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妖塔的第一層是沒有任何東西的一個空地,直直走過一條長長的通道,所到達的地方就是煉妖塔的外邊了。
此時空平周圍站滿了人,想來應(yīng)該是薛喜安排過來的護衛(wèi),護衛(wèi)圍成了一個圈,將甲甲包圍在了裡面,所說第二層有武帝守護,想要進來第一層那是根本不可能,但薛喜還是小心翼翼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點讓陳弘旭很是暖心。
與衆(zhòng)護衛(wèi)打了個招呼,讓他們離開休息,畢竟有自己在倒是沒必要那麼多人在一起,浪費勞動力。
衆(zhòng)人散開後,陳弘旭這纔好好的打量起了甲甲此時的模樣,雖說甲甲一直強調(diào)著它有著玄武的血脈,但陳弘旭卻是從來都不信,那種神獸和甲甲這種妖王怎麼看都是不可能沾邊的,可此時甲甲的模樣卻是讓陳弘旭有了一絲咋舌,厚厚的龜殼處有著一個白色的龍頭。
真要算起來玄武其實還是能夠歸結(jié)在神龍一類的,如果不是甲甲的氣息沒變,陳弘旭都不敢相信面前這龐然大物會是那隻變大變小,變成狗的甲甲!
太威武了,這是陳弘旭看到甲甲的第一個念頭,甲甲全身被一層土黃色的光芒給包裹著,龜殼的表面閃著連陳弘旭都看不懂的金縷符文,要說只要和金縷符文沾上了邊,那就是一條狗,它都將是最爲頂尖的。
甲甲眼睛緊閉,但與之心神相連的陳弘旭卻是知道甲甲此時應(yīng)該很難受纔對,畢竟皇級都應(yīng)該有自己的域的,甲甲就算生搬硬套自己從兵胎上領(lǐng)悟出來的域,也不是它自己的,畢竟兵胎這東西只有一個,而且自己還沒解析透徹,更別說只是從自己這邊複製過去的甲甲了。
陳弘旭有些慶幸,還好自己來了,不然甲甲別說進階皇級,怕是連能不能活下來都成問題,因爲甲甲身體裡滂湃的靈氣應(yīng)該是皇級才能夠擁有的,甲甲如果沒進階,那麼以王級的實力來儲存皇級的力量,那怕是唯一的結(jié)果就是爆體。
陳弘旭沒有急著動手,他圍著甲甲轉(zhuǎn)了轉(zhuǎn),同時神念傳遞了過去,想要與甲甲溝通一下,畢竟這種東西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外人純粹也就是看個熱鬧,別這邊陳弘旭看著沒什麼問題,但其實甲甲卻是還沒達到最佳的突破狀態(tài),陳弘旭這邊拔苗助長那纔是樂子大了。
“甲甲?能聽見我說的?”陳弘旭盤膝閉上眼,專心致志的開始了與甲甲的溝通,畢竟皇級啊,從提槍侍童那摳門的傢伙的前後轉(zhuǎn)變就能夠知道皇級的意義。
“主人!”突然陳弘旭意識裡出現(xiàn)了一個白色的身影,模樣只有六七歲孩子一般,小孩怯生生的喊了句,然後倒在地上滾來滾去,滿臉痛苦。
“你現(xiàn)在是什麼情況?”陳弘旭看著甲甲滿地打滾卻是沒有半點辦法,因爲兩人的會面是在意識裡進行的,上前去觸碰根本就是虛構(gòu)的,不會產(chǎn)生任何實質(zhì)效果。而現(xiàn)實裡陳弘旭想要觸碰甲甲卻是要先將甲甲身上那土黃色的罩子給破掉。
不說那罩子是保護王級進階皇級時特有的保護罩,陳弘旭未必就能破開,就是能夠破開,那也必須動用大量的氣力,那時候卻是不知道會不會傷害到甲甲的本體了。
“天龍之脈,這靈脈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意識,它想趁我脫變的時候,搶奪我的軀殼,主人幫我!”
“怎麼幫?”陳弘旭看著滿地打滾的甲甲也很是焦急,也異常的揪心,畢竟這種使不上勁的情況,換成是誰都會異常的難受。
“我需要你對域的理解!現(xiàn)在我只能用域來鎮(zhèn)壓它,不然我怕脫變完成的那一剎那,我空白期的時候,會被它給搶過主導權(quán)。”
“域的理解嗎!”陳弘旭眼睛一瞇,點頭道,“我這次來就是祝你領(lǐng)悟真正的域的。你可不可以把你身子外表的黃色保護罩弄一個小孔出來,我有好東西給你!”
