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市,不起眼的小酒吧裡。
樑金澤這段時間一直泡在酒吧裡,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想想他可是差點掐死了沈歌,如果沈歌真有個好歹,那他可就是殺人兇手了,那可是要坐牢的。
他都不敢回去了,一方面是怕坐牢,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爸爸和媽媽太過分了,爸爸打他,他也就認(rèn)了,畢竟他做錯了事。
可是,就連一直疼愛他,寵著他的媽媽,也動手打了他。
那個家,他實在是待不下去了,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再來瓶酒!”幾瓶酒下了肚,他略微有些醉意,對這調(diào)酒師大喊一聲。
調(diào)酒師雖然聽到了他的話,但卻沒有應(yīng)承,而是對吧檯邊一個男人說道:“老闆,你看……”
小酒吧的老闆長得其貌不揚,但渾身卻透著幾分痞氣。
這幾天樑金澤都在酒吧裡泡著,從昨天開始,他兜裡就沒錢了,可做生意的,也不能趕人啊,本想著幾瓶酒的事,可沒想到這人還得寸進尺了,喝起沒完了。
下一秒,酒吧老闆走到了樑金澤的跟前,嘴角一扯,說道:“哥們,沒錢就別泡吧了,該幹嘛幹嘛去吧。”
樑金澤微醉的擡眸看向酒吧老闆,“怎麼?真以爲(wèi)少爺我沒錢啊,告訴你,少爺我有的是錢!”
樑金澤還真是心裡有氣,以往他到哪不是前赴後涌的,左右伺候的,少爺長少爺短的,沒想到現(xiàn)在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這麼一個小酒館的老闆都敢跟他吆五喝六的,真是悲哀啊。
“呵,還真是好笑,少爺?有的是錢,好啊,那你倒是拿出來給我看看啊!”酒吧老闆見過裝腔作勢的,沒見過這麼能裝腔作勢的。
本想著給他留點面子,讓他離開,沒想到他還來勁了,自稱什麼少爺,真是好笑。
“你!”樑金澤倏地站起身,酒勁襲上了大腦,但他還是有些清醒的,明明他說得是真的,可偏偏他現(xiàn)在確實是沒錢。
“沒錢就別在這裡充闊少爺,識相的趕緊滾!”酒吧老闆一看這架勢,面前之人就不像有錢少爺,想來,有哪個有錢少爺會來他這個小酒吧。
“別特麼把我惹急了,惹急了我,我就把你這酒吧給拆了!”樑金澤氣不過,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敢跟他這麼大呼小叫的呢。
“來人,把這個傢伙給我扔出去!”酒吧老闆招呼看場子的保鏢,他可不想跟這種人多費什麼話。
而就在這時,一道聲音突然響起,“等等!”
酒吧老闆一愣,循聲望去,結(jié)果看到一個身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的高大男人緩緩接近,那男人身後還跟著幾個手下,看身材身手絕對不一般。
樑金澤已經(jīng)被看場子的人架了起來,那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黑衣男人走到近前,看著醉得跟一灘爛泥似得樑金澤,嘴角微扯,“真沒想到,平日裡風(fēng)光無限的樑家大少爺,現(xiàn)在墮落成這樣……”
樑金澤沒想到會被認(rèn)出,但既然能認(rèn)出他是樑家大少爺?shù)娜耍磥硎鞘烊恕?
他遂擡眸看去,可面前的男人戴著墨鏡,根本看不清是誰。
“你是誰?”聽這人所說的話,不像是幫他,倒更像是在看熱鬧。
酒吧老闆也上前,因爲(wèi)不知道來者是什麼人,也不敢得罪,語氣和善的說道:“這位先生認(rèn)識這個無賴?”
誰知道,那男人下一秒,突然扭回身,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酒吧老闆的臉上。
“無賴?睜開你的狗眼仔細(xì)看看,這可是樑家的大少爺,說他是無賴,膽子還真不小。”男人說話硬氣的很,那一耳光打得也是一點都不含糊。
“……”酒吧老闆剛剛還以爲(wèi)自己聽錯了呢,可現(xiàn)在他卻聽得再清楚不過。
沒想到,這個邋里邋遢的人竟然還真是有錢人家的大少爺。
下一瞬,男人再次轉(zhuǎn)眸看向樑金澤,“走吧,樑少爺,一起喝一杯吧。”
樑金澤本想拒絕的,可他還真是好奇這個人到底是誰,在他的印象中,貌似不認(rèn)識這一號人。
小酒吧雖然檔次不高,條件一般,但還是有幾個雅緻的包廂。
到了包廂,樑金澤直接不客氣的坐在沙發(fā)上,自顧自的給自己倒酒,先喝了一杯。
男人並沒有把樑金澤的無禮看在眼裡,笑著說道:“沒想到,傳聞不假,樑家大少爺果然是灑脫的人。”
“說吧,你到底是誰?”樑金澤可不相信一個陌生人會平白無故的請他喝酒,他就算平時再玩世不恭,也還沒蠢到那種地步。
下一秒,男人擡手摘下墨鏡,露出邪魅完美的五官。
樑金澤定睛一看,這人很眼熟,酒精的作用,他的腦子有些不好使,想了好一會兒,他纔想起來這個人是誰。
“你是……卓坤?”他雖然語氣是很不確定的,但他心裡卻已經(jīng)肯定了,這人就是卓坤。
其實,卓坤在c市,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更何況,卓坤還是混跡****白道的,更是許氏集團董事長許偉東的義子。
當(dāng)然,因爲(wèi)一年前的事情,卓坤也成了在逃的罪犯。
“呵呵,真是榮幸,沒想到樑少爺還記得我。”卓坤嘴角的笑紋加深,笑得邪佞陰森。
一年的時間,卓坤沒有過多的變化,如果硬要說有什麼變化,那就是他心裡更恨了。
一年前沒有被警察逮到,但他的日子也不好過,東躲西藏的,他真是過夠了這樣的日子,當(dāng)然,他自然不會忘記是誰讓他過這樣的日子。
高富帥,許偉東,還有樑克希……
他一直臥薪嚐膽,就等著有朝一日找這些人算賬,最近他一直在籌劃著,在遇到樑金澤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似乎他的機會來了。
“你還真是膽大啊,我還以爲(wèi)你已經(jīng)逃到國外去了,沒想到你還敢在c市出現(xiàn)。”樑金澤自然也是知道卓坤是被警方通緝的對象。
“你呢?你又能好到哪去?”卓坤不以爲(wèi)意,反問道。
被卓坤這麼一說,樑金澤的心絃瞬間繃起,是啊,說卓坤是逃犯,他現(xiàn)在也好不到哪去,也不知道沈歌還活著沒?如果沈歌死了,他也是逃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