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介是誰?四分隊的最后一名成員。集暗殺、潛伏、狙擊、格斗、綁架等等于一身,一個沒有感情、沒有弱點的人,整個“獵鷹”特種部隊中神一般的存在,在這里,他就是神!
如果說姜浩在特種部隊里的綜合平分能打10分的話,龍介能打13分。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他已經超越了人類的極限。
他就是神。
確實,如果有了他,一切都好辦多了。這個辦法理論上來說非常的好,但執行起來略顯困難,缺乏不少后續的細節處理。比如,如果我方派出大量的優勢兵力之時,內部空虛,對方發現我方主力,那么我們根本無法抵擋。其二,荒嶺之大,橫著走也要一天的時間,如何能準備的找出對方潛伏的崗哨和狙擊手?
剛顯得有所喜氣的隊伍,又陷入了沉悶中……
就在這時,向劍的聯絡機忽然震動起來,向刑拿去來一看,頓時喜上眉頭,只見聯絡機上寫道:我已經進入荒嶺,你們在哪?
“誰?龍介?”夏恩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悅。
“Bin-go~”此時的向劍也情不自禁的露出一絲難得的小幽默,“猜中了。”
這他對們來說無疑是一個莫大的驚喜,一劑逆轉局勢的強心針!
“誰來了?”旁邊湯美問道。
聽到湯美問話的唐光譽卻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心里暗道:誰來了還不是一樣,多一個人頂個屁用,我還是先計劃好萬一遇到那幫綁匪該如何逃吧……
蠻子兵們,祈禱吧,如果不遇到追兵,唐老爺我就陪你們到青花鎮,如果不幸言中,那抱歉,唐老爺我身價十幾個億,就別怪我先行一步了……
太陽已經從正東面六十五度角移動到了八十四度角的位置。馬御用手搭在姜浩的肩膀上,半瞇著眼睛瞄了一眼耀眼的太陽,說道:“差不多有十一點一刻了,那個,我說,你那有吃的沒?餓死我了。”
姜浩把馬御扶到旁邊的青草地上,靠著一棵小樹坐下,從口袋里摸出一些肉干和壓縮餅干,“只有這些了,我幫你泡發一下。”
“快點快點,餓死我了。”馬御把槍仍在旁邊,右手垂在那里,左手指手畫腳嘴里唾沫直飛:“快點,有罐頭沒有?我要紅燒肉的,哎唷,餓死我了。”
姜浩用瑞士軍刀把肉干從包裝袋里取出來,放進一個裝滿水的小杯子里,杯子外層是太陽能聚熱涂層,姜浩把小杯子蓋嚴,放到陽光下面讓它吸收熱量。然后走到馬御的面前,把他的紗布打開。
里面的藥粉已經滲入了皮膚里,看得出血已經止住。“忍著點。”姜浩把他之前敷上去的草藥用小刀剔掉,然后剔除了一些死皮,重新在傷口上涂了些鎮痛止血生肌的新藥,嚼碎一些草藥敷在上面,打上紗布。
“老子要是抓到那個狙擊手,一定要跟他玩俄羅斯輪盤!”馬御咬牙切齒地說道,聽那口氣,怨氣似乎一刻都不曾消停過啊……
就在這時,姜浩的衛星手機又接受到了一組信息,姜浩把放在太陽下曬的小杯拿過來,打開蓋子,一股濃郁的肉香撲鼻而來,姜浩把小杯放在馬御面前,又從口袋里摸出一包壓縮餅干,打開包裝袋,遞給他,“自己將就著吃,我看看是什么消息。”
消息的內容寫道:龍介歸隊,計劃變更,原地待命!
馬御咬了一口壓縮餅干,“誰發的?又是那個姓杜的?”
