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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眼淚蓄滿眼眶,突然毫無征兆地流了下來,順著臉頰滑入口中,絲絲咸味在空中蔓延開來,還處于狂躁中的陸博年瞬間身體一僵,一把將人稍稍推開了些。

喬藍此刻垂著眼,滿臉的淚痕,嘴唇上還泛著亮晶晶的色彩,紅紅的,腫腫的窠。

她低頭不語,明顯的疏離和抗拒讓陸博年的眉頭深深皺起,臉上的神色也變得愈發深沉起來燔。

“就這么討厭我碰你?”他一說話便是濃濃的諷刺和冷意,喬藍身體一抖,卻依舊固執的沒有說話。

“喬藍,說話!”陸博年沉了沉眼眸,一只手自然地勾起她的下巴,強迫著她與自己對視,可反觀喬藍卻依舊倔強地不肯抬眼。

“呵,我倒是小看了你,是不是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你就特別輕松自在?是不是有了他你就想一腳踢開我?喬藍沒那么簡單!我不會放手!”他聲音低緩喑啞,卻帶著濃郁的警告和威脅意味。

喬藍的心在疼,眼睛里依舊積滿了淚水,稍稍一動便會傾瀉而出,可是她知道她要忍。

良久不言,只讓原本冷峻的陸博年變得更加暴躁不堪,他再次捏起她的下巴,冷笑道:“怎么了?被說中心事了?喬藍,我要你說話!”

他下手的力道不自覺地就加重了幾分,喬藍的右臉本來被林淑珍重重地扇了兩巴掌就有些紅腫,此刻再被他這樣用力捏著瞬間痛到了極致,喬藍死死的咬著牙,怎么也不肯哼出半點聲音。

她沉默了半刻,終于是抬起了眼睛看著他,卻只是那么一眼,那些原本要忍住的淚水就流了下來。

陸博年瞧著她有些紅腫的眼睛,額頭上纏繞的白色紗布在黑夜中尤為扎眼,他的眉頭又不自覺的皺了起來,他垂在一側的那只手,拳頭緊了又松,剛想抬起來替她擦干眼淚,輕撫她的額頭,卻又聽到她開口。

“是,如果你這么覺得的,那么就是。”她輕緩的說道,語氣輕的就像是一片輕飄飄的羽毛,卻激得陸博年的心在這一刻變得尤其憤怒。

“你做夢!”陸博年想都不想直接低聲怒道,“喬藍你是我的女人,你就算是死也得是陸家的鬼。”

“陸家的鬼?”喬藍擦了擦眼淚,當著他的面輕笑一聲:“你媽媽不稀罕,同樣我也不稀罕,陸博年,我們好聚好散吧。”

陸博年原本兇狠的目光突然就變得晦澀難明起來,他盯著她,她不屑的語氣,就像是一把刀子直接***了他的心臟。

“你怪我?小藍——”

“我不想聽你說,我累了。”不等他說完,喬藍便冷冷的打斷他,她轉身就往病床處走,只留給陸博年一道冷漠的背影。

陸博年眉頭深皺,他知道她心里有疙瘩,可是她對待殷黎那種眉眼帶笑的感覺,再加上現在這種拒人于千里的冷漠樣子讓陸博年瞬間就惱怒起來,“好聚好散?你想都別想!”他冷冰冰地丟下一句話,便嘭得一聲摔了門出去了。

門被大力帶上,喬藍一下子癱倒在床上,就像是一個渾身被抽干了所有力氣的布娃娃,她淚眼朦朧地盯著潔白的被褥看,任眼淚一滴一滴地滴到被褥上,暈成一小灘水花印記,卻半點沒有聲音。

陸博年走出病房,卻并沒有立刻離開,他立在醫院外面好一會兒,周身是滿地的煙頭,他吸完最后一口煙,抬頭望著那處已經是漆黑一片的窗戶,那雙如鷹般的黑眸突然變得更加幽深起來。

****

午夜時分,燈火通明的別墅內,突然一道女聲冷漠的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道:“大哥,上次讓你辦的事情現在做的怎么樣了?”

