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til5
白純感覺到頭幾乎要爆炸了,很疼的感覺令他忍受不了。之前的強忍變成了難以的強忍,他支撐了身體沒法支撐得住。
他的身體不再直向前走,而是搖搖晃晃地走著,腳步變輕了。他那露出淡淡的笑容,從心臟傳來一陣痛的感覺。
純,你果然是個大白癡……
白癡到去愛著一個人,不讓一個人受傷……自己呢,何必折磨自己呢……
這不是很好嗎?
在快要去宿舍的時候,碰到了下樓的森宇,他看到白純搖晃在他面前,離近了暈倒在他的懷里,熟悉的懷里,感覺真好。
“純……你怎么了?”森宇那焦急的聲音再也聽不到了,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整個世界不再動了。
他沉睡在森宇的懷里,揚起好看的弧度。
夢里停駐那美好的回憶——
——“哎呀,我們光著看忘了許愿。”白純懊惱地揉揉短發,說。
“沒關系,反正見到了算滿足了吧。”莫紀好笑地看著他,勸慰道。
——“純,可是你……”
“我沒事,男子漢嘛,有什么好怕冷呢。”白純嘻嘻哈哈地說,“女人嘛,身體比男生弱,多暖一下的,你生病了可不好呢。”
“純。”莫紀望著他,突然感動起來,像這么好的男人,在百里挑一來說,他最適合好男人的,是女生們一直想要找的男生。
“看我什么?感動吧?”
“純,我感覺困了,很想睡。”
“好,你睡吧,在我肩上。”
——“喂喂,別笑話了,你剛才說什么。”
“呃?忘了給你說日出了。”
還有他那親吻的少女,美好如畫面。這是他難以忘掉的一段回憶,小紀,如果我沉睡下去,是不是不會醒來?
森宇焦急地背著他,他知道白純發燒了,怎么會無緣無故地發燒了?昨晚他搞什么呢?他背著白純跑去醫院,可不顧上他口袋里的手機在響著,響得幾次。
跑到醫院,森宇拉著護士,“他發燒了,給他安排住院。”
“是,你等等。”護士焦急地跑去找醫生,森宇看著背上的白純,無奈地說,“純,你堅持一下,會好起來的。”
辦公室里。
丁叮多次撥打給對方,可對方沒有接到,她皺起眉頭,不樂意,“他不會看看時間,現在多少時間了,我還等著餓肚子呢。”
不一會兒——
“對不起啊,你的早飯。”果然跑出來的森宇,他提著早飯滿頭是汗,走過來,看到他的狼狽,丁叮突然心情大好,有了快意的感覺。
“喂,這么來的慢啊,你不知道我要餓死肚子了。”丁叮假裝很生氣道,盯著他,“如果你來的還是慢的話,我會好好懲罰你。”
“大小姐,事情不是我慢的問題,我的好兄弟白純發燒了,我送他去醫院。”
“好個爛的借口,你怎么不說堵車來晚了。”
“不信的話,帶你去看,看看是不是如我說的那樣。”森宇焦急地說。
“好了,我信你,他還好嗎?怎么會發燒了。”丁叮拿著早飯,是自己最愛吃的早飯,津津有味地吃著。
“我也不知道,這家伙真是的,不會好好照顧自己,真叫人操心。”森宇無奈地說。
“呵呵,他本來是個小孩子吧。”丁叮微微一笑,“你這么累了,坐下來休息吧。”
“不了,我去看看他好點了嗎。”說完,森宇轉身離開了。
“果然是重情的森宇,虧我沒看錯。”丁叮笑著說,坐下來忙著數據了,這月的數據實在令人難以破頭。
倒了不少最大的危險。
莫紀吃完早飯之后,她本來去找白純,可是她找不到白純的人影,她只好打算去圖書館,她覺得白純有可能在圖書館。
她帶著課本準備去圖書館,正好同時——
白純在這時候醒來,感覺身體好多了,不再燙了,有了舒服的感覺。他睜開眼看到正在怒氣的森宇。
“森森?”
