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張志文等人可就緊張了起來,因為這事情顯得有些詭異了,而且他們雖然都是普通人,但是平時也都聽那些老人說過一些鬼怪之事,因此也都知道這丑時是一天當中最陰的時候,一般到了這個時候,都會有妖魔鬼怪出來作祟,所以張志文他們一下子就想到了這一方面上,這下子可把他們全都給嚇壞了。
張志文本來就是個大孝子,這在十里八村的也算是有點名氣,眼下出了這樣的事情,他能不著急嗎,頓時就都快要給急壞了,而且這事情也不敢太過耽擱了,畢竟老太太都那么大歲數了,要是已經折騰,出現個什么三長兩短的話, 那么張志文感覺到自己對不住自己剛過時的妹子,所以就四處打聽,看看周圍有什么厲害的陰陽先生,可以幫他們度過這個事情。
但是現在這社會,有本事的陰陽先生雖然也有一些,但是已經所剩不多了,更多的則是那些全憑一張破嘴,愣是能把母豬吹上月球的那種,什么張鐵嘴、劉鐵嘴的,聽著就不怎么靠譜,但是張志文這時候沒辦法呀,他看著母親雖然夜晚里小的十分的開心,但是這心中總不是個事,結果這一番鬧下來,錢倒是花了不少,但是實際的效果確實微乎其微,老太太夜里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這下可把張志文他們給急的,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一團亂轉,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最后經人介紹,張志文就找到了我師父這里,說我師父是個特別有本事的人,而且以前別人給介紹的那些個陰陽先生的時候,也到這么說過,但是現在事情得不得解決,張志文也只能司馬當活馬醫了,如果還是要看不好的話,那么只能接下來繼續找別的陰陽先生,張志文不怕花錢,況且張志文這幾年也確實掙了不少,只要能夠把他母親的病給看好了,張志文是花多少錢都愿意。
張志文就在客廳中,將整個事情的經過給師父說了一遍,那時候我還不怎么知道事,但是平時跟師父接觸的多了,也是能夠猜出來,這其中肯定是有鬼怪作祟,但是我也不敢多說,要怎么做可是全憑師父做主。
果然,師父在聽完之后,便對張志文說,這么詭異的事情,肯定是有妖怪作祟,只不過這問題不大,應該很容易就解決了,所以當即就帶著他的一些東西前去跟著張志文走了,而我自然也就跟著師父,平時可不都是這樣的,師父是主力,我則在一旁協助。
不過說起來,這張志文還真是有錢,出了門之后,就看到一輛小轎車停在外面,而且看檔次好像也不低,這么輛車咋么也得二十多萬,在那個時候,二十萬對于大多數普通老百姓來說,那可是猶如天文數字一般,根本就是連想都不敢想,但是現在張志文就開著這么一輛,看起來確實聽拉風的。
張志文先是將我和師父讓進了車里,然后自己才過去坐進了駕駛座上,而且似乎這張志文有些著急了,什么話都沒有說,這車就風馳電掣般的開了出去,驚得我差點叫了出來,不是因為我沒有坐過車,而是因為這張志文看起來實在是非常的著急,我還記得張志文是非常的著急,所以車速就開的快了點,那道路兩邊的電線桿子,‘唰’過去,‘唰’又過去了,看得我那叫一個眼花繚亂,不過這張志文的車技實在是不錯,很快我們就到了張志文家。
等到車在一棟小樓下停下來,我和師父從上面下來,由于張志文開的比較快,結果我差點被搖的吐了出來,我下車之后,直接跑在路邊干嘔了起來,這種感覺確實挺難受的,不過這是在鄉下,根本就沒有人管,也沒有人在意,這要是放在城市中,又該有人說我不文明了。
師父這時候從車里下來之后,也沒有著急著進去,而是現在外面看了一下面前 這小樓,但是這小樓蓋的是中規中矩,倒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然后師父又問了一下張志文,那些關于他母親發病的一些細節問題,張志文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股腦的全都給師父說了,不過我剛才凈顧著吐了,也沒有聽清楚,等到我走過去的手,師父好像該問的話也都問完了,看樣子打算是進去看看,我則連忙跟了上去,但是里面也是非常的正常,什么臟東西都沒有。
