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心里這樣想,嘴卻不能這么說。
“如此說來,你已經將我白家還有后代留存的事情告訴了慕容樂?”
白玄封神色一閃的道。
“不錯。但我想他應該是不會聲張,畢竟我這個兄弟,對白雨霏用情極深,為了能夠娶到她,再大的風險對于他來說應該都不是什么事?!?
點了點頭,秦政緩緩的道。這也是他最擔心的情況,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他實在是太了解慕容樂了。在知道將此事告知國王之后便會失去迎娶白雨霏的機會的情況下,他一定會將之隱瞞下來。
“這么說,你是想要救他?”
臉閃過一絲怪異,白玄封道。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怪異的組合,一個王子,一個騙子,居然還如此的要好,簡直不可思議。
“不只是救他,還要救你們白家。您應該我清楚,慕容樂死在通天島會對你們白家造成怎樣的影響。我想您應該也不會希望看到這種情況?!?
點了點頭,秦政沒有否認,不過之后又補充了一句。
“你說的沒錯,如果宗家真的謀反,不管輸贏,對于我們這些分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事。不過,你真的覺得你能夠阻止么?憑你那點力量。”
同樣點了點頭,但白玄封還是忍不住有些嘲諷的道。
“我的力量很弱么?我不覺得啊!”
白玄封看不起自己,秦政頓時很硬氣的反問道。他向來講究輸人不輸陣,所以不管行不行,聲勢肯定是不能弱的。
而聽了秦政硬氣的反問,白玄封頓時微微的一愣,然后大笑了起來。
“我現在已經不知道該說你是自信還是自大了。不過年輕人有沖勁是好事,所以我很欣賞你。只不過之前我已經給過你一次機會了,當時你如果不退縮,我泰安白家甚至可以內定你為最終的獲勝者,但現在,你得拿出你的真本事來。你也別以為這是我在為難你,事實這都是雨霽的意思,一次你已經狠狠的傷了那丫頭的心,現在再想抱得美人歸,得靠你自己了。”
笑過之后,白玄封便神色傲嬌的道。
聽到白玄封說不肯幫自己開后門,秦政頓時皺起了眉頭,不過隨后他便又瞬間輕笑了起來。
“既然如此,那晚輩告辭了?!?
然而,起身轉身之后,他卻又是瞬間冷下了一張臉,然后默不作聲的回到了天香樓。
只不過,當他回到書房,苦思三天之后的白家招婿大對策的時候,一個俏麗的丫鬟卻是從天香樓的后樓來到了他的住處,找到了他。
“秦公子,這是我們家小姐讓我帶給您的。她還說讓您不要誤會,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白家。”
在侍女的帶領下來到了秦政的書房之后,那個丫鬟便俏皮的笑道,說完還沖著秦政眨了眨眼睛,然后將一封折好了的紙張交到了秦政的手。
秦政先是微微一愣,隨后便隨手打開了那折寫滿了字的芬香紙張,開始了閱讀,而讀著讀著,他的表情便精彩了起來。
這封手書不用說,正是出自白雨霽之手,而所寫的內容,也正好是明日招婿大的試題。
原先聽白玄封說白雨霽對自己有意,秦政還有些不信,但現在看到這封信,秦政不由得愕然了好一陣,而隨后便露出了一抹飄飄然的笑意。
不過,心里得意的同時,秦政也沒有忽略還等在一旁的丫鬟,直接掏出了十兩銀子,放在了她的手心,“替我謝謝你們小姐,告訴她,明天勝者,非我莫屬!”
得了銀子,丫鬟頓時笑開了花,自然也沒有不應允的道理了,當下便連連點頭,告辭離開了。
目送著丫鬟離開,秦政再次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然后便仔仔細細的研究起了那一封手書的試題。
不過,也是在秦政專心的研究那些試題,準備三天之后一鳴驚人的時候,一個前廳侍衛卻是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少爺!不好了!百里大爺跟人在前廳打起來了!”
推門而入之后,那個侍衛便慌張的道。
清楚的看到侍衛身的血跡和木屑,秦政的心頓時猛烈的跳動了一下,隨后便想也不想的便趕往了前廳。
而當他好不容易趕到了前廳,一只漆黑的箭矢卻是嗖的一下從他的眼前飛過,深深的扎進了他身邊的門框之。
被這一箭嚇了個亡魂皆冒,秦政止不住的一陣怒氣涌,大聲的向著正在場顫抖的兩人咆哮了起來:“都給我住手!幾十歲的人了,大庭廣眾之下相互斗毆,成何體統!還不給我住手?”
