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到蘇小小這副表情,準(zhǔn)沒有好事。
對此,源君雅也早就習(xí)慣。
“你又想做什么?”
蘇小小立刻收起了奸笑,一秒嚴(yán)肅,“你這話說的,我坑過你嗎?”
源君雅冷哼一聲,抱著胳膊一臉鄙視的看著她,“除了偷偷往我的飯盒里放蝦仁,讓我起了一個多星期的紅疹,以及把我的洗發(fā)水換成膠水、洗面奶換成墨汁、止瀉藥換成催瀉藥,等等等等之外,你的確沒坑過我呢。”
聽他這苦大仇深的控訴,蘇小小臉上的表情逐漸趨于尷尬,他說的這些倒是沒一件冤枉她的。
甚至還有很多,都包含在最后那“等等等等”中。
現(xiàn)在想起來,蘇小小也覺得對不起他,但每一件事都是有緣由的,基本上都是為了報復(fù)他做的上一件事,總之兩人算是互相捉弄,就這么在學(xué)院里過了四年。
但現(xiàn)在不是翻舊賬的時候,蘇小小神色尷尬的說,“那都是生活瑣事……至少大事上我可沒坑過你……吧?”
說到最后,她自己都沒了底氣,盡力想了想還有沒有在大事上捉弄過他。
沒等她想起來,源君雅先提醒道,“我的初戀算不算大事?”
當(dāng)時這個癡情種子暗戀校花,而這校花正巧就是陸小佳。
于是理所當(dāng)然的,告白的任務(wù)就落在了蘇小小頭上,可最后被她搞砸了。
說來也是上天作弄,源君雅和她斗了那么久,頭一次破天荒的低聲下氣去求她,她本想老老實實替他辦了這事。
可惜那時陸小佳剛交了一個男朋友,與蘇小小替他告白的時間就相差一個夜晚。
盡管陸小佳也說了就算蘇小小在這之前說出來,她也不會接受源君雅,畢竟交男友又不是上街買東西,看中就直接帶回家,肯定是有了相當(dāng)厚的感情基礎(chǔ)的。
但源君雅這貨一根筋,非要糾結(jié)這時間問題,于是蘇小小很冤枉的背了這口毀姻緣的大黑鍋。
現(xiàn)在他又把這事搬出來,蘇小小很是無語,但就這個問題倆人進行過無數(shù)次辯論,現(xiàn)在再和他爭辯肯定也是沒有結(jié)果的。
“天涯何處無芳草,你老是糾結(jié)這支花干什么?”
“她……現(xiàn)在還和那個男人在一起嗎?”
沒想到他會忽然問出這么一句,蘇小小愣了一愣,感慨的說,“你還惦記她吶?”
“只是問問,畢竟是我初戀。”他臉一紅,轉(zhuǎn)而昂起頭,十分傲氣。
“不知道,她很少說起她男朋友的事,我甚至都不知道她男朋友是哪位。不過沒聽說她失戀,應(yīng)該還談著呢。”
“是嗎……”他略微低下頭,“放不下”三個字刻滿了他那張憂郁的臉。
蘇小小無語的看著這個癡情種子,片刻后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想說,你敢不敢和我比試一場?”
說起比試,源君雅立刻來了精神,失戀什么的瞬間拋諸腦后,“怕你?你說比什么!”
見他果然上鉤,蘇小小微笑著說,“交換任務(wù)。”
他一臉懵,“什么?”
“你這次的任務(wù)讓我來做,同樣的,我的任務(wù)交給你。”
心心念念想打敗她的源君雅下意識就想答應(yīng),但一只腿剛抬起,便想起前方或許有坑,于是又縮了回去,“我不明白,交換的意義在哪?”
她立刻故作高傲的說,“當(dāng)然是為了公平,兩個人爭一件事必然會壞事,做自己的任務(wù)又有欠公平,交換才是最穩(wěn)妥的。我想你接的任務(wù)不會是那種溫馨寧靜的家常吧?”
“那當(dāng)然!”他立刻同意,“所以你接的任務(wù)也一定很有挑戰(zhàn)性。這相當(dāng)于是給對方出題,那如果我們都完成了呢?”
“那就比下一場唄,總有一次會有一方完成不了的。”
源君雅兀自盤算了一下,覺得這是個很有挑戰(zhàn)性的比試,思索再三后,便即同意,“好,這次我的任務(wù)是超度怨靈,你的呢?”
蘇小小向他挑了挑眉毛,告訴了他一個地址,“你去這里,找陸小佳,她會告訴你的。”
聽到陸小佳的名字,他的表情明顯豐富了些,“她?你們現(xiàn)在還混在一起?”
“什么叫混?這么難聽!”蘇小小瞥了他一眼,“你和她把事情說清楚,她會給你任務(wù)簡報的,就是個小孩被怨鬼纏上的事,難不倒你吧?”
“那當(dāng)然!”不知是因為可以和她比試高低,還是因為又能見到陸小佳,他顯得格外興奮,“事不宜遲,告辭!”
看他匆匆忙忙的背影消失在視野后,蘇小小終于憋不住笑了出來。
不但趕走了他,還把那個“犬神”的棘手新業(yè)務(wù)推給了他,簡直一箭雙雕!
反正她本來就是要超度這里的冤魂,而那個新業(yè)務(wù)就這樣“外包”出去,源君雅若是完成了,她還能賺到錢,簡直穩(wěn)賺不賠。
正佩服自己的機智,忽然想起張初堯他們還在包圍圈里呢,于是又鉆進了人群。
小玉氣鼓鼓的坐在張初堯身邊,或許是罵累了,面對周圍人的指指點點,一言不發(fā)。
蘇小小在她面前蹲下,小聲問道,“你們剛剛做了什么,被他逮個正著?”
小玉斜了她一眼,氣呼呼的說,“哼!一丘之貉!”
這丫頭,還真記仇……
蘇小小無奈,只好搖了搖張初堯,“喂,老張?”
張初堯緩緩睜開眼睛,一言不發(fā)的用腳尖碰了碰小玉。
小玉會意,態(tài)度變好了些,“師父畫了一些鎮(zhèn)妖符,讓我貼在每家每戶的門上。我們根本沒收錢,本來就是虧本買賣,你那朋友上來就說我們是神棍,于是就這樣了!”
原來如此……這倒是源君雅的做派。
那家伙對神棍的痛恨程度遠勝于蘇小小。
蘇小小之前只是看不慣小玉騙錢,而源君雅才不管騙不騙錢,看到就會抓住不放。
但這一次,蘇小小覺得真的是他錯怪了他們,張初堯不收錢貼這些符紙,肯定有他的用意,或許就是用來防著蜚的。
“各位,剛剛那人才是神棍,你們不要被他騙了,那些符大家一定不要撕下來,可以保大家平安的。”
聽蘇小小這個旁觀者這么一說,眾人這才結(jié)束了議論,輿論一下子一邊倒的靠向了一個方向。
“我就說嘛,那個符是真東西,我聽我爺爺說起過……”
“得了吧,最先說他們是神棍的就是你!”
“別胡說,趕緊回家把符貼回去……”
“……”
鎮(zhèn)民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著,漸漸散去。
總算是松了口氣,但小玉可沒有絲毫的感激,畢竟在她的腦海里,源君雅本就是神棍。
若是讓源君雅知道蘇小小說他是神棍,估計能氣的撕爛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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