要知道我可是天生的人魂虛弱,一雙眼睛隨時隨地的,甚至都不用那文公開路符都能夠將那些東西看的清清楚楚,讓它們絕對是沒有任何遁形的機會,但是我也沒有看出什么來了,而且看師父的樣子,師父似乎也什么都沒有看出來,這就顯得有些奇怪了,我跟了師父十幾年了,也從來沒有見過這種事情,但是我這時候自然是說不上話了,一個十幾歲的毛頭小伙子,誰會聽他說話。
旁邊等待的張志文這時候的心里卻更加的著急了,因為以前他請的那些個陰陽先生,剛剛一進門,就說他們什么今年逢太歲,氣運不好,什么有殺氣降臨,或者是有什么鬼怪狐仙之類的,什么都還沒有做,直接先把那些個假符給張志文推銷出去了。
張志文那時候也傻,他那里知道這些符的真假,看到那些人說的很是專業,而且前面說過,張志文為了給他母親看病,所以他不怕花錢,只要那些人將話說出來,張志文絕對會答應下來,而且還是不帶皺眉的那種,結果肯定是給那些假的陰陽先生喜的,估計鼻涕泡都快冒出來了。
但是現在,張志文看到我師父來了之后,只是剛才在外面和他說了幾句,問了他幾個問題,也不知道是看我干嘔的厲害,在等我還是真的看不出什么問題,等到進來了之后,卻也一句話都不說了,這可給張志文心里著急的,就跟貓撓似得,被這一次又是上當受騙
了,又給弄了個假的陰陽先生,對于張志文來說,花點錢不要緊,要緊的是自然是他的母親,母親那么大歲數,實在是禁不住這樣的折騰。
于是張志文看到師父不說話,他覺得自己得先問問,起碼這事情自己心里先有個底,再說了他是不怕花錢,但是他的錢也不是大風刮的,也都是是他一點一點掙得,所以就朝著師傅走了兩眼,說道:“胡師傅,你看我這家里沒有什么問題吧,我母親的事情不會是跟我家有什么關系吧?”
師父可是有真本事的,自然跟那些假的陰陽先生不同,再說了他也確實從房子里沒有看出個什么門道來,于是就轉了過去,對張志文說道:“房子沒有什么,而且布局也是中規中矩,尤其是前面的這個花園,設計的尤為重要,在加上旁邊的這個魚池子,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魚池子底下的水應該是活水,而水在五行中是主財的,因為我判定,張先生這幾年的聲音應該肯定是蒸蒸日上吧?!?
張志文一聽師父的這番話,臉上一下子就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簡直就是神了,雖然以前也有那些個假的陰陽先生說他的生意蒸蒸日上,但是這張眼睛的一眼就能夠看出來,開著二十多萬的車,生意能不蒸蒸日上嗎,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說這魚池子的水是活水,而且這魚池子底下的水還真的就是活水。
在張志文家準備蓋房的時候,也是請個看陽宅的先生給看過了,結果那個先生也是非常的有本事,用羅盤在張志文家的宅基地這么一轉,就照著現在魚池子的地方用手一指,說道,往下挖兩尺,就會有活水出來,可以在這里養上幾尾魚,對于張先生的生意可是非常的有利。
張志文當時也蒙圈了,這地方有什么東西他會不知道,再說了他們這里就算是打口井少說也得挖個一二十米,怎么可能向下挖兩尺就能夠把水給挖出來這聽起來簡直就是騙人的,但是張志文當時并沒有把這看宅子的先生給攆走了,而是當即就叫人在這里往下挖,結果還真是神了,真的就像是那先生所說,不多不少,差不多挖到了兩尺左右的時候,還真是有水從地底下冒了出來。
當下就把張志文給驚著了,對著那位先生練練稱之為奇人,不但是好酒好煙的招待著,就算是現在他家房子已經蓋了這么多年,要是遇到個逢年過節的,只要張志文有時間,都會去提著禮物看看這位先生,因為這張志文也知道要不是那先生點出了那窩活水,估計他現在的生意也不會這么好,俗話說吃水不忘挖井人,張志文自然也不能忘了那位先生的恩情,而且這張志文的舉動,倒也在當地傳為了一段佳話。
