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霧不散,我們就不會擱在半路,這句話,藍馨說得這么肯定,難道說,她已經看出了什么?
“聽你好老婆的,迷霧不散,我們無大礙,但,我們要時刻注意,迷霧漸散的時候,你必須要一腳剎車停穩(wěn)車,記住了。 ”莫寒姐嘀咕著,像是跟藍馨一樣,同一時間,都意識到了什么。
我沒有詢問理由,因為我知道,莫寒姐和藍馨都是鬼身形態(tài),她們的預知能力,肯定比我強。
點著頭,我說你們放心,不就是迷霧么,咱們大不了小心點,減點速度。
我心中這么想著,油門也被我減緩了下來。
看著前方僅有五六米的路況,我心中不免還是有些提心吊膽,畢竟,對于前方的處境,我不知道,而莫寒姐也沒明說,當下我只好便小心行駛邊詢問了。
結果往往是出乎意料了,莫寒告訴我,這段路況,據她分析,應該是鄉(xiāng)野鬼坡。
啥,我說鄉(xiāng)野鬼坡,是個什么意思?
荒郊野嶺中的鬼坡,喻意是指:上坡要減速,下坡要加速,愈是看不清路況,就愈要大膽的走,反之,我們將會被困在鬼坡中,直到天亮。
我不由一個哆嗦,鬼擋墻,我聽說過,鬼坡,我還是頭次聽說。
不過,有一點我不明白,莫寒姐和藍馨,都是鬼身,即便是鬼坡,那么她倆應該有辦法解決才是。
我笑了下,我說她倆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這樣下去,終究是不太妙啊。
“開吧,我和莫寒姐倒無所謂,就怕我們告訴了你真實路況,你和鑫哥恐怕就壓制不住了。”藍馨在我肩上輕拍打著。
金鑫也卯足了精神,看著藍馨和莫寒姐,他說:“不會是你倆看到了啥東西了吧?”
“走吧,按照莫寒姐說的做,迷霧不散,我們就是安全的,還有,讓悍馬軍車發(fā)揮它的最強效率吧。”藍馨一言,我聽得有些模糊,但,我反復一琢磨,還是聽明白了其中含義。
我說好嘞,你們做好,前方縱然是懸崖峭壁,我們也無所畏懼!
緊接著,油門離合掛擋,一連串的動作后,悍馬軍車的引擎聲,頓時就咆哮了起來。
車子驟然一竄,已經竄了出去。
我握緊了方向盤,緊盯著前方的迷霧,心里義無反顧的力量,讓我的精神,也瞬間高昂了起來。
金鑫幫我點了支香煙,我倆全神貫注著,藍馨和莫寒姐她倆的表情,此刻卻是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毫無疑問,她倆眉宇間沒有緊張,反而一股樂此不彼笑看我和金鑫的意思。
我還沒開口詢問,金鑫就嘀咕著問了起來。
“兩位,心里藏著啥事呢,怎么突然間就有些不對勁了呢?”金鑫剛詢問完,我也附聲笑道:“對啊,我們可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還不如實道來?”
我嘿笑著,哪知道,前方突然炸出的流水聲,讓我當當場就呆住了。
定睛一瞧,一條霧氣彌漫的大河,就在我們身旁一側,也就是說,剛才我們所行使的路上,是在大橋的邊緣上開過來的。
“那是……懸崖不成?”
金鑫驚住了,指著我們右后方的位置,不信邪的搖下了車窗,面色煞白的瞪著。
我說我靠!
迷霧啥時候沒了!
金鑫也呢喃著驚道:“是啊,迷霧,沒了。”
“嗯呢,我來開會,被你倆的磨嘰我是無語了。”莫寒姐單手拍打著我,回身之際,我又看到了她臉色的斟酌。
我說莫寒姐,剛才我們,真的從懸崖峭壁旁的大橋中過來的么?
“這還不止,待會你留意下路兩旁,屏住呼吸看一下,就全明白了。”莫寒姐不在過多寒暄,我倆調換了位置后,我緊靠在了藍馨身旁。
我說好老婆,莫寒姐太神秘了,你快說說看,到底是個啥情況?
“你和鑫哥,就是正常人一個,不理解也正常,不過嘛,接下來,你倆要看仔細嘍。”藍馨回答著,沖我和金鑫嘿笑著,就嬉笑不在吱聲了。
我和金鑫是越來越無語,藍馨和莫寒姐表現(xiàn)出的反常,也更加讓我們堅信,接下來的路,絕對會令我倆大感意外。
然而,就這么行駛了大半個小時,眼看著迷霧徹底消失,游標指示燈也達到了紅格底限,就在我按難不住想要詢問的時候,金鑫突然驚呆了嘴巴。
他指著窗外,啞口無聲的看著我,示意讓我觀察一下。
沃久草了!
不看還好,當我定睛看了一眼后,我渾身的雞皮疙瘩就遍布全身躁動起來。
我們所身處的路程,不是在平地,不是在大橋,也不是在上坡下坡,而是,在兩座山頭的中間位置,是懸空行駛的趕腳!
