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恬恬作這一死, 并沒有影響到許愿的婚禮。
婚禮照常舉行, 賓客半個未少, 一切都如預期那般。唯一也不知算不算遺憾的就是, 戲君輕的家人并沒有過來。但他們人雖未親至, 卻又在星網上專門來見他們, 同時還見了徐伯。兩邊的親家, 以這樣的方式見了面。可惜,戲家那邊的長輩信號極弱, 說話的時候就一直不穩,沒說五分鐘, 就徹底斷了線。
徐伯擔心的不行,生怕親家出什么事。到是戲君輕特別冷靜:“沒事, 他們大概又去什么地方冒險了。這信號塔應該也是臨時搭建的……”
徐伯見他這么說, 又見他臉上神色平靜,一副慣常模樣,也就不再多問。
婚禮當天,賓客盈門。
作為新娘子, 許愿只要負責美和曬幸福就行。戲君輕如今身份被曝光, 也就不再單純的以徐伯的女婿身份交際,而是以圣光星域少主的身份見這些人, 自然少不了各種應酬。
哪怕按他的意思, 這些人最好立刻滾蛋,讓他抓緊時間跟愿愿過洞房花燭夜才好。可既然身處這里,有些事情就少不得要順大勢而為。這些應酬, 他再不喜,再不耐,也只能繼續下去。
宴會到中場,新娘新郎其實就可以退場了,畢竟他們的重頭戲可不是陪著這群人吃喝玩樂,**一刻值千金,這是從古至今都在流傳的。戲君輕好不容易熬到這會兒,立刻就準備退場。結果端木彥良這個不識相的端著酒杯走了過來。
“恭喜二位,祝二位白頭偕天,永結同心,恩愛余生。”
這祝福對新婚夫妻是再好不過的,戲君輕哪怕已有些不耐煩了,也不能這會兒摔臉子:“多謝端木中將。”
端木彥良:“本是我該謝你的,如果不你,我這會兒還不知是什么光景。”
“那是命運的安排。”戲君輕笑道。可不是,如果不是他救過幼時的愿愿,哪來這次的機緣?跟他到是沒什么關系,是他自己善舉換來的善果。
“不管如何,還是要謝的。”頓了一下,又道:“寒恬恬跟帝國那邊有接觸,叛國的證據已經被掌握。”
戲君輕對寒恬恬是咬牙切齒的,雖說她并沒有真的傷到愿愿,但卻不能否認她做的那些事:“那就再好不過,不過那個女人抬得起身段,更放得下身段。不到最后一刻,還是不要掉以輕心的好。當心陰溝里翻船!”
端木彥良一口飲盡杯中酒:“自然。”同一坑,他不會摔第二次。
戲君輕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才走到許愿身邊,將她從賓客中拉出來,跟徐伯打了聲招呼,徑直退出宴會,回了徐伯給他們準備好的新房里。
接下來的事情自不必說,戲君輕不知等了多久,終于等到最后一刻,自然是不會再忍的。許愿雖說這個身體還是頭一回,但跟這人幾個世界下來,經驗不知多少,也沒必要矯情。
一個急不可耐,一個全身心迎合放得開,自然水到渠成,交融合一,再無半點不好。
鬧騰了一夜,許愿直到天亮才累得睡死過去。戲君輕的精神卻反而越發抖擻,只是半分也舍不得離開,便擁著她繼續躺著。眼看著她,感受到她在他的懷里,便好似整顆心都滿了起來,再舍不得放手,更舍不得再讓她從心里出去。
直到傍晚,許愿迷糊著醒來,身上酸痛,腹中更鬧個不停。
兩人才一齊起身,蘇奶奶早就準備了易消化的食物,待兩人吃了,才給他們報告這一天里的新鮮事。
“徐將軍已經帶軍去了Z5星球,因為走的急,便沒跟你們告別。只是應該給你們留了言!”