“對付喬氏?”

女人嗯了一聲,繼而說道:“那種小企業還不夠格攀上我們陸家。”

“明天你就能看見你要的效果了。”男人說道。

****

第二日,恰好易楠決剛到沒多久,陸博年連門都沒敲直接走進他的辦公室說道:“我已經開了陳美,你讓安排下去再招一個財務部總監。”

“你真的開了她?”易楠決是昨天剛被他從新加坡挖回來的,再加上晚上又沒能休息好,此刻還大腿翹二腿的半躺在沙發上休息,一聽到話,他便一個激靈立即坐直了身子看著站在不遠處的人,“你這次怎么這么沉不住氣?”

聞言,

陸博年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冰冷漠然的眼神讓易楠決瞬間就閉了嘴。

“喬藍那里你繼續幫我看著,陳美這邊的事情我會讓Aaron去辦。”

“陸氏那邊情況現在怎么樣了?”

“老樣子,不過最近老頭子們準備對喬氏動手。”上次他媽約了喬藍見面以后沒兩天Aaron那邊就給了消息說他那個大舅手下的公司開始盯上了喬氏,這不還沒過多久,這邊打著幌子的訂婚宴剛散,那邊就開始明目張膽的動手了。

“所以你要怎么做?”看著依舊淡定如常的人,易楠決微微皺起眉。

“動手也好。”

“你不準備幫一下你家小喬妹妹?”易楠決突然問道,陸博年沉默,易楠決僅僅是在一剎那他就瞬間明白了陸博年的心中所想,騰地站起身走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調笑道:“不錯啊,知道坐收漁翁之利了?怎么,你想在喬氏被打壓到低谷的時候出面頭頂著光環做圣父拯救?”

陸博年淡淡瞥了他一眼,不語,易楠決嘖嘖了兩聲又道:“你還真是……”他仔細的斟酌著用詞:“卑鄙!”可挑來挑去他還是這個詞最適合陸博年。

“你就不怕你家小喬妹妹知道是你大舅背后搗鬼以后,誤會這都是你設的局?”

“目前看來,她腦子還沒聰明到那個程度。”就為了那么件破事就跟他鬧成這樣,腦子腦子能聰明到哪里去?

“……”易楠決無力吐槽,想到昨天傷心難過的小喬姑娘,不禁為她抱不平:“你還是少折磨她點兒,你看她昨天那樣兒,都被你家人給折騰成什么樣了!”他后來才知道陸母出手打了喬藍的事,這件事可大可小,雖然陸母的確是那種氣勢凌人的人,可在易楠決的印象里她并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

想到這,他突然問道:“難不成昨天喬藍被打另有隱情?”

陸博年聞言嗤笑一聲:“哪里有什么隱情,不就是不滿意,看不上?可是她看不上不滿意又能怎么樣?我滿意就行。”

易楠決側臉看著他,眼神之中帶著幾分審視,良久之后,他便問道:“所以說你哥那件事你準備什么時候對喬藍說?你該不會想要一直瞞著她其實小時候的那個人是陸錦吧?”

提及這件事,陸博年臉色一變,看向易楠決的目光也變得暗沉起來。

“再說。”他淡漠地丟下了兩個字,便起身離開了博納。

****

韓飛雪一早去醫院做檢查卻恰巧在醫院大門口遇見了殷黎,兩人便招呼了一聲,殷黎以為她是來看喬藍的便隨口問了一句,韓飛雪這才知道了昨天在陸博年母親生日會上的事情,她神色一暗,也沒有去做檢查了同殷黎一起走進去了喬藍所在的病房。

病房內,喬母劉穎正坐在床邊給喬藍削蘋果,見到進來的兩人忙站起身,將腳邊的椅子往一旁推了推:“阿黎和飛雪來了啊?來來,你們先坐一會兒。”

“阿姨您別客氣了,您坐,我們坐那邊就好。”殷黎溫和的說道,眉眼間全是笑意,他將手中拎著的那些營養品放在一旁,自發地拿起了矮柜上的花瓶將帶來的一束百合花去掉包裝插了進去。

喬藍望著殷黎好一會,也沒說什么轉而看向韓飛雪。那表情看在韓飛雪眼里瞬間就讀懂了什么?這兩人吵架了?