你還別說,秦政雖然不會武功,但他這一嗓子,還真是將間的那兩個人給鎮住了。特別是百里,可能知道自己闖了貨,冷哼了一聲之后便刀一抽,后退了幾步,眼神躲閃的靠到了一邊。
而見百里收手,對面那個手提長弓的年人也是收回了架勢,松開了拉得半滿的弓。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阻止了纏斗的二人之后,秦政便冷冷的沖著百里騰飛問道。
“這家伙恬不知恥,說我們樓里的姑娘勾引他們家公子,還要動手!我氣不過,所以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
聽到秦政的問話,百里騰飛目光躲閃的道。說著還瞪了對面的弓手一眼。
此時此刻,秦政才注意到不遠之處一個樣貌清秀的姑娘正跟一個侍女緊張的拉著手,瑟瑟的發著抖,而見到秦政望過來,無論是那個姑娘還是那個侍女,都是忐忑的低下了頭。
此女秦政是認得的,正是嚴嵩心的女神——柔柔,平時都是呆在樓,很少下來,這一次顯然是被人強行的帶了下來,因為在她們的身邊,還有著幾個傷痕累累的侍衛。
了解了前因后果,秦政頓時深深的皺起了眉頭,將要開口,不過在此時,老畢卻是一臉緊張和小心的來到了秦政的身邊耳語了一句:“少爺!此人是城主府朱雨將軍部下,咱們惹不起。而且這事鬧大,城主臉會無光,一個姑娘而已,放棄吧!”
老畢原本是為了秦政好,但聽了這話,秦政的心卻越發的惱怒了起來。
“城主很了不起么?城主可以罔顧王法么?這里是太白國,不是泰安王國!敢來我天香樓鬧事,你是想躺著出去么?”
一把推開了想要阻止他的老畢,秦政冷冷的沖著那個弓手道。
秦政居然為了一個風塵女子怒懟城主府,整個大廳頓時為之一寂,顯然很是驚訝。連那個弓手還有柔柔等女,也都是愣在了那里,呆呆的望向了秦政那不算高大的身影,唯獨百里騰飛,大大的裂開了嘴角,開懷的笑了起來:“我知道你小子不是怕事的主!老子沒看錯你!”
“你還有臉笑!你不是總說你點蒼山狂字訣很厲害么?為什么一個無名之輩都搞不定!還讓他砸了我的桌子,傷了我的姑娘!”
見他笑的開懷,秦政不禁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道。
“我這不是怕傷到這個瘦猴子么?咱現在好歹也是你的護衛,要是真的傷了他,豈不是給你招惹麻煩?”
聽了這話,百里騰飛頓時不情愿了,一臉蔑視的斜睥了那個弓手一眼,然后滿眼戰意的道。
被人如此蔑視,那個弓手頓時回過了神來,大怒了起來:“你倒是傷我個試試!吹牛誰不會?”
弓手不服氣,百里騰飛的心也是騰起了一番怒火,不過他終究還是忍住了,然后詢問似的望向了秦政。
秦政這個時候自然是不會再讓他們打起來了,所以冷冷的一笑,沖著那個弓手開了口:“你也別說老子兄弟吹牛,若不是你身披著一層城主府的皮,老子兄弟單手能砍翻你!看在城主府的份,這一次老子饒你一回。滾吧!以后不要在讓我看到你,否則,打斷你的腿!”
秦政的態度百里騰飛還囂張,百里騰飛自然是解氣到了極點,在一旁露出一抹嘲諷的笑,但那個弓手,卻是大怒了起來。
“大言不慚!某家此來本是本意,不干城主府的事!你說要打斷某家的腿,大可試試!某家若敗,以后見到你們自動退避三舍,你們若敗,此女我須帶走!你可敢一賭?”
聲色俱厲的說著,弓手還指了指一旁的柔柔,將她嚇了個俏臉蒼白。
此人如此為難一個弱女子,秦政的忍耐終于是達到了極限:“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此事是你挑起,眾目睽睽,不容狡辯!百里,斬了他的雙腿!”
秦政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幾句話,百里騰飛的臉頓時露出了一抹興奮,當下一聲大喝,應了下來,然后便如狂風一般的襲向了那個弓手。
此時再無摯肘,全力出手之下,那個弓手頓時感到了一陣壓力,他想要拉開距離,但百里的刀光延綿不絕,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不過,在他難以招架,將要被百里騰飛一刀掃下盤的時候,一支銀晃晃的箭矢便莫名其妙的的飛射了過來,一箭射開了百里騰飛的長刀。
那一箭力道極大,百里騰飛的刀雖然沒有脫手,但也是被震得微微顫抖了起來。不過他本不是懼戰之人,當即要提刀而出,去追擊那個弓手以及那個放冷箭的人,但卻是被理智的秦政給攔了下來。
“讓他走吧!一群魑魅魍魎!”
秦政聲音很大,而且語態很輕蔑,似乎是為了激怒那個暗之人。不過那人不知道是不在附近還是怎樣,竟然是一臉回應也沒有,倒是那個敗下了陣來的弓手,眼流露出了一抹不甘,有再戰的打算。
對于這個不知死活的弓手,秦政也懶得跟他一般見識,只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便轉向了四周看熱鬧的賓客。
“諸位,請恕我天香樓今日招呼不周,鑒于泰安城內很多人管不住自家的兒子跟丈夫,喜歡來我天香樓搗亂,我天香樓決定做出一些整改。整改可能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所以在這一個月的時間內,天香樓會閉門歇業。另外,各位今天的消費,我們會給你們免單,請回吧!”
秦政突然間宣布歇業送客,所有人都有些愕然了起來,不過經過一場大戰,眾人也是沒有了興致,于是乎紛紛掃興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