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格差不多死了,他根本出不來了。
所有海族都看著那片血海,其中散發出濃烈的血腥味,當然也有很多精華氣息,引得海族食指大動。
我在上方等了一會兒,滄舞過來了。海族們并沒有注意她,我就偷偷抱了她一下,她瞬間就羞了,氣鼓鼓罵我:“你這臭龍!”
我又放開了,咳咳,先干正事兒。
又過了一會兒,兩個隨從扶著虛弱的泰格出來了。泰格后背出現了一個血窟窿,他眸子黯淡無光,臉色慘白一片。
我昂昂下巴:“還打不打?”他不吭聲,兩個隨從連忙求饒:“尊敬的伊瑟拉,是我們不對,王子不打了。”
泰格咬了咬牙,但沒敢說話了。
滄舞這時候出聲:“你們的任何要求我都不會接受,來日我自會去南方,不必你們操心。”
兩個隨從連連點頭稱是,一大群海族都歡呼雀躍地看著,他們三頭黑鯨灰溜溜地走人,頭都不敢回。
我心里大爽,雖然受了傷,但打敗了黑鯨王子,莫名覺得很爽。
看看滄舞,她帶著淡淡的笑意,示意海族們可以去喝血了。
那片血海立刻被海族們給占領了,到處都在沸騰一樣。
其實這景象有點嚇人和惡心,不過海族文化就是如此,我倒是不在意。
拉住滄舞的小手,瞬移入海,她問我干嘛,我嘿嘿一笑:“之前我們不是說嘗試一下的嗎?結果被這些情敵給破壞了,我們繼續去嘗試。”
滄舞眨眨眼:“嘗試什么?”我湊近她耳朵道:“交.配啊。”
她頓時羞紅了臉,氣得鼓起了嘴:“都說了春天才能交.配,你總是那么急干嘛!”
我能不急么?這是生物的本能啊,就好比餓了要吃飯,困了要睡覺。你想繁殖后代了不交.配啊?
拉她進入金砂城,咱們快回行宮去。
滄舞哪里還有帝皇之氣,羞惱得不行,走走停停,還甩我的手:“不要啦阿四”
“要嘛”
“不要啦”
“要。”
“”
一陣扭扭捏捏,我把她拉入珊瑚礁去了。滄舞視線飄忽,總想涌起女皇之氣教訓我,可終究還是一條可愛的小鮫人。
我此刻也有點飄忽了,雖然心里一直很想,但真的要做了,又感覺很羞恥。
偷眼看滄舞,她也在偷看我,兩人一對視,都移開了目光。
她又撒嬌了:“不要啦”
我沒有猴急,繁衍后代的事情必須慎重,要多多考慮一下。
我先研究一下,我們龍族成年后的春季交.配,好像是兩頭龍站著做的。但人族不是,根據我母親的傳承,人族仔細一想,怎么人族無時無刻各種花式做啊?這也太厲害了,難怪人族那么多人。
我咳了咳,正色道:“我們現在是人族,就用人族的姿勢吧。”
滄舞眸子都要滴水了:“人族什么姿勢啊?”
我說你躺下,她躺下了。然后我壓上去:“就是這樣。”
于是就這樣了,壓了半天,滄舞小心翼翼道:“可以了嗎?”
當然不可以啊!啥都沒干好吧!
我又咳了咳:“還要脫衣服吧。”滄舞脖頸都紅了:“為什么?”
不脫怎么繁衍后代?我伸手給她脫,她咬著嘴唇,側開臉,呼吸開始急促了。
其實我是第一次繁衍后代,大概怎么做還是知道的,但具體來說又很懵懂。滄舞更是如此,她啥都不懂,就是本能地害羞。
總之先脫了衣服吧。
結果還沒脫一截,我感覺有人過來了,還偷偷摸摸跟做賊一樣。
滄舞也發覺了,一下子坐起來,竟把我拋開了。
我徑直撞在珊瑚礁上,捂住腦袋痛叫了一聲。滄舞忙道歉,我噓了一聲:“別說話。”
那腳步聲很輕,摸索到珊瑚礁外面,接著沒動了。
我正疑惑,滄舞卻已經知道是誰了,松了口氣道:“是我奶媽。”
奶媽?
滄舞朝著外面說話:“奶媽你干嘛?進來吧。”那人進來了,十分拘謹,我一看,不就是那個中年鮫人嗎?
我說你干嘛?她偷看我們幾眼,然后壯著膽子道:“王女,伊瑟拉,我很早就注意到你們了現在是深秋,不可以哦。”
我口瞪目呆,滄舞羞得腦袋冒煙,連忙解釋:“沒有沒有,我們鬧著玩的。”
奶媽臉色比較嚴肅,過來拉住滄舞,把她拉走了。
我傻了眼,怎么還有個奶媽啊?這算什么?她要管滄舞嗎?
