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閆翊曦發現是我們的人干的會怎么樣?少主一直想和他聯盟,你們這樣做是在拆臺?!?
“他不會發現的?!豹氀坌Φ煤茏孕牛八磉叺那閳缶W里已經安插了我的人,他安排在梁薇安身邊的私家偵探已經被偷偷換掉了,他只會說他該說的……”
巫婆略微停頓了一下,現在似乎已經沒有任何理由來反對把梁薇安交出去的這個決定了。
看了一眼被塞在車后座上還處于昏迷狀態的梁薇安,巫婆的眉心輕微擰了起來。其實她倒是不很討厭她,要這樣把她送入虎口,她還是有點于心不忍的。
在白成耀的小隊中,只有她一個女人,所以其余男人都覺得她未免過于婦人之仁。
當然,對敵人,她從不手軟,只是對待這種無辜的路人甲她時常會覺得有點過意不去。
畢竟,她也沒做錯什么。
一個壯漢扛起梁薇安,一行人走進了白家的宅院里。
一路上白家主家的人都對他們虎視眈眈,手里都拎了家伙,氣氛凝結到了冰點,但是雙方誰也沒敢動手。他們各自都有忌憚……
白成耀雖然犯了錯,但是只要沒被逐出家譜,他就還是白家的人,還是白家將來的繼承者候選人之一。而且白成耀的手下個個都是精兵強將,就算是面對打手以一敵十也同樣沒有問題。而白家主家的守衛的配備絕對不會輸給軍事要地,如果真的動起手來,估計誰都撈不到好處!
所以,他們平安無事地穿過院落,來到主宅門前。
獨眼上去和看守的保說了句什么,保鏢最終點了點頭,推門放行。
只是從頭到尾,所有人都對壯漢身上抗的梁薇安敢到莫名其妙……她就是他們用來做交易的籌碼?這個籌碼未免看起來太普通了些。
一路穿過走廊,上了樓梯,才來到位于二樓走廊盡頭處的小廳門前。
因為樓下的已經事先打過招呼,所以這里的守衛很快開門放行,一行人淡定自若地走了進去。
此時此刻這間小廳里只坐了三個人——白家家主白竟城,白成錦,和白成杰。
白成杰此刻身上蓋著毯子,躺在最靠里的一張沙發上,臉色還是慘敗慘敗的,整個人看上去比過去還要瘋癲。他出院了,因為他的傷即使呆在醫院治療也無濟于事,同時醫院無聊沉靜,他呆上一分一秒都會瘋掉。
所以他出院了……
但是出院了他依然什么都做不了,曾經的享樂生活已經徹底跟他saygoodbye了。所以現在,他一直半瘋半醒,時不時就以傷人為樂,家里好幾個仆人被他拿刀子扎過。最后實在折騰得所有人都不得安寧,只好把他放到這間一貫是白竟城專用的小廳里,讓白竟城鎮住他。
現在的白成杰已經算是白家的一塊心病,惹禍,丟臉,專門干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玩硬的玩不過人家,斗智商也斗不過別人,廢材加蠢材。雖然因為他是正妻的孩子,從小家里長輩都寄予了厚望,但是他變成這副模樣之后,家里的長輩算是徹底對他斷了念頭。
只不過,這次受害的畢竟是他,白家眾人雖然也惱他,但是更惱的是閆翊曦,只是閆翊曦他們碰不到,所以只好讓白成耀受罰,算是給白成杰平氣。
但是,事情怎么可能會這么容易結束。畢竟白成杰也是他們白家的血脈,就這么被人給閹了,無論如何白家都是咽不下這口惡氣的。
所以這筆賬還是要算的。
而白成杰在聽說白家談何的條件是需要閆家嫁女人給他的時候,他瘋了一樣說要梁薇安嫁給她,就算是搶也要把梁薇安搶過來!
他要報復,他是因為梁薇安才變成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所以他一定要把她折磨到生不如死,忍受和他一樣的痛苦??!他也知道閆翊曦是在乎這個女人的,所以如果他折磨梁薇安,估計閆翊曦心里更難受吧?。?!
既然沒辦法親手把他也給閹了,能讓他的女人吃點苦頭也是好的!
而現在,白成耀的人把梁薇安帶來了。
壯漢把梁薇安從肩膀上放下來,直接丟在地上。依然是獨眼打頭和白竟城交涉:“家主,人我已經帶來了,什么時候能放了少主?”
白竟城坐在沙發上,目光沉靜,年紀已經過了五十,但是看起來不算太老,整個人周身的氣氛都是冷冰冰的,臉上也沒有什么表情。即使是白成杰被閹入院,他也沒皺過一下眉頭。
坐白家這種黑道世家的第一把交椅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這年頭死人他都見過成山的了,也沒什么能撼動他的心神。
所以,他只是品了品茶,看了一眼白成杰:“老三,你自己看看,這是不是你要的人。”
白成杰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梁薇安,眼睛頓時亮得像猛獸:“對,對,對?。【褪撬【褪撬?!我就是要她!”
白竟城放下了手里的茶盞,略微那么把頭以偏,又看想白成錦:“老二現在已經把人送來了,你還有什么想法?”
白成錦皺了皺眉頭,表情看起來有點凝重:“這樣就放過老二他絕對不會長記性的,我看他一身逆骨,這次不削平了,以后不知道還會發生什么事情!”
“哦?那你想怎么樣?”
“收權,把他手底下管理的分堂全都收回來,換掉堂主?!?
這一次白竟城還沒有答話,白成耀的人已經聽不下去了:“大少爺,您這是什么意思?把我們少主的權利都收回去然后轉交到您手里嗎?你這算盤也未免打得太精明了。我可告訴你,今天把人放這兒已經是我們的最大讓步了,如果不把少爺交出來,保不齊我們的人不會干出什么過分的事兒來。大家都是自己人,到時候傷了和氣多不好。”
“你算什么東西,這里輪得到你說話了?”白成錦眉峰一挑,眉心一皺,看起來有點暴躁了。
獨眼卻只是微微一笑:“也對,我什么東西都不是,您要是還是堅持我也沒有辦法,我們可以走著瞧?!?
(謝謝丫頭和櫻花同學的打賞~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