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花詭事
凝眉望著祥叔和白小天,我隱約中感到有些不對勁,他們?yōu)楹我恍牡囊疫M(jìn)來!
越想越不對,等到酒店小二背完菜名離去后,我才沉聲對祥叔說道:“你們兩位,好像并沒有來過這家黃粱飯館吧?”
“怎么說?”祥叔有些笑意的問我。
我說祥叔啊,酒店小二不認(rèn)識我也就算了,你們經(jīng)常來的客人,他豈能也不認(rèn)識你們?說吧,把我騙進(jìn)來,到底所為何事?
“哈哈哈……”
想不到,在我一句反問后,祥叔和白小天兩人,同時就大聲笑了起來。
此時,藍(lán)馨可能也氣不過,也沉聲輕喝起了祥叔和白小天,讓他們最好還是解釋一下,不然,就此別過。
我一拍方桌,我說對,既然一起結(jié)伴而走,藏藏掖掖不是君子所為!
“酒店小二,實(shí)則就是酒店老板,而他就叫黃粱,此人有一大優(yōu)點(diǎn),飯菜色香味俱全。一大缺點(diǎn),從不跟客人結(jié)交。不信的話,你大可問問鄰桌的那幾位。”祥叔言畢,自顧自的倒了杯茶,輕輕抿了起來。
我回頭看了一眼鄰桌,一男一女,兩人都身穿古代衣飾,與我上次進(jìn)入時所看到的人,幾乎穿戴一模一樣。
不但是好奇,我心中的匪夷,已經(jīng)完全被凝云再次填滿。
怎么回事!
很快,那位體型不到一米的酒店小二,雙手托著菜盤,擺滿了我們的桌子。
吃喝,若有所思著,我品嘗菜肴的美味,還別說,比城市中的特色飯館要美味的太多。
我們四人,今晚都喝了不少酒,但吃飯的時候,我們卻誰都沒搭理對方,我知道,不但是我心中有事,藍(lán)馨心中也定然有事。
至于祥叔和白小天兩人心中的算盤,我只知道一點(diǎn),他們肯定在有意瞞著我什么。
我無意的回首望向了門外,外面一片漆黑,也正是我剛要轉(zhuǎn)頭之際,大紅燈籠很是突兀的高高掛了起來。
對于這一點(diǎn),我心中已經(jīng)有了預(yù)想的準(zhǔn)備,跟我昨晚見到的場景,幾乎無二。
我滿面惆悵著,刻意觸碰了下身邊的藍(lán)馨。
然而,她像是早就分了神一般,根本就沒有看我一眼。
冷不丁的我看向了祥叔和白小天,他們的眼神,此時突然扭轉(zhuǎn),直直望向了門口方向。
我有些驚詫,又有什么令他們震驚的東西?
當(dāng)即我直接側(cè)身,定睛向著門口一瞧,我勒個去!身穿長袖的禿頂老黃,正提著一件褪色的帆布包走了進(jìn)來。
我心說太特么的巧了吧,鴨舌帽那家伙負(fù)傷還在半路歇息,禿頂老黃卻是突然現(xiàn)身了。
不對!
看到禿頂老黃的那一刻,我突然恍然大悟。
鴨舌帽和禿頂老黃都聲稱自己是黃錦鴻,特么的每一次我與他們相逢,都是只見到他們其中一個!
我從沒有與他們兩人一起相遇過,這能說明什么?
想象著他兩人的各自舉動,我突然意識到,他們像是早有商議一般,每一次的出現(xiàn),兩人絕對不會同時出現(xiàn)!
特么的!
我是極度郁悶起來,他們到底在搞什么鬼!
“哎呦,鐘易兄弟,想不到你比我還要早一步啊。”
正當(dāng)我凝眉望著禿頂老黃猜測時,這家伙腳步加快,很是從容的就搬了張凳子坐在了我身邊。
我嗤之以鼻,白了他一眼,我說老黃,你不是早就來了么,怎么這才到黃粱飯館?
“嗨,別提了,路上有點(diǎn)意外,嘿嘿嘿,這幾位是?”禿頂老黃立即扭轉(zhuǎn)了話題,看著藍(lán)馨和祥叔以及白小天,略有所思的問道。
我沒吱聲,淡漠的點(diǎn)了支煙,我說老黃,路上發(fā)生的啥意外,是不是把偷襲鴨舌帽那家伙了?
“呃……嘿,是那家伙偷襲的我好不?呔!不提還好,你提起鴨舌帽,我心中就堵得慌。”禿頂老黃神情一稟,像是我的話引起了他體內(nèi)的怨氣似得。
不過,我可是沒給他好臉色看,按照鴨舌帽的傷勢和語氣,分明是被禿頂老黃偷襲所致,而當(dāng)下,禿頂老黃去反口說鴨舌帽偷襲了他?這事明眼人一看便知,禿頂老黃臉色不錯,從外觀上看,根本就沒有受傷的跡象。
冷哼了一聲,我說老黃,你這是想瞞天過海啊!
鴨舌帽身負(fù)重傷,我親眼見到了,而你,卻完好無損,還口口聲聲說被他偷襲,你這是扭曲事實(shí)!
