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秉這一去就是兩天,也不知道是去查真相還是釣妹子了。
我望眼欲穿的躺在牀上,哈欠連天。
“怎麼還不回來啊。”
話音剛落,身邊驟然起了冷意,林秉的身形逐漸浮現出來。
他冷著一張臉將我從牀上拽了起來,姿態優雅的坐在我身邊。
“查到了嗎?”我激動的看著他。
“監控被銷燬了。我去問小區的保安,可惜的是他並沒有發現有誰是可疑的人。”他語氣淡淡,眉心輕蹙,涼薄的嘴脣動作了幾下。
“小區門口沒有嗎?沒有的話可以看看附近超市的監控啊。”我抓著他的衣角緊張的道。
可誰知道林秉卻告訴我,不單單是小區的所有監控,是附近幾百米的監控全部被銷燬了。
我的心狠狠一沉,雙手無意識的揪扯在一起。
“哪有這麼巧的事情啊?絕對是陷害咱們!”
“話是這麼說,但總得拿出證據來,你們人類不就要證據嗎?”
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忍不住在他胸膛上捶了幾下,“啥叫我們人類?”
“那不然呢?”他眸中含笑,似乎是在故意調侃我。
我悶不做聲的扯了扯他的頭髮和耳朵,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嶽小姐的死是人爲。”
我倆同時出口。
“我知道是人爲,否則監控怎麼會壞?”
林秉沉默了一會,忽然開了口:“不過這樣也好。”
“好什麼啊?沒了監控不就……”
一抹靈光從腦袋裡一閃而過,我頓時恍然大悟。
對啊!
雖然沒有了監控我們不能說明有的嫌疑人,但也沒有了證實我們的證據啊!
我頓時陰陽怪氣的笑了起來,臉上的笑意幾乎控制不住,“這人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啊!”
“差不多。”
說話間,外面隱隱傳來了動靜。
林秉身形一顫,化作一縷煙霧消失不見。
開門的是之前的那個警察,他一臉陰沉,眉宇間略顯漆黑顏色。
“蘇皖白。”
我懶洋洋的靠著牆,隨意擡眸看著他,“有何指教?”
他被我這副模樣氣的眼睛直瞇,眼瞅著瞇成了一條縫,裡面散發著銳利的寒光。
“證據不足,釋放。”
我伸了個長長的懶腰,媚眼斜飛的看著他。
他身形一陣,一抹驚豔的情愫在眼底升騰起來,旋即很快被他掩飾過去。
我手在他衣服兜裡一掏,然後拿著證看了看。
“馮正初……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吧?想害我,你還嫩了點。”
馮正初陰鷙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著我,我伸手在他胸膛上一推,用了極大的勁力,直接將他甩到牆角,咚的一聲撞了上去。
“瞎啊,好狗不擋道你不知道?”
由於我和林秉沒有被定成殺人犯,所以周警官包庇罪人的名也給去了。
上頭一直力保他不會殺人,因此在沒有找到充足的證據之前,不再關押起來,只是這警察一職,也暫時停了。
時隔兩天,我們三人聚在了一起。
我直接點了一大桌子的菜,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
雖然在裡面能吃飽,可也不咋好吃,感覺三天瘦了四五斤,可得補回來才行。
林秉只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專注給我剝蝦,然後將蝦肉放到我面前的盤子裡。
周警官明顯一副沒胃口的樣子,從始至終連筷子都沒拿起來過。
我解決掉面前的一盤鍋包肉,心滿意足的擦了一下嘴。
“你們咋都不吃啊?我點了這麼多呢,不吃就浪費了!”
我一邊說著一邊將蝦肉塞進了嘴裡咀嚼,好吃的幾乎要飛起來。
周警官一臉複雜的看著我,猶豫了片刻道:“蘇小姐對被冤枉殺人的事情怎麼看?”
我根本沒怎麼看過,不管怎麼樣,哪怕是執行槍斃,我都能跑掉。
“我知道蘇小姐有能力,可被別人朝著身上潑髒水肯定會憤怒吧?畢竟這可是事關人命的事情,蘇小姐不打算調查一下嗎?”
這周警官還真是精明的要命,明明是他的事情卻要拉上我,打的一手好算盤。
“我這人呢,對這些身外的名聲看的不是很重要。”我似笑非笑的說著,果然看見他驟變的神情。
“蘇小姐,這事就當幫幫我……以後你有什麼事情找我,我周某絕對無條件幫你!”
我斜了他一眼,就等著他這句話呢!
“這……哎,好吧,只是你也清楚我不太會調查什麼事情。”
“不需要調查,只需要陪我走一趟就行了。”
“什麼意思?”我不解的看著他。
周警官告訴我,他懷疑馮正初不是正兒八經進來的,沒準是通過什麼不爲人知的手段潛入。
“你怎麼知道?”
“在他來警察局的時候我已經看了他的資料,當時就覺得奇怪,沒想到真栽在他手裡了。”
“看來這是有人鐵了心的要害你啊。”我嗤笑著說道。
他一臉凝重的點了點頭,然後突然起身拉著自己的衣角,嚴肅的對我說:“蘇小姐,明天我要去找我的朋友,讓他幫忙調查一下這個人的身份。只是……這個人有些古怪,即便是我跟他這樣好的關係都要拿出讓他心動的東西,才肯幫助我。”
我手腕一頓,不悅的掃過視線。
還未等我說話,周警官就先說:“所以我希望蘇小姐可以幫幫我。”
我算是明白了,這特麼是上了賊船了啊!
“那好吧,你明天來找我們就是了。”
“多謝。”
周警官走後,我繼續吃了起來。
螃蟹一口氣吃了三個,等我準備吃第四個的時候被一直默不作聲的林秉拉住了手。
“幹嘛?”我不樂意的瞪著他。
“螃蟹寒,少吃點。”
“可是還有五個呢!總不能扔了吧?”
他眉心一擰,似乎是在猶豫什麼。
“那我吃了吧。”
“不行!”我堅決的護住自己的食物,“我要打包帶走!”
他定定的注視著我半響,才幽幽的吐出了兩個字:“隨你。”
這個時候的我,還不知道未來的幾個小時有多少“噩夢”在等著我。
才一回到酒店,林秉就將我撲倒在了牀上,修長冰冷的指尖捏著我的下巴,語氣邪魅:“等了這麼多天,終於能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