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靈女王親自動手把北方獸人給滅了?
雖然聽起來很合理,但我感覺其中有古怪,準確來說,只要跟綠姬有關的事我都覺得很古怪,那個女人太惡毒了。
不過我也沒有去多想了,反正已經離開了精靈之森,我就不信綠姬還能逮住我。
這些日子就跟地精聊著天過去,一個星期后,我遠遠看到了罪惡之城。
破敗的罪惡之城還在修復當中,聽說是城內的各大勢力出資修城,并沒有讓外人插手,罪惡之城的人還是很排外的。
我對罪惡之城唯一的“念想”就是屠龍會的那個女人。她是暗系魔法使用者,登峰造極的魔法師,而且我對她的感覺很奇特,很想見她。
可惜重返罪惡之城,我并沒有見到她了。而且進入雪域的事很匆忙,風船只是降落下去補充了物質,跟其余勢力的風船匯合了。
廣場上密密麻麻都是風船,各自有自己的旗幟,我們這里的風船是懸掛海月國和法師公會的旗幟。
我打量了一下,也發現了紫荊帝國和北仟帝國的旗幟,他們的風船也很龐大,上面都是精銳法師和士兵。
但三股勢力并不排斥對方,因為法師公會和教廷也參與了,三大帝國都有法師公會和教廷的人員,混雜在一起,想打起來都難。
而三大帝國的精銳也相互問好了,他們甚至走上了同一艘風船商量事情。
最后物質也補充好了,帝國、教廷、法師公會以及其余大勢力的頭目都坐在同一艘風船上了。
我則被安排到了另外一艘風船,跟一些法師同乘。
這樣感覺舒服多了,我就不信那個卡爾還會瞪著我。
風船起飛后,我們船上的人也相互了解起來,他們全都是藍袍法師,我和羅蘭城的另外兩名法師一起,但并不熟悉,他們也沒有跟我說話。
讓我意外的是,我們船上有三位女士。都是藍袍女法師,英姿颯爽,容貌俊美,是紫荊帝國的女人。
大家都有意無意看她們,她們三人坐在船邊說悄悄話,偶爾會掃視一下人群,然后咯咯笑。
我還沒有跟紫荊帝國的人接觸過,聽說紫荊帝國由女人立國,男人地位比較低下,現在一見果不其然,連派遣來的精銳都是女人。
船上的男法師難免蠢蠢欲動,我旁邊一個長相不錯的法師偷偷道:“你看她們三個一直笑瞇瞇的,完全不拘束。紫荊國的女人都很開放,咱們說不定能泡到她們。”
四周的男法師都怪笑,心癢難耐紛紛起哄:“你去啊,你先去試探一下,看看她們到底開不開放。”
這小伙子立刻紅了臉,屁話不敢吭了。倒是另外一個抓著粗壯法杖的胡須大漢比較大膽,起身就過去:“瞧你們這慫樣,看我的!”
一群人都盯著他,他拍拍屁股就走過去,那三位女士也看著他,一直咯咯笑。
大漢過去了先是問好,扯東扯西談天論地,惹得眾人都嘎嘎笑,三位女士聲音溫柔笑容甜美,跟大漢聊了一會天,然后也不知道說了什么話,大漢就一臉郁悶地回來了。
大家趕緊詢問怎么了,大漢指了指我:“她們喜歡你,你去吧。”
我還在賤笑呢,被他一指懵了,喜歡我?眾人都起哄,讓我趕緊過去。
我哭笑不得,我這副精靈皮囊還挺迷人的啊。
我也不是膽小的龍,我去就我去。立刻過去了,三位女士果然喜歡我,讓我坐下了。
我跟她們坐在一起,她們都打量我的臉,還想摸一摸,時不時羞笑兩聲。
其中一個棕色頭發的女士還貼了過來:“小帥哥,有妻子了沒?”
滄舞其實算是我的妻子了吧,我們都約定好了的。不過我還有別的事想問問,我也不回答,反口詢問:“聽說紫荊國有一脈狐人,他們厲害不?”
我記得當初那只小狐貍跟我說過,如果有困難可以去紫荊國找她,我現在沒有困難,不過先問問也無妨,畢竟很難遇到紫荊國的女法師。
她們一聽都點頭:“是啊,狐人參政,加封爵位,女皇還劃分了一塊領地給狐人,他們可厲害了,這次進入雪域就有狐人參與。”
三人都指了指最中央的那艘風船,可惜看不清楚,畢竟幾十艘風船一起前進,距離太遠了。
我也看了看中央的風船,卡爾和其余大勢力的首領都在那上面,不知道狐族拍了哪位大人物來呢。
我也沒有別的要問了,起身離開,三個女法師都不樂意了,想我陪著她們。
這可不行,滄舞會吃醋的。想到滄舞我心里不由笑了一聲,大步走了。
繼續去找地精聊天,那三個女法師也跟別的男法師勾搭上了,的確十分開放,說不定能在船上找到丈夫呢。
我并沒有心思理會他們,自己站在甲板上眺望雪域。
我們三十余艘風船,帶著人族大勢力的精銳駛往雪域,氣勢逼人。
然而在雪域面前還是仿若螞蟻,尤其是當我看見密密麻麻的雪花的時候,心里涌現了強烈的不安,仿佛我們正在駛往地獄。
前方是一片灰蒙蒙的白,無數雪山被毀了,厚厚的積雪在地上形成了白色平原,坑洼都被封住了,看不見一塊泥土。
不久前,百萬亡靈大軍就是踏著這片白色平原出現的,白袍子也在此施展了真正的禁忌魔法,此刻想來都不由感覺皮膚燥熱。
此行的人絕大多數都是第一次見到雪域,紛紛站起來眺望,越眺望越死寂,最后三十幾艘風船上的人竟都是沉默一片。
來自雪域的詭異壓力,讓所有人都心神不寧。
繼續前進,雪花開始飄落在船上,一旦進入雪域,就仿佛進入了地獄,寒冷刺骨。
所有人都添加了厚衣服,等習慣了寒冷之后又開始了狂歡。
我們船上的三個女法師竟然在收集雪花,受到她們的感染,不安的氣息似乎飄散了,大家都狂歡了起來,等雪花越來越多,一些人甚至開始策劃打雪仗了。
我有些想笑,但又笑不出來,總感覺有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目光一掃,看向中央那艘風船,船頭上站著一個金發騎士,那是卡爾,他與別人不同,又嚴肅又憂郁地眺望著無盡雪域,手掌始終緊握著劍柄,保持著即將攻擊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