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曙光從窗欞處蜿蜒而下,暖暖的灑在地毯上,一人赤腳踩過。
金嘉意簡簡單單的畫了一個淡妝,穿著一條淡紫色連衣裙,頭發隨意的盤了一個丸子頭,就這么提起手提包出了房門。
司機早已等候在別墅外,見到她出現,急忙打開車門,問道:“大小姐是回公寓嗎?”
金嘉意坐進車內,“嗯。”
車子在下一刻疾馳而去。
B城民政局一如往常忙碌,進進出出著一些普通情侶,時而有人會忍不住喜悅之色拿著手機向家人匯報情況,時而也有人出了那扇門便分道揚鑣,一人向左走,一人向右走。
席宸穿著西裝,看似很平常的裝扮,其實是他從昨晚上便開始循循復復換了幾十套禮服過后才選中的這套。
西裝的胸口位置懸掛著一支精致的手工筆,筆上雕刻著一對栩栩如生的龍鳳,手腕上佩戴著Y國進口的頂級腕表,機械針旋轉著,滴答滴答的發出微乎其微的聲響。
席宸也不知道這是自己第幾次看手表,只是時間越接近,他便越急躁,這種感覺多久沒有體會過了?他再一次忍不住的抬起左手,確認時間還早過后才暗暗的松下一口氣。
一輛計程車緩慢的駛進停車場,金嘉意打開車門,一眼便認出了停靠在角落位置的那輛豪車。
席宸似乎察覺到她的到來,車門打開,锃亮的皮鞋曝光在空氣里。
兩兩視線交織,微風柔柔的吹拂過樹梢,一片片落葉如蝶翼打著旋兒跌落。
“為什么突然答應了?”席宸開口問,聲音消去了在商場上的雷厲風行,甚至有些懷疑。
金嘉意緩步走上前,高跟鞋摩擦過地板,一聲一聲,漸漸拉近兩人的距離。
她看著他,反問:“你又為什么想要娶我?”
她停步,兩人之間只剩下一步之遙的距離。
他莞爾:“我說過我們會是天生一對。”
“我想過不了多久你會后悔。”她道。
“我想我不會給自己后悔的機會。”他拉起她的手,抬步,陽光下兩道身影無縫隙重疊。
金嘉意抬眸,目不轉睛的望著他的眉眼,“我不是普普通通的女人,如果你知道了我掩藏的那些秘密,我想你會后悔的。”
“你也要知道我不是隨隨便便的男人,如果你認識了真正的我,你會慶幸今天跟我一同站在這里。”
金嘉意忍不住的挑了挑眉頭,這男人——
席宸握緊她的手,并肩走上臺階,直接朝著民政大廳走去。
金嘉意有些被動,急忙道:“我話還沒有說完。”
“有什么話可以等回家再慢慢說,我會洗耳恭聽。”席宸推開其中一間辦公室大門,徑直入內。
“我覺得有必要先說清楚。”金嘉意掙脫開他的鉗制,喘了喘氣,再道:“我覺得席總和我應該再考慮一下,畢竟這不是兒戲。”
席宸斂眉,居高臨下的看著臨陣倒戈的女人,道:“你這是想反悔了?”
金嘉意看向他身后的工作人員,掩嘴輕咳一聲,“我只是想讓席總再考慮考慮。我們在一起是不會有幸福的那一天。”
工作人員有些尷尬的起身,沉默著走出辦公室。
“我給了你時間考慮,你也給了我答案,金嘉意,別說我沒有尊重你,今天這門你進了,就得把事情辦好了,如果,沒有如果!”
金嘉意瞧著突然面色陰沉下來的席宸,打開手提包掏出一紙文件,“你放心,我不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這是婚前協議,你若簽了,我便簽了那冊紅本子。”
席宸未料到她有準備這一招,拿過她手中的紙張,一字一句逐字逐句讀下。
“我只要求席總答應我三條,其一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能對任何人泄露半句;其二我有自己的人身自由,席總無權干涉我的工作或者人際;其三,”金嘉意干咳一聲,“你自己看。”
席宸看到最后一條,目光有些凝重,“這似乎有些苛刻了。”
“席總如果不肯答應,那今天這事就作罷吧,我約了導演,準備簽戲,先走一步了。”言罷,金嘉意作勢便準備離開。
席宸反手扣住她的手,忍俊不禁道:“我沒說不答應,只是這一月一次,對于一個朝氣蓬勃的男人而言,過分了。”
“席總既然不愿意,那就當做我今天沒有出現過。”
席宸搖搖頭,“行,我答應你。”
“前車之鑒,讓我不得不懷疑席總的誠信。”金嘉意面色嚴肅。
席宸提筆,名字一筆而就,“你放心,我是個君子,君子定然言而有信。”
金嘉意坐回椅子上,看著桌面上攤開的兩份文件,推了一份過去,“簽字吧。”
這一次,席宸小心翼翼的填上自己的名字,時不時看看旁邊一副淡然表情的女人,湊到她耳畔,小聲道:“從現在起,叫我的名字。”
細膩的聲音輕輕的拂過她的頸脖,金嘉意忍不住的紅了紅臉,手下一顫,名字歪了半分。
工作人員拿起兩份文件,審視過后,印鑒重重的蓋子本子中,印著兩人的名字,印著兩人的照片。
金嘉意看著本子上已經塵埃落定的照片,不知為何,卻是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這個決定好像做的有些草率了。
寬敞的走廊,因著是vip的緣故,顯得有些靜謐。
金嘉意剛回過頭,突然一道陰影覆蓋而下,她神色倉皇的看著靠近自己的男人,道:“你想做什么?”
席宸勾唇一笑,單手撐在墻上,道:“行駛身為丈夫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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