這個他們知道,留言是在許愿的光腦里,說他們結了婚,趕緊找個好去處度蜜月去。不要總在這里晃蕩,災后重建事多著呢,也沒什么好玩的地方。
簡而言之就是,“婚結了,沒事就趕緊走。”邊緣星除了蟲族和彪悍的民眾外,沒什么值得留戀的地方。
因此,許愿和戲君輕也沒準備久留。
“另外,五分鐘前收到的最新消息,寒恬恬失蹤了。”
有了之前的種種經驗,許愿對這個消息半點也不意外。畢竟那兩人可是男女主,如果真的就這么完蛋了才不正常。但一個人肯定不能毫無原因的消失,“怎么消失的?”
“端木彥良那里還在查,目前所知,是端木彥良手下有人背叛,這個背叛者疑似帝國那邊的人。”
這也正常,面對蟲族,聯邦和帝國是天然的聯盟。可現在蟲族已退,那么兩邊之間自然就會維持原來的競爭、敵對、交好的復雜關系。總得來說,表面上一片平和,可暗地里什么手段都來。
之前端木彥良也說寒恬恬跟帝國那邊是有聯系的,而以寒恬恬的情況,帝國為了得到如何打破桎梏的辦法,把她弄回國,到也在情理之中。只是端木彥良卻要為她的失蹤而負一定的責任。畢竟,人是在他手里被人弄走的。對這一點,
三天過后,許愿和戲君輕離開邊緣星。不管外面如何,他們這次卻是真的要去度蜜月了。
星際這么大,他們可以玩很久。還有那么多未知的區域,等著他們去探險,去開發。
只是哪怕是玩,許愿也很忙。感興趣的東西太多,需要學的太多。有戲君輕的鼎立相助,她可以得到這個世界最先進的技術,也可以拜這個世上最厲害的大師當老師。不管是機甲,飛行器,還是星艦,只要材料工具足夠,她都可以造出來。全息技術她也完攻克……
在這期間,每當到蟲潮爆發的時候,他們還要去殺蟲子,以磨煉自己的實力和技巧。
十五年過去,許愿的精神力和體質全都達到SSS級,放眼星際,比得上她的也就那么一兩個了。
“愿愿,端木彥良和寒恬恬要結婚了。”
許愿一點也不意外:“這么多年了,這兩個人居然還是折騰到了一起。”當年寒恬恬失蹤,所有人都以為她去帝國,可事實證明并不是。她居然去了暗黑星域。那里是個三不管地帶,也是有明的灰色地帶。
不管是聯邦還是帝國的法律在那邊都不管用,那里只奉行拳頭大就是道理,強者為尊的規則。那里更是各種星盜團的集合地……沒錯,寒恬恬最后當星盜去了。
而且誰也不知道,她走的時候并不是一個人,在她的肚子里還有端木彥良的一對雙生子。
十五年之后,端木彥良喜當爹,憑白多了兩個兒子,兩個資質好到讓人眼紅的兒子。
于是,本來已經沒有交集的兩人,因為這兩個兒子再一次聯系了起來。折騰了大半年,這兩人終于決定要結婚了。
“要去看熱鬧么?”正好他們所在的地方離聯邦的行政星不遠。
“沒興趣。”他們跟端木彥良不算是朋友,跟寒恬恬認真講還是有仇的。端木彥良為什么能接受寒恬恬她是不管,但她對她沒什么好印象。她去干什么?送祝福?她可沒辦法真心送仇人祝福。尋仇?寒恬恬還沒資格占據她的心神,有時間看看他們的八卦,就算是給她面子了。
端木彥良和寒恬恬的結婚,全星網直播,這也是夠風光的。
寒恬恬一身潔白的婚紗,笑得一臉甜蜜。她的身后,跟著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孩,長得帥氣又英俊。小小年紀,已氣質初成。一個溫文爾雅,一個靈動機變。
至于端木彥良,雖然臉上沒什么表情,可眼里的溫柔卻是顯爾易見的。很顯然,十幾年的時間,還有兩個兒子,足以讓他只記得眼前這個女人的好,忘記她的一切不美好。
彈幕上一片羨慕祝福聲,煙花一片片的爆,絢爛奪目。
“端木彥良要倒霉了。”戲君輕沒看婚禮直播,一直在忙他的事情。不知收到了什么消息,突然笑得意味深長起來。
許愿疑惑的看向他:“他怎么了?”
