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最后還是回去了,沒有聽身邊小廝建議,不得不說,他走了這一步確實(shí)走對了。
后來時,宮里的留言漸漸的多了起來,比如東宮里面有一個蠱惑人心的妖精,陛下被她迷住了,亦或者東宮里面,陛下藏了什么,不能見,最后還是圣后娘娘責(zé)令,不得傳言,違令者,逐出宮去。
寧芊聽了這留言她其實(shí)也想笑,東宮確實(shí)住著一只小妖精,而卻還是一只帶把的,從先帝去世之后,她好久都沒有這么開心過了,說的上,她已經(jīng)把錦陌看成自己的孩子。
直到后來好多天,眾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當(dāng)今陛下身影時候,才從自己娘家那邊得知,陛下已經(jīng)出宮微服私訪去了,時間大概半年之久,這讓后宮眾位美人兒深閨厭恨。
鬼殿勢力很大,地上君王,地下暗皇,說的就是鬼殿殿主,當(dāng)初,天鷹堡主李銘清說是要等一月之久才能去南山,后來不知怎么就放出消息,說是半月就走,這樣消息讓不少人都哀怨。
南宮邪自然把錦陌給帶上,拿到血珊瑚好第一時間就給錦陌用,這次去的也沒有帶上多少人,明面上就是無言,無影,蠻清,暗處一路上都是影衛(wèi)伴隨。
江南跟京都相隔不是很遠(yuǎn),南宮邪他們隔天下午就到了,下了車馬他們就直奔天鷹堡而去,李銘清怎么也沒有想到,鬼殿竟然會比其它勢力先動手,逼著他修改時間,如果他們一開始就逼著他說地點(diǎn),他就算死也不會去說。
所以當(dāng)李銘清見到南宮邪的時候,他面上表情就不是那么好看,還有點(diǎn)敵視,南宮邪不在意,他扶著錦陌在一邊精致的八仙桌凳子上坐下。
“堡主,無需這么看著本教,在怎么說,堡主還得靠著鬼殿不是?”南宮邪拿起茶,放在嘴邊輕輕的吹了幾下,拉起錦陌的小手,放在她手心里面,才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李銘清放在八仙桌下面的手,一再握緊,他生硬的開口說道:“暗皇果然是有本事之人,你說的未錯,但,我不說不口,相信暗皇也能找到,只怕有人等不起,而且……好像暗皇比我更為著急,不是?“
李銘清說完眼神看了看他對面的錦陌,意思在也明顯不了,他說的人,就是他面前的錦陌了。
只不過他還是低估了南宮邪,之見南宮邪不以為然說:“呵呵~竟然不知堡主何時有這么大耐心了,既然這樣的話,那有些人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血珊瑚,本教拿得到,而她……”南宮邪伸手揉了揉錦陌的頭頂,輕緩說道:“自然也等得起。”
南宮邪一把把身邊的孩子抱了起來,轉(zhuǎn)身就往外面走去,就在腳跨出大堂門的時候,天鷹堡內(nèi)傳出來一聲尖叫。
李銘清聽到這聲音,就匆匆的站起身來,往后堂奔去,南宮邪一步步往大門走去,這信步,就如在自己家一般。
無影悄悄的靠近了下無言,細(xì)聲的問道:“你做了什么?”
無言拿著劍的手,往上抬了抬,無影就快速的推開,到了一個他自認(rèn)為安全的距離時候,他又問身邊的蠻清:“不會是你做了什么吧。”
剛剛下馬車,這兩人可是不見了一會兒,在他跟主子進(jìn)門的時候,他們才出現(xiàn),方才的尖叫,他有理由相信,是他們搞鬼了。
蠻清改不了以往的得瑟模樣,他挑了挑眉峰說道:“也沒怎么樣,就是放了蠱,然后出現(xiàn)了一堆蟲蟻罷了。”
無影一聽,這下離蠻清距離比方才離無言的距更加遠(yuǎn),蠱啊,那些惡心的蟲子。
天鷹堡大堂跟大門距離還是有那么一段距離,所以當(dāng)李銘清再次出現(xiàn)大聲喊道:“教主,您請留步。”南宮邪他們都還沒有走到大門。
紫衣加身,青色玉冠,這樣的南宮邪無意外的是惹眼的,當(dāng)李銘清還在后面追的時候,走在大門口的南宮邪就被守在門口的侍衛(wèi)攔下,說道:“公子,請留步,我家老爺有要事商談。”
南宮邪直接走了過去,絲毫不在意擋在身前的那只手,只是當(dāng)他身子距離那手二指差不多的空隙時,那攔住他的侍衛(wèi)
,就飛了出去,“碰”的一聲,摔在了幾丈外的空地上。
錦陌被南宮邪抱在懷里,她什么也聽不見,只是那重物劃過空氣,所產(chǎn)生的空氣變化,讓她有些在意,邊開口問道:“是有什么事嗎?”
