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掙扎的動作太大,站在一旁的柳嬸兒趕緊上前扶住我,我被她那冰涼的雙手一觸頓時凍得一哆嗦,來不及想這個眼看著那個傢伙的手就要觸到門把,又對於我的呼喊根本就不打算理睬,情急之下我迅速朝身邊看了看,當(dāng)察覺到自己手邊就是一個枕頭,我想也不想的抓起來就朝著門口扔了過去。
“哎呀!”身旁的柳嬸兒頓時嚇得大叫了起來,只是枕頭我的確扔到很準(zhǔn),但是那傢伙就跟腦袋後面長了眼睛一樣,沒有回頭揚手就將飛向他腦袋的枕頭抓在了手裡,只是當(dāng)我看到他轉(zhuǎn)身面對著我臉上所露出的溫柔笑容時,我頓時汗毛一炸,趕緊對他擺手解釋道:
“我只是問你要一個電話而已,沒別的意思,沒別的意思...”
心裡卻已經(jīng)把這個說翻臉就翻臉的傢伙罵了幾十遍,也不知道他剛剛那句話是個什麼意思,雖然是他救了我沒錯,但是看他剛剛充滿警告的語氣就猜得到自己接下來的日子恐怕已經(jīng)被定下來了,而且根本就是關(guān)禁閉一樣。
“這就是你的意思?”男人挑著眉角笑的一臉大度,可是我卻明白他心裡肯定已經(jīng)不痛快了,但是我可不認爲(wèi)這是我單方面的錯,誰叫他不回我的話呢。
心裡腹誹著,我臉上卻殷勤的看著他點點頭道:“給我一個電話,就幾分鐘的時間,我給我家人打電話聯(lián)繫一下!”心裡卻著急不知道老頭他們怎麼樣了,莊子石他們有沒有混進酒店找到老頭他們。
而且那間養(yǎng)著各種蟲子的古怪蟲室肯定是那個冒牌貨精心佈置的,結(jié)果被我闖了進去還引起了那些蟲子之間的廝殺,想到這我忽然記起了那隻拼命的想要攻擊我的怪物。
“那個怪物去哪兒了?你抓到?jīng)]有,還是它逃跑了!”那東西可是有毒的,而且到了最後殺死那麼多蟲子之後幾乎已經(jīng)狂化,雖然這個男人的確很厲害,但是我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出了心裡的擔(dān)憂。
只是我期盼的眼神並沒有打動男人從心裡對我升起的不滿和怒氣,雖然不知道自己爲(wèi)什麼會那麼肯定他已經(jīng)生氣,不過一看他這個樣子我卻覺得這傢伙反倒是不令我那麼恐慌了。
“腦子倒是好使,拜你所賜,那蟲子吸了你的血之後差點被你的血毒死了。”似乎是想到了有趣的事情,男人不滿的眼神忽然又變了,看怪物一樣把我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後薄脣一掀扔下了一句話丟開手裡的枕頭轉(zhuǎn)身就走出了房門。
“喂喂喂!那個誰...”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那人就沒了影子,看著關(guān)上的門,我急的差點跳下牀,只是我剛要起身,就被一旁的柳嬸兒眼疾手快的按住了,一邊勸著我說:“閨女啊,你省著點,我一會兒就去幫你問問家主,你先別急,腿上還有傷呢。”
“嘶!”柳嬸兒的話才落,我頓時就感覺到自己右腿大腿的位置立刻一股鑽心的疼,這種疼痛簡直比十指連心一樣的痛還要來的猛烈,讓我不知道是按傷口還是按著胸口的位置。
我沒想到這股詭異的疼痛會這麼折磨人,使得我根本就沒有開口的能力,我生怕一開口,自己就會慘叫出來。
因爲(wèi)現(xiàn)在我是真的心絞痛,整
顆心臟就像是被人右手捏著一樣,不僅悶的慌,更是疼的讓我窒息,最終我只能用雙手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心口弓著身子緊緊地咬著牙忍耐著不讓自己叫出聲。
“這是怎麼了啊,你別亂動,我去叫家主,閨女你堅持住啊。”我看不清柳嬸兒的表情,但是聽著她遠去的焦急話語,我知道她已經(jīng)去找人了。
但是我卻想不通自己怎麼突然的多了這個心絞痛的毛病,難道是中巫毒所帶的後遺癥!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我只覺得自己渾身越來越冷,只是現(xiàn)在心口處又忽的像是有一團火一樣,讓我更加的煎熬,這幾種痛摻在一起我都有種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分離一樣的錯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我感覺到自己的意識開始模糊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我就覺得自己眉心處似乎被什麼紮了一下,我的大腦頓時一昏,整個意識瞬間就陷入了黑暗裡。
只是黑暗的夢裡,我睡得並不踏實,反而有一種被什麼東西盯上的感覺,就在我要四處尋找拿到目光的來源時,我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面前突然多出了一雙清澈的眼睛,正一眨一眨的盯著我看。
只是我在看到這雙如同嬰兒一樣純淨(jìng)的大眼睛時,心裡猛地一驚,這不是那個怪物的眼睛嗎,爲(wèi)什麼會出現(xiàn)在我的夢裡。
“咕嚕~”似乎是察覺到我的想法,只見那雙熟悉的眼睛輕輕一眨,我立刻就看到了它整個圓溜溜的腦袋,接著就見它那像是蟾蜍一樣的身體完整的顯現(xiàn)在我眼前。
聽著它低沉了不少的呼嚕聲,我隱隱覺得自己現(xiàn)在所看到的一切都有些詭異,也很不明白眼前這個怪物爲(wèi)什麼會出現(xiàn)在我的夢裡,而看上去它沒有了我最後記憶裡的猙獰和狂暴,現(xiàn)在的它我竟然從它那雙明亮清澈的雙眼裡看到一絲討好。
這不科學(xué)!
