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身子飛出去沒多遠,就強行止住自身,腳底跟大殿地面瘋狂摩擦。
可在他停下身形過后,蕭晨依舊咬緊牙關(guān),雙臂上青筋暴起,劇烈顫抖。在他的手中,握著柄深黑色的長劍,其重無比。
“喝!”蕭晨靈氣爆發(fā),灌注在雙臂之中,最終才將這深黑長劍提起,如若不然,單單靠肉身的力量,只能夠簡單的提著。
“這劍果然夠重!”舉著手中這黑色長劍,蕭晨倒吸了口冷氣,感慨道,臉上露出欣喜,顯然對這柄長劍非常滿意。
大殿一切恢復(fù)正常,常遠心也走到蕭晨跟前:“此劍足有一千八百斤,單單是對靈氣增幅來說,算的上人級下品,可我用的材料不俗,堅硬程度,堪比凡級上品!”
“既然如此,那這劍,到底又算是什么品級?”輕撫劍身,蕭晨扭頭朝常遠心問道。
“煉器之法煉制的東西,統(tǒng)稱法寶,凡人地天四級評定不過一介標準,但不能一概而論,就好像你這劍,威力和本身堅硬程度不一,就很難斷定?!背_h心扯著胡子,想了片刻有了答案,“要是再算這重量,面前屬于人級中品。”
“人級中品……”盯著手中這黝黑長劍,蕭晨默默點頭,人級中品長劍,對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足夠用了。
不說遠了,就算是那些真?zhèn)鞯茏樱軌蛴玫降某檬直?,不過凡級絕品,而他現(xiàn)在就能有人級中品,估計這柄劍,會陪他很久的時間。
“黑玄劍!”蕭晨聚集全身氣力,奮力向前方揮斬,卷起強大劍風(fēng),隨后竭盡全力,將劍平舉在眼前,順著劍刃盯向前方。
就這樣,這柄劍的名字,就被蕭晨這樣定下來了。
“怎么樣,現(xiàn)在可有興趣跟我好好學(xué)煉器了?”見到蕭晨這興奮
的模樣,常遠心笑著問道。
他自信在先前的展示中,蕭晨對煉器已經(jīng)有了濃厚興趣,肯定會極其愿意隨之學(xué)習(xí)煉器。
反手將黑玄劍插回背后劍鞘,蕭晨向常遠心點頭:“自然,咱們現(xiàn)在就開始嗎?
前世身為鑄劍師,蕭晨對這煉器非常有興趣,要不是前面發(fā)生了諸多事情,他也不會等常遠心自行找上門來。
不過他也不多做解釋,只是有些期待:“常爺爺,先要教我那火龍的施展方法嗎?”
蕭晨話音剛落,常遠心將剛剛喝入口中的酒,直接噴了出來。
“你這臭小子,還真是敢說,這方法對你來說太遠了,暫時先別想了?!背_h心向蕭晨連連擺手,轉(zhuǎn)過身向殿外走去,“跟我過來?!?
蕭晨答應(yīng)一聲,回頭看了眼大殿,緊跟在常遠心的身后,離開這前面展露震撼一幕的地方。
走出大殿后,常遠心領(lǐng)著蕭晨順著山道向下,同時口中絮絮叨叨,不住說著煉器方面的事情。
“煉器需用火,不過并非是枯木干葉燒的凡火?!背_h心向蕭晨豎起兩根手指,繼續(xù)悠然解釋,“第一種,你已經(jīng)見過,用靈氣燃燒而成,至于第二種,就是天地之火?!?
而此刻聽著的蕭晨,身上黑玄劍沉重,背負身后非常艱難,這還沒有走多久,已經(jīng)汗流浹背。
常遠心的話,將蕭晨注意力移轉(zhuǎn),緩解他的疲勞:“天地之火,那又是什么?”
“天上降落的火焰,就是天火——地下涌出的烈焰,就是地火?!背_h心指了指天,又指了指點,最后嘆了口氣,“不過這種火焰,特別難得,淬煉的金屬,精純的完美,對煉器有極大的好處?!?
“先前你也見到,煉器無非就那幾個步驟,首先將煉器材料熔煉成液體,然后讓彼此融合,凝聚成形,最后淬火冷卻定型大功告成。”常遠心說到這里,就閉口不言,并看著蕭晨,似乎在等待什么。
蕭晨聽完常遠心的話,沉吟了片刻,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不對,煉器要刻制陣法,怎么先前煉器沒有這個步驟?!?
“不錯,原本還在想,你這小子要等多久才能想到,竟然立馬就反應(yīng)過來?!币姷绞挸炕卮鸬娜绱搜杆?,常遠心贊許的不住點頭。
“看來不是少了,而是已經(jīng)做了!”一聽常遠心的話,蕭晨就明白過來,抹去額頭汗水,“是不是在融合的階段,將陣法刻制其中?”
常遠心很詫異的偏過頭,看著蕭晨許久不說話,最后才點頭:“沒想到啊,你這個小子,竟然這么快想到了。”
“不過……”蕭晨并沒有因此露出笑容,反而更不解,“常爺爺,這陣法到底是刻制在什么地方,劍身上并沒有陣法紋絡(luò)?!?
