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淺掙扎了一天,才決定去找他,出門時天氣不太好,落了點雨,她怕感冒不敢等公交,直接打車去YSK找燕西爵。
真是巧,她的車距離YSK還有一小段距離時,一眼看到了燕西爵的邁巴赫擦身而過。
糾結為難的同時,她心里微微欣喜,不管他怎么說她,她都要借到錢才行。
但是她下車匆匆忙忙要追上燕西爵的時候,被保安一伸手攔下了,“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我……”蘇安淺張了張嘴,皺起眉,抬眼看向燕西爵的方向。
可男人只是略微掃了她一眼,并沒有要讓她進去的意思。
涼薄的眼神,一下子讓她僵在原地,好像要提醒她,那晚是她忽然發(fā)神經把他氣走的。
保安順著她的視線看了看,還是沒放行,“沒事您請回。”
蘇安淺一咬牙,揚聲沖著即將走進大門的男人背影:“燕西爵!”
這一喊,可把一眾人都驚了一下,公然喊燕四少大名就算了,還當著公司這么多人的面,甚至還有隨行而來的合作伙伴。
燕西爵修長的雙腿在門口微微頓了頓,并沒有回頭。
一旁隨行的合伙人看了看他,“四少如果有私事,可以先處理的,我們不急。”
然而,燕西爵只淡淡的一句:“無礙。”
率先邁步往公司里走。
蘇安淺就那么被擋在了公司外,怎么說都沒用,保安都有些氣惱了:“這位小姐,燕總很忙,您要是再搗亂,我們可就報警了。”
“我真的有事找他,很急!”蘇安淺擰眉。
爸都等了兩天了,最不等人的就是病,她能不著急么?心臟病發(fā)作那么突然,她真的害怕哪一秒忽然就出了什么嚴重的事,不敢想那樣的后果。
“我求求你了先生。”蘇安淺什么話都說了,最后才想起來,道:“不然,麻煩你先聯(lián)系季成先生,我一定要見燕西爵,可以嗎?”
她一直對燕西爵直呼其名,所以保安也不止一次看了她。
確實長得非常出挑,但是他沒聽說燕總最近有新歡,反而和柯小姐感情非常穩(wěn)定。
猶豫了會兒,保安才無奈的一句:“行吧。”
季成捏著電話快步從公司里出來時,面對保安略微嚴肅,頷首。
保安恭敬的沖季成笑了一下,立刻給她放行。
季成跟著燕西爵的時間久了,所以底下的人都知道,季成的意思十之八九代表燕西爵本人,誰見了季成也要八分恭敬。
當然,這也讓保安略微好奇的盯著進了公司的蘇安淺,轉過頭才發(fā)現(xiàn)蘇安淺乘坐過來的出租車還在,司機還一直往外看。
“看什么?”保安一擰眉:“趕緊走吧,這兒不允許久停。”
……
蘇安淺被季成帶著上了樓。
季成對她的態(tài)度并沒有恭維,但也不冷淡,恭恭敬敬的,還仔細給她倒了杯水,“燕總這會兒有點忙,太太要稍微等會兒。”
估計所有人里邊,只有季成稱呼她為“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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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安淺這才笑了笑,“好,謝謝你。”
“客氣了。”季成微微欠身,從休息室里走了出去,因為他也有事要忙。
城南的項目大概是沒了,但關于葉氏那邊有些事情需要他親自處理,否則燕總不放心。
蘇安淺坐不住,握著水杯一會兒站著一會兒走著,時而捏著手機,生怕醫(yī)院那邊來電話。
可她一直等了快兩個小時,依舊不見燕西爵的身影。
水也喝完了,她才忍不住出了休息室,看著指示牌找到了總裁辦公室外。
還差幾步轉個彎就能走過去,忽然聽到了旁邊會議室的門打開,幾許嘈雜傳了出來,混著男人略微爽朗的笑聲。
“合作愉快!”燕西爵清澈低沉的嗓音傳來。
就在會議室門口,他略微低身和合作伙伴握了手,嘴角微微彎著弧度,一抬眼卻看到了站在走廊幾步遠處的她。
合伙人也順道看了一眼,生意人,眼睛都比較尖,一下想起了就是那個高呼燕西爵大名的女人。
也就識趣的笑了笑,“那燕總先忙。”
燕西爵略微點頭:“讓秘書送送幾位。”
“客氣客氣!”
合伙人一行往電梯走。
而燕西爵轉過身就往辦公室而去。
她愣了愣,不明白他這是什么意思,明明看到她了,也不打算跟她說話,不打算問問她為什么這么著急見他么?
微咬唇,在人去樓空的走廊站了好一會兒,她才終于捏緊手心走上前。
“小姐?”有人從她后方走來,喊了她。
“嗯?”蘇安淺本能的回頭應了一句。
來人是秘書部的,很禮貌的將她攔了下來,“對不起,您不能進去,燕總有事。”
她明明看到他剛把客人送走,剛進辦公室,還能有什么事?
秘書略微的為難,“燕總的意思,您要么先走,要么還是回休息室?”
蘇安淺抿唇,“我等他。”
幾乎是看著時間等,越等越燥,直到季成上前來,小聲喚了她:“太太,您先回去吧。”
蘇安淺心里堵得慌,他明明知道她在,見一下有那么難嗎?
“我真的有急事必須見他。”蘇安淺蹙著眉,“季成,麻煩你轉告他,如果他還生氣,我可以道歉,但我真的有急事,如果你為難,那我直接進去,他有什么氣我擔著。”
季成抿了抿唇,上手微微交握,這還真不是燕總會不會生氣的事兒。
“哎!”季成剛低了個眉頭的時間,一抬眼發(fā)現(xiàn)蘇安淺已經快步往總裁辦公室而去。
如果要攔住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他挪了兩步,又作罷了,看著她走進去。
蘇安淺很急,所以有些氣,臉色自然好看不到哪兒去,直直的往他的方向走。
燕西爵就坐在辦公桌后邊,手邊擺了一份沒有打開的文件。
說明他根本沒有在忙,可見了她,依舊擰了眉。
“我知道這樣很冒昧。”她站在辦公桌前,低眉看著男人淡漠分明的五官,“但我真的有急事,事后你生氣就朝我發(fā)火好了。”
說著,她把之前他給的那張卡放在了桌上。
燕西爵以為她又想扮什么清高,皺了一下眉。
卻聽她說:“可不可以,給我換張卡,借我一百萬,就一百萬。”
男人眉峰從略微的凌厲,到淡淡的諷刺,她不知道那張附屬卡是沒有額度限制的么?
見他不說話,蘇安淺咬了咬牙:“算我求你了,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