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世界上有那么多廣闊的空間，但是在楚天的心中，能容得下別人的空間卻是無處可尋。楚天的精神狀況并不是很好。心心念念的只有她曲湘婷。

楊小曼每每看見楚天難過的摸樣，都忍不住的想要關心。她問過楚天，為什么曲湘婷早已經離開他了，可是他卻還忘不了她。

楚天的回答既讓她心疼，又讓她覺得是件好事。但是在慶幸的同時，他更希望楚天能夠真正的快樂起來。

“不是你不夠好，是我不夠好。”楚天有些難過的說。

“呵呵，不是我們倆不夠好，是你根本就忘不了她不是么？何必欺騙我？其實，不是我看不出來，我只是希望你能給你自己一次機會，一次能真正開心的去尋找幸福的機會。”楊小曼心底苦澀蔓延，可是還是咯咯的笑著說。

“機會？呵，我的整顆心都已經死掉，何來希望之談？”楚天的話有著深深的自嘲。

“你自己都不愿從那段戀情中走出來，別人怎么勸說你也沒有。只是，不管怎么活，都是一輩子。何必和自己過不去呢？”楊小曼對于楚天的心灰意冷，有種說不出的郁悶。

“一輩子？呵……有多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沒有她曲湘婷的世界，我的世界也一片黑暗。缺少了她，我的心就不再完整。”楚天也無奈。

楊小曼是徹底無語了，想要表白，可是眼前楚天的態度，真實的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哪怕沒有她曲湘婷，楚天依然是不會喜歡自己。更何況，現在的楚天心里，眼里都是曲湘婷。

“我不知道，她到底哪里好，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控制不住的想她、念她。在我的心里，早已經容不下其他人。我的眼里、心里滿滿的全是她的身影。”楚天只有在談到曲湘婷的時候，面部的表情才有些舒緩。

這樣楊小曼更加的難過。不管她怎么做，都走不進他的心；不管她再怎么的付出，他依然看不見；不管她等到何時，他都不會愛上她。

楚天還在自顧自的說著，可是楊小曼的卻有些針扎般的疼。此時她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慢慢的撫平自己的傷口。

在她的心中，有那么一個人，是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她想要回到他的身邊，那里有屬于自己寧靜的港灣。永遠在自己最最難過、最最無助的時候，他馮明軒永遠是楊小曼第一個想到的人，也是第一時間會陪在自己的身邊那個人。

楊小曼不知道，馮明軒之于自己到底是怎么樣的存在。只是覺得如果有一天，馮明軒不再屬于自己，她的心會很痛很痛。

楚天還在繼續說著他和曲湘婷之間的事情。楊小曼帶著一臉的笑意，隱忍著心中的難過，一步步的退去。退到墻邊，轉身捂住嘴跑開，將哭泣的聲音隱去，她還是那個陽光般的女孩。

有淚自楚天的眼角流下。楚天清楚，自己深深的傷害到這個善良的，愛笑的姑娘。可是他騙的了所有的人，卻騙不了自己。他愛她。愛到無法自拔。

馮崇剛在接到法院的判決書的時候，由于馮偉的舉報，馮崇剛當場被氣暈到吐血。馮偉忍受著內心的折磨離開。在離開之前，他多么希望，父親能親口對自己說，其實他真的對不起馮明軒一家。

可是，沒有。知道死，馮崇剛依然覺得自己沒有錯。既生瑜何生亮？既然有了他馮崇剛，又為何有一個更厲害的馮崇啟。他說他怎么也不甘心，可是閉上眼之前，眼角的那一滴淚水，卻真實的出賣了他。

料理完后事的馮明軒，幾日都未回家。就連艾雪來了，也不相見，更何況是曲湘婷。這個節骨眼上，見馮明軒純粹是找事。

任誰都會這么去想，可是馮明軒卻異常溫柔的說，“女人，乖。等我。”那唇瓣的一點晶瑩，媚眼的柔，看的艾雪眼睛生生的疼。

就這樣，馮明軒帶著曲湘婷，從艾雪的身邊瀟灑的走過。留下艾雪一個人獨自垂淚。

“他怎么可以這樣？呵、呵、呵，怎么可以這樣對我？究竟是我哪里做的不好？還是我哪點不如那個女人？”艾雪頹廢的坐在冰涼的地面上。

黃秋石站在艾雪身后一步遠的距離，就那樣靜靜的看著。他怎么不知道艾雪的苦，艾

雪的痛。可是馮明軒的心，從來就沒有在她這里。不管她怎么樣的等，再怎么樣的愛，終究是不會有任何結果的。

“阿雪，有時候放下了，未必不是最好的結局。何必如此的折磨的自己。”黃秋石不是在說風涼話，而是旁觀者清。看的真切。

“放棄？呵……”艾雪一陣笑，一陣哭。“如果真是那么容易，不是早該放手了嗎？可是我就是辦不到！辦不到！石頭，你是不會明白的。那種感覺比撕心裂肺還傷。”

