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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 千澤你當爹了

042 千澤,你當爹了!

蘇演被點了笑穴,笑個不停,他知道這位爺不好惹,趕緊笑拎著桶走出去,找人幫他解穴去。連元缺還沒有躺回床上,他都顧不上了。

“笑死你。”

元缺的臉微微地泛著紅暈,沖著蘇演的背影哼著。

垂眸再看看自己身上穿著的衣裳,雙手去摸了又摸,自己也忍不住輕笑著,“寒初藍,你讓我說什么好呀?難得的是你親自給我做的衣裳,可你卻做成這個樣子,怪不得夜千澤身上從來就沒有你做的衣服,你知道自己女紅不好,擔心夜千澤出丑吧,就不擔心我出丑?好吧,出丑就出丑吧,至少衣服是你做的,我也不嫌棄。”

說著,他就要走出房去。

老是躺在床上,他不習慣,他本來就不是那種安份的人。

房門忽然被人推開,元缺一頓,抬眸就望向門口,好幾顆的腦袋擠探在房門口,正是蘇演的同伴們,還有冷心,就連彩月都好奇地擠過來和那些男人一起湊熱鬧。

他們分明就是想看這天下第一尊貴的國舅爺出丑呀。

衣袖一甩,不知道是身體有傷,內力不夠,還是寒初藍的衣袖做得太窄,甩不起來,元缺竟然未能把被推開的房門關上。

“哈哈!”

欣賞著元缺出丑的眾人,毫不客氣地哄堂大笑起來。

元缺微惱,但隨即他又淡淡地笑著,沖著門口那一班家伙說道:“羨慕吧?嫉妒吧?那個叫做彩月的,你家主子都沒有機會穿上初藍做的衣服呢。”

眾人抽臉,轟一下,全都散開了,再不散開,就要笑破肚皮了。

寒初藍從外面進來,瞧見大家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她也笑著,問道:“發生什么事了,這么好笑?”

向來冷心冷情冷面的冷心朝寒初藍拱手,送上致敬,笑道:“公主的女紅真好得沒話說!”

彩月也笑道:“夫人,你進去看看吧。”

寒初藍想起自己給元缺做的那身衣裳,又瞧著大家笑得這么厲害,她的臉微紅起來,小心地問著:“不會是做得很難看吧?”

說著,她自己就急急地往房里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元缺剛想出來,見到是她,他咧嘴便笑,贊著:“初藍,我穿上你給我做的衣服了,真好看。”

寒初藍定定神,看到那套衣服穿在他的身上,很窄,他身上有傷,不宜穿這么窄的衣服,再看襟口都無法對稱,一邊太短,一邊太長,他穿著,長的那邊襟口便拱起來,露出個洞口更涼快一些,再看衣袖,一邊長一邊短的,細看下,更有線路反露而出。

頓時,寒初藍就緋紅臉,扭頭就沖蘇演吩咐著:“蘇大哥,給他重新拿一套衣服來。”

吩咐了蘇演,她立即把這個成了大笑話的國舅爺扶回床上躺著,一邊斥著:“你身上有傷,不宜走動,好好地躺上幾天才能下床。”

溫順地被她扶回床上躺下了,元缺趁勢捉住她的小手,寒初藍用力地抽回來,瞪了他一眼,他卻瞇瞇地笑,讓寒初藍哭笑不得。

“初藍,我不換衣服了,我就穿這一套。”

元缺溫柔地瞅著寒初藍,溫柔地說道。“隨他們笑去,我覺得你做得很好,我喜歡,反正是我穿,又不是讓他們穿,才不管他們如何看呢。”

寒初藍好笑地瞪著他,“你要拍馬屁,也要拍得理所當然一些,不要拍得這么明顯。”她知道她的女紅不好,所以從來不敢自己做衣服,也不敢幫夜千澤做,就怕讓夜千澤出丑。這一次,實在是無奈之舉,彩月又不肯幫元缺做衣裳,看在元缺舍命救了她的份上,彩月沒有落井下石都還是給她的臉,哪還肯再為元缺做衣服,她才自己做的。

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做完了這一套衣服,還頗有成就感,覺得原來做衣服也是很容易的。此刻看著元缺穿著不倫不類的,她才知道做衣服比炒菜要難得多了。

