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那條漆黑的小巷里,不由想起她第一次到我店鋪的情景,那個時候她扮鬼來接近我,被我耍最終發(fā)火不干,想想都覺得可笑。而如今幾個月過去,她竟然變成了除了雅雪之外另一個被我深深所喜歡的‘女’人。
她雖然‘胸’大無腦,做事冒失,有時候可以用瘋瘋癲癲來形容,但卻就是這么吸引了我。跟她在一起,讓我找回了跟雅雪在一起的感覺,盡管她的‘性’格和雅雪有著天壤之別。
我就是這么打心眼里喜歡她。
“想什么,也不說話。”沈冰在黑漆漆的巷子里感覺氣悶了。
“在想……你為什么要到我這兒來度假?!?
沈冰不屑的“切”了一聲說:“以為你腦子很聰明的,連這個都沒想到?;氐绞〕?,又要被高松給纏住,很煩人的,還不如來鄉(xiāng)下享受一下寧靜,再說還有你媽的手藝,我可是垂涎已久的哦。”
這丫頭總是在我幻想美妙時澆冷水,你就不會說點好聽的哄哄我?汗,我咋變成了小孩一樣的心xing,這么容易渴望被哄???
走出小巷,街上有了路燈,轉頭就能看到我的店鋪了。可是一條長長的黑影,徘徊在店鋪‘門’外,在昏黃的路燈下,顯得有幾分‘陰’森。
我心頭一動,居然有顧客在等。因為我開店時間應該是十一點的,現(xiàn)在已經延誤了一個多小時,有顧客等在‘門’外并不稀奇。
“那個……是人是……鬼?。俊鄙虮吹侥菞l黑影事時,一把揪住了我的衣服,小聲問我,牙齒都撞的格格發(fā)響。
我不由感到好笑,剛才還大言不慚的跟我說不怕鬼,現(xiàn)在只不過見到一條黑影就嚇成這樣。我趁機握住她的小手說:“是鬼,可能是位顧客,不用怕。”
“我不怕……才怪。”她說話大喘氣,然后低著頭跟我走過去,到店鋪‘門’前的時候,用手捂住了眼睛。汗,怎么越活越回去了,見了這么多的鬼,還是怕的要命?
那是一個‘女’鬼,頭發(fā)很長,散‘亂’的發(fā)絲將大半個面孔遮掩住了,只‘露’出了兩只瘆人的眼珠。一見我們走近,便盯著我問:“你……”
我舉起右手示意先不要說話,這還在大街上,老子不接生意。那個‘女’鬼也‘挺’乖,馬上閉嘴,等我開了店鋪‘門’,帶著抖抖索索的沈冰走進去,她隨后進來。
“你就是習先生是吧……”
我又沖她擺擺手,繞過桌子,讓沈冰坐在椅子上,我才轉過身說:“我就是習風,有什么事直接說。”對付鬼就得霸氣外‘露’,從氣勢上壓倒他們,讓他們心悅誠服的乖乖把鬼牙‘交’出來。
沈冰被我這股氣勢給打起‘精’神了,壯著膽子抬起頭,看了‘女’鬼一眼。也沒什么可怕的,就‘露’出了一對眼珠,盡管有點瘆人,總比那張慘白的臉要好看點。
‘女’鬼一邊用手撩起遮在臉上的發(fā)絲,一邊幽怨的說道:“前幾天我跟男朋友不知怎么死了,還……”
她說到這兒的時候,沈冰“啊”的發(fā)出一聲驚叫,嚇得趕緊用雙手捂住了眼睛。
靠,這丫的‘女’鬼也太恐怖了,揭開頭發(fā)的那一瞬間,我的心臟也跟著猛烈的跳動起來。她的臉就不必多說了,鬼都是那種慘白慘白的臉‘色’,只不過嘴巴太過嚇人,媽的,竟然沒有嘴‘唇’,鼻子下面血‘肉’模糊,‘露’出白森森的兩排牙齒!
幽暗的光線里,‘女’鬼嘴巴流血已經是非??刹赖漠嬅媪?,再加上嘴‘唇’沒了,似乎是被硬生生撕扯掉的,嘴巴形成一個O形圓‘洞’,血淋淋的,顯得特別猙獰。誰要是看了這情景不怕,我跟他姓。
“是不是很可怕?”‘女’鬼森然笑了一下。
我瞬間滿身起滿了‘雞’皮疙瘩,覺得這‘女’鬼帶有點挑釁的味道,極力鎮(zhèn)定內心的恐懼,冷眉一挑說道:“比你更可怕的鬼我見多了,有什么事快說,我沒時間跟多說廢話?!?
被我這氣勢一加震懾,‘女’鬼立刻變的乖了很多,馬上把發(fā)絲放下來,重新遮住了面孔。
“我來請求習先生兩件事,一是幫我治好嘴‘唇’,二是幫我搞清楚我和男朋友是怎么死的。”
我一愣,一般很少有鬼不知道自己怎么掛的,不過這事也有發(fā)生。就像生前遭到突然襲擊,或是‘女’人遇到‘色’狼**最終殺人滅口,兇手在鬼魂清醒之前逃走,的確不容易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但我從沒接過這種生意,查一只鬼是怎么死的,就等于幫警局破案差不多,有時候也是件出力不討好的事情??墒沁@種請求又不算過分,按店鋪的規(guī)矩是不能拒絕的。
我只有點頭道:“兩件事我都可以接,但你的嘴‘唇’,我不敢保證恢復的跟以前一樣漂亮。”因為像她這種嘴‘唇’被人撕掉的案例,我也從沒見過,店鋪里的治傷‘藥’,對癥的也就是治療楊東浩那種滋生鬼體的‘藥’粉。只是滋生鬼‘肉’,并不能再重新長出一對嘴‘唇’來,搞不好,還會把嘴巴給封住了。
‘女’鬼凄然道:“做鬼了,還能追求那么漂亮么。只要能有個嘴‘唇’,那便知足了。最重要的是習先生幫我查出死因,能使我在九泉下瞑目?!?
被‘女’鬼這兩句說的我心里酸酸的,人死連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的確是種悲哀,誰都會對死因產生強烈的求知‘欲’望。
“嗯,說說你們臨死時的情況,我可按照這條線索去追查?!?
“好,我和男朋友那天晚上……那天晚上……”‘女’鬼連說了兩次那天晚上,卻卡住了,‘陰’森的眼珠里竟然浮起一絲羞澀。
我一看就明白咋回事了,現(xiàn)在的年輕人,特別的開放,結婚后再上‘床’基本上算是古董,哥懂這個,不用害羞。我說你有啥說啥,就像有病不避醫(yī)一樣,不說清楚,我沒法下手。
她又羞澀的點點頭,接著往下說。他和男朋友是附近縣城的,距離我們這兒只有幾十公里。雖然我們這兒地處平原,但他們縣域內有太行山脈,大半個縣域都處于山區(qū)之內。兩個年輕人又都是在山區(qū)附近的國企上班,兩個人晚上偶爾去山野打打野炮,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咳咳,好像說打野炮不如說滾‘床’單含蓄一點,太粗俗了。堅決抵制粗俗惡語!不過這個粗俗的詞語是我說的,可不是人家‘女’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