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還活著的人并非就是鐵板一塊,有人見到蘇妲己吃癟,噗哧一聲的笑了出來,嘲諷之意甚是明顯。
至于其中是否還含有讓蘇妲己下不了臺而出手懲戒范草包,導(dǎo)致與陳弘旭交惡之類的古怪心思,就不得而知。
此時是個微妙的局勢,誰也不傻,誰也不會輕舉妄動,不然出了什么差錯被眾人逼上階梯,那才真是死得冤枉。
如果不是看過范草包的爆棚武力,蘇妲己擔(dān)心自身安危,這時倒很有可能讓身后的馬際去把那不懷好意的東西揪出來,毒打甚至凌虐。
蘇妲己在范草包身前停住腳步,抬手撩了撩額前自然散落的頭發(fā),吐氣如蘭道:“這位哥哥,不知道我是哪里得罪你了?”
范草包一言不發(fā),冷眼相對。
蘇妲己表面上不以為意,暗地里也是咬碎了牙齦,面前這貨當(dāng)時還是五階的時候,自己怎么就沒下手?
“你也看到了,其實我們并無利益沖突,現(xiàn)在擺在大家面前的就二條路,上去或者不上去。第一批上去的人總歸要比后來人能得到更多的好處,所以放下以往的成見,聯(lián)合起來……”
范草包自然知道先到先得這個道理,而且再誅心一點緋腹,這些進去的人會不會從里面弄出什么事情,讓這大門消失,又或者這大門就這樣浮在天上,會不會有個時間?
他只是本能的討厭蘇妲己這個女人,對人不對事。此時談到正事,他臉色也緩和了一點,淡淡道:“陳哥還在鞏固境界,你先去聯(lián)合別人吧!別說你不能。當(dāng)然如果這個能力都沒有的話,你也別冒失的出來爭這個領(lǐng)頭人?!?
蘇妲己再次高看了范草包一眼,她主動過來邀請陳弘旭幾人,的確是打著領(lǐng)頭的意思。
領(lǐng)頭在于有指揮權(quán),雖然是虛邈的東西,但在某些時候,還是很有作用的。
風(fēng)情萬種的捏著蘭花指白了范草包一眼,蘇妲己也不作耽擱,轉(zhuǎn)身原路返回,看模樣是打算先把丙龍、張淑芳給綁在身邊。
范草包瞟了眼韻味十足的蘇妲己背影,皺眉暗嘆,這女人果然隨時隨地都在施展魅惑之力,和她接觸必須打起十二分的小心。
轉(zhuǎn)身見陳弘旭似乎還沒那么快醒來,范草包與狗熊對視一眼,繼續(xù)負(fù)手而立,看起來是打算護衛(wèi)到底。
……
天色大亮,藍(lán)藍(lán)的天空中飄著大片大片的云彩,讓人望著天空大門時會出現(xiàn)一種目眩神暈的感覺。
陳弘旭緩緩睜開眼,隨意的抬手一捏,遠(yuǎn)處憑空的產(chǎn)生了一股氣爆聲,聲響不大,場面卻是異常壯觀。
一團似乎由云霧組成的手掌,人性化的握起,隨后破裂,到底是不是外強中干的繡花枕頭,無人知道。
看了眼站了一夜,似乎越來越有高人范兒的草包兄,陳弘旭問道:“累不累?”
范草包搖頭,緊接著把陳弘旭鞏固境界時所發(fā)生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看模樣是打算讓他拿個主意。
陳弘旭沉思了會,知道這時候所有人擰在一起才是最好的辦法,個人勇武在這種時候完全就是傻x行為,不過還是得征詢下大家的意見。
“門后是什么,誰也不知道,所以去不去全在個人,大家表決吧。”
“去!”范草包眼神堅定,對于急需提升實力的他來說,那門后的世界才是唯一的選擇。
狗熊則明顯的有些掙扎,他沉默了許久,搖了搖頭,頹然的嘆了口氣,如釋重負(fù)道:“我還是不去了,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我的心也淡了,如今屏障大開,也不存在黑鍋不黑鍋的事情,所以你們也不用擔(dān)心我的安危。”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和追求,作為一路走來的伙伴,陳弘旭自然是支持狗熊內(nèi)心的選擇。
“保重!”陳弘旭拍了拍狗熊的肩膀,笑了笑,一切盡在不言中,接著轉(zhuǎn)身朝已經(jīng)和眾人談妥,還在等著自己一群人的蘇妲己走去。
范草包對狗熊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大步追上陳弘旭,途中似乎想到什么,扭頭咧嘴笑道:“屏障一開,許多老怪物都會出來了,你還是用積蓄做點小生意算了,國家看在你這些年功勞苦勞都有的份上,會照顧一二的,記得等我們回來的時候,最好你能有了個大胖小子了?!?
狗熊望著漸行漸遠(yuǎn)的二人背影,發(fā)自肺腑的吼道:“活著!”
他知道從此大家的人生目標(biāo)再不相同,心酸難過一同涌上心頭,彪悍的漢子如同被男朋友拋棄的小女人一樣,哭得撕心裂肺……
……
蘇妲己見主要的二個人已經(jīng)走來,心中大石頭放下的同時,也暗暗的鄙夷,那個不動不移的大塊頭,不夠男人,不過到底是四階的小角色,而且又是陳弘旭的人,倒也不敢拿他去做炮灰,所以狗熊在他眼里可有可無罷了。
只是蘇妲己雖說聯(lián)系了眾人,但每個人肯定都有自己的打算,是以等陳弘旭二人剛剛走進,就有個穿著普通,模樣也平平常常,扔到人群里再也找不出來的中年男人,說道:“現(xiàn)在每個活著的人都是有生力量,你那朋友似乎不太給大家面子???”
陳弘旭瞟了眼說話的中年男人,緩緩的抬起手,恰在虛無的空氣中,淡淡道:“不給面子,又如何?”
怪異的一幕發(fā)生了,陳弘旭明顯離中年男人還有三四米的距離,但中年男人卻似乎被人掐著脖子一樣的,離地提起。
這一手可以說許多人自問都能做到,但能做到是要分對象的,要知道,現(xiàn)在還留著的,可都是品級高手呢,要讓品級高手毫無還手之力的被提起,那得是什么實力?眾人暗暗咂舌。
見無人回答,陳弘旭有些無趣,松開手掌的瞬間,對身后的范草包勾了勾手指。
范草包心領(lǐng)神會,步子一個錯位,手上金光一閃,在中年男人還未落地之時,就提著那根如今他寸步不離的棍子,敲西瓜似的,打了個爆頭。
血漿腦汁紛飛,紅白交雜著,糊了一地,眾人稍稍后退一步,算是對二人的殺伐果斷和默契配合所給予的敬畏。
陳弘旭環(huán)手冷笑,挑釁的望著眾人,范草包在無頭的尸身上擦了擦棍上的混合物。
眾人鴉雀無聲,陳范二人一時之間,鋒芒勢不可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