元缺還是柔柔地瞅著她看,深情地說道:“初藍,我不是拍你馬屁,在我的眼里,你做得就是最好的。這么長時間了,你什么都沒有為我做過,連塊爛布都不曾送過給我,第一次送,第一次做,便是衣服,我開心。哪怕別人笑你做得很不好,我也覺得你是最好的。”

因為愛她,就算她做得再差,在他的眼里都是最好的。

寒初藍知道在愛情面前,人的心都是偏的,都是不現實的,撇了撇嘴,說道:“你再說,我的臉都紅了。”

“我喜歡看著你紅臉。”

“你閉嘴。”

寒初藍的臉真的更紅了。

好在蘇演在這個時候拿了一套衣服進來。

“蘇大哥,幫他換掉吧。”

寒初藍拜托著蘇演,她自己扭身便走。

“初藍,我想出去走走,屋里悶死了。”元缺趕緊沖著寒初藍的背影叫著。

“過幾天再說。”

寒初藍丟回來一句話。

元缺淺淺地笑著:“別把我當病人看。”

蘇演替他換著衣服,接過他的話來:“國舅爺如今就是病人。”過去提到這位爺,大家都是又敬又懼的,可在今天,蘇演才知道這位爺原來也有著不為人知的一面。

他是歐陽易的隨從,在歐陽易趕回新城救夜錦英的時候,他都追隨著,雖沒有與元缺面對面,從他家小王爺受了那么重的傷勢來看,便知道元缺不好對付,后來才知道小王爺是連元缺的衣袖都沒有碰到,是元缺身邊的人把小王爺打傷的。身邊的人都那么厲害,元缺就不更不用說了。在蘇演的心里,元缺就是個惡魔,沒想到元缺對公主的情那般深,深到連顏面都可以不要。

為了寒初藍,元缺在情急之時,連他自己的命都雙手奉上了,顏面于他來說就更不用說了。

重新換過了衣服,蘇演要把那套不合身的衣服拿走,元缺趕緊搶回來,一把抱在懷里,緊張地說道:“這可是初藍送給我的,就算不合身,我也要珍藏起來。”

撇他一眼,蘇演沒有去搶他的衣服,轉身離開了房間。

躺在床上,抱著不合身的衣裳,元缺的眼神柔得可以滴水,低喃著:“初藍,一年了,總算有樣東西給我當個念想,”

比起他私自藏起來的她那塊內裙,這套衣服的意義更重。

元缺是練武之人,在藥王谷學藝的時候,又被谷主當成貓貓狗狗折騰著,就練就了一身銅皮鐵骨,這點箭傷,對別人來說,沒有幾個月,都恢復不了,他卻僅需幾天,就像正常人一樣了。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的傷一旦好了,寒初藍馬上又會離開他,所以傷口不礙事了,他還是整天裝柔扮弱,讓寒初藍不忍心立即撇下他去找夜千澤。

而他的人在谷主的帶領下,潛伏在暗處把這條村子都秘密地保護起來,不讓任何勢力再插針進來,連夜千澤的暗衛們都被擋在外了,彩月的消息發出去,都會被谷主截下來,彩月還毫不知情。

轉眼間,就過去了半個月。

這天,寒初藍從外面回來,元缺養傷期間,她去看了村民們的稻田,問過了情況,果真如她的猜想一般,高嶺村的村民僅種一季的水稻,第二季不敢種,因為缺水。

她堪察過了,在村外有一條小河經過高嶺村邊的,雖然沒有入村,但可以從那條小河里引水進村,解決缺水的問題。她把這件事和村長一說,村長卻是長嘆一聲,說他們都知道可以從小河里引水入村,可是小河距離村子里還是有點遠的,而且村里的稻田很多,要做到所有稻田都有水渠,需要花費很多銀兩,村子里人少,又窮,誰都出不起這個錢。

寒初藍想自己出這個錢去引水入村,再把高嶺村的荒田荒地都買過來,然后與這些村民協商,請村民們幫她打理這些荒田荒地,她每年來收取些許租,就等于是她把田地買過來再租給村民們耕種。在這里住了半個月,她也看出來,這些村民比起張家村的村民要老實,也肯干。之所以荒著這么多田地都是因為缺水的原因。

但她如今沒有帶著那么多錢,引水入村這個工程需要花費不少的錢銀。這一次重回清水縣,她就翻看過帳冊,看到當初讓懷云買各縣各村的荒地改為田,挖渠引水便花費了不少的錢銀,要不是與楊庭軒合作,僅靠她菜地進帳的錢,哪能支付得起?

