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躲過方聯義抓過來的手,我一挑眉,冷冷的看著他:“我們可插不上手,當初我可是勸誡過你們,你做了什麼?”
“我我...”方聯義頓時語塞,也不管身上的傷口,一翻身猛的跪在了我們面前對著我們又是磕頭又是作一,一邊帶著哭腔焦急的對我們說:“是我錯了,是我貪心,求求你救救他們吧,求求你們了。”
“我呸!”老頭看到方聯義這個樣子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朝著他吐了一口,恨恨地開口:“我們可是江湖騙子,現在來求我們,晚了!”接著便是一頓劈頭蓋臉的大罵聲對準了方聯義。
聽著老頭的話,我也知道他是真的生氣,看著方聯義後悔的擡不起頭的樣子,我等到老頭罵的差不多了,就打斷了老頭的話,看著方聯義問他:“說說怎麼回事吧。”
方聯義臉色通紅,被老頭罵的不敢擡頭,直到聽到我的問話才小心翼翼的擡起頭先是看了一眼老頭,看到老頭吹鬍子瞪眼的樣子,立刻就嚇得縮了縮脖子,然後纔對我們講述起了研究所發生的一切。
聽了方聯義的話,我都想要罵他一頓,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忍不住冷笑道:“你居然還把你女兒帶進去了?那東西可是有毒的,在一間屋子裡普通人可是很容易就會中毒的。”
“豬腦子!”老頭跟著冷哼一聲,拉起跪在地上的方聯義就往外走。
當我們到達郊區的一棟裝著護欄的水泥樓房前面的時候,就清楚的聽到了從裡面傳來的充滿著驚恐的慘叫聲。
而就在我們靠近那扇鐵門的時候,裡面的叫聲嘎然而止,接著我就看到一個黑影忽的出現在了院子裡,只見變回了殭屍本體的血十三正獰笑著,露出一口鮮血淋漓的牙齒衝著我緩緩開口:“小丫頭,還帶了夥伴呢,不過他那把快要入土的老骨頭你真的確定他有用?桀桀桀桀...”
說完更是發出難聽的怪笑聲。
“嘿,你個醜八怪敢說老子入土,你才早就入土了呢!”老頭一聽到血十三的譏笑,頓時就忍不住了,一把丟開雙腿發軟的方聯義,衝著血十三就破口大罵起來。
“哼,反正都是來送死的,現在不趕緊罵,過不了多久你們罵都罵不出來了!”
血十三笑的越發的猙獰,老頭他一個眼神都沒給過,看著我的目光就像是在看自己到手的獵物,說出來的話更是猖狂的很。
“是嗎?誰送死還不一定呢!”我對於血十三的話毫無感覺,而是一腳踢開前面的鐵門,一邊走近去一邊對著血十三冷冷一笑:“只怕到時候跪著求饒的是你吧。”
我的話音剛落,對面的血十三忽然眼神一變,但是身體卻沒有任何變化的站在那裡,只是眼珠瞪得幾乎要飛出來。
“哎呀!我就說嘛,可算是來了。”老頭咋咋呼呼的衝上去跑到血十三面前,而在他靠近的那一刻,一個高大的人影也緩緩的從血十三背後現出了實體,赫然就是幾天前見過的水玉宸。
“你們先救人,我先帶他走。”水玉宸對著老頭點了點頭一手提起血十三就再次消失不見
了,我這時候纔想起來和我們一起來的方聯義,卻發現他早就在我們不注意的時候暈了過去。
老頭一扭頭也看到了昏倒在地的方聯義,立刻走上前將他踢了幾腳踹醒之後,連拉帶拽的將方聯義給拖進了水泥樓裡救人。
而我看著周圍並沒有立即進去,因爲從我出現的那一刻起就感覺到有一種被人盯著的感覺。
轉而我又忽然想到羅升意,還有那個管家老羅又在哪裡?爲什麼只有血十三一個人在這兒。
但是剛剛那抹惡意的目光並不是我的錯覺,說不定那個老羅或者是羅升意就在這附近盯著我們也說不定,只是水玉宸察覺不到嗎?