姜浩自己也打開一包壓縮餅干吃了起來,兩人席地而坐,一邊吃一邊聊,“不是,是向光頭發的。”
“向光頭說什么了嗎?”馬御喝了一口肉湯,“這肉真難吃,味道特別大,嚼起來像嚼蠟燭,特別不喜歡吃這個。”
“這個你得跟向光頭反映,讓他下次換個牌子的肉干。”姜浩無所謂的說,“向光頭讓我們原地待命。”
“待命?”馬御本來就不是很好看的臉色一下就垮了,“什么意思?待什么命?”他手里拿著餅干,卻再也吃不下去了,這個消息確實有點敗胃口。他還幻想著找個借口讓阿剛背他呢。
“龍介來了,計劃有變。”姜浩從他手里拿過杯子,自顧這地喝了一口,“待命就待命唄,我們聽命行事就是。”
小小的一包壓縮餅干很快就吃完了,馬御從姜浩手里拿回杯子,一仰頭把杯子里的湯全倒進嘴里,一些沾在杯底的肉片也讓他用兩根指頭夾出來吃掉了,雖然對這個味道很不滿意,但有的吃總比沒得吃好。“下次多帶點肉罐頭,我對肉干麻木了。”
“謝謝你的提醒。”姜浩從他手里把空杯子拿過來,放進口袋里,“你休息下吧,我到處看看。”
說不上什么原因,姜浩老感覺心神不寧。他從地下站了起來,環顧四周,仔細打量了一下周邊的環境:周邊到處都是不知名的矮樹,各種藤蔓纏在樹上,地面上碎石隨處可見,石隙間塞滿了枯枝敗葉,青草穿過枯葉,從石頭的縫隙間生長出來。
這里風景真好,如果不是任務在身,姜浩真想找個地方好好的躺下,任葉隙間班駁的陽光打在身上,愜意的睡上一覺。
這里地形不算復雜,只是地面非常坎坷,視野還算廣闊。
就在這時,姜浩眉毛一挑,他看到遠方正有幾個人影攢動,似乎正朝這方跑來……
他看到了對方,對方也看到了他。但對方似乎并沒有調頭,而是繼續往他這邊過來。他看了一眼身旁倚著樹干的馬御,再看看前方跑過來的幾人。
幾人的身形相仿,都有185的身高。姜浩壓低聲音對旁邊的馬御說了一聲:“藏好別動,信號旗的那個瓦列里過來了,我去一下。”
馬御初時嚇了一跳,我靠,至于么,這么快就追過來了。
對方過來的是三個人,均穿著黑色勁裝戴著黑色頭套,前面二人提著“法馬斯”半自動來富槍,后面那個那著狙擊步槍。姜浩不等他們過來,提著槍迎了上去。當先那人看到姜浩用槍對準他們,把頭套取了下來,神色自然,毫無懼色,金色的頭發在一束太陽光下反射著耀眼的光芒。
“是你們。”姜浩說道。
站在他背后的人,看到姜浩自然而然的就舉起手中的槍瞄準姜浩,只要他稍有一絲異動,二人都會毫猶豫的扣動扳機。
“我們又見面了,姜浩。”瓦列里又是咧嘴一笑,露出他兩顆招牌式的虎牙。
“抱歉,我真不想見到你們。”姜浩一臉遺憾的說道。
“你們中國有句話,叫冤家路窄,對嗎?”瓦列里不管從哪里看,都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臨陣不亂,膽色過人,確實是個難得的對手。
他們看起來神色匆匆,似乎有些急噪。瓦列里身后靠左邊那人,架著“法馬斯”的左手竟然在不停的發抖,如果沒猜錯的話,看樣子這人、或者至少說他的左手應該受過不輕的傷。姜浩凜著眉頭,嘴角一揚:“有意思!”
手上受過傷,腳下跑得慌,不可能沒追兵。
“這么急,到哪里去?”姜浩斷定他們后方有追兵,自己也不慌,看看情況如何。
瓦列里撇撇嘴,無所謂的說道,“我可不著急。再者,我們想上哪里去,你也攔不住。”
聽他這么一說,姜浩一臉痞氣的說道:“不急?那陪我聊聊天吧,反正我一個人也無聊……”
瓦列里聽他這么一說,不僅沒有表現得如姜浩所預料的緊張或者意外,反而很干脆的找了一塊不小的石頭坐下,“行,想聊什么,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