“初藍。”

元缺搬著一張竹椅子擺放在屋門前的那棵樹底下,他半躺在竹椅上,本為納涼之意,瞧見寒初藍回來了,他立即站起來,淺笑著迎上前去,就像在家等著妻子歸來的丈夫一樣。

住了半個月,村民們對這一家子的人也不再陌生,雖說蘇演等人不怎么和村民們說話,卻會幫著村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好事,讓村民們特別喜歡這一家子,更把元缺當成了寒初藍的相公,本是傷員的元缺,聽說村民把他當成了寒初藍的相公,心情大悅,偶爾還會行義診呢。

“初藍,你去哪里來,這太陽烈得很,瞧,曬得一頭是汗。”元缺一邊心疼地說著,一邊隨手入懷就去掏帕子,想幫寒初藍拭汗,掏了半天什么都沒有掏出來,他忘記了自己是男人,身上根本就沒有帶著帕子。便用自己的衣袖去替寒初藍拭汗,寒初藍卻避開了。

寒初藍一邊往屋里走去,一邊答著:“我就是四處走走。”

元缺跟著她進屋。

寒初藍進了廚房,洗了鍋,再動手洗米。這些米是元缺替村長看病不收診金,村長過意不去送來的。洗了米下鍋煮著飯了,寒初藍又從菜籃子里拿出村民樣送的青菜,坐在灶前一邊燒著火,一邊摘著青菜的黃葉。

這半個月,都是她在做飯,食材有限,彩月自認沒有那個本事在食材有限時做出好吃的飯菜來,元缺這個傷者又指名道姓非要吃寒初藍做的飯菜,彩月便把廚房交給了寒初藍。

“你想買下這村子里的荒地吧。”

元缺在她的身邊蹲下來,笑睨著她的側臉,覺得她的側臉都是那般的美艷動人。

“我現在沒有那么多錢。”

寒初藍沒有隱瞞,也瞞不過他的。

元缺笑,伸手從菜籃子里拿出菜,幫忙著摘黃了的菜葉,“你都是大地主了,還要買那么多的地。”她在清水縣等地置買了大量的田地,他是知道的。

寒初藍不答話。

她又不偷不搶,而是用錢買來的田地。

“真想買?”

元缺看她一眼,又輕笑地問著,“要不要我借點錢給你?”

寒初藍停止摘菜的動作,也看他一眼,拒絕著:“不用了。”沒錢,她不買便是,不想向他借錢。她現在欠他的已經夠多了。

“真不要?”

“你的傷不礙事了吧。”

元缺動作一頓,耐看的臉上立即皺了起來,菜自他的手里掉落在地上,他用手捂住自己的傷口,痛苦地說道:“初藍,我的傷口還很痛。”

瞟他一眼,寒初藍諷刺著:“裝吧,裝得還不夠像,往地上滾上兩圈,我便信你的傷還在痛著。”都可以幫村民們看病了,還礙事?當她是傻瓜嗎?

元缺抽臉,不再捂住傷口,嘀咕著:“就知道我一好,你又對我黑口黑臉的。寒初藍,你欠我太多,我都不求你以身相許了,其實你以身相許都還不清的了,最好就是替我生幾個小娃娃,與我白頭到老,這樣算還勉強夠利息,下輩子再還我一輩子,才能把本錢還清。就不能對我好一點?”

寒初藍定定地看著他。

元缺也瞅著她看,還湊過臉來,想偷偷香,寒初藍不客氣地用一把青菜擋住了他的嘴,沒好氣地罵著:“元缺,你再對我無禮,我現在就走。”

“不識抬舉!外面不知道有多少姑娘家盼著我能看她們一眼呢。”元缺悶悶地嘀咕著,別人對他趨之若鶩,她卻避他如蛇蝎。

寒初藍懶得理他。

摘完了黃菜葉,她站起來,抱著一把菜扭身出了廚房,去天井里打水洗菜,元缺自動地幫她放火煮著飯。放一把火,又扭頭望一眼在天井里洗著菜的寒初藍,元缺眼里有著渴望,這樣平淡的生活,多么幸福呀。如果她肯,他真想撇下一切,就與她隱居在這里。

