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弘旭前腳剛上警車,夏若河后腳就讓教室內的學生們自習,而她則心急如焚的開始撥打電話,打探情況。
而作為陳弘旭的正牌女友,薛喜的舉動似乎也有些反常,她不聞不問的端坐在教室內,對著擺放在課桌上的小鏡子,開始描眉。
胡天淼尋了個機會,走到薛喜身邊說道:“你男朋友被警察帶走了,要不要我?guī)湍闳ゴ蛱较虑闆r?”
薛喜放下眉筆,抬起頭甜甜的笑了笑,答非所問的說道:“我今天漂不漂亮?”
胡天淼認真的盯著薛喜的臉龐,眼中的貪欲毫不掩飾,他點了點頭,說道:“很漂亮。”說完似乎覺得這樣還不足以描述薛喜的漂亮,他又加了句:“比我見過的任何女人都漂亮。”
薛喜繼續(xù)的甜甜笑著,只是那抬起的頭漸漸低了下來,她用余光瞟了眼還站在自己身前的胡天淼,笑容變成了冷笑,不屑道:“我知道我很漂亮,但和你半點關系也沒有,蒼蠅,知不知道你很煩,滾遠點。”
胡天淼聽到薛喜的嘲諷,僵在原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恨恨的盯著薛喜,冷哼了一聲,“你會為你今天說的話后悔的,到時候我很希望你能夠堅強點。”
“傻逼……”薛喜依舊笑容滿面,只是從她口中爆出的粗口讓人很難適應,薛喜之所以無動于衷,自然不是她不擔心,該做的事情她已經做了,也知道陳弘旭最終一定會平安無事,那何必還要假惺惺的裝著關心。
當然要說薛喜一點火氣沒有,那也是絕對不可能,畢竟這些事情都是因為自己而起,她老早就滿肚子火氣,此時胡天淼居然跳出來調戲自己,那真是個集火的目標啊。
“等等~”薛喜望著胡天淼離開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
此時陳弘旭已經從警車上下來,瞟了眼警局門口如臨大敵的眾人,他感覺有些好笑。
片刻陳弘旭被帶進一間四面無窗的辦公室,領他進來的胖警察剛剛招呼他坐下,房門就又被人推了開來,一個穿著皮夾克的男人走了進來,低頭對著胖警察嘀咕了幾句,胖警察搖了搖頭,不樂意道:“按程序來走,不要搞那些歪門邪道。”
“喲,王胖子,翅膀硬了?”來人明顯不吃胖警察的這一套,囂張的指了指他的頭,說道:“這事可是局長吩咐下來的,你想用你那單薄的肩膀去抗?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分量,要知道體重和地位從來都不是息息相關的。”
胖警察拳頭捏得死緊,雙目圓瞪的望著這個進來的皮夾克男,猶豫了下,咬牙道:“我還是堅持我自己的意見,必須按照程序來走,不能隨便讓你們把人提走,如果上面不滿意我的工作態(tài)度,可以指定別人接收我的工作。還有,李天鵬,你只是一個協(xié)警,現(xiàn)在這件案子還是高度機密,所以請你出去,暫時沒有用得上你的地方,記住隨手關門是美德。”
李天鵬指著胖警察的腦袋,張了張口,罵道:“王胖子,你腦袋果然被門夾了,等著,希望你能一直的硬氣下去。”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出去,順手重重的把門給關上。
王胖子之所以如此硬氣,自然是由于陳弘旭的態(tài)度,這種高層的斗爭,犧牲得最早的從來都是卒子,王胖子不想沾惹上此事,有人能替代他接手這件事情最好,就算沒人接手,自己的態(tài)度也擺得端正,假設局長這邊勝了,那么自己最多以后日子過得艱苦一些,如果是這學生的背后勝了,那么這次的投資應該會有意想不到的回報。
“你還算不錯。”陳弘旭望著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幕,笑了笑說道,他到底只是個高中生,雖然知道胖警察的態(tài)度應該是源自于自己的態(tài)度,但也沒想得那么深遠。
胖警察善意的笑了笑,隨手翻開桌上的一個寫字板說道:“現(xiàn)在,我?guī)湍沅浛诠俊?