我干巴巴等著,過了好久滄舞才回來。她一個人回來了的,奶媽走了。
我說什么情況?滄舞朝我一哼:“你真是太壞了。我懷孕了怎么辦?如果不是春天,大海的生機不足,孩子發育不好的,后果很嚴重的!”
竟然還要考慮孩子?我一臉苦悶,滄舞態度十分堅決了:“總之,一定要到春天,到時候奶媽會教我怎么做的,一點差錯都不能出,我可是最后的皇族了。”
什么?奶媽來教?
她不會要看著我們繁衍后代吧?
那還玩兒個蛋啊!
我簡直要哭了,我絕對是最慘的了。滄舞還是罵我:“肯定是人族的傳承教壞了你,哪有龍像你這樣的?繁殖是多么神圣的事,到了你身上就那么齷蹉。”
別說了,我想一個龍靜靜。
滄舞也教訓完了,她太聽奶媽的話了,我們是沒機會嘗試了。
我就跟她約定,只要春天一到,我們就繁衍后代。她又開始害羞了,輕輕點了點頭:“到時候奶媽會幫我們安排地方的,向陽的地方,她也會教你怎么做的。”
我一噴,夠了。
再也不想說了,哀傷地嘆了口氣,這時候竟然又有人來了。
是七彩女皇,這小魚兒不是忙著重建金砂城嗎?怎么跑來了?
我們都問她怎么了,她在地上蹦著:“不知道為什么,老感覺金砂城外面有恐怖的東西,丑章魚已經帶兵去查看了。”
我和滄舞對視一眼,都細心感應。
金砂灣深海方向,無邊死寂黑暗,章魚怪帶著一些士兵膽戰心驚地四處搜索。
我隱約感覺深海中有一頭龐然大物,距離很近,但卻難以覺察。
難道泰格沒走?滄舞皺皺眉,瞬移而去。我也跟了過去。
深海海域,沒有一絲生機。章魚怪他們在下方瑟瑟發抖,靠著深海懸崖邊緣張望。
我和滄舞直接進入深海,在這附近查看。但始終沒有發現敵人,不過我肯定,那家伙就在我們附近。
我冷了臉,一聲龍吼,震得海域顫抖。但有一處地方依然死寂,龍威竟然無法靠近。
我和滄舞都盯著那里冷喝:“出來!”
那一片幾十米長的海域猶如虛空一樣,看不到任何東西。緊接著,黑色虛空變藍,一雙蔚藍的眸子出現,接著是蔚藍的身子,只有幾十米長,但卻十分蒼老。
這竟是一頭年老的藍鯨。
他恐怖無比,怕是能趕上真正的龍了。那雙眸子蒼老而明亮,仿佛能看穿一切。
這恐怕是一位藍鯨族的元老。滄舞遲疑一下,彎腰行禮:“你好。”
老藍鯨嗯了一聲,沒有激起任何波浪。他似乎很平和,帶著一絲睡意,聲音從喉嚨中傳出,嘴巴卻沒有動。
“跟我去蒼梧淵吧,三族元老隨你同去,你若收服蒼龍,往后南海聽你差遣,若失敗,你葬身蒼梧,鮫人族就此滅絕。”
他的話讓我們都大吃一驚,滄舞甚至露出了喜色。
但若仔細一想,其實其中暗含殺機,老藍鯨說得很清楚,若無法收服蒼龍,鮫人族就此滅絕,海族之王的后人再也沒了,巨鯨族可以統治海族。
所以這并不是什么好事,不值得高興。我冷聲插話道:“鮫人之王千年前助你們開辟南海疆土驅趕海妖,才有了如今的你們。你們怎可拿蒼龍說事?難道不該一心輔佐王女嗎?”
滄舞也明白了,這并不是好事兒,其實就是賭博。
老藍鯨依然淡淡的,似乎在笑,聲音蒼老而淡然:“你也知道不可能無條件輔佐鮫族的,莫要再說了,選擇吧。”
他看向滄舞,滄舞陷入了沉思。我很是著急,這選擇來得太突兀了,看似美好卻暗藏殺機,是真的要玩命了。
良久之后,滄舞點頭:“好,我跟你們去蒼梧。”
老藍鯨點點頭:“那就走吧,不要耽擱了。”
他立刻就要帶滄舞走,我著急,沉聲道:“我與王女同去,免得你們使絆子。”
老藍鯨搖頭:“海族的圣地,龍族豈能去?”
他語氣一直平淡,但態度卻很堅決。滄舞拉過我道:“阿四,你等我回來吧,蒼梧淵你真的不能去,別擔心,巨鯨族不會害我,這一次我會自己把握住命運的。”
我還是擔憂,滄舞忽地親我一下:“春天之前我一定會回來,阿四,我愛你。”
我心里一下子軟了,再也無法攔住她了。滄舞游到老藍鯨身旁,神色堅毅。
她就這么走了,無聲息沒入深海的黑暗中,像是夏季的暴雨一樣,突兀得讓人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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