“你好意思把自己弄生病了。”森宇瞪著他,“我記得你從不生病的,怎么會生病呢,你是
在虐自己啊。”
“別問了,哪有人一直不生病呢,我好開心自己終于得病了。”白純嬉笑皮臉地說,看著森宇突然心難過起來。
“以后別生病好嗎?生病是個可怕的。”
“知道了,我知道森森對我最好了。”白純笑著說,是的森宇對他挺好,有照顧如哥哥似的。
“哪天我不在你身邊,誰來照顧你呢。”
“我可以照顧自己。”
“傻瓜。”
“我本來是傻瓜呢。”白純摸摸鼻子,突然笑了,他確實是個傻瓜,明明感覺冷的要命,還脫下外套給莫紀披上,他明明冷的要死了,他假裝說自己是個男子漢。這不是很可笑的吧。
這件事他沒有告訴莫紀,他害怕莫紀知道會罵她一頓,會不愿穿他的外套,她這么瘦,這么弱,經不住寒冷的氣候。
“你在想什么呢。”
“呃?我想起來了,小紀在圖書館等我呢,我必須馬上去。”
“傻了啊,你的病還沒好呢。”森宇反對地說,“老實地呆在這里,不準去,要不然我真的生氣了。”
“森森,你是不會明白的。”白純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著森宇,他愛著莫紀,愛到她的全部,為了她他什么都可以不顧。
“我就是不明白,你為什么喜歡小紀,我想你的病情肯定和她有關吧,我記得你為她受傷了多次,你何必繼續愛著她。”森宇的一字一句刺疼了白純的心,他知道森宇是為了他好,不愿看著他受傷下去。
“這是我自愿的,和莫紀無關。”白純搖著頭地說,是他愛的太深,沒法回頭。
“你瘋了啊,呆在這里,不準去。”
“知道了,對了,我要喝水,你幫我去倒好嗎?”
“你會跑了嗎?”森宇帶著不信的眼神看著他,生怕他趁他不注意,逃出來。
“不會的,你盯得這么牢,我哪有機會逃出來呢。”白純保證地說。
“好吧,我去倒水,你老老實實地呆在這里。”說完,森宇站起來去外面倒水,可他沒有想到白純這一次欺騙了他。
對不起森宇……我知道你對我很好……真的對不起……
白純趁著沒人發現,順利地逃出來。
圖書館。
莫紀發現白純人不見影子,嘟著嘴巴,“這家伙該不會是偷懶的吧,不愿來幫我的吧。”她正想算了,還是自己去努力吧。
當她坐在椅子上,翻開課本的時候,白純出現了,他跑到她面前,“小紀,對不起啊,我遲到了。”
“你啊,我早知道你會偷懶的,說,我要怎么懲罰你。”莫紀壞笑起來地說。
“隨便你懲罰就行。”白純見到她,好像特別有精神,他知道,沒有見到她,他自己的日子會過得無味的。
他坐下來,看著莫紀帶著的是語文本,吃驚,“你怎么沒帶數學。”
“放心吧,剛才同學借我了,會還我的。”
“這樣啊。”白純淡淡一笑,好在他的病情好多了,這樣不會暴露起來。
莫紀看到白純那手背有了紅的痕跡,“純,這是什么呢?你剛打針了?”
“沒什么啊,是弄傷而已。”白純擺擺手,他知道這是輸液留下來的痕跡,不要被她發現了,要不然她真的會擔心,追問。
“這樣啊,你怎么還是小孩子,以后好好照顧自己。”莫紀無奈地說,她覺得白純是個小孩子,長大還是沒有成熟。
白純笑呵呵地回應著,沉默起來。
森宇端著杯子回到病房,發現白純人不見影子,突然失笑地說,“我早就感覺到你在欺騙我,沒想到你真的逃出來,你叫我怎么說你呢。”
看著杯子里的熱乎乎,不知什么時候變成冷了,森宇只好喝掉,他無奈地去付錢,這一次他沒見過白純愛著變得瘋狂。
他很害怕白純愛到受傷了,受傷到他遍體鱗傷,他怎么去安撫呢。
Until6
高考馬上到時候了,莫紀在白純的陪伴下上了火車,白純擔心她去那邊,會適應不了,決心陪她去北大。
“純,不用這么麻煩你,我自己可以的。”被莫紀無數地拒絕,她不想連累白純,這么遠的地
方,可以折騰了白純嗎?