洗好了青菜,寒初藍重新回到廚房里,熟練地打開了碗柜,在碗柜的最下層里拿出僅余下的兩只雞蛋,都是元缺義診時,村民們送來的。

只有兩個蛋了,但吃飯的人卻有好幾個。望了望一邊燒火一邊看著她的元缺,寒初藍淡淡地說了一句:“沒有肉,蛋也僅有兩個了,你想吃煮的還是吃煎的?”意思是這兩個蛋留給元缺吃。

“我不喜歡吃蛋,你有孕在身,營養不能少,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做。”

元缺自是不肯吃這兩個蛋。

寒初藍懷孕已經足有三個月,他替她把過脈,她的脈像沉,她懷的真是小小千澤。心里酸得要命,元缺還是很小心地把營養都留給她吃。平時她做的營養蛋,他幾乎不吃,卻逼著她吃下去。

在這里住著,沒有人打擾,粗茶淡話的,日子平淡是幸福,但對她來說卻不利,因為營養不充足。

“元家娘子,你在家嗎?”

屋外忽然傳來了叫聲。

元缺聽著屋外的人叫寒初藍元家娘子,樂得瞇瞇笑,寒初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快步走出去,是村里的一位大嬸,她兒子前天發高燒,經元缺出手,前天下午便退了燒。大嬸手里捧著一只碗,碗里放著大概有四五個雞蛋,見著寒初藍便把碗往寒初藍的手里塞去,說道:“元家娘子,我家小虎身體大好,多得你相公給他吃了好藥,我們家窮,只有這幾只雞蛋,你懷有身孕需要補充營養,這幾只雞蛋給你補補。”

“大嬸,我家相公姓夜,元公子是我的朋友,并非我相公。”寒初藍解釋著,也不肯接那碗雞蛋,說道:“大嬸,小虎年幼,你把蛋拿回去給小虎補補吧。”

大嬸看著跟出來的元缺,有點狐疑地說道:“你們不是夫妻嗎?”

村子里的人都當兩個人是夫妻呢。

“不是。”

“是。”

“大嬸,我娘子與我鬧著別扭呢。這蛋,我收下了,這藥,你拿回去給小虎服下,他的身子就會更加的強健。”元缺一邊接過蛋,一邊把一顆藥塞給大嬸,大嬸眉開眼笑,千多萬謝,拿著藥就走了。

狠狠地瞪了元缺一眼,寒初藍扭身回廚房里去。

“初藍。”

寒初藍不應。

把雞蛋放在灶臺上,元缺忍不住捉住寒初藍,寒初藍用力地揮開他的手,不小心揮到他的傷口,他悶哼一聲,寒初藍又趕緊問著:“我碰到你的傷口了?”元缺卻用力地把她摟入懷里,撞到他的傷口,他吃痛,卻不愿意放手,鉗制住她的手連同她的腰一起,元缺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輕輕地請求著:“初藍,我們不走了,我們就在這里隱居,過著男耕女織的平淡生活,好嗎?”

用力地推開他,寒初藍后退好幾步拉開與他的距離,寒著臉:“元缺,你還要我說多少次?我是夜千澤的妻子!”

元缺陰郁地瞅著她。

寒初藍無畏地迎視著他的陰郁。

“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辦了你!”

元缺陰郁地說著,“讓你成為我元缺的女人!”

“信不信,你得到的只是一具尸休!”

“我哪里不好?夜千澤哪里好,讓你對他死心塌地!”

“你哪里都好,夜千澤哪里都不好,可我就愛夜千澤。”

元缺閉了閉眼,聽到自己心破碎的聲音,她的話,總是像刀,一刀一刀將他凌遲。

廚房里靜了下來,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

半響,元缺才溫和地說道:“初藍,我餓了。”

寒初藍抿緊唇,扭身就去忙自己的。

在她扭身之時,元缺眼里的痛苦再也無法壓抑,傾泄而出,可惜她沒有再回頭。

一大盤的青菜,一碟青椒煎雞蛋,一碟饅頭,算是午膳。

飯后,元缺叫住了要幫忙收拾碗筷的寒初藍,淡淡的話里壓抑著他萬分的不舍,卻終是放手,“初藍,我的傷已好,不需要你的照顧了。”

