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花詭事
我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我說老爸,現(xiàn)如今,我們四人都被困在這個不知名的黑洞中,您如何確定,我們真的來到我們鐘家族地了呢?
“鼠燒香、貓點蠟、貢品嬰孩開金口,苗疆河、石頭屋,浴血篝火開族地,是為我們鐘家族地。”老爸的言語震驚中著,逐漸由悲化喜,笑道:“看來我們剛才是錯怪鐘之發(fā)他們了,小易,你帶路,快,每人從篝火中取一火把,跟著小易前進。”
本來我還納悶老爸的話,現(xiàn)在他又讓我?guī)罚也幻魉缘膯査骸袄习郑稌r候也保持神秘了,為何是我?guī)钒。俊?
“就因你是現(xiàn)任鐘家族長,加上你又是陰陽瞳人,你不帶路,我們無法尋到鐘家靈牌。”老爸鄭重的說道。
嘀咕了一番,我算是懂了,我說老爸,我們所身處的鐘家族地,里面還有我們鐘家人的靈牌,我們尋找靈牌干嘛?
“完成先祖的遺愿吧,借此我們身上的麻煩事,也會一并詢問出來的。”老爸說道。
我又問:“那,我媽和爺爺身上的蠱毒呢?是不是也會有辦法破解?”
“這是自然,走吧,邊走邊談,時間太珍貴了,我們不能浪費。”說著,我爸彎腰起身,四只火把已經(jīng)被他一并拿了出來。
與此同時,我媽和金鑫直接接了過去,現(xiàn)在來看,我只能相信老爸的話了,我說好,管他前路是啥,我們已經(jīng)進來了,那就走一遭好了。
然而,我剛向前移動了幾步,便聽到我們一聲驚呼:“不好,黑剪和紙扎秘籍的事,我們給疏忽了。”
我說對啊,說好的,等我赴任族長一職后,就設(shè)法去尋找遺失的黑剪和紙扎秘籍的,現(xiàn)在我們卻是不能回頭了!
要怪,現(xiàn)在只能怪鐘之發(fā)了,他前后不搭調(diào)的話,促使著我們四人直接進入了此地,我們根本就是所料未及。
我說老爸,那,我們怎么辦?
“走吧,只能硬著頭皮走了。”老爸沉吟了一會,然后扶著我媽跟在了我的身后,由金鑫殿后,我們四人再次向前走去。
一路走來,四周除了黑暗,就是黑暗,根本就看不到有什么另類的詭異。
危險自然也沒有發(fā)生,只是,我們所身處的環(huán)境中,多多少少還彌漫著陰冷的氣息。
拐了一個彎,陣陣燃香的味道,漸漸充斥滿了我們的鼻息。
循著火把的光芒望去,絲絲迷霧繚繞的空氣,正沒有方向的左右飄零著。
“到了。”
老爸突然驚喜開口,腳步也一下站在了原地。
我走在最前,卻是啥也沒看到,我就問了,我說老爸,哪有什么,您怎么確定我們到底目的地了呢?
“我是說,黑剪和紙扎秘籍的位置到了。”說著,老爸單手一指右側(cè)的石壁,又道:“怎么可能?我們鐘家祖?zhèn)鞯暮诩襞c紙扎秘籍,可都是孤的,怎么會在這里又出現(xiàn)呢?”
對于老爸隱晦不明的話題,我們?nèi)说难凵颀R刷刷的就看了過去。
凹凸不平的的石壁,呈現(xiàn)在綠褐色,而且還有著規(guī)則不相同的紋絡(luò),就在我們眼神的正中間位置,一把巴掌大小的黑色剪刀和一本線裝的古書,赫然就在石壁中用紅繩牽掛著。
我就奇怪了,要說紙扎秘籍在此,我們有理由相信是金鑫丟失在了鐘家莊,后又被人擱在了這里。
可是,我當(dāng)場丟的那把黑剪,那可是丟在了苗疆古河中的,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具體遺失的位置,怎么此刻會懸掛在這個地方呢?
當(dāng)我絞盡腦汁思緒的瞬間,老爸突然又驚呼道:“不對,這不是你爺爺給予你們的黑剪和紙扎秘籍!”老爸走近后,剛要伸手取下來的時候,身體突然后仰,一個大趔趄。
我也被老爸這句話吸引住了,疾步上前一瞧,果然,黑剪層色嶄亮如新,線裝古書也如新印刷的一樣,細(xì)細(xì)看去,就像是剛做出來的那樣。
我說老爸,會不會是鐘之發(fā)他搞得鬼?
“很難說,有沒有想到,此次進入這個鐘家族地,除了我們四人外,他們并無一人陪同的。”老爸話音剛落,我媽就冷笑開了。
“按我說,他們定然知道這里有危險襲身,不敢進來才對。”老媽冷不丁的一句話,我和老爸與金鑫三人,一致認(rèn)同。
我說老爸,我媽說得對,很有可能就是這樣。
老爸看了看我,又扭頭看了我媽一眼,最后則是看向了金鑫,問道:“小金,你怎么看此事?”