因此張志文在聽到師父說出這是個活水的時候,能不驚訝嗎?當即就把師父和那個給他看宅子的陰陽先生連在了一起,并且堅決的認定師父就是個有本事的陰陽先生,絕對是跟以前他請的那些個西貝貨絕對是不同的。因為那些個假的陰陽先生,沒有一個人能夠點出這魚池的秘密,而且在張志文的眼中,我師父的本事可要比當初給他看宅子的那位強多了,張志文現在還能夠記清楚,當初看宅子的時候,那位先生可是拿著羅盤四處的看了一下,最后才點的那窩活水,但是現在我師父就是光用眼睛看了看,立刻就看了出來,這樣的對比跟不用不用多想就知道我師父是技高一籌。
這下子張志文的心里可為師可開了花,沒想到花了那么多的冤枉錢,終于是找到了一個有本事的先生,然后就問我師父應該怎么辦,我師父自然不是那些假的陰陽先生,管你是好壞,先買我兩張符再說,我師父自然不能這么做,他可是有真本事的,所以就對那張志文說道,提出要進去看看老太太。
現在張志文對于我師父那可是佩服到底了,甚至于產生了一種盲目的崇拜感,我師叔說什么幾乎就是什么,就算是我師父說鐵樹能開花,估計張志文這會兒也會糊里糊涂的就給信了,所以這張志文二話沒說,直接就帶著我師父朝著里屋上房走了過去,我自然跟了進去,結果在我一進屋子的時候,我不由得渾身一哆嗦,于是我不由自主的朝著師父看了過去。
很明顯,師父也像是察覺到了什么,臉色有些微微的變化,只是現在似乎還沒有找到罪魁禍首,因此還下不了定論,況且我師父可沒有我的這種先天優勢,就算是不用文公開路符開眼,也能看到那些臟東西,但是這時候我卻是什么都沒有發現。
這時候我的心里就有些奇怪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會什么都沒有,那么這上房里怎么會有這么多的陰氣,這些陰氣是怎么來了?
話說這陰氣,自然是陰物,也就是俗話所說的臟東西身上的一種特殊的存在,就像是存在于我們正常人體內的陽氣一樣,人死之后,由陽轉陰,陽氣也就變成了陰氣,只是這種陰氣通常并不會引來什么災害之類,不像是有些厲鬼,陰氣如果過重的話,就會變成煞氣,那煞氣可就厲害的多了,平常的人在那種環境待得久了,輕則重病纏身,重則一命嗚呼都是有可能的。
不過好在現在只是陰氣而已,只要將這陰氣的源頭找到的話,將其趕走,也就沒有什么事情,然后我自然而然的又想起了張志文所說的發生在他母親身上的事情,于是我立刻就聯想到這事情肯定和這陰氣有關系。于是我就跟著師父樓上樓下,屋里屋外的轉了一圈,但是卻什么也沒有發現,這倒是奇了怪了,按理說家里有陰氣的話,那肯定會有源頭,或許冤魂或許小鬼躲在什么地方,試圖在這張志文家占得一席容身之地,但是卻什么都沒有。
于是我只好跟師父還
有張志文回到了原來的客廳里,這時候客廳里面的一個房間引起了我和師父的注意,于是師父就問張志文那是誰的房間,張志文就告訴師父,那個房間正是他母親的房間,由于現在老太太正在睡覺,所以剛才看的時候也就沒有把師父我和領進去,怕是打擾了老太太。
師父和我一聽這樣,心里頓時明白了,如果我們倆猜得沒錯的話,這里應該是就是病癥的所在,畢竟張志文開始的時候,說的就是他母親的事情,現在整個屋子里都查遍了,還沒有查出什么問題來,那么問題肯定就在老太太身上,或者是老太太的房間里。
說來也是巧,可能是我們說話的聲音比較大,竟然把里面睡覺的老太太給吵醒了,里面頓時傳出了一個老太太的聲音,說道:“志文,是不是家里來客人了?”這話剛說完,就放聲音傳出來的房間里走出來一個花白頭發的老太太,看起來差不多有六十多歲。
在那老太太剛一出門的時候,我就知道壞了,我天生人魂虛弱所以也算是天眼大開,這老太太剛一出來,我就看到這老太太的腦門上纏繞著一溜黑氣,不過這黑氣顯得并不是很濃烈,但是這么大的年紀的老太太肯定也禁不住折騰,時間長了肯定是要出事的,于是我就拉了一下師父的袖子,然后朝著那老太太努了努嘴。
