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土鱉嘴巴張大,眼睛干瞪著手中的溫度計,怎么也不相信,死人的溫度竟然比普通人的溫度還要高,難道自己看錯了。,
小土鱉在仔細看了看,自言自語道:“沒錯啊,這是怎么回事。”
而劉老頭在一旁看著小土鱉的樣子,倒是樂呵的很,倒也不馬上點明,而小土鱉好勝心強,又換了一只溫度計,這次他仔細看了看溫度計,溫度計表面沒有破損,一切正常,然后再把溫度計‘插’入男尸的****里,片刻后,拿出一看,溫度還是四十度,這樣一來,小土鱉更是不解了,嘴里嘀咕道:“活見鬼了。”
“哈哈,不是活見鬼,還是讓我來告訴你吧。”
劉老頭把尸體放好,然后指著這具男尸說道:“這具男尸乃是流行‘性’腦膜炎死亡,由于體內細菌和病毒的作用下,體內的分解增強,產熱活動增強,所以尸體溫度可以暫時處于上升狀態,這就是所謂的尸體發燒了。”
小土鱉一聽,眼睛鼓的大大的,聽的很仔細,道:“師公不虧是師公啊,今天還真是長見識了。”
“哈哈,其實這些只是常識,見多了就知道了,還有,除此外,日‘射’病患者死后,由于臨終時顱內溫度升高,神經系統功能發生障礙,也會出現尸體溫度上升的趨勢,還有破傷風,癲癇或者士的寧中毒者,由于死亡前有較長時間的痙攣,體內產熱增加,尸體溫度也是會持續上升的。”
這小土鱉沒有想到劉老頭這份工作,還‘挺’有技術‘性’的,跟甚至堪稱學者了,也知道劉老頭‘混’了大半輩子,知道的不少,于是又問:“那其他尸體的溫度冷卻程度又是如何呢?”
“這兒童和老年人的尸體冷卻最快,青壯年較慢,剛生下來的新生兒,在死后5~10小時,即可降到與周圍環境相等的溫度,還有就是,這胖子的尸體比瘦弱的人的尸體冷卻要慢,以及慢‘性’消耗‘性’疾病、大出血、溺死、大面積燒傷死者的尸體冷卻速度快,而猝死、機械‘性’室息死、一氧化碳中毒死的尸體冷卻速度就要慢些。”
這劉老頭說完后,走到最后一格里,打開冰柜,只聽嘩嘩一聲,冰柜打開,然后他在熟練的拉開尸袋,當小土鱉看到面前這具‘女’尸,嚇得手中的溫度計,啪嗒一聲落在地上,只見水銀四濺,流了一地,因為面前的這具‘女’尸,讓他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道:“師公,這具尸體也太恐怖了吧。”
只見這具尸體大約十七八歲,‘女’子死于變態自殺,屬于心理有問題的少‘女’,她的手腕上有一條深深的傷口,用小刀反復切割的傷口,傷口很深,能夠看到翻起來的血‘肉’,不僅如此,‘女’尸的喉嚨處,喉嚨是切破了的,在她喉管出直接開了一個口子,口子倒也平整,不僅如此,少‘女’的臉‘色’慘白帶著一種干癟之‘色’,最詭異的是,少‘女’的嘴角揚起,好像在笑的感覺。
而小土鱉之所以害怕,就是因為覺得這具‘女’尸會笑,嚇得他全身汗‘毛’都豎立起來了。
“師公,你看啊,這具‘女’尸真的在笑……真的在笑啊……她好恐怖……”
劉老頭倒也見怪不怪,看著小土鱉把臉側過一邊去,把兩手背在身后,開始說著這具‘女’尸的經歷。
“這具‘女’尸出生在書香世家,家教很嚴,父母都是大學知名的教授,所以對‘女’兒的期望很高,而這年,這位‘女’孩按照父母的期望,考起了某所大學,本來父母應該安慰,可是這時候,‘女’兒卻談起了戀愛,被父母知道了,就強迫‘性’的要求‘女’兒分手,跟男生斷絕關系,并且要他寫下保證書,在大學四年只能專心學習,不許談戀愛,這‘女’兒無奈之下,跟男朋友分手,按照父母的要求寫下了保證書,也因為這樣,‘女’兒覺得自己沒有了人生自由,自己的人生都在父母的指引之下,對于未來更是覺得恐怖,因為一般年輕人,他們對自己的未來是‘迷’茫的,可是這位‘女’孩,她已經看清了自己未來的路,畢業后考研,跟父母一樣,在大學里做教授,然后結婚生子,而且這未來對象,還是父母早就安排好的。”
“我去,這對父母也古板了吧,都什么年代了,還要搞包辦婚姻嗎,而且這‘女’兒有自己的人生自由。”
“你說的不錯,畢竟年代不同,所以大家想法不同,后來‘女’兒實在受不了父母,就開始自殺,先是割破手腕,連續割了好幾刀,然后割喉的時候,一刀致命,你看喉嚨的傷口,整片平整。”
“誒。”
小土鱉聽到這里,只是嘆了一口氣,心里想到,這到底有什么想不開的呢,其實人只要活著就有希望,人只要活著就能東山再起,同時小土鱉此時此刻,也想到了我,心里想到,師傅,你到底在那!希望你一切都好,能夠度過你人生中的難關。
“可是,師公,你說這‘女’尸為什么會笑,難道有玄機?”
“恩恩。”
劉老頭指著‘女’尸開始說道:“這人死后,放入冰柜中,就要開始冷卻,不過這冷卻程度是不同的,這最先冷卻的是尸體的尖端邊緣部位,比如說尸體的鼻尖、耳殼、腳趾、手指,接下來是四肢、軀干、最后是腋窩,而這具尸體會笑,一是因為她喉管上有一個大面積的切口,冷空氣進入喉管里,導致臉部肌‘肉’發生痙攣,所以看起來好像是在笑,實際上這是尸體的正常反應,只要過了48個小時,尸體就會恢復正常了。”
“原來如此,師公,你不說,我真的還不知道,今天我小土鱉不算白來。”
接下來,劉老頭還跟小土鱉講了一些關于死亡化妝師的事,這殯儀館里大家覺得最臟、最晦氣的工作就是死亡化妝師了,她們幫助死者整理遺容,保持死者的妝容端莊、祥和、尊嚴的呈現在家屬面前,令家屬哀痛之心靈得到療撫,按照劉老頭的說法,這死亡化妝師說是給死者服務,實際上也是給活人的‘門’面藝術,大家都希望自己的親人走的安安靜靜,端莊祥和,也為了表達孝心,所以死亡化妝師,這是必須存在的一個工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