陳弘旭扭了扭脖子,感到有些好笑,這件事情既然是局長定下的性質,那口供什么的和張廢紙有什么區(qū)別,他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了,看你還不錯的份上,這件事情你少參合,我是什么都不會說的,如果你們有足夠的證據(jù)起訴我,那么隨便。”
“那么牛逼?”胖警察楞了楞,心里竊喜自己的決定非常的正確,他已經忘記了多久沒見過如此桀驁不馴的犯人了,要知道除了那種一般知道自己必死的亡命之徒能夠如此硬氣外,別的那些來到警察局,知道有人陷害,早就腿軟了。
他嘆了口氣,合上手中的寫字板,淡淡道:“既然這個是你的決定,那么我也幫不了你。”說完給了陳弘旭一個歉然的眼神,起身直接走出了辦公室。
陳弘旭繼續(xù)老神在在的坐著,不以為意,半個小時過去,房門再次被人推開,進來之人居然是剛剛的那個皮夾克男——李天鵬。
李天鵬嘴角帶著冷笑,瞟了眼一臉無所謂的陳弘旭,趾高氣昂的說道:“喲,這是誰家的公子哥啊,那么有恃無恐?跟爺走吧,還打算在這長住呢?”
聽出了對方的嘲笑之意,陳弘旭眼睛微瞇,倒也沒什么出格的舉動,他緩緩起身,往外走去,在出門之際,這叫李天鵬的協(xié)警居然快速的扯住了他的手臂,看模樣是想給陳弘旭一點教訓,把他給反扣出去。
陳弘旭哪能如他的意,輕輕一掙,就從那厚實的手掌中脫逃出來,緊接著他快速轉身,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抬腳就是一擊鞭腿,狠狠的印在了李天鵬臉上,直接橫著把他踢飛出去,砸在墻上又反彈到地上。
那如同鋼印似的腳印像李天鵬臉上原本就已經有了的紋理,從他額頭,鼻孔不斷冒出的血跡,順著這些紋理,慢慢的滴落到地上,使得他的模樣看起來有些猙獰。
“你敢襲警?”李天鵬有些不可思議,這可是警察局,一個高中生居然毫不畏懼的在這里打了自己?而且還那么狠?
“你也配稱警察?我不止要打你,還要扒了你身上的這一身皮。”陳弘旭平靜的敘述著,腳步絲毫不慢的朝倒地的李天鵬走了過去。
李天鵬似乎被陳弘旭一腳給踢蒙了,忘了事出反常必有妖的這個道理,對方既然有恃無恐,那肯定也是有憑據(jù)的,畢竟說話有條有理的人,沒一個是傻子。
可是他既然敢硬頂胖警察,而且口口聲聲的說著局長什么的,自然也有他的依仗,此時又被人打了,自然是怒火攻心,他不等陳弘旭靠近,唰的一下從地下躥了起來,抬手抄起辦公室內的椅子,揮舞如風的朝陳弘旭的腦門上砸去。
看著如此幼稚的攻擊,陳弘旭微微后退一步閃了下身形,緊接著在椅子從左到右的呼嘯過去后,他又向前一步,抬手直拳轟出,準確的擊打在李天鵬的肚子上。
這一拳平平無奇,就像小孩打架那樣看起來沒什么力氣,可當事人李天鵬卻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如同被重錘轟擊,身體居然有些飄忽似的離地,倒飛,再次撞擊墻壁,然后倒地。
肚子里翻江倒海的李天鵬腦袋嗡的一下如同被人塞了個摔炮進去,一陣一陣的疼痛,痛得他連說話的聲音都發(fā)不出。
而此時陳弘旭則依舊一臉平靜的站著,一只腳踩在李天鵬的頭上,如同要踩死螞蟻一樣的左右挪動著,“我能讓你躺下一次,就能夠讓你躺下無數(shù)次,別太把自己當成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