望望他,寒初藍幾次想說兩句話,到最后卻只應了一聲:“好,我一會兒就走。”

元缺心一痛,趕緊解釋著:“初藍,我不是趕你走,我是……”

寒初藍扭身進廚房。

留下元缺怔怔地望著她扭身離去的背影。

天知道,他有多么的渴望她天天留在他的身邊,這半個月,他就像做夢一般,心愛的女人就在身側,天天照顧他,給他洗衣做飯的。可是做夢終有醒來的一天。她的人在他這里,心早就飛到夜千澤身邊去,之所以留下來,是因為他用命去救了她,她不能把他這個救命恩人撇下,才會留下來的。

無法長久擁有,他唯有放手,讓她再次回到夜千澤的身邊,她也只有回到夜千澤身邊,才能展翅高飛。

等到寒初藍從廚房里出來時,元缺已經不在屋里了。

“公主,他先我們一步走了。”

蘇演告訴寒初藍。

寒初藍愣了愣,他先走,不過是讓她心里好過一點,是他不需要她照顧了,不是她對他無情……

那個人,很無情,對她,卻很深情。

……

望著走出高嶺村的那道嬌俏的身影,元缺的唇抿得越發的緊。

他的手下們站在他的身后。

“少谷主,寒姑娘走了。”

凌青輕輕地說道。

“少谷主要是不舍,屬下等再去把寒姑娘帶回來。”

元缺抬手,凌青立即噤聲。

直到那身影看不到了,元缺才淡冷地吩咐著:“把這條村子里的所有荒田荒地都買下來,只要村民們肯租種田地,就引水入村,幫他們解決缺水的問題。”

凌青恭敬地應著:“屬下立即去辦。”

“記住,地契寫她的名字。”

元缺低沉地說了一句,身子一閃,便消失不見。

……

斗轉星移,日月如梭,轉眼間又過了兩個月。

炎炎夏日結束,涼爽的秋天又進入了尾聲,初冬即將到來,大地一片蕭條之景。

大周。

平城。

夜千澤帶著胡九功和余許等人去巡城,有個白衣女子總是遠遠地跟隨著他。

“夜將軍,白姑娘對你還不死心呢,這兩三個月里,你去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雖然不近身,卻暗中對你體貼入微,關懷備至的。兄弟們都說她也知錯了,覺得你對她也太無情點兒。”胡九功望著遠遠跟隨著夜千澤的喬依兒,笑著調侃夜千澤。

喬依兒算計夜千澤的事兒,在她一直默默地關心著夜千澤,又不敢再接近夜千澤,被她救過的士兵大都心軟,又一次傾向了她,覺得夜千澤對她的冷懲罰有點過份,畢竟喜歡一個人沒有錯。

夜千澤看都不想看喬依兒,視她為無物。

余許遠遠地瞟了一眼喬依兒,又看一眼抿唇不語的夜千澤,說道:“夜將軍,這位白姑娘對你倒是真的一往情深,可惜心術不正。”

“別提她。”

夜千澤淡冷地讓兩個人不要再提起喬依兒。

迎面走來一隊人馬,為首的那個男人也是一身的鎧甲。

夜千澤瞧見那個人,鳳眸一閃,臉上卻換上了溫和,上前幾步就朝那名男子行了一禮,叫著:“大將軍。”這名男子便是夜無極派來的朗玉卿,表面上接管了夜千澤一支軍隊,實際上,夜千澤的人依舊只聽他指揮。不過郎玉卿來了之后,夜千澤便成了副將,作戰計劃都需要朗玉卿點頭首守才能實施。對于朗玉卿的到來,余許等人是憤怒的,也知道少帝是派一個人來分掉夜千澤的兵權。夜千澤倒是什么也不說,只勸胡九功等人不要沖動行事,要尊重朗玉卿。

朗玉卿嗯了一聲,瞟到不遠處的喬依兒,再撇一眼夜千澤那張戴了丑面具的臉,淡冷地說了一句:“夜將軍艷福不淺,那位白姑娘的癡情,全軍上下都知曉,面上那塊丑面具,戴與不戴都一樣。”

夜千澤抿唇不語,郎玉卿也不等他應話,帶著他的人越過夜千澤便走。

等他走遠了,胡九功呸了一聲,“還真當自己是大將軍呀!”