我的情況師父自然是十分清楚,于是朝著老太太看了一看,不過我師父現在還沒有開眼,自然看不到我現在的能夠看到的東西,但是他在這一行當里可是已經當了數十年了,多少也算是有些道行,因此雖然師父看不見具體是怎樣,但是在這老太太剛一出來的時候,卻也肯定察覺到了什么。
那老太太一眼就看到了師父,于是就問張志文我師父是誰,張志文是個孝順的兒子,自然也就沒有說是帶我師父前來捉鬼降妖的,就說是同村的二愣子他三舅,好十幾年沒有來過了,回來轉轉,剛好就碰見了,順便進來說說話。
這老太太每天可能也是悶得慌,聽到張志文這么一說,連忙請我師父坐下,然后又讓張志文給我們倒水什么的,于是就坐下來跟師父聊天,扯著閑話,師父這一行本來見得就比較多,雖然說來比不上那些什么張鐵嘴、劉鐵嘴的,但是跟一個老太太聊天還是拿的拿下來的,結果一來二去,老太太就說到了她那半年前因為災禍而死的小女兒,頓時就傷心的直掉眼淚,師父這時候自然還的安慰,說什么生死有命,緣盡于此,下輩子還能相見之類的話。
于是那老太太就聽師父的話,似乎有些道行,于是就又問了許多的問題,但是多是關于她那可憐的小女兒的事情,我師父帶也沒有厭煩,對著老太太是十分詳細的進行了解答,于是就又趁機引得老太太說出她最近做夢的那些事情,畢竟根據張志文的描述肯定有些不準確,現在直接問老太太,肯定要比問張志文要好得多。
我在旁邊聽的無趣,反正現在這事情對于我來說已經很明顯了,這老太太的身上肯定有什么臟東西,只是這東西奇怪得很,那縷黑氣不明不淡,不聚不散,就那么在老太太的的腦袋上轉悠,這事情不用說,肯定是有問題的,只是我現在又不會什么降妖捉鬼之法,一切還得看師父接下來應該怎么做。
于是老太太就跟師父這么聊著,張志文跟我在旁邊伺候著,又過了一會兒之后,這家里的人漸漸地多了起來,一個和張志文長得很像的男人,不過看起來年齡上要大一些,而且也不像張志文那般也算是衣冠楚楚,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農民,但是當我得知這人竟然是張志文的弟弟的時候,讓我不得不感嘆,這有錢人還真是好,就算是年齡看起來都比弟弟小。
然后還有兩個女人,無論從穿著還是氣質上來說,都是有著本質的區別,一個自然是張志文的媳婦,另一個自然是張志武的媳婦兒,然后來到就是三個孩子,在這里就不用一一介紹了。
這時候,師父看著人家一家子都來全了,而且這事情現在肯定是弄不了的,就起身說想要告辭,可是誰知道老太太跟師父聊天聊得高興,結果還不讓師父走了,硬是要留下師父一起吃飯,師父看著盛情難卻,也就答應了下來,反正師父給誰看辦事的時候,吃他兩頓飯也是應該得分的,這個并不為過。
飯桌上,老太太今天顯得特別的高興,甚至于讓張志文拿出了一瓶酒,跟著其他喝了兩盅,只是說著說著,老太太又說了她的小女兒,結果剛才還是十分的高興,這會兒又在那里嗚嗚的哭了起來。
這時候眾人一看頓時是慌了神,連忙站起來對著老太太一同勸說,這老太太才算是止住了眼淚,結果飯還沒有吃完,老太太說自己有些累了, 于是張志文一家七手八腳的將老太太附近了房間里去。看著張志文等人都去送老太太休息的時候,我把我剛才看到的東西全都告訴了師父,師父想了想,然后點了點頭,說了聲沒事。
這時候張志文、張志武兩兄弟還有倆妯娌都回來了,而且開始的時候張志文給張志武介紹師父的時候,由于在老太太面前不好說,就直接說是二愣子他三舅,可是張志武可是在這里生活了半輩子,村里倒是有個二愣子,但是二愣子家里早就沒人了,有沒有個三舅他還能不知道。
現在老太太回去了,張志文就把我師父重新給那些人介紹了一下,但是令我很奇怪的是,師父并沒有像到其他地方去的那樣,得到尊重,而且我還可以看得出來那些人的眼神里充滿了鄙視的眼光,和不屑的表情,很明顯是把我們師徒倆當成和以前的那些假的陰陽先生一樣的騙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