難道是我中毒太深,所以就潛意識的做出了這樣一個與現(xiàn)實截然相反的夢!?
但是...
看著眼前那隻不停的衝著我發(fā)出呼嚕聲的怪物,我總覺得似乎有些不對勁,但是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我根本就抓不住其中的要領(lǐng),所以我也只是和這怪物大眼瞪小眼的你看著我,我呼嚕著你。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忍耐不住了,雖然我早就知道自己的意識是沉浸在睡夢裡,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麼做自己才能清醒過來,而面前又有隻眼神異常溫順討好的怪物,我?guī)缀醵家誀?wèi)面前的這隻怪物是在向我示好。
但是,可能嗎!?
我可是記得在蟲室裡它拼了命咬我的架勢,而我現(xiàn)在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現(xiàn)在回憶起來,看樣子這怪物就是操控那些傀儡保安的罪魁禍?zhǔn)?而且我一出現(xiàn)在蟲室的時候,它就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到來,但是它卻是隱忍不發(fā),不知道它是怎麼把那些自己控制的傀儡叫上來圍堵我的,我並不好奇,倒是讓我對於它的智商有了新的認識。
在我走到蟲室最裡側(cè)的時候,它就隱身在那蟲罐頭裡面,而我怎麼可能會想到那玻璃罐裡會藏了這麼個可怕的東西呢。
就在我要撤退的時候,它控
制的傀儡保安也到達了,成功的把我阻擋在了蟲室裡面,而且它在經(jīng)過第一次的試探之後,它控制的第二個傀儡反而顯得更加的靈活了。
雖然第第二個傀儡保安直接被我戳中了可能是控制紐帶的心臟位置再也沒有爬起來,但是那個時候我已經(jīng)被那個保安帶毒的手給抓傷了,巫毒發(fā)作起來快速而又迅猛,使我很快就失去了行動能力。
而我還有一個猜測,那就是這個傢伙可以操控巫毒的發(fā)作時間和程度,雖然想起了不可能,但是我卻已經(jīng)從心底肯定了這個想法。
或許是那些蟲子的騷動太過突然,而且都是很殘暴的毒蟲,就憑著我準(zhǔn)備推到木架阻攔傀儡保安的時候就已經(jīng)引起了那些蟲子的騷動,如今想來,那些蟲子恐怕是以活物餵食的吧。
到現(xiàn)在,我只要一想到那些密密麻麻各種畸形蟲子組成了蟲子大軍朝著我撲過來的場景,我就忍不住心顫,如果不是這怪物護食的本性,再加上它能力強悍,我恐怕早就被那些蟲子淹沒了。
不過到了最後的時候,我怎麼都沒想到它居然將那個被我用雷符劈倒的傀儡保安作爲(wèi)了最後一張底牌,不僅把我打得措手不及,還成功的分擔(dān)了它收拾那些殘留下來的蟲子時間。
而在救我的傢伙出現(xiàn)之後,它那拼了命的架勢,顯然是不肯就此罷休的,更是咬了我一口雖然不知道爲(wèi)什麼會被那個傢伙說怪物是被我的血折騰的差點沒命,但是我想那個時候,這怪物肯定是想要博最後一把的。
只是它低估了那個男人的能力,也因爲(wèi)我這個意外,所以直接敗的一塌糊塗,雖然不知道那個男人把這怪物帶到了哪裡,但是我卻有一種感覺。
那就是這個怪物肯定還活著,或者說,這個怪物還沒恢復(fù)過來,只是被男人困住了而已。
只是眼前這個情況又是怎麼回事,我越看這怪物,我心裡那股微妙的感覺就越來越清晰,剛讓我不解的是自己似乎能夠猜出它的想法,它只是微微動一下眼睛,我立刻就能知道它的想法一樣。
隨著這種感覺越來月強烈,我的心漸漸地警惕了起來,不過我並沒有開口,而是圍著它仔細的看了一圈,發(fā)現(xiàn)這個小傢伙居然也隨著我的走動緩慢的轉(zhuǎn)著身體,那無辜的小眼神就像是一隻尋求主人撫摸的哈巴狗。
等等!
看到這樣一幕,我心底忽然升起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只是還不等我開口,我就覺得自己的意識一沉,緊接著就感覺到自己的額頭一麻,接著才聽到了一聲清脆的巴掌聲炸響在了耳邊,我立即就覺得自己的額頭火辣辣的疼,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就忽然忍不住睜開了眼睛。
看著精緻雕紋的天花板,我一時間有些懵然,眼睛也時而渙散時而凝聚,完全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在夢裡還是在現(xiàn)實。
耳邊隱約傳來了交談聲,但是我卻無法集中精力聽清楚他們是在說什麼,看著時遠時近的天花板,我後知後覺的明白自己應(yīng)該是從夢裡出來了。
隨著意識的回攏我開始發(fā)覺自己的狀態(tài)很不對,爲(wèi)什麼都感覺到自己腦門上被人扇了一巴掌的痛感,我卻遲遲的回不過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