“是呀是呀,阿姨您就別跟我們見外了。”韓飛雪立即打破僵局也笑著應著,她走上前扶著劉穎再次坐回椅子上,人便走到了喬藍床前:“你這妞兒,受傷了怎么也不知道通知我呀?要不是遇見了殷黎我還不知道發生了這么大——”

“飛雪,我想喝奶茶,就在醫院不遠處有家卡旺卡。”沒等韓飛雪說完,喬藍就突然打斷她的話,一雙眸子里此刻含著盈盈的光芒,朝著她笑了笑。

韓飛雪一愣,隨即便反應過來,嗯嗯了兩聲就要往外走,卻被劉穎攔了下來,劉穎朝著喬藍不瞪了一眼說道:“你這孩子這么愛使喚人,還受傷著呢,就要喝什么奶茶。”只是她說歸說,還是拿起錢包,“飛雪你要喝什么?阿黎呢?”

“額,阿姨我跟喬喬一樣就可以了。”韓飛雪笑了笑。

“阿姨我不用了。”殷黎道。

劉穎走后,韓飛雪才出聲問道:“昨天怎么回事啊?我聽我媽那些朋友說到陸博年他媽的生日會被攪黃了,該不會就是你弄的吧?”

“嗯。”

喬藍輕應了一聲沒了后文。

韓飛雪見狀看了眼殷黎,殷黎識相的咳了一聲道:“我下去走走,你們聊。”說罷他的身影也便消失在病房內,韓飛雪拉開張椅子坐在她床頭,這才問她:“人都走了,你有什么想對我說的就說吧,別憋在心里。”

聞聲,喬藍這才抬起頭,眼圈已經紅了,“我媽還不知道這件事。”

“嗯,我知道,就剛才你那一開口我就知道了。”

“我臉上這傷是他媽打的。”

“什么?他媽打你?”韓飛雪一聽便驚呼出聲,喬藍的臉到現在還腫著,額頭上也被紗布纏繞著,“陸博年呢?他媽打你他什么反應?”

“能有什么反應,讓我道歉。”喬藍語氣平淡的說著,臉色有些不好。

“道歉?他腦子有問題么?是他媽打你又不是你打他媽,他還讓你道歉?這沒結婚都這樣了,結了婚還得了,是不是他媽三天兩頭的收拾你,合著你還得跪謝主隆恩?”韓飛雪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么感覺,說是雀躍吧,又對喬藍抱著一絲愧疚的心理,雖然她似乎對陸博年動了心,可做人基本的道德底線還是有的,朋友的男人她……不能碰。

喬藍低下了頭,沒有說話,韓飛雪看不見她現在的表情,但是也能感覺到喬藍這次是真的傷心了,她抓起喬藍有些冰冷的手握在手心:“那你現在是怎么想的?”

“我們需要冷靜。”

“所以你想和他分手?”韓飛雪小心翼翼的問出了口,她觀察著喬藍的情緒,在說道分手這個詞的時候,她的心突然快跳了兩拍,如果喬藍和陸博年分手的話……那是不是就意味著她…可以取而代之?

“我不知道。”喬藍低聲說道:“昨晚我說了,他好像不同意。”

“昨晚?”韓飛雪的心緊了一下,“他來了?”

“嗯,夜里。”

韓飛雪心里突然咯噔跳了一下:“所以現在的情況是你想分手陸博年不愿意?”

