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一直餵我哦,直到我的胳膊好了爲(wèi)止。”
“好。”
莫紀看著他,沒有猶豫什麼,沒有很長的思索,乾脆地答應(yīng)了。
“真的?”白純看著她的眸子,帶著不可置信,是吧?她答應(yīng)了?他以爲(wèi)她不會答應(yīng)這個要求,她會厭惡地說,你有本事自己去喂好了,何必叫上我呢。這一次沒有,她望著他,乾脆地答應(yīng)了,這不是在做夢嗎?
“你沒有做夢,我是很認真地說。”莫紀帶著淺笑看著他,彷彿看出他的心思似的。可是……她今天的表情太突然,令他感覺不可置信。
今天的莫紀怎麼了?是不是吃了錯藥,還是……
“小紀,我可不喜歡你勉強自己哦”這是白純希望她的這一點,他害怕莫紀是因爲(wèi)這個,對他好,他可承受不起。
“放心吧,我沒有勉強自己,我只是想對你好而已。”莫紀看著他,堅定地說,生怕他有了一絲疑惑。
“真的嗎?”
“嗯。”
“我好開心,看來上帝沒虧我呢。”白純可愛的笑臉,刺疼了莫紀的眼神,這一次她要全心全意對他好,把遲暮冬的名單除掉,她不想傷害一心一意對她好的白純。
純,這次讓我對你好吧,讓我給你一個完整的幸福吧!她這麼認爲(wèi)。
吃完雞湯之後,白純的爸媽就到了門口,最誇張的是媽媽,她激動地抱著白純,“你這臭小子,令我們擔(dān)心死了。”
看著莫紀突然笑了,看來他爸媽對他真好,出於的關(guān)心。
“媽,你抱痛了我的胳膊。”
“對不起啊……沒注意到,你的胳膊怎麼了?嚴重不啊?會不會留下後遺癥……”原來白純的媽媽比她的媽媽還要羅嗦,拍啦拍啦地說出一大推慰問。
白純被她說的搞得尷尬起來,“媽,我的胳膊不算嚴重,只要休息兩個月,會好起來的,哪來的後遺癥。”然後鄙視道。
莫紀發(fā)現(xiàn)白純的爸爸特別好帥,他和白純相似的面容,只是有點老了一點,可是他還是不變的英俊。
他注意到莫紀的眼神,“你是莫紀吧?”
他的聲音帶著疏遠的,可是和白純的性格完全不一樣,他爸爸穩(wěn)重,白純性格活潑開朗,孩子氣。
原來不是每個人的性格一樣,也不是遺傳的性格,每個人都要屬於自己的性格。
“嗯。叔叔,你好。”莫紀禮貌地會一笑。
“我聽你父親說起你了,看來你受苦了不少吧。”白純的父親人挺好,他這樣一關(guān)心,令莫紀受寵若驚。
“沒事,不苦,我還是覺得我過得挺好。”莫紀搖著頭地說。
“那就好,很懂事的孩子。”被他這樣一誇,莫紀突然不爭氣地想哭的衝動,她本來不是很懂事的孩子,從小到高中的時候,她經(jīng)常氣死媽媽,多次離家出走,吵著要找父親。她把什麼委屈和怒氣遷怒在媽媽的身上,可是媽媽什麼都包容她,不生她的氣,她只是給她安慰,“小紀,你這想見父親,以後會見到的。”
媽媽的話她還是沒明白意思,她以爲(wèi)她爸爸會回來的……
要說她懂事的話,其實她本來不懂事,到媽媽去世的時候,她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錯過的太多的事情都沒法挽回來。
要說時間很殘忍,還不如說自己的做事比時間還要殘忍。
“你們慢慢聊吧,我要回去呢。”莫紀站起來,轉(zhuǎn)身離開了。
走到病房外,她的淚水就落下,劃過臉頰上。
媽媽,如果一切可以重來,是不是事情變得不一樣,都怪女兒不懂事……
白純看著自己的爸媽在眼前,覺得很詫異,“你們怎麼飛過來這裡?我怎麼不知道?”