南宮邪親了親她額頭,安撫著,示意,沒有什么事情。
李銘清看著不遠(yuǎn)處的場景,這下他真的后悔了,他一開始之所以這么咄咄逼人也是無可奈何,暗皇說他想要靠著鬼殿把血珊瑚拿出來,說的也未錯,他是確實(shí)急著要血珊瑚。
看著前方的人都上了馬車,馬車也往前奔跑而去,他也著急的狂奔了上去,擋在馬車前面,趕馬的無言一把拉拉住韁繩,愣生生的把馬掰了一個方向,才讓李銘清沒有被馬踩著。
李銘清睜大的眼睛,呼吸都停頓了,等了一邊有聲音傳來的時候,他才驚醒,他拉住韁繩,對著馬車?yán)锩娴恼f道:“暗皇……可否下來一敘。”
南宮邪也不想太逼著他,就抱著錦陌,讓無影把一邊的馬車門打開,讓李銘清進(jìn)來。
李銘清見著門打開,就疾步走了進(jìn)去,就這么,經(jīng)過商談,李銘清告知血珊瑚地點(diǎn),南宮邪負(fù)責(zé)拿血珊瑚,到手之后,血珊瑚三七分,南宮邪七,李銘清三。
蠻清瞧著如今跟一個土匪沒什么兩樣一國帝君,他真的沒有什么話可說了,那血珊瑚可是救命的圣藥,就成年人手指截那么一點(diǎn),不說青春永駐,把還有一口氣的人,從鬼門關(guān)拉回去也是綽綽有余。
幾人商討了一夜,決定南宮邪跟無影還是蠻清去拿血珊瑚,把個性穩(wěn)重,不愛說話的無言留下來照顧錦陌孩子,蠻清就是個怕死鬼,他到是想留下來,可南宮邪不答應(yīng)。
翌日,天一亮南宮邪就帶著無影他們走了,無言照顧錦陌起居什么的不方便,所以在錦陌還沒有醒來的時候,他就把天鷹堡一個長相不是很難看的丫頭逮住,伺候那位小祖宗。
南山地界復(fù)雜,多數(shù)為山勢奇駿,一眾人來到此處,都忍不住鄒了眉頭。
“這邊。”帶路的人在前面領(lǐng)路。
繞過樹木分布較少的山林,和凹凸不平奇駿的巖石,眾面前出現(xiàn)了一大片沒有樹木的陡峭的山壁。
“翻過山之后,背后就是血珊瑚的生長地方了,”帶路的人說明道。
南宮邪瞇著眼睛看著四處的環(huán)境,這里卻是適合血珊瑚生長,背面向陽,這山壁上還顯得潮濕,站在這里,都能聽見水拍打礁石發(fā)出巨大的聲響,這么說起來,另一點(diǎn)不是海,就應(yīng)該是一條水流過快的大河了,這也難怪當(dāng)時,為何采藥人難以得手。
帶著面具的其它人能發(fā)現(xiàn)他的神色,他對著一邊站著的無影動了動手指,無影微不可擦的點(diǎn)點(diǎn)頭,有看向前方,哪里有不少德高望重的前輩商量如何行事。
眾人皆不動聲色,你瞧我,我看你,都沒有身為前卒的打算,然后將目光轉(zhuǎn)向李銘清,意思不言而明。
其中和賀山一派跟丹峒一派掌門人相視一眼,峒一派掌門人呵呵笑道:“堡主我等均是不熟悉路途,堡主可愿意帶我等下去。”
“是啊,”不少人附和道,“堡主就在費(fèi)心費(fèi)心,如何?”
李銘清看了在場的不少人符合道,他咬了咬牙,心里冷哼了一聲,隨后溫和的說道:“我?guī)б矡o妨,這兒形勢陡峻,各位隨后下來小心為上,可不要分心,得不償失。”
都為他一聲小心為上,眾人面面相覷,假意的咳嗽出聲,都哈哈說道:“堡主多慮了,事關(guān)生命,我等自然會小心行事。”
“我等下走在你右邊,無影左邊,你往上面沖,我們護(hù)著你。”蠻清低聲對南宮邪道。
南宮邪頷首,他看了不遠(yuǎn)處的李銘清,若有所思。
李銘清讓先前領(lǐng)路的人打頭陣,他隨后跟上,他一動,他身后的人都開始有了動作,跟在后面的眾人皆屏息聽著前方的動靜。
過了一會兒,前面沒有傳來什么反常,后面的人才動作加速起來,超過先前眾人,這山壁
還是斜的,越是上面坡度就越高,這要繞路,還得轉(zhuǎn)回去,輕功好的人,腳尖一點(diǎn)就飛出一段距離。
漸漸的,隊伍就慢慢的分散了出來,落在后面的幾乎都是在江湖上叫得出名號的人,南宮邪也在這一類中間,在看到前方李銘清動作的時候,他突然加快了動作,讓他身邊的人都有些驚訝。
這鬼殿的殿主,腦子糊涂了么?