“有人要來搶親。”
果然,不一會兒,直播屏幕上突然現出一駕星艦,機甲如下雪一般從半空中直接往婚禮現場襲來。不過,端木彥良雖然沒有事先準備,但他的機甲卻是在的,幾乎立刻的,就拿出了機甲,迎了上去。與他速度分秒不差的,還有新娘子寒恬恬,以及他們的兩個兒子。一家四口,大戰搶親人員……
結果,自然大獲全勝。
等戰斗結束,婚禮繼續的時候,許愿看向戲君輕:“這叫倒霉?”這一家四口的英姿現在在全星際面前被人欣賞。網民幾乎全都成了他們家某一員的粉絲了。這叫倒霉?這分明叫運氣。
戲君輕皺著眉,“這難道是他們自我炒作?”
這還真不好說,端木彥良肯定不會,那人是正統的軍人,絕不可能做這樣的無意義的事情。但寒恬恬以及她那兩個兒子卻不一定。寒恬恬的品性在她這里本就沒什么可信度。她教導長大的兩個兒子,她也抱懷疑態度。
“算了,反正跟我們無關。”許愿不想放太多心思在他們身上。
可惜,風欲靜而風不止,她自覺跟他們無關,可寒恬恬卻似乎很難忘記當年的狼狽逃離。
婚后一個月,才剛過蜜月期,就開始發難。
寒恬恬的兩個兒子也聯邦第一軍事大學,沒錯,就是以前寒恬恬以及許愿上的那個大學。這兩個小帥哥經婚禮一事,已然紅透半個星際。他們的一舉一動,自然引人注意。
在學校里他們若是做什么事,發表什么言論,也經常會被傳到星網上。
也是巧,這一年又是星際唱歌比賽的一年。這兩人居然把當初許愿那一屆的事情給挖了出來,重點就是許愿。然后稍微引導一下,就給過去十幾年的事情,給加了一層黑幕。
將她的成功,全然變成了她跟某些人不得不說的桃色事件。十幾年前的影像還是能找出不少的,比如她跟戲君輕一起出入,比如她經常出入徐伯的宅子……
他們自己并沒有說什么,但卻引導的全星際的人都往歪處想。
于是,早已從人們視線中消失了十幾年的許愿居然又戲了一把,還是黑紅。
“你說,這是寒恬恬的手筆,還是她這兩個兒子私自動手?”許愿一邊翻著那些黑她的言論,一邊隨口問戲君輕。
“為什么不懷疑是端木彥良?”
“他知道你的身份,不敢。而且,他還欠著你的大恩呢。”
戲君輕也就是日常醋一醋:“不管是誰,敢伸手就剁了他的爪子。”兩個小崽子罷了,還能翻破天去。
許愿瞇著眼,看來寒恬恬沒少黑她,不然她兩個兒子也不會直接對她動手。“跟端木彥良說一聲,免得到時人家說我們以大欺小。”
戲君輕一笑:“行。”正好,他也有不少好東西,順便發給端木彥良。既然他們不想安生過日子,那他就讓他們這輩子都不安生。真把他們當軟柿子了?
寒恬恬自己身上有著能讓人犯密集恐懼癥的小辯子,居然還敢來找他們麻煩,簡直不知死活。
很快,端木彥良就收到了戲君輕專門給他整理出來的資料包。順便還有一句話:“端木上將,如果你不會教兒子,我不介意出手替你教訓。”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