甲甲猶豫了下點頭。
……
陳弘旭睜開眼,望著甲甲身上的黃色保護罩果然破開了一個小口,只是甲甲要做到這件事情似乎也是異常的吃力,因爲原本安靜趴著像睡著了一般的它居然劇烈的翻滾了起來。
陳弘旭一邊閃躲甲甲那龐大的身軀,一邊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布袋,瞟了眼布袋裡的天域丹,陳弘旭喊道:“接下來就靠你自己了。”
一把將小布袋全部精準的扔進小孔砸在甲甲身上,敷在布袋上的靈力炸開,布袋粉碎,裡面的天域丹散落出來,不多,一點一點的如同下了一場小雨一般,全部砸在了甲甲的龜殼上。
陳弘旭對甲甲能夠突破皇級很有信心,畢竟不管是身體還是靈力甲甲都已經(jīng)到達了那個門檻,如果沒有天龍之脈的搗蛋,怕是甲甲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皇級了,當然這個皇級卻是僞皇,終身怕是都沒有再次進階的希望了。
可是如今陳弘旭一千個天域丹砸過去,就算甲甲真是一條狗,怕是也能夠領(lǐng)悟出自己的域吧,這可是號稱天下最奇妙的丹藥啊。
小孔快速合上,那些天域丹全部消融在了甲甲的背上,只見甲甲背上一道虛影若隱若現(xiàn),緊接著精光大作,連陳弘旭都被照射得睜不開眼睛。
此時卻是沒陳弘旭什麼事了,他飛速後退,直接進入了第二層,這裡他已經(jīng)是半點都幫不上忙了,盡人事聽天命怕是就是這樣的意思了,用範草包的話來說,都是命!
第二層原本殘留的六個人王見著陳弘旭都是異常的恭敬,他們也知道上面一層到底是怎麼回事,畢竟武帝不可能隨時隨地的跑前跑後,在**好了這六個人王后,這六人已經(jīng)隱隱的代表了武帝在世間行走。
與六人打過招呼,陳弘旭直接朝武帝的居所走去。
沒有太多的拘束,陳弘旭來到一個帶著農(nóng)家氣息的小院後,直接翻牆進去。
院內(nèi)一塊不大的農(nóng)田上,一老頭正在勤勞的忙碌著,陳弘旭大大咧咧的坐在地上看著這個氣質(zhì)模樣都大變的武帝,笑道:“喂,問你點事。”
“說!”武帝頭也不回,對於這個抓走了自己愛了無數(shù)年的女人的傢伙卻是沒什麼好待見的,雖然看淡了,心也跟著淡了,但有些事情不能這樣算,感情就是這樣,就算放下其實心裡還是會有尷尬。
哪有和喜歡女人的老公稱兄道弟的,不偷偷下絆子就不錯了,至少那種大愛博愛武帝自認爲是做不來的,太假太虛僞。
“給我說說九脈劍宗的事情吧,這門派給我感覺有些複雜,從接觸過的兩個人來看,結(jié)論我這裡給不出來,所以想讓你看看。”陳弘旭靠在一顆樹上,輕鬆的升了個懶腰,在這裡有武帝這皇級的傢伙保護,那是再安全不過呢。
“你見過哪兩個?”
“一個是叫六劍,後來變成了五劍的傢伙,還有一個,擦,我不知道叫什麼呢,不過據(jù)說應(yīng)該是炎帝城九脈劍宗宗主的小孩,能叫少門主?九脈劍宗是家族傳承?”
武帝放下了手中的耙子,用手撐著想了會說道:“九脈劍宗自然不是家族傳承,不過炎帝城的九脈劍宗倒是有些特殊,因爲那是一個無主之城,這些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不過九脈劍宗之間倒是互不統(tǒng)屬,畢竟分散在九大洲,一州一脈,肯定是誰都不服誰的,可是炎帝城的九脈劍宗出了個人皇宗主我倒是有聽聞過,所以如果你和他兒子有矛盾的話,那也是個麻煩。至於你說的六劍,似乎是武帝城九脈劍宗的人,小傢伙不錯,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叫他一劍了,化繁爲簡原本就是最難修煉的劍勢,任你千般道法,我一劍破之,等到他手中無劍之時,恐怕就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了。”
陳弘旭眉頭微蹙,一州的九脈劍宗他還沒放在眼裡,但如果另外八州的九脈劍宗都聯(lián)合起來和自己死磕的話,那不提誰勝誰負這種傷感情的話,就算打個平手,也是兩敗俱傷的事情,陳弘旭苦惱,立馬訴苦一般的將前後因果解釋了一遍給武帝聽。
武帝眉頭微蹙,嘆息道:“與天人一戰(zhàn)將近,又有多少人把這件事情放在心裡,人都是自私自利的東西。炎帝城九脈劍宗雖然比較有號召力,但也只是號召力而已,我只能保證武帝城的九脈劍宗不會參合進這件事情,別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陳弘旭笑了笑,起身離開,他還得去三四層看看,畢竟盤子大了要照顧的事情也就多了。
陳弘旭離開片刻,武帝說在小院突然火光沖天,所有的房舍一類全部炸成了粉碎,他褪去老農(nóng)模樣,頭髮火紅,一身紅衣,打扮完全是隨著那是張揚的兵靈。
武帝拳頭緊握,咬牙切齒的睜開眼睛,含恨道:“老匹夫,你兒子居然要我女人陪著小心,我要殺得你九脈劍宗雞犬不寧!”
感情這東西哪能說放下就放下了。武帝這傢伙明顯是還愛著兵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