黃秋石心底無聲的嘆了口氣。“即便是你現在不放手，最后你也留不住他。”

“就像是現在，他明明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可是為什么，還是會選擇那個女人？甚至連多看我一眼也不愿意。難道這么多年，我就連一點點的位置也沒有在他心中留過？”艾雪無奈的苦笑。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艾雪說，她這輩子，沒有了馮明軒，大概是再也不會有活下去的希望了。為了馮明軒，艾雪付出了所有。現在唯一剩下的就只有這顆跳動著的，愛著他的心。

黃秋石依舊冷冷的看著艾雪。似乎并沒有想要上前將她扶起的念頭。因為說什么都是無用的，現在的艾雪完全的陷入自己的失望中。對于這份“感情”，她的付出大家有目共睹。可是，付出和回報，往往是不成正比的。

馮明軒回到家之后，如狼似虎般的肆意的將曲湘婷按倒在沙發上，拉著曲湘婷，一路由客廳的沙發，一直到客房。衣物散落一地。隨之而來的是曲湘婷不斷的叫喊聲……

馮明軒是太累了。最近為了各種的事情，忙得不可開交。不然，絕對是不會帶曲湘婷回來。

在他想要要她之前，想必是異常的清醒，不然也不會在那種情況下，還會想著去客房，而不是自己的房間和副臥室。

想必主臥室，除了楊小曼之外，沒有其他的女人進去過。馮明軒似乎特意保留著。所以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進入他的房間。這也無聲的昭告所有人都不要妄想，爬上他馮明軒的“床”。

翌日，星星灑灑的光，穿透那一簾幽夢。照在熟睡的人兒的臉上。人去樓空。剩下的是桌子上的一張紙條。

“晚上等我。二樓所有的臥室不準進。”儼然是警告的口氣。曲湘婷懂。她想要乖乖的只為他做一個“賢妻良母”，乖巧懂事，小鳥依人。

本來因為楊小曼的事情，馮明軒多少有些煩心。再加上曲湘婷，他怎么也睡不安穩。其實早在曲湘婷睡熟之后，馮明軒便起身離開了。

逍遙居酒吧內。馮明軒隨意的拉扯著領帶。對面翹著二郎腿的黃秋石靜靜的望著。一言不發。只是隨意的笑容，似乎是早就聊到一般。

“怎么？欲求不滿？還是激情不夠？”黃秋石露出特有的痞子般的笑容。從來都是敢作敢當的黃秋石，最近不得自己的好兄弟如此這般。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或許馮明軒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究竟對于楊小曼是怎么樣的感情，不管怎么說，不過是在自欺欺人。

“秋子。要不你去試試那個女人的能耐？”馮明軒隨意的將領帶丟在一旁。端起桌上的伏特加一杯進肚。

“媽的！要老子上那個女人？那還不如咱倆來。”說到最后那個縮略語的時候黃秋石的氣勢一下子低下去了，特別是在看見馮明軒正微瞇著的盯著自己的時候。

“呵……要不現在試試？或許可以解了你多年的禁欲。如何？”馮明軒煩躁的扒拉扒拉頭發。從黃秋石面前將煙拿過去，點燃。

煙霧繚繞中，黃秋石似乎又看見了，那年馮明軒第一次吸煙。那時，馮明軒的母親剛剛去世。他也是如此的頹廢、煩躁。再次看見如此的馮明軒，黃秋石倒是一點都不驚訝。因為在他看來那是遲早的事情。

眼前的形式，對于他們來說一切都迎刃而解。最難擺平的馮崇剛都搞定，其他的或許都不是事。但是曲湘婷這個女人，似乎好景也不是太長。

“哈哈哈！大明就怕你現在解了我的欲，你的欲望會更加膨脹。不過呢。我就是想知道，如果小曼看見了我倆那啥的情景之后，會是什么樣的表情。想來也……”黃秋石的話還未說完，就被