“唉……看來你還是不相信我,實(shí)話給你說了吧,鴨舌帽那家伙技不如人,偷襲我之時,反被我重傷,這才是你們所看到的,至于他滿嘴胡言,你就輕易相信,我也真是服了。”禿頂老黃說著,一副惋惜的模樣,也不客氣,直接端起了我的酒杯,一飲而盡。
看著禿頂老黃反駁,我剛要開口的,卻猛然想到,他和鴨舌帽都各自有理,我雖然不能分辨,但只要把他們聚在一起時,真相就會浮出來了,我只要耐心等待時機(jī),以不變應(yīng)萬變,這才能讓我立足自保之地也說不定呢。
“老黃是吧,要不要再加幾個菜。”祥叔突然開口,同時遞出了一支香煙。
禿頂老黃也不客套,接過香煙,點(diǎn)頭說好,相聚就是緣分,今天不醉不歸。
聽到這,我就不耐煩了,我說老黃,我們這不是在度假,差不多就行了。
禿頂老黃聽到我不在追問他與鴨舌帽之間的事情,很明顯的他就笑開了,他說好,吃飽喝足睡一覺歇歇腿,明天清早還要趕路。
加上禿頂老黃,我們一桌五人,自始至終,都是禿頂老黃在言語著,我們本來就吃了個半飽,后來也就是看著她自己吃了。
晚上八點(diǎn)多的時候,我們五人來到了飯館二樓,一條走廊內(nèi),全都是單扇門的客房。
我和藍(lán)馨一間,他們?nèi)烁髯砸婚g。
當(dāng)我臨關(guān)門之際,祥叔突然癟眉抓住了我的胳膊,他說禿頂老黃的氣息,跟鴨舌帽的氣息,幾乎一模一樣,他倆的身份,就像是一個人一樣。
我聽后有些恐慌,我說祥叔,要不進(jìn)屋來,我們在深聊如何?
祥叔看了一眼藍(lán)馨,藍(lán)馨立即就輕笑了,她說不礙事,進(jìn)來就是了。
當(dāng)下,我們?nèi)岁P(guān)閉了房門,彼此坐在炕頭上。
祥叔縝著眉,這才悄聲跟我說,他說鴨舌帽和禿頂老黃,無論體型和面貌,都像是一個模子里出來的一般,很有可能,他們是雙胞胎!
雙胞胎……我苦笑了下,我說祥叔,這事我也想過,只是,有一點(diǎn)我卻不敢茍同,禿頂老黃面色皮膚老相,幾乎就跟四十多漢子似得,而鴨舌帽就不一樣,看起來也就跟我年齡相仿。
“對!要說疑點(diǎn),也就這一點(diǎn)。”祥叔嘆氣道。
我說還有一點(diǎn),他們兩人都曾告訴我,他們?nèi)缃袷嵌邭q的年齡。
“哼!一百二十七也有吧!”
一直未開口的藍(lán)馨,突然輕哼了一聲。
當(dāng)即我看向了藍(lán)馨,我說好老婆,你不會是開玩笑的吧?
“你啊你,這種事,我有必要跟你開玩笑么?”藍(lán)馨有些嬌嗔的說道。
我說是是是,是我不對,我怎么會懷疑好老婆的話呢?
不過,當(dāng)我唏噓之后,祥叔也出言說道:“藍(lán)姑娘的猜測,不可不思量,這兩個黃錦鴻,必有一真一假,看來我們要想辦法,在到達(dá)黃龍穴之前,要讓他們聚在一起,我們在從中干涉一番,倒是自然就能分辨出的。”
我點(diǎn)頭說對,這事,我也早就考量過了,而且還有一點(diǎn),萬一黃錦鴻的身份,真的是三百年前離去那五人之一的后代,這事我們還真的要抓緊起來。
想到這,我不由心中一個咯噔,我呢,我鐘易到底是不是那五人之一的后代?
從種種跡象表明,只要是我身邊的,只要是這次前來柳葉山的,幾乎都被我確認(rèn)了一遍,拋開祥叔和白福,加上馬老七與藍(lán)馨,現(xiàn)在還差三人。
總的來說,最后的這三個人,到底是誰,是不是我和黃錦鴻,據(jù)我估計(jì),還要等到黃龍穴的位置后,就能一辯真假了。
“馬上九點(diǎn)鐘了,鴨舌帽那家伙,按理說也快趕上來了,難道路上又發(fā)生了什么?”我突然想到了這件事。
“你還沒發(fā)現(xiàn)么,該現(xiàn)身的時候,他們自會現(xiàn)身,無須擔(dān)心。”祥叔很是和藹的笑了下,起身就要告辭。
我說那也是,剛準(zhǔn)備送他出門時,我又想起了之前見到的那一男一女兩張人皮的事情,為了能馬上解惑,我還是疑問了祥叔。
聽到我的疑問,他的臉色當(dāng)即就變了,他說此事過去就過去了,以后不可再談。
我被他驚恐的臉色也一個激靈,我說那好吧,點(diǎn)頭之余,我猛然想起了尸皮貨幣的事情,我沒猶豫,我說祥叔,之前鴨舌帽曾講過,單反來鬼山廟會的死人,流通貨幣是尸皮,這是真的嗎?
“三百多年了,一直都是這樣。”祥叔沒有承認(rèn),也沒有否認(rèn),嘰里咕嚕說了一通,沒等我再次疑問,他閃身就離去了。
關(guān)閉了房門,我心中無限扉腹,看來,祥叔的心中,還隱藏了很多秘密,只是,無論我如何詢問,他都像是禁忌一般,每次他都是很快的扭轉(zhuǎn)了話題,讓我根本就反應(yīng)不過來。
“鐘易,來吧,幫你暖好被窩了。”藍(lán)馨異常嫵媚著,衣服已經(jīng)褪去,半掩著嬌軀,嬌滴滴的輕喚著我。
【作者題外話】:在此,感謝各位書友們的支持。再推一本好書《行尸》,無聊的也可品讀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