“是遲董事長派我們飛過來的,聽聞我兒子出事了,就趕緊見你,看,我有多擔(dān)心你呢。”媽媽看著兒子的胳膊,幸好的是不是全身。
“我說了他肯定沒事,看你焦急啥了。”爸爸無奈地聳著肩膀,他爸爸一向是淡定的表情,不慌張。
白純看著他們,偷笑起來,原來他們關(guān)心他,這個感覺真好。
可一發(fā)現(xiàn)莫紀已經(jīng)離開了,白純打算向介紹給爸媽,莫紀的事情。
走過天橋上,莫紀不記得自己幾次來這裡,她會感覺到這個地方適合她來解悶,發(fā)泄的地方。她望著無邊無際的空慕,真希望自己變成蒲公英,隨著風(fēng)飄蕩。
她沒有注意到有一個少年與她擦肩而過……
回到家裡,莫紀第一去書房找父親,顧不上保姆彎下腰,說,“小姐,你回來了。”
她推開門,進去,被遲凌臭罵一頓,“你這丫頭不懂禮貌的吧,進來記得要敲門一下。”
“知道了,這裡的規(guī)律真多呢,看我的腦子沒法長記住呢。”莫紀納悶地說,不樂意道。
“好了,來這裡,我有話給你說。”遲凌像是有什麼話,猶豫了很久。
“說吧。”莫紀坐下沙發(fā),聽父親開口。
“小紀,我想問你,等你大學(xué)畢業(yè)後,我想安排你的婚姻,讓你和白純訂婚吧。”遲凌的話確實是太突然,好像是草草地安排她的後事似的。
“你有什麼看法,可以說不。”遲凌希望有一個男生來疼愛她,他比較放心這一點。
“沒建議。正好我和白純的感情很融合,畢業(yè)後訂婚對吧?爸爸,你來安排吧。”莫紀淡淡地一笑。
“真的不後悔嗎?現(xiàn)在可以來得及。”
“不後悔,”莫紀看著他,堅定地說。是的,她不後悔,白純爲(wèi)她付出了這麼多的代價,難道她不能有這一點的回報嗎?
這一次她嫁給白純,白純一定會給她帶來幸福的。這不是很好嗎?
不用每天受到感情上的痛苦,她可以釋然地擺脫,與過去毫無關(guān)係。
正好同時——
“什麼?等莫紀畢業(yè)了,我們訂婚?是遲董事長的主意?”白純帶著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他們。
“此話真的,你不信的話可以問問他。兒子,你願意和莫紀訂婚嗎?”媽媽問他。
這……白純苦笑起來,這不是太突然嗎?如果自己同意的話,莫紀肯定不會同意的,她愛的人不是自己,怎麼會願意和我訂婚。
他想莫紀肯定會受到和我一樣的來告訴,但是她的選擇不會和我在一起,我何必幻想著和她在一起呢。
“媽,這件事情太突然,我看到以後再說吧。”白純搖著頭地說,他打算放棄這一點,對於他來說是沒有好處的。
“你不喜歡莫紀嗎?”
“不是不喜歡,我覺得到以後再說,現(xiàn)在草草的決定,沒有好處的。”是的,白純害怕莫紀對他說,她不願意嫁給他。
“哎呀,這孩子……”手機突然響起,“好了,我先和遲董事長打電話,”說著,媽媽站起來去病房外。
“喂,遲董事長,你有什麼話要說?”
“我女兒同意這婚禮,等他們畢業(yè)之後,你們來我家,和我安排訂婚的日期吧。”
“真的?太好了,好的。”說著,她掛掉了,臉上多了一絲笑意。
“兒子啊,你不答應(yīng)的話,那是沒法了,因爲(wèi)有人答應(yīng)這訂婚呢。”媽媽帶著奸笑地說,“兒子,你這次沒法逃避婚禮的哦。”
“什麼?誰答應(yīng)了?”白純一頭霧水地看著她,難不成是莫紀?不可能,她怎麼會草草地答應(yīng)了。
“這次你去問問莫紀吧,記得好好和莫紀發(fā)展感情吧。”
媽媽帶著得意洋洋的笑臉,拉著爸爸離開了,丟下“我們有公事要處理。”離開了。扔下的是一頭霧水的白純。
他不可置信地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畢業(yè)之後,他和莫紀訂婚?莫紀答應(yīng)了?這不可能……
他趕緊地掏出手機撥打給莫紀,誰知對方已經(jīng)關(guān)機了,沒法接受。他急壞了,本想出去,可胳膊還在受傷,不方便出去。他只能等莫紀晚上回來。
手機在他的手上,屏幕黯淡下來,他抓著的手在顫著,這件事情太突然……
“謝謝爸爸。”莫紀看著自己的父親,“爸爸,我回房間了。”
“好吧,你這一次累了,去房間休息吧。”遲凌點著頭地說。
站在門外的少年,身體變得僵硬起來,他聽到了……
——“小紀,我想問你,等你大學(xué)畢業(yè)後,我想安排你的婚姻,讓你和白純訂婚吧。”
——“你有什麼看法,可以說不。”
——“沒建議。正好我和白純的感情很融合,畢業(yè)後訂婚對吧?爸爸,你來安排吧。”
——“真的不後悔嗎?現(xiàn)在可以來得及。”
——“不後悔,”
聽到莫紀那堅定的話,可爲(wèi)什麼有嫉妒和痛的滋味鋪天蓋地,折磨著他的器官。
他緊緊地閉上眼,是呀,他和莫紀分手了,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算是光明正大,他何必在乎呢?