但不少看著他這個動作還是跟著他一起往前方跑去,到了山巒,眾人都吸了一口氣。
只見山壁一邊的石巖壁上有那一么一大段距離都是紅紅一片,還能看著那么紅色的地方有物體在動,蠻清趕了上來,看著那紅蜈蚣,也忍不住鄒了眉頭,他娘的!這紅蜈蚣太能生了吧。
其實(shí),這紅蜈蚣只是血珊瑚上面掉下來的寄生蟲而已,但也是因?yàn)榉敝硢栴},所以就出現(xiàn)了這么一片,讓眾人覺得煩心的是,這紅色的血珊瑚,淹沒在紅蜈蚣里面怎么找。
不少都從身上拿出一些東西出來,既然古典上面有記載血珊瑚,自然也記載了用什么方法制服紅蜈蚣了。
蠻清從袖子里面拿出四個香籠,分給了南宮邪,無影,李銘清,還有他自己一個,四人都把香籠別在腰間。
“李某已經(jīng)帶各位英雄到了這里,接下來就看各位是否跟血珊瑚有緣了,根據(jù)上次采藥人發(fā)現(xiàn),血珊瑚是距離紅蜈蚣中心一帶,各位還請小心。”李銘清還是一如既往溫和的說道。
說完他第一個往下面沖,眾人只見他路過的地方紅蜈蚣都散了去,不少人也跟著他后面走,可還沒等到他身邊,紅蜈蚣又把當(dāng)才讓開的路遮蓋住。
南宮邪綁好香籠就往前沖,他身邊的無影跟蠻清都跟上,他們一動,注意他們的人也行動了起來。
香籠里面裝的是蠱,那蠱小,但是可以擾亂紅蜈蚣一些信息,但,等香籠里面的蠱死掉,他們只有兩個辦法,要么跳下下面湍急的河流,要么被紅蜈蚣吃掉。
山壁是斜的,眾人都帶著繩索來的,都紛紛把繩索固定在山崖上,然后又綁在自己的腰上,接著往下面走。
本該好好的紅蜈蚣不知為什么其然煩躁起來,一層一層的往山壁上面爬。
蠻清叫道:“小心!”熟知蟲蟻的他,看見如此場景當(dāng)然知道這個是反常。
眾人看著紅蜈蚣往上面來,都紛紛大叫往山壁上面奔去,有些輕功不到家的,一腳沒有踩穩(wěn),就跌了下去,被下面的河水吞沒。
南宮邪不退反而進(jìn),他把無影先前給的冷兵器那了出來,那是一把劍,劍身通透,還泛著不少寒氣,寒劍往前一揮,紅蜈蚣死傷一大半,這讓前有前進(jìn)了不少距離,如此反復(fù)。
直到紅蜈蚣都移動的差不多了,山壁一側(cè)露出來一抹如血跡顏色的石壁,事實(shí)上那并紅色的石壁,而是長在山壁上面的一種細(xì)小的植物,因?yàn)樘。雌饋砭拖袷悄且粔K石頭是紅的一樣。
南宮邪見了就往那邊而去,除了他不要想要名,事實(shí)上還是有人也不要命的。
山壁陡峭,眾人過招都是出一只手,另外一只手就是要攀住,穩(wěn)定身形,南宮邪這下真的把狠發(fā)揮了極致,一掌拍過去,內(nèi)力深厚的,抵抗一掌,吐血而已,不能動,內(nèi)力不夠的人,吐血加昏迷,掉落下面的河水。
寒劍砍斷綁在背后的繩子,直直往前而去。
把血珊瑚整塊扣下了的裝進(jìn)盒子里面,南宮邪額角留下了汗水,腳下的湍急的河水拍打著礁石發(fā)出的震天響聲,讓人心驚膽戰(zhàn)。
在往回趕的時候,因?yàn)樯硇尾环€(wěn),腳步一下踩下空,直直的掉在山壁上,南宮邪呼出一口氣,準(zhǔn)備用內(nèi)力上去的時候,一人飛速的從他面前而過,胸前一空。
他最后所看見畫面是,李銘清抱著盒子站在山巒上,一手拿著盒子,用一副藐視的眼神看著他,而先前那個帶路的人,正在割掉他現(xiàn)在綁在巖石上的繩子……還有幾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拿著不知何物,正在散發(fā)這濃煙,讓紅蜈蚣倒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