或者說老羅那個半屍之身真的有隱匿氣息的能力嗎,就連水玉宸都察覺不到。
我心中暗暗警惕,雖然沒有把那個老羅放在眼裡,但是似乎後來覺醒的羅升意似乎有不一樣的變化。
老羅行動如常,看起來和正常人沒差別,但是羅升意就不同了,反而擁有著殭屍的兇殘本性,卻有著讓我感應不到他身上氣息的特殊能力,他們到底是什麼東西。
將那些人都帶出了水泥樓之後,其中有好幾個所謂的研究人員幾乎被咬的血肉模糊,雖然還沒有斷氣,但是他們身上早就已經沾染上了羅升意身上自帶的屍毒,並且他們的傷勢太重,而我們手上也沒有解這種毒最有效的辦法。
所以和老頭商量了一下之後,就隨著那些被送到醫院的人到了醫院,將他們聚集在一起,佈置了一個輔助性的陣法,這個陣法也只能防止他們身上的毒素蔓延的太快,但是毒一日不解,那他們隨時就有可能死亡,或者是和羅升意一樣同化。
雖然只是猜測,但是那些毒的確很不一般,在我和老頭千叮囑萬囑咐之下,唯一沒有中毒的方聯義也只有聽我們的話了,因爲他的女兒也因爲屍毒的原因昏迷不醒,身上更是出現了很多毒斑。
和老頭連夜趕往道觀的路上,我們居然再次碰上了阿特兩兄弟,似乎是習俗的原因,他們告訴我,他們阿伯也就是扎因的屍體先存放在冷藏室裡,等到他們阿父親自來取。
不過他們卻對我們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們阿父應了一個好友的請求去幫其好友的村子去看病,還想邀我們一起去,據說那些村子裡的大多數人都有一些怪毛病,試了很多辦法,沒見效之後,就經人介紹找到了阿特他們的師父。
一說這樣的事情,一旁的老頭就眼睛發亮,而我看在那兩兄弟充滿誠意的邀請,也就答應了,反正景逸遠那邊我們也幫不上忙,索性順路跟著這兩兄弟去看看那個有怪毛病的村子。
“這地兒怎麼這死氣沉沉的呢?”站在村口,老頭抹了抹頭上的汗,就著剛剛泛起魚肚白的天望著村子嘴裡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看來這裡越來越嚴重了。”阿特看著前面被濃霧包裹住的村子也皺起了眉。
“阿父說這裡曾經住著很多村民,但是幾十年前不知道爲什麼,這裡就變得越來越古怪,而且人也越來越少,有的是離開了村子,有的都不知道是死是
活。”
“怎麼古怪?”村裡看上去的確沒有生氣,更是聽不到雞鳴狗叫的。
“進去看看。”老頭抹了抹腦門,率先一步朝著村子走去。
而當我們剛走到村口第一間屋子的時候,忽然聽到牆邊一個嗚咽聲突然傳來,我們一扭頭卻看到一個翻著白眼的黑狗正看著我們嗚嗚怪叫著,似乎很害怕我們,只是被一跳繩子給拴著,根本就躲不了多遠。
“都瘦的一包骨頭了,還不如放了。”老頭有些不忍,說這話就上前一步慢慢湊到了黑狗身邊,也不等我說話就一把拽掉了狗脖子上的布帶。
“沒事兒,這狗就是餓的。”老頭拍拍手看了我們一眼毫不在意的說道。
我看著那黑狗一被解開,它就一溜煙竄出了村子,很快就消失了蹤影。
阿特收起了臉上的詫異,一邊的阿湯卻是崇拜的看著老頭說:“老道長你真厲害,還能給狗看病。”
這話老頭還真願意聽,他眉毛一晃就對著阿湯吹噓起來自己學的一大堆本事。
“我們去找阿父的朋友,他應該知道一些事情的。”
阿特出聲阻止了阿湯的追問,指著村子的中心對我們說。
“走吧走吧。”老頭點點頭也不再說話了,跟著阿特一路朝著裡面走。
沿著村子裡的路走了十分鐘,我們就發現這個村子人家之間始終都隔著一塊兒什麼都沒有種的泥土地,偶爾倒是能看見一兩塊兒稀稀拉拉的蔬菜地,但是都聳拉著葉子半死不活的樣子,看起來照顧的並沒有那麼精心。
走了一路,我們都沒見有村民出來,都是大門緊閉,或許是今天天氣陰沉的關係,似乎大家都睡懶覺去了。
當阿特帶著我們走到一處瓦房之後,他上前拍了拍木門,對著門裡面喊道:“阿叔,我是阿特,快開門。”
很快,門內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來人是個四十多歲的漢子,一臉鬍渣的樣子精神倒顯得還不錯,顯然已經起牀很久了。
當他看到阿特的時候立即就問他:“你師傅呢?就你倆來了。”話裡倒也沒有嫌棄的意味,一邊說一邊打開木門看了我和老頭一眼,也沒多問就讓我們進來了。
“阿叔你幹嘛又關門啊,家裡陰沉沉的。”阿湯走在最後,看到漢子栓門的動作不由得問出了聲。
我們一回頭,就看到那人已經將門栓插好,聽到阿湯的話,就看著我們問:“你們進來的時候沒見著人吧?”
阿湯雖然疑惑但是還是老老實實的擺擺頭說:“你們起牀真晚,這都快八點了。”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只是漢子的話剛落,他剛拴上的大門就忽然被敲響了,只聽到一串急促的敲門聲之後,一個蒼老的聲音對著門裡大喊:“李瘸子你是不是又帶生人進村了,趕緊給我轟走!”
給稱作李瘸子的漢子面色一變,似乎沒想到會有人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不過只是皺眉想了一瞬間,他就上前打開了門,然後堵在門口衝著門外叫嚷道:“關你屁事兒,我親戚來我家玩兒你瞎比比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