聽到這的常遠心不由笑了起來:“小子前面那么清醒,現(xiàn)在卻忽然糊涂起來?”
“可的確沒有見到陣法……”
“小子,陣法當然要刻制在里面,無論是哪種法寶,兵刃或者護具鎧甲,都是如此?!背_h心笑著解釋。
“刻制在里面,劍身的內(nèi)部?”蕭晨愕然,見到常遠心點頭,依舊疑惑,“可先前那個大殿,同樣是法寶,怎么將陣法刻制在地面墻壁表面?”
常遠心先是一愣,隨即大小不已:“哈哈哈,在那大殿之外,你可曾見到陣法?”
這下蕭晨才恍然大悟,尷尬的笑了笑,覺得煉器很是神奇,遠遠比前世鑄劍的方法,要玄妙的多。
“如果陣法刻制在劍身內(nèi)部,溝壑定然是空心,不會影響劍身的堅固?”蕭晨腦海又浮現(xiàn)新的問題,繼續(xù)開口向常遠心詢問。
對于蕭晨的問題,常遠心并沒有不耐煩,反而很欣慰對方能提出疑惑,并不是等著他去教,而是仔細思考:“在兵刃的內(nèi)部刻制陣法,并非是篆刻出溝壑,而是用對靈氣敏感的金屬,煉制成陣法紋絡(luò),在包裹而成?!?
常遠心說著,掌心多出塊深色金屬,靈氣劇烈燃燒,化作朱紅色的火焰,將金屬塊包裹燃燒。
深色金屬瞬間化作液體,在常遠心的操控下,化作線條在半空夠了出陣法,最后冷卻定型后,變成陣法的鏤空圓盤,丟向蕭晨。
“聚靈陣!”蕭晨接過這巴掌大的陣法圓盤,一眼就認出這陣法,靈氣流轉(zhuǎn)在上,陣法啟動后,凝聚靈氣速度提升了一成。
蕭晨這才恍然大悟,煉器的過程之中,直接用金屬液體勾勒陣法,跟煉制的長劍融為一體,這樣就不會出現(xiàn)他先前想的問題。
隨著他們閑聊,沒過多久,蕭晨跟在常遠心身后,來到了在山腳地下,溫度有所降低,依舊比尋常炎熱。
“既然煉器,就從最基礎(chǔ)的開始?!痹诳拷侥_的位置,有一個露天的廣場,地上完全由金屬鑄造而成,并刻制成陣法。
這陣法蕭晨瞧去,腦中靈光一閃,心頭立馬知道,這個陣法到底是什么存在。
此陣法根本沒什么玄妙,只是簡單將靈氣燃燒成烈焰,并且能夠被控制陣法的人靈活控制火焰,僅此而已。
“燃火陣,煉器師需要掌控的最基本陣法。”常遠心指著面前金屬地面,同時從納物戒中,取出小山堆般的的鐵礦,對方在一旁,“你先試試,用這燃火陣,將這些鐵礦融化?!?
蕭晨看了眼鐵礦,又看了眼前方的金屬地面,有些不明白:“難道煉器師就沒有專門的工具,作為煉器用的嗎?”
常遠心略微搖頭:“幾乎所有的煉器師,都沒有專門煉器用的工具,只是將各種燃火陣刻制在常用法寶上,作為煉器用……”
想到這,常遠心也不由思忖,半響后才喃喃:“不過這樣說起來,很多煉器師大多煉制那樣的大殿,作為煉器之用。”
聽完后,蕭晨訝然,隨即不再多想,走到金屬地面旁邊,體內(nèi)靈氣灌注陣法中。
“轟!”
蕭晨靈氣從體內(nèi)流轉(zhuǎn)而出,跟前方金屬地面接觸后,靈氣被陣法轉(zhuǎn)化成為洶涌烈焰,從下方噴出,沖向半空。
烈焰?zhèn)€蕭晨心神相連,他急忙將紛亂的烈焰控制,最后穩(wěn)穩(wěn)制住,在頭頂上旋轉(zhuǎn)環(huán)繞。
緊跟著,蕭晨將那些鐵礦踢入金屬地面,發(fā)出響亮的碰撞聲,而那上空的火焰也向下卷去,瞬間將鐵礦淹沒。
瞧見在火焰之中,正在緩慢變軟的鐵礦,常遠心滿意的點頭,蕭晨一掌控燃火陣,就能得心應(yīng)手的操控烈焰,讓他意外的同時又很開心。
不過蕭晨臉上并沒有絲毫欣喜,只是瞧見火焰如流水般傾瀉向下,眉頭靜靜皺起,在他看來,這樣宣泄火焰實在是浪費,金屬也不夠緊實。
“如果將烈焰凝聚成錘子和臺子,一個在上面敲打,一個在下面加熱……”蕭晨這么想著,越發(fā)覺得活可行度很高。
“既然如此,那就試試看!”蕭晨雙眼一亮,伸出雙手,借助跟燃火陣相連接的心神,控制火焰化作巨錘,而鐵礦下方,烈焰化作炙熱的柜臺,托住了鐵礦。
“嗯?”常遠心見到眼前一幕,疑惑不解,不明白蕭晨這是要做什么。
可緊接著,他就被眼前一幕給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