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搗亂的,來人,把他送到警局!”老家伙挺果斷,發(fā)現(xiàn)我竟然耍無賴,立刻就下令讓人來抓我。
他這一聲喊,把守著大廳周圍的那些人,呼喇一下,潮水般的往儀式臺前涌過來。這讓在座的賓朋更加吃驚,指著我們議論紛紛。
高松當(dāng)時被我打怕了,不敢跟我直接動手,卻拉著沈冰就往臺子一側(cè)要下去。但沈冰甩開他的手,對我皺眉說:“我以為你開玩笑呢,怎么真的來了?你害死我了!”一邊說,一邊氣的直跺腳。
我看到她這種撒嬌的模樣,是出奇的開心,哈哈大笑道:“我習(xí)風(fēng)是什么樣的人,你難道還不清楚嗎?”
高松一把攔在沈冰前面,指著我對兩邊涌過來的人叫道:“快,快把他抓起來!”
我正想開口譏諷他兩句,就覺得后面有風(fēng)聲,知道襲擊來了,身子向旁一側(cè),回身就是一巴掌。誰知手腕一緊,靠,竟然是龍少輝,他可是柔道九段,被他抓住手,我還有好嗎?這個時候,兩邊的人已經(jīng)到了跟前,形勢極其危急!草他二大爺?shù)模@咋辦?
我實在沒辦法了,就咬牙對龍少輝問道:“你知道你祖宗姓什么嗎?”
龍少輝一愣:“你說什么?”
趁他分神之際,我往前一伸腦袋,“咚”的一聲,跟他腦門重重的撞在了一塊。我敢打賭,柔道我不行,撞腦門他肯定不如我。這下我是發(fā)了狠,撞的龍少輝立刻撒開手捂住了額頭,我也趁機一晃身子,在涌過來的十幾個人之間,拼命的鉆了出去。
我奔上儀式臺,回身踢開幾個,一把揪住高松,這小子嚇得臉色煞白,竟然還在恐嚇我:“你……你別亂來,這……這里都是我的人!”
管你媽的誰的人,我一輪手臂,把他拋出去了,砸在了人群當(dāng)中,倒下一大片。
“土包子,你氣死我了,你鬧我的婚禮!”沈冰一臉哭相的跟我叫,“我都讓閻大師告訴你了,我們沒什么可談的,我嫁個人你也多管閑事。”她說著居然捂著臉哭起來。
我一聽這話,立馬心就沉了下去,啥意思,難道她真的喜歡高松?我這過來鬧騰,倒是無理取鬧。一下心情變壞,懶得再動手了,任由幾個竄上臺子的人給扭住了手臂,還有一個人在我后背上重重踹了一腳,迫不得已的跪在了地上。
“啊,你怎么不打了?”沈冰放開雙手,緊張的看著我問,她臉上壓根就沒眼淚。
“打個毛,你都罵我多管閑事了。”我萬分失落的看著她說。
“真沒種,要管就管到底啊!”她忽然沖我皺皺鼻子,飛腳踢開抓住我的人,并且大聲叫道:“他再壞,也是我的朋友,不許你們動他,誰再動他,我跟你們拼命!”