“傻瓜,我不放心你,我們是朋友。”
可為什么,莫紀聽到是朋友,松了一口氣,“好吧,去那,我不放心。”
“沒事啊,你擔心什么呢,我會好好地。”于是白純和莫紀登上火車離開了,她沒有想到遲暮冬晚遲一步離開了。
他看著報名單,這不是他一直夢想到達的北大,為什么北大兩個字在他的眼里變得模糊起來。他知道這是人生,人生要起頭。
硬座真的不好受,莫紀和白純坐了很長時間,有16小時多,難以忍受硬座,莫紀坐不下去,本想站起來,白純拉著她去找個地方站著。白純個子高,幾乎要擋住莫紀的視線,不知暖昧慢慢的升起,莫紀那驚慌的心令她轉身,背著白純。
看著,白純苦笑,他知道莫紀不愿面對他的感情。
順利地到達北京。
莫紀和白純找賓館休息,這一夜他們沒有睡好。加上白純仔細地保護著她,令她感動起來,有點對不起他。
他一直跟著她到北京,對于他來說是一件辛苦,可是他笑著說沒什么。
莫紀記得他對她說,原來一路不好坐,果然是辛苦,好在我陪著你,要不然我不知道你坐在火車會不會辛苦。
他笑的很燦爛,好像很高興,什么苦都受了,看著他那搖晃著自己的笑容,莫紀的心變得沉重起來。
他什么都寧愿陪著,令莫紀那心變得難過起來,她什么都沒有報答他,他寧愿不要報答,需要陪著她一下就好。
明明知道白純那心,可什么莫紀居然有愧疚的意思,她知道這一次她不會愛著他,只會把他看成朋友。
她不知道朋友的身份,白純能理解嗎?
可笑的是為什么,自己卻愛上遲暮冬,如果沒有遇見遲暮冬,她會不會愛上白純,這個答案是未知數,她是無法預知到的。
命運是個好東西,可以翻來覆去,人生。
莫紀一人躺在床上,沉默起來,久久地睡著了,大概坐在火車上很累,累的她很想沉睡,她沒想到北大是她如此地接近。
白純本想去莫紀的房間,看看她今天怎么樣,有沒有緊張,可是他輕叫了幾次,沒人回應著,他知道她大概在睡覺。
這一次累了,他知道莫紀累壞了,休息一下。
莫紀做了一個夢,夢到她和遲暮冬結婚了,一場華麗的婚禮,遲暮冬背著她說,“小紀,我不愛你了,不愿娶你。”
“為什么呢?”莫紀那不安的心情,看著遲暮冬,遲暮冬轉過身,對著她,笑了,“因為我有娶的人。”
一個少女走到他一旁,“對不起了,他就是我的。”
這是莫紀不認識的少女……
遲暮冬還輕喚她,晴純……
不要……
莫紀抱頭蹲下,看著這畫面,令她控制不了情緒,難受鋪天蓋地。這不是真的……遲暮冬牽著晴純走入婚禮……
痛的感覺猛地讓莫紀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夢消失在她的眼前,眼前的是一個現實,發現自己躺在賓館里。
這是一場夢,還好是一場夢……
莫紀發現外面已經是昏暗了,她記得到了正是中午的時間,加上她沒有吃飯,然后昏昏地睡著了,到現在一醒來,肚子咕嘟咕嘟地叫著。
囂張地叫著,這次該吃飯了。莫紀本想下床,聽到白純在門外,問她,“起床了嗎?我們去外面吃飯吧。”
“好。”
白純聽到莫紀回應著,原來她起床了。
看到莫紀打開門,眼睛紅腫的,看著白純吃驚,“小紀,你怎么哭了?”
“夢里哭了,其實沒什么。”莫紀擺擺手,“這是一場噩夢,噩夢把我弄哭了。”
“這樣啊。”白純笑了笑,“這壞蛋把你欺負了,我把壞蛋殺掉。”
“呵呵。”莫紀那蒼白的笑容,白純怎么會不知道,大概她夢到了她不愿面對的現實,比如一個人的存在,遲暮冬。
“對了,我忘記告訴你了,我看到遲暮冬去另一個賓館,不知你要不要去見他。”
“不用了,反正我們談不來的。”莫紀搖著頭地說,她還是忘不了遲暮冬那刺骨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