“也不算吧。”喬藍微微嘆了口氣,表情有些惆悵,“我也不知道怎么說,飛雪你應該明白的,我……我很難過,昨天的那種狀況下,我不指望他會跟他媽媽對著來站在我這邊,可是我也沒想到他竟然還讓我對陳美道歉,我真的沒辦法接受,一想到這些我的頭就疼,心也疼。趙燁磊這件事上我已經選錯了,我害怕,真的害怕這一次我……”

她有些口不擇言,韓飛雪聽著神經一跳一跳的,忙安撫她:“沒事的沒事的喬喬。趙燁磊那是個披著羊皮的狼,是人渣,不說你沒看出來,連我都被他的外表騙了!”

喬藍垂著頭,韓飛雪想了想又說道:“其實我覺得殷黎很好啊,天下又不是只有他陸博年一個男人,殷黎他喜歡你,傻子都能看出來,為什么你還要當做不知道?”

提到殷黎喬藍的神色暗了又暗,“我知道,可我不喜歡他,我不想和他有太多糾纏,既然不喜歡就斷的干脆些,免得一些不必要的傷害。”她突然抬起頭,直視著韓飛雪的眼睛問道:“飛雪,如果這件事發生在你身上你會怎么選擇?”

“你是說陸博年這事?”

“嗯。”

韓飛雪沉默了一會,心里糾結很久才說道:“如果是我,我會選擇……分手吧。”分手兩字似乎是有著千金重,韓飛雪停頓了一下才又說道,“我知道你一直以來都聽在乎別人對你的看法的,而且陸博年又是你現在喜歡的人,當年趙燁磊的媽媽不喜歡你你都難過了許久,別說陸博年的媽媽還動手打了你。”

韓飛雪仔細瞧著喬藍的臉色,見她微微有些動容,她心頭一震,繼而又說道:“喬喬這已經不是兩個人的事情了,如果你決定要和陸博年在一起那么你爸媽呢?他媽媽都這樣對你,你爸媽能答應么?何況陸博年現在還不護著你,你嫁到陸家的日子該有多難熬啊?”

韓飛雪說得這些是喬藍一直在思考的問題,陸博年太過于*,他們之前在一起相處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拿主意的,他說什么就是什么,喬藍覺得男人么,不就要那么點面子么,只要不太過分也就隨他去了,可真的到了和陸母的這個問題上,陸博年的態度真的是讓她傷了心。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你當時不站在她這邊,可你事后改哄改說的還是得說的吧?可偏偏昨晚陸博年來不是狠話就是冷眼,總之沒有一個態度是她想要的。

想到這,喬藍的心又開始一抽一抽的犯疼。

“你舍不得是吧?”看著她猶豫的樣子,韓飛雪問道,喬藍點點頭,韓飛雪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手:“自己好好想想,拿定了注意就去做,感情的事情拖得越久越傷人。”

“嗯。”喬藍點頭,韓飛雪突然想起來她前幾句話中提到了陳美,不禁有些狐疑,可她看著喬藍這樣一幅沒精打采的樣子,想了想也沒問出口。

兩人談話間,劉穎已經買好了奶茶回來了,將吸管插上,劉穎遞給喬藍還忍不住的抱怨她:“這么大的人了還喜歡喝小女孩愛喝的玩意兒。”

可不料,喬藍卻聞聲抬起頭,十分認真地對著她說了聲:“媽媽,謝謝你。”

劉穎一愣,隨即笑得開懷,“這丫頭。”

*****

中午時分,殷黎也沒讓劉穎回家忙活了,直接從外面定了餐點,只是他這邊定的東西還沒到,那邊陸博年已經讓Aaron將午餐送到了。

“阿姨您好,我是陸狀的助理Aaron,這是陸狀為喬小姐準備的午餐,他今天下午有個庭要上,下午下庭會過來。”Aaron吩咐人將一道道精美的飯菜端了上來后人便消失在病房中,就像他來的時候那樣,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這些都是喬藍愛吃的東西。

韓飛雪站在一旁發呆,神色不明。

喬藍看著滿桌的食物,也微微皺起了眉,沒有說話,殷黎更是將沉默維持到底。

病房中的氣氛突然變得詭異起來。

劉穎是誰,幾個孩子之間的那點暗潮涌動,一下子就看明白了,這陸博年和殷黎都喜歡她家閨女。

只是母親么,到底還是希望自己女兒好的,雖然殷黎一開始是她給選的女婿,可無奈自家女兒沒那份心,她也就只能算了,況且陸博年算是一個很完美的男人了,至少她和喬藍她爸看著吧覺得不錯。