慢慢地揚起冷笑,但是抹不掉苦笑。他留下決然的背影離開了,走進自己的房間去了。
莫紀,祝你幸福……
也許我們以後是陌生了……
可爲(wèi)什麼,我的心很疼,真的很疼……痛地幾乎呼吸不過來……我看我真的放不下你,小紀……
遲暮冬的眼神幾乎要失去了光彩,只有空虛的存在……
Untill2
莫紀這一次答應(yīng)了這婚禮,她把這件事情告訴丁叮,她最好的朋友。
“你瘋了啊,你明明愛的不是白純,爲(wèi)什麼勉強自己和他訂婚。”丁叮在手機,罵了她幾頓,“你何必苦呢,何必折磨自己呢。你應(yīng)該知道婚姻對你來說是大事,你和白純沒愛情的存在,會不幸福的。”
“好了,反正我可以和白純進行發(fā)展感情吧。”莫紀淡淡地說,可爲(wèi)什麼她沒有開心的心情,多了一絲輕鬆的感覺。
這樣她不要欠虧他了,這一次是她欠虧他了。
“你傻了啊,小紀,感情很重要,幸福也很重要,你不能草草地下了決定,會毀掉你的後生啊。”
“我知道了,這一次我無法回頭的。”
“什麼無法回頭?你愛的人是遲暮冬,不愛的人是白純,你會傷害了兩個人,難道你不知啊。”
“我知道,但是我和遲暮冬分手了,他傷害了我,我傷害了白純,你叫我怎麼回報白純呢。”
“好吧……我覺得白純?nèi)送茫翘蓱z了。你愛的不是他呢……好了,要看看你怎麼處理和他的感情嘍。”
丁叮是無話可說了,也是沒法幫莫紀整理好道理的,她知道這一次的選擇,是沒法收回來的。
“好了,不說了,我去忙事了,今年上漲厲害,忙的我頭要暈死了,”說完,丁叮一下子掛斷了,接著是忙音。
莫紀看著手機的屏幕黯淡下來,歸於寂靜的,毫無噪音。她的情緒變得無滋味了……
她的選擇會不會是對的?還是會不會是錯的?她沒法預(yù)知到的,她還是堅定自己的選擇,即使錯了,她不會回頭。
這一次是她選擇的,後來的人生由她負責(zé)了。
病房裡。
森宇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前仰後合地大笑起來,“這是真的嗎?我怎麼覺得一場荒唐而已。”
荒唐?
白純不明白他爲(wèi)什麼笑,卻說這是荒唐?
“你知道的,不是傻子的,你知道莫紀愛的人是遲暮冬,怎麼會願意和你訂婚呢。這一次可能是有人做主的。”森宇思考了一下,“你不覺得很奇怪嗎?莫紀怎麼會答應(yīng)這婚禮,這個是大事,不該拿這個開玩笑,你很瞭解莫紀的性格,應(yīng)該知道這話是不是有多荒唐。”
“我也這麼想過,覺得很奇怪,我等莫紀回來,再好好問一下。”可是,爲(wèi)什麼白純的心卻不安心起來。
他可以感覺到這是真的,莫紀肯定答應(yīng)的,但是他很想知道莫紀爲(wèi)什麼突然要答應(yīng)呢。
“好了,真的是,你知福吧。”森宇開玩笑道,“這不是你一直追求的希望嗎?別告訴我你的心情很正常的,很純潔的。”
“哪有呢。”白純突然譏諷自己,明明很情願,明明偷樂,自己卻做出鎮(zhèn)定,不滿意的表情,這心情好像是暗面的心理。
白純不知爲(wèi)什麼,從聽到這個到現(xiàn)在,莫名其妙開心起來,可有一點的擔(dān)憂,他不知道自己在擔(dān)心什麼。
好像擔(dān)心著聽到了莫紀口裡說的不是……
森宇重重地拍了他的肩上,“臭小子,看好你了。”
“喂,你拍彆著重好不,你看我的胳膊沒好起來呢。”白純?nèi)陆衅饋恚巴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