夜千澤好脾氣地笑著:“他還真是大將軍。”

“夜將軍。”一名小兵跑過來,跑到夜千澤面前貼到夜千澤的耳邊低低地說了一句什么,便見夜千澤臉色一凝,快步就朝城門口走去,在城門口奪了一匹馬,飛身上馬就跑。

余許等人想追去,夜千澤卻跑遠了。

那名小兵是暗衛扮成的,傳遞給夜千澤的消息自是與寒初藍有關。

寒初藍已經在來平城的官道上,再過半個時辰便可以到達平城。

夜千澤得知愛妻來了,連這半個時辰都不愿意再等,要趕去接寒初藍。

還在馬車里的寒初藍,摸著五個月的肚子,臉上泛著母愛的光輝。肚子隆起來了,一會兒找到了夜千澤,他會是怎樣的神情?

想著,寒初藍就忍不住莞爾。

推開車門,寒初藍挪了位置,坐到彩月的身邊,彩月看看她,沒有說什么。

蘇演以及冷心等人,在寒初藍離開高嶺村時,再次隱身。

這兩個月來,雖然路途遙遠,寒初藍走得卻很安全。

“踏——踏——”

前方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

不久后一名年輕的將軍騎著馬出現在主仆倆的視線之內。

夜千澤一邊奔跑著,一邊摘下了臉上的面具,擔心一會兒遇上了寒初藍,寒初藍認不出他。

“是千澤!”

寒初藍大喜,顧不得自己此刻懷著五個月的身孕,施展輕功就朝夜千澤躍去。

彩月頭皮都麻了,自家夫人這急切……

夫人還懷著身孕呀。

“千澤。”

“藍兒。”

夜千澤眼見寒初藍施展輕功迫不及待地迎來,他也棄馬,一掠數丈去接抱寒初藍。

“千澤。”

在半空中,寒初藍欣喜地扎入了夜千澤的懷里。

夜千澤趕緊摟抱著扎入懷里的嬌妻,旋身落在地上,覺得懷里的嬌妻數月不見,身子沉了些。

“千澤,我回來了。”

寒初藍拼命地把臉往丈夫的懷里鉆去,雙手也緊摟著夜千澤的腰不放。

夜千澤愛憐地擁緊她,愛憐地說道:“藍兒,回來就好。”她再不回來,他的心都要酸死了。

略略地推開懷里的人兒,夜千澤溫柔地說道:“藍兒,讓我好好地看看你。”他雙手托住了寒初藍的臉,寒初藍并沒有戴著人皮面具,絕美的臉上泛著紅暈,也長了些許的肉,他的手指拂撫著愛妻的臉,頗為滿意地說道:“還好,數個月不見,總算長了點肉。”

寒初藍笑,捉住他的手,把他的手拉下來,覆到她隆起來的腹部上,不知道是寒初藍過于開心,還是剛才施展輕功躍起來,驚醒了腹中的胎兒,已經有了胎動的孩子便踢了夜千澤一腳,夜千澤立即呆住了,垂眸一看,看到寒初藍的腹部隆著,他更是傻了。

“藍兒,你的肚子……”

夜千澤驚得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寒初藍嬌羞又幸福地笑著:“千澤,你總算當爹了。”

當爹了!

他當爹了!

藍兒懷上了!

夜千澤的臉白了又白。

寒初藍眨著眼,他的臉色怎么是變白的?知道他要當爹了,他不是該欣喜若狂的嗎?

下一刻,夜千澤暴跳起來,一把抱起寒初藍,暴吼著:“寒初藍,你懷著身孕,你竟然還敢施展輕功躍過來!該死的!”