于是她笑著打破僵局,給喬藍率先盛了碗湯端了過去:“你先喝著暖暖胃。”

雖然和陸博年鬧得不愉快,可是喬藍還不想把這些事告訴劉穎,于是,她便順從地接過碗有一勺沒一勺的喝著。

劉穎這才走到殷黎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抱歉道:“阿黎啊,博年既然已經差人送來了,咱們就先吃吧?你定的那些要是沒做的話就先取消了?”

聞聲殷黎倒是不在意的笑了笑點著頭:“阿姨您就算不說我也準備這樣做。”說罷他便拿著手機走出了房間。

于是,結果就是幾人便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下一起吃完了飯。

Aaron說的沒錯,果不其然,下午三點剛過沒多久,陸博年便一身正裝風塵仆仆地出現在了病房外。

殷黎有事吃完飯就離開了,劉穎回家去給喬藍拿換洗衣物了,此時病房內就剩下了個韓飛雪陪著喬藍。

陸博年擰開門直接走了進去,喬藍正在和韓飛雪說話,聞聲,兩人均是愣了一下,忙轉頭看了過去,見到是他,喬藍心砰砰地直跳,卻又艱難得別過眼,冷淡的問道:“你來做什么?”

她刻意的冷漠,陸博年卻淡淡地笑了笑,并沒有惱怒,踱步走到她病床旁坐下:“怎么樣?今天中午得飯菜還合胃口么?”

他的聲音低沉而醇厚,富有磁性,聽起來很清明,只是喬藍卻當做沒聽見那般,沒有說話。

“不喜歡吃?那晚上我親自下廚給你送來?”

他溫聲說著抬起手想要摸一摸她的頭,卻被喬藍不動聲色的往后退了退避開了。

“你不用這樣。”喬藍冷淡的道,陸博年微微笑了一下:“我哪樣了?照顧自己的女人有錯?”

喬藍冷著臉,不理他,陸博年也不再說其他轉而將視線轉向一直坐在另一邊的韓飛雪身上:“韓小姐倒是挺清閑的?”

他皮笑肉不笑的說了這么一句,韓飛雪臉色一變,有些尷尬,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么,喬藍眉頭一皺直接就語氣不善的對陸博年說道:“清閑不清閑關你什么事?你要是不清閑可以走了。”

“呵呵。”陸博年低聲笑出來,也不管她是不是不樂意,直接勾著她的腰就將人往懷里帶:“還鬧脾氣呢?還沒氣夠?”他說著捏了捏她的臉頰,“別讓韓小姐看了笑話。”

現在倒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了?

喬藍氣悶,一把打下他的手,有些氣惱道:“陸博年我說了我先在不想見到你,你不要來了,我們都需要冷靜冷靜。”冷靜的想想以后,想想到底要怎么走下去還是分開。

“我現在很冷靜。”陸博年冷聲說了一句,便望了韓飛雪一眼,淡漠的眼神,就算是這么一瞟也魅力十足,韓飛雪心神意亂,卻也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慌忙地站起身對著喬藍說道:“喬喬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

說罷,也不等喬藍再說什么她便落荒而逃。

房間里,此刻又只剩下了陸博年和喬藍兩人,喬藍冷著臉就這樣被他擁在懷里,也不再掙扎,反正她再怎么掙扎都沒有用,陸博年這人她算是比較了解了,想做的事情一定要做到。

她此刻安靜的窩在他懷里,就像是一只慵懶的貓,陸博年心滿意足,喬藍不說話的時候,還挺溫婉。她伸手輕撫了一下她被紗布纏繞的額頭,“還疼嗎?”

喬藍的心隨著他的話,瞬間冷了下來,現在知道問她疼不疼了?當初早干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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