清楚,馬軍之前將我定性為間接害死他父親的兇手,那么我也就更加堅信,藍馨或許真的是主謀。
想著想著,我就苦笑了,藍馨與馬老七之間的深仇大恨,接下來又將是我調查的新任務了,畢竟我若是幫助藍馨盡快還陽,我也只能一步一步迎著未知的風雨走下去。
我深呼了口氣,腦中的疑點漸漸被我捋順了一遍,以至于馬老七和藍馨為什么都告誡我提防對方,他們應該都是有著同樣的目的,借我之手,來殺死對方!
不過,一直有件事令我不明,都說鬼不能大白天出行的,那么馬軍為何不受這個束縛?
當然,我也想到了藍馨,以及那個自稱是藍馨妹子的藍小冉,她倆也是女鬼的形態,為啥也不受白天的限制?
我決定還是問一下鴨舌帽,畢竟他在我眼中還算是個人,雖然馬軍給我說,他不人不鬼,但是我的認知里,若是不人不鬼,他還能是個什么東西?
僵尸,不對,僵尸沒有體溫,而鴨舌帽是有著正常人體溫的。
再說了,我為什么要相信一個變成鬼的馬軍之言?
當即我回頭看了一眼鴨舌帽,我說兄弟,馬軍是鬼無疑,可是,現在是大白天,鬼不是不能白天出行么,為什么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