014 相信藍兒063 你很好卻不是他069 千澤的懷疑059 一輩子的配角055 邪肆師尊084 這個栽她不認024 云家殘軍vs我家藍兒011 太帥禍害025 救婆婆070 相同的愛不同的付出077 被逼婚的夫妻下062 親者痛仇者快037 情堅不移086 隱晦的表白034 來得正是時候030 打蛇打七寸057 整治顏氏008 坑的就是他018 提親065 走自己的路管別人怎么說055 小醋桶045 薄懲楊老夫人053 哄妻065 走自己的路管別人怎么說015 丟臉丟到太平洋001 悲催的穿越人生027 滴血認親上010 宋芳華的報復056 千澤的坦誠他的身世071 顫抖的深吻072 元缺之怒038 妻妾過招氣死媒人上017 要一個孩子吧048 這是一個契機080 結局前奏二070 相同的愛不同的付出080 打架不是人干的活058 酒樓開張088 偶遇宋芳華斗028 欺人太甚065 走自己的路管別人怎么說021 抱一下不會少塊肉060 用隱忍去換他的崛起065 獨闖帝都上083 劇變040 我死你會為我哭嗎063 默默地寵017 二十兩銀062 天價相公073 岳父vs女婿002 晚餐有了著落011 太帥禍害003 夫妻合謀007 淺談身世071 顫抖的深吻001 艷舞078 以徒為兒064 邪肆師尊來了下074 你說過請我吃飯091 身份曝光各人反應032 崛起吧074 兄妹相見055 邪肆師尊036 壞心不死003 夫妻合謀076 幫她洗澡是件磨人的事058 酒樓開張013 咱們是夫妻同生共死046 送湯進宮又遇元缺080 結局前奏二051 哥要娶媳婦038 一對兄妹035 自信的寒初藍077 溫馨039 天下第一不講理之人030 打蛇打七寸059 藍兒遇險053 挑唆離間067 愛我所愛036 壞心不死069 千澤的懷疑022 泥捏的人也有三分性子023 兔子怒了也咬人048 我不為他人作嫁衣059 你有陰招我有陽謀068 暴怒的寒初藍074 你說過請我吃飯062 親者痛仇者快063 邪肆師尊來了005 周妃26 號請假不更新033 隱隱杠上076 幫她洗澡是件磨人的事26 號請假不更新014 情深恨深痛徹心扉073 能給他的唯一承諾072 我來接我的妻兒066 悔之已晚046 送湯進宮又遇元缺034 來得正是時候
014 相信藍兒063 你很好卻不是他069 千澤的懷疑059 一輩子的配角055 邪肆師尊084 這個栽她不認024 云家殘軍vs我家藍兒011 太帥禍害025 救婆婆070 相同的愛不同的付出077 被逼婚的夫妻下062 親者痛仇者快037 情堅不移086 隱晦的表白034 來得正是時候030 打蛇打七寸057 整治顏氏008 坑的就是他018 提親065 走自己的路管別人怎么說055 小醋桶045 薄懲楊老夫人053 哄妻065 走自己的路管別人怎么說015 丟臉丟到太平洋001 悲催的穿越人生027 滴血認親上010 宋芳華的報復056 千澤的坦誠他的身世071 顫抖的深吻072 元缺之怒038 妻妾過招氣死媒人上017 要一個孩子吧048 這是一個契機080 結局前奏二070 相同的愛不同的付出080 打架不是人干的活058 酒樓開張088 偶遇宋芳華斗028 欺人太甚065 走自己的路管別人怎么說021 抱一下不會少塊肉060 用隱忍去換他的崛起065 獨闖帝都上083 劇變040 我死你會為我哭嗎063 默默地寵017 二十兩銀062 天價相公073 岳父vs女婿002 晚餐有了著落011 太帥禍害003 夫妻合謀007 淺談身世071 顫抖的深吻001 艷舞078 以徒為兒064 邪肆師尊來了下074 你說過請我吃飯091 身份曝光各人反應032 崛起吧074 兄妹相見055 邪肆師尊036 壞心不死003 夫妻合謀076 幫她洗澡是件磨人的事058 酒樓開張013 咱們是夫妻同生共死046 送湯進宮又遇元缺080 結局前奏二051 哥要娶媳婦038 一對兄妹035 自信的寒初藍077 溫馨039 天下第一不講理之人030 打蛇打七寸059 藍兒遇險053 挑唆離間067 愛我所愛036 壞心不死069 千澤的懷疑022 泥捏的人也有三分性子023 兔子怒了也咬人048 我不為他人作嫁衣059 你有陰招我有陽謀068 暴怒的寒初藍074 你說過請我吃飯062 親者痛仇者快063 邪肆師尊來了005 周妃26 號請假不更新033 隱隱杠上076 幫她洗澡是件磨人的事26 號請假不更新014 情深恨深痛徹心扉073 能給他的唯一承諾072 我來接我的妻兒066 悔之已晚046 送湯進宮又遇元缺034 來得正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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