我大驚,不信邪的問藍馨,我們不是進入幻想了吧,怎么可能車子不著地,就看開到了空中了!
我的好奇,也是金鑫的好奇,而藍馨回答我們說:“這正是鄉(xiāng)野鬼坡最要命的一點。”
我點頭,都把車子看開到天上去了,這能不要命么?
藍馨繼續(xù)說著,她說如果現(xiàn)在是我和金鑫開車的話,后果只有一條,被這方景象給嚇死在半空,車子也會墜入山谷。
“那,莫寒姐驅車,就沒事了?”金鑫反問,看向了莫寒姐。
“對,藍馨妹子開,也沒事,這么簡單的道理,真的不懂了么金鑫?”莫寒姐淡聲回答著,金鑫也滿臉煞白的咽了口吐沫,接著就不再發(fā)一聲言語了。
我也是心驚膽顫,這就是鬼坡最要命的路段么,如果我不是在做夢的話,這條路途上,還指不定死傷了多少人,山谷底部,還不知道有多少墜毀的車輛。
“三點鐘了,你和鑫哥睡會兒,翻過山頭,我們就喊你你倆。”藍馨臉色突變,我感覺著大腦一沉,就渾然沒了知覺。
感受著耳畔的流水聲時,我猛的就睜開了眼睛,看到金鑫還在打著呼嚕熟睡著,頓時我就想到了,我們現(xiàn)在到底處于什么路況。
然而,我左右一看,莫寒姐和藍馨的身影,消失了。
車內就剩我和金鑫,哪還有她倆的身影?
我忙推醒了金鑫,我說速度點,莫寒姐和藍馨不見了,快!
不等金鑫反應,我先推開了車門,意識到天色有些昏白的時候,我才注意到,距離天亮,差不到一個小時了。
沿著腳下的流水聲,我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與此同時,金鑫也緊張的出現(xiàn)在我身旁。
“兄弟,她倆,不會把我們撂在這了吧?”金鑫遞給我一支香煙,嘀咕著。
當即我就給他怒了,我說兄弟,你想啥呢,她倆,可是我倆的女人!
“嘿,那是,那是,能認識莫寒,真的是我的幸福,我剛才也是迷瞪了。”金鑫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忙身體一抖,指著一旁的幾塊大巖石,問我:“聽到沒,巖石背后,好像有她倆的聲音?”
我立即就端詳起來,看著腳下的細小流水,嗅著淡淡的血腥味,我說鑫哥,大事不妙啊,有水有血,源頭正是從那塊巖石背后流過來的,快!
我再也不敢等待了,唯恐藍馨和莫寒姐出啥事,剛要撒丫跑去的時候,金鑫一把抓住了我,指著悍馬車后備箱處,揭開了帆布包,里面露出的槍械,頓時就讓我大悟起來。
不錯,沒有點武器防身,的確太唐突。
雖說我倆都有貼身的物件,但,都是近程武器,而爺爺準備的槍械,卻是遠程的家伙。
據藍馨描述過,即便是鬼身,也怕子彈穿心,再說了,爺爺幫我們準備的武器,子彈等利刃工具,可都是涂抹了黑狗血和公雞血的,對付鬼怪這些邪祟,有用的很。
我摸了把金黃色的沙漠之鷹,金鑫抓了把ak,我倆便火速貓起了步子,走向了那塊大巖石。
每臨近大巖石一步,藍馨和莫寒姐的聲音,就愈加的清晰。
然而,當我和金鑫聽到她倆的聲音后,卻是有些恍惚起來。
藍馨和莫寒姐的談話,不像是受到了什么困難,反而是,有著些許的浮夸和笑聲。
隨著我倆的腳步,貼近了巖石后,藍馨和莫寒姐兩人的曼妙倩影,已經完全呈現(xiàn)在了我們眼中。
我靠!
美人出浴的節(jié)奏啊!
我不敢相信,她倆正在一片水塘中,沐浴著戲耍著。
不過,她倆的衣物,卻是掩蓋的很是得體,雖說玲瓏的曲線盡顯,但某些私處位置,加上天色不太亮的緣故,我也是看得隱隱約約。
金鑫同樣也驚呆了。
“躲貓貓有意思么,你倆也過來吧,這處溫泉倒是很不錯呢。“莫寒姐撩起了一波水,沖著我和金鑫的位置,潑灑了過來。
唐突,實在太突然了。
我和金鑫暗笑,但是想到四人同在一起沐浴這事,我還是嘀咕起來,不太好吧,這種情況,怎么說怎么有點難為情呢。
豈料,金鑫卻嘻哈著,來不及脫衣桑,他就跳入池塘中,跟莫寒姐嬉鬧了起來。
我當然也不能落后啊,我的好老婆藍馨,可還在等著我呢。
二話不說,我剛要沖進去的時候,之前我嗅到的那股血腥味一事,突然從我的腦海中迸發(fā)了出來。
不好!
我和金鑫,恐怕又進入了什么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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