馮明軒丟過來的外套給咋個正著。

“還想說什么？”馮明軒的語氣明顯的帶著些慍怒。只是這份怒火，似乎正說明了些什么。他害怕楊小曼看見？還是？

黃秋石想來自己或許還是明白了。“沒什么特別想說的。就想問你一句，你的怒氣究竟是從何而來？”黃秋石端起酒杯也一飲而盡。似乎早就做好“同歸于醉”的準備了。

這話倒是真問倒馮明軒了。此時的馮明軒，只是一個勁兒的喝酒，眉毛皺的老高。不知道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黃秋石也識趣的配合著繼續喝酒。

良久之后。微微有些醉意的馮明軒。舉著酒杯。“秋子。你說，如果楚天失去了后援，會怎么樣？”突然將話題引到楚天身上，黃秋石的心咯噔一下。難道？

“大明，你想做什么？難不成，你想利用楚天對那個女人的感情，還是想試探些什么？”黃秋石以為馮明軒是醉了，才會有這樣的想法。以此來試探曲湘婷，利用曲湘婷來傷害楚天。

只是這樣做真的就能解了心頭的不快嗎？黃秋石不知道。他只想馮明軒能看清自己的心，而不是一味的去發泄，那樣指不定到頭來，傷害了自己喜歡的人，也傷害了自己。

“秋子。明天開始……‘不夜城’。”若是外人，怎么也不明白馮明軒的話，還以為是明天開始不再到逍遙居來了，而去不夜城。哪里知道，馮明軒腦子里賣的什么藥。

可是黃秋石卻從馮明后軒的話中聽出了些不尋常。“明天開始、不夜城。”這不是就意味著要對不夜城下手嗎？如此一來便斷了楚天的后援。

想來明天開始又是不尋常的時光。關乎著瀛洲商業巨頭的人選，還是關乎了一個女人。

“你真想好了？真的確定要這樣做？大明，你喝多了，這件事，我們改日再談。”黃秋石最后灌了自己一杯酒。

“秋子。你不覺得現在的我比任何時候都足夠清醒么？我想要的是什么，你應該很清楚。要么繼續支持我，要么你可以置身事外。”馮明軒繼續倒著酒。似乎今夜的酒，怎么喝都不會醉。

都說酒不醉人，人自醉。可是現在是醉不在酒，在乎人心。馮明軒心里有事，所以再多的就也醉不了他煩躁的有些生氣的心。

“就是因為太清楚了，所以才覺得我們應該從長計議。那才是上上策。”黃秋石板起嚴肅的面孔。心里免不了為馮明軒擔憂。

“從長計議？呵。秋子。你什么時候看見我打一場沒有把握的仗？”馮明軒微翹了下睫毛。轉而繼續喝自己的酒。

黃秋石凝重的表情，便是泄露了他的內心。他是不希望馮明軒做如此冒險的事情。更合款，這件事情還牽扯了更多的人在內。如果真的做了，只有兩種結果。要么輸，輸的連內褲都不剩。要么就贏，贏得所有的利益。可是，這些真的都是馮明軒想要的嗎？

黃秋石倒不那樣認為。相反的他憂心忡忡。他怕不管輸贏，最后馮明軒都會迷失在感情的漩渦之中，以至于遍體鱗傷而不自知。

“大明，不管最終的結局如何，你還能像現在這樣的堅定么？還能如此淡定的說，你永遠都是贏家？”黃秋石要的就是馮明軒的一句話而已。

馮明軒在聽到黃秋石的話的時候，心里不是沒有過掙扎，只是他內心膨脹的欲望，超過了理智。或許他真的有把握。不然也不會如此說。

“不管結局如何，最后總是會有一個人出局。既然想要成為巨人。那就要站在巨人的肩膀上。”馮明軒的堅持，黃秋石也只能一如既往的支持。

“好吧！大明。只要你不后悔。你做什么，我黃秋石就幫到底。好話，我不會說，來，咱倆今個好好喝一杯。就讓今晚成為埋葬過去，重新開始的里程碑。干！”說著黃秋石為自己倒好一杯酒，直接下肚。

馮明軒深感欣慰。一句埋葬過去，就能真的過去？很久以后，馮明軒才真正的體會了今天黃秋石的話。想來是多么的心酸。

黃秋石看的比誰都清楚。他看到了不就之后他們的成功，他看到了楚天的無助。卻也看見了那個自己最最不忍心傷害的人。那時的馮明軒真的慌了。他前所未有的無助。卻也無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