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晴把臉別到一邊去:“不關(guān)你事,你什麼時候理會過我的感受。”酒能令人醉,也能令人更加清醒大膽,今晚她就屬於借酒消愁愁更愁的,本來醉得混混沌沌的,他一出現(xiàn),她腦子就清醒了不少,滿腦子都是他對自己的“暴行”和惡劣的行爲,越醉越傷心,越想越難過。
他大掌撫住她的一邊臉,將她的臉扶過來:“我問你痛不痛?”他的聲音溫柔了不少,而且有不曾掩飾的關(guān)懷。
方可晴心裡一陣委屈,倔著脾氣就是不理他。
他有點無奈,將她扶了起來,手一直護著她的脖子,怕弄痛她:“讓我?guī)湍憧纯础!?
他讓她兩腿分開的姿勢坐在他的大腿上,面對著他,單手摟住她的纖腰,防止她向後仰,輕拔開她凌亂的長髮,露出光潔無瑕的脖子。
“到底哪裡扭到了……”他仔細地在她脖子上察看,扭傷的在外表一般很難發(fā)現(xiàn)有傷痕,她的脖子看上去沒有任何事。
方可晴負氣地把臉別到窗外去,他當然不知道,今天早上明知道她扭到脖子了,連看不來看看她就出去了。
她這用力一扭,脖子又痛了。
剛剛在酒吧裡跳舞的時候她並不是不痛,只是玩得太瘋顛,硬是忽略了那陣痛意,那疼痛至少還是她能忍受的,但剛剛被他用力的扔到車子上,她分明聽到脖子“硌”的響了一下,痛得她暗自哭爹罵孃的,如果不是酒精的作用,估計她當場就痛哭了。
見她捂住左邊的脖子五官成了一張皺紙,就是不願意睜開眼睛看他。
他無奈一笑,心裡軟得一塌糊塗了,對於自己現(xiàn)在的無能爲力不知何解,他明明想給她點顏色看,卻被她一句話,一滴眼淚,弄得左右爲難,連氣都不知覺地消了。
大掌輕捂上她放在脖子上的手背,他的手心是溫暖的,暖意似是一股流動的溫馨,自她的手背傳遞到她的身上,她的心裡。
“好了,別生氣了,昨晚是我不對,我太粗魯了,把你脖子弄傷。”他用哄小孩子的語氣說道,這輩子就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對別人說過話,特別是女人。
方可晴聽見他對自己道歉,覺得肯定是自己喝醉了耳朵不靈光,她好奇地睜大了醉意朦朧的雙眼,死死盯住他。
“你剛剛說了什麼?”她聲音懦懦地問。
他寵溺地輕指一下她的額頭,她眨了眨眼睛,輕躲了一下,他的俊臉湊過來,俯下來輕吻了她的嘴脣,蜻蜓點水式的,不是情慾的驅(qū)使也沒有懲罰的意味,就是那麼單純的一吻,單純得美好。
“你是故意對不對?”他又輕撫她的頭,有點失笑地問。
方可晴把嘴巴嘟得老高:“我真的聽不清楚。”
車子已經(jīng)慢慢駛出了酒吧街,他扶住她的脖子,怕街上車多人多,萬一急剎會再次弄傷她:“重要的話不說第二次。”他輕聲道。
方可晴不依:“誰說的,重要的話明明要說三遍!”
他“噗”的笑了一下,將她的頭輕輕按住,讓她的頭伏在他的肩膀上,她的左脖子緊貼在他的頸窩上,這樣她的脖子就有了個支點,不容易動來動去的。
“我說的就是真理,你不許反駁。”他霸道而溫柔地說。
方可晴輕咬他的肩膀:“不可理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