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金嘉意竟被他看的越發心虛起來。
“叮咚……”門鈴又一次響起。
金嘉意移開目光,語氣較之前一刻多了半分吞吐,她道:“有客人來了,請席總自重。”
席宸沒有阻止她逃避的身影,立于房中,側眸望向房門處。
房門開啟的剎那,一股淡淡的玫瑰清香迎面而來。
“粉絲送來的F國玫瑰,希望金小姐別介意我的借花獻佛。”邵梓易手執著一束精美包裝的玫瑰花站于房前,笑容可掬的等待對方回復。
金嘉意瞥了一眼還沾著露水的花瓣,婉拒道:“我不怎么喜歡玫瑰,只怕是得辜負邵先生的一片好意了。”
“還真是可惜。”邵梓易放下玫瑰花,再道:“聽說金小姐特別中意本土佳釀,這是我從X市帶來的頂級酒曲,金小姐可不能再拒絕了,否則我就得鬧笑話了。”
濃郁的酒香隨著男人的動作而陣陣撲鼻而來,金嘉意方才還一副漠然神態轉而笑意拂面。
迦曄王朝都知斐瀅女相有多貪杯,曾經的千杯不醉,可不是浪得虛名。
“看來我總算能獲金小姐開懷一笑了。”邵梓易不帶遲疑的將酒盞遞上。
金嘉意掩嘴輕咳一聲,欲拒還迎般將酒盞提在手里,笑道:“多謝邵先生割愛了。”
“聽聞這X市的美酒是出了名的回味無窮,不知道今晚能否有幸和金小姐對影成雙呢?”
金嘉意面上喜色一滯,隱隱的發覺后背脊梁微微發涼發寒,她東張西望,四目不定道:“今天恐怕得讓邵先生失望了,房中有客,改日再醉飲一番。”
話音未落,邵梓易只覺得有一陣風吹拂過耳畔,霎時,女人的身影悄然消失,只余下一扇緊閉的房門深深烙在眸框里。
“看來我還真是低估了金大小姐的魅力,這算不算是紅杏出墻了?”
金嘉意剛一回頭,男人的影子便直沖沖落在自己眼中,無需置疑的強勢霸道,壓制著她動彈不得。
席宸與她四目相接,嘴角還尤帶著三分戲謔的笑容,“我這算不算養虎為患了?手下的兵惦記著自己的夫人,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金嘉意驀地推開他,道:“席總這話可說錯了。”
“我覺得我們之間的協議得改一改了。”
“如此出爾反爾,席總還真不愧是鼎鼎大名的商人,既然席總三番四次覺得協議不妥當,何不銷毀了,免得費心思。”
席宸靠在椅背上,目光幽幽的落在她身側的那瓶包裝精美的酒盞上。
金嘉意注意到他的視線,微微挪了挪身子,繼續道:“我這個人骨子里不喜歡被人愚弄,還望席總尊重我,如若非得得寸進尺,別讓我最后與你魚死網破。”
“我是個紳士,既然夫人這般說了,我也就這么做了,我尊重你便是了。”
“……”這男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前一刻還是針鋒相對,轉眼就妥協了?虧得她準備唇槍舌戰一番,最后猶如一拳打在棉花上,心里好憋屈啊。
“我已經尊重你了,現在該換你了。”席宸再道。
金嘉意不明他話中之意,還未反應過來,掌心一空。
席宸將酒盞攥在手心處,唇角微揚,“我說過少碰酒精這玩意兒,夫人也要學會尊重我的發言權,這瓶酒我先替你收著。”
“等等。”金嘉意急忙追上前,哭笑不得道:“不用席總費心了,我自己放好便是了。”
“我覺得你最好還是聽我的話。”席宸看著扣上酒盞的那只手,笑意淺淺。
權衡利弊之后,金嘉意悻悻的縮回手,貝齒輕咬紅唇,“席總可要給我放好了,如果碎了漏了,我可不會善罷甘休。”
席宸望著她,聽著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得到一句話,笑意更濃,“我聽陳藝說你的戲份大約還有三天。”
金嘉意點點頭,“席總難不成又要替我安排下一部劇了?”
“三天后我有一場聚會,需要你的出席。”席宸道。
“協議里囑明了除了席家家會以外,別的聚會我一概有拒絕權。”
“我忘了說,協議后面還有附屬條例,一切變數女方沒有反對權!”
“……”
席宸抬手拂過她的臉頰,微暖的指尖下是她柔和的皮膚,他放低著聲音,尤帶三分溫柔,“葉氏家宴,沒有閑雜人等。”
金嘉意彈開他的手,怒目而視,“你耍我?”
“嗯!”言簡意賅的回復。
金嘉意瞠目,她沒有料到對方竟然承認了,還承認的如此坦坦蕩蕩。
“滾!”金嘉意忍無可忍抬抬腳一踢,只是這一次撲了空。
席宸握住她騰空而來的右腳,莞爾,“我還有公務,你好好休息。”
金嘉意怒不可遏般瞪著走出房門的身影,十指握拳,長長的指甲刺進皮肉中,泛著輕微的疼痛。
席宸反手扣上身后的門,當視線落在不遠處未曾離開的身影上時,笑容在臉上戛然而止。
邵梓易同是聞聲望來,四目觸碰:這個男人莫非就是她背后的金主?
席宸看著對方,悠哉悠哉的抬起右手,就這般當著對方的面將那瓶珍貴的酒盞丟入了垃圾桶內。
“咚!”悶悶的一聲響,隨后一陣陣酒香潰散而開,久經不衰的彌漫在走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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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大爺好討厭哦,好想打他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