呃,哪有這種野蠻新娘子,為了一個外人,跟夫家人玩命?別說,她來這么一手,倒是把在場的人給鎮(zhèn)住了。那些兇神惡煞的漢子,都不知所措的看著那邊高老樣子。
老家伙冷哼一聲,果斷的一揮手,做個斬切的手勢!我草你二大爺?shù)模磥硐胍业拿抢献泳筒荒茉俪翜S了。
我趁他們還沒馬上動手,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接連飛起幾腳,踢倒一片人。拉住沈冰的手,沖下儀式臺,往左側(cè)沖過去。
“你拉著我干嘛,我要做新娘!”沈冰在我后面大聲尖叫。
“老子要搶親,你叫也沒用!”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自從己嘴里蹦出這么一句話來。
“嘻嘻,真的?”沈冰一邊跟著我過關(guān)闖將,伸手幫我擋開那些人的阻擋,一邊笑嘻嘻的跟我說。
我暈,差點沒趴在地上。你這到底是想做新娘,還是想讓我搶走你啊?不管怎么樣,反正聽到這句話,我心情又他媽的大好了,出手更加賣力。高家請來的這些打手,不能說都是豆腐渣,有幾個挺能打的,可是遇到我跟沈冰兩個聯(lián)手,再能打也白搭,全都倒霉的飛出去。
“嘻嘻,剛才你那句老子叫的挺有魄力的,我喜歡!”這丫頭趁打倒幾個人的空擋之間,還對我拍上馬屁了。
我一回頭問她:“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你才吃錯藥了,你們?nèi)叶汲藻e藥了!”她說著還朝我腦袋上拍了一巴掌,不過又揮手幫我擋開前面兩個拳頭。
我趕緊收起跟她斗嘴的心情,順著大廳墻壁,往前闖過去。別看我們這么威風(fēng),來一個倒一個,來一雙倒下倆,但他們的人太多了,并且這些家伙也都是亡命之徒,只要打不死又接著起來跟你玩命。已經(jīng)有幾個亮出了砍刀、鐵棍和手槍!
這些東西一上場,我們恐怕就被動了,正在著急的時候,突然眼前一黑,整個大廳包括儀式臺上的燈光,全部熄滅。
這個宴會廳為了布置氣氛,讓燈光得到發(fā)揮,所以窗戶上都掛了遮光窗簾,一下大廳內(nèi)變成了黑夜一樣,伸手不見五指。
燈光真是滅的是時候,我拉著沈冰,按照記憶中的方向,迅速從人群之中溜出來,擠到了酒席之間。矮身鉆進桌子底下,沈冰倒也機靈,跟著鉆進來了。就聽到大廳內(nèi)人聲尖叫,相互踩踏的聲音,亂成了一鍋粥。
“我們往西側(cè)溜過去,那邊有個側(cè)門。”沈冰小聲在我耳朵邊說。她說話的時候,整個人是趴在我肩膀上的,感覺到她柔弱溫?zé)岬能|體,忍不住身子就是一顫。
我才要回答,“咣當(dāng)”一聲響,我們頭頂這張桌子被撞翻了,可能賓客正恐慌的往外跑,已經(jīng)沒有秩序可言了。
沈冰拼力拉著我,從奔涌的人群里,往西邊擠過去。好在恐慌的人群幫了個大忙,這會兒都分不清誰是誰了,那些打手估計也都搞懵了。可是沈冰的婚紗太礙事,被人踩住了尾巴,差點趴到在地上。
我一把拽起來,在懷里抱成一團,隨著她繼續(xù)往前擠。就在我們終于擠到了側(cè)門前,推開門的時候,大廳內(nèi)燈光亮了。有幾個眼睛毒的,看到了沈冰的婚紗,一齊叫沖我們這邊大叫:“在那邊,在那邊……”
不過他們被擠在瘋狂的人群里,一時也擠不過來。我們順利跑出了側(cè)門,這是酒店后院,才要接著往大門口跑的時候,一輛汽車急速駛進了院子里,并且飛快掉個頭,車窗搖下來,陸飛從里面探出頭:“快上車!”
我們剛上車,只見一伙人已經(jīng)從大廳內(nèi)追了出來,并且有個非常面熟的家伙跑在前面嘶聲大叫:“表妹,你別跑,你跑了表哥怎么辦?”
靠,是張云峰!
“啊,表哥,這……”沈冰伸手要去開車門。
但車子一下駛出去,一打方向沖出了酒店大門。這次駕車的是老閻,老家伙是比較鎮(zhèn)定的,知道多耽擱片刻,那就走不了了。管你表哥表弟的,反正人家又不是抓你,那就不用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