“鐘叔,我,事到如今也跟個睜眼瞎似得,我也不敢確定是啥。”金鑫苦笑,隨后搭手放在了我的肩上,暗自嘆息起來。
唏噓著,我對老爸說,此事,不如暫且擱著,等尋到鐘家靈牌后,折返回來時再斷定。
有了我的提議,老爸當(dāng)場點頭。
“走,趕緊尋找靈牌,解決完此事后,我們就設(shè)法外出尋找黑剪和紙扎秘籍,至于在此懸掛的紙扎秘籍和黑剪,那就待會再說好了。”老爸沉聲說著,我已經(jīng)向前邁起了大步。
事已至此,再多墨跡也是無益i,還不如抓緊尋找靈牌,完成此次的使命之后,再另行打算。
不管此地的族人對我們有什么意圖,但是我知道,鐘家莊眾人的身上,都有著與我一樣的處境,都是身死心未死之人,這件事搞不清楚的話,鐘之發(fā)等人,也絕不會對我們展露狠手的。
沿著彎道走了五分鐘左右,煙霧朦朧的氣息就愈加強烈了。
定睛向前望去,四四方方的一座祠堂,赫然就出現(xiàn)在了我們眼前。
不止是我,我爸媽和金鑫他們,跟我一樣,同時驚愕在了當(dāng)場。
古建筑風(fēng)格的祠堂,竟然建設(shè)在這處黑漆馬虎山洞內(nèi),任由是誰看到,也都會心驚不止的。
“看來,當(dāng)時遷移至此的鐘家族人,他們一定是處心積慮耗費了心神啊。”老爸這句話雖然不明,但,我還是聽出了端倪。
在我看來,老爸這句話的喻意,一定是指,當(dāng)時鐘家人遷移至此的時候,是擔(dān)憂被朱非派出的手下使壞,才刻意建造在了這個山洞內(nèi)才對。
對于我的看法,老爸點頭,他說正是如此,要不,我們鐘家莊的所有人,也不會能安然活到如今,沒有步入樊家堡和武夷村的后塵了。
仔細(xì)想想,也是這個情況,武夷村也好,樊家堡也罷,這兩個村莊的下場,早已家破人亡千瘡百孔了。
而反觀我們鐘家莊,現(xiàn)在不僅人口眾多,接續(xù)了不少外鄉(xiāng)人之外,還能有如此隱蔽之地得以生息,這,才是最慶幸的。
“小易,再擠三滴舌尖血,待會推門時,直接噴出就好。”老爸一言畢,給了我一個誠然的眼神。
我說好,跟緊我,鐘家祠堂,我們來了。
說著我就狠命的咬破了舌尖,將火把交給了金鑫,我雙手輕推,幾點舌尖血我沒有數(shù)清,但滿口發(fā)黑的鮮血本不能我我噴出后,祠堂門很輕松的就被我推開了。
燭光點點,香案滿滿,就跟平時所見的祠堂廟宇有些相似。
循著燭光望去,靈位上的靈牌,沒有我想象中的數(shù)目繁多,僅有的是,一位靈牌。
顧不得驚訝,當(dāng)我看到靈牌上的字跡后,我終于對自身的血脈和家族祖先,有了最深的了解。
“鐘馗!”
我杵在原地,身體瞬間凝固了。
萬萬沒想到,我們鐘家這一脈的祖先,竟然是傳說中的驅(qū)魔天師鐘馗!
陰陽瞳,驅(qū)魔人,這兩詞的含義,曾幾何時,我在禿頂老黃和我爸口中聽到過,現(xiàn)在想來,我總算是明白了。
“小易,是不是很震驚?”老爸搭手過來,沉聲中透著自豪。
我重重點頭,我說老爸,我們竟然是驅(qū)魔天師鐘馗的后代,這事,我真的從沒想過。
“嗯,確切的說,是我們這一支脈,才是鐘馗祖師的直系后代,現(xiàn)在明白你和你爺爺為何會用陰陽瞳的原因了吧?”老爸苦笑道。
看到老爸的苦笑,我心中自然清楚,我爺爺和我都身具陰陽瞳的血脈,而我爸卻沒有,他提到陰陽瞳時,自然會苦笑連連了。
安慰著老爸,我說:“爸,就行您說的,有些事,天命使然,人類想要左右,呃可能會得不償失,不必這樣介懷的。”
“哈哈哈……我的好兒子,能聽到你這樣安慰老爸,我就心滿意足了,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就要全靠你了,趕緊先祭拜祖師,聆聽他老人家的教誨。”
說著,我老爸立即彎腰躬身,扶著我媽直接就跪在了原地。
而金鑫,他雖不是我們鐘家族人,但,他的師父,卻是和我爺爺同出一門,自然也是我們祖師鐘馗下的門徒,自然也要行祭拜之禮。
不過,想著我爸那句‘我們這一支脈是鐘馗祖師的直系后代’時,我就知道,我的命運,為何會那么的令人匪夷所思了,感情,我是驅(qū)魔天師鐘馗的直系后代造成的。
彎腰,行禮,三跪九叩大禮。
磕過頭,我爸告訴我,讓我點燃焚香,必須心無雜念方可。
我知道此事的嚴(yán)謹(jǐn)性,我直接造做,剛供完焚香,老爸又急切的催促我,再次行拜三跪九叩大禮。
容不得馬虎,在得知我是鐘馗的直系后代時,我就知道自己一定要謹(jǐn)慎為之了。
扣頭起身的這一瞬,原本四處無聲的祠堂中,突然響起了一股哼哼哈嘿的喝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