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暮晚因為剛醒來,身體還很虛弱,聲音也沙啞不堪。
可是,就算是這個樣子,女人的那雙眸子,卻依舊冷的異常可怕。
保鏢固執(zhí)的伸出手,攔在了安暮晚的面前。
安暮晚用力的捏住拳頭,努力的深呼吸一口氣,咬住舌尖道:“我說讓開,你們沒有聽到嗎?”
保鏢依舊面無表情的看著安暮晚,保鏢的態(tài)度,就像是在告訴安暮晚,他們絲毫不會退讓的。
看著保鏢的樣子,安暮晚就想要硬闖了。
那些保鏢不敢動安暮晚,只能夠這個樣子攔著他們。
“滾開,不要跟著我。”
“小姐……”保鏢有些無奈的看著神情異常倔強的安暮晚。
這是他們第一次看到這么倔強的女人,明明已經(jīng)受傷不輕了,可是,卻還是這么固執(zhí)。
“小晚。”
林心兒剛好過來看安暮晚,在看到安暮晚竟然和保鏢纏在一起,有些擔憂的上前。
安暮晚的臉色慘白如紙一般,這個樣子看著,林心兒是真的擔心不已。
“小晚,你這是干什么?你的身體還很虛弱,怎么可以下床?”林心兒扶著安暮晚的身體,看了一眼面色木訥的保鏢。
安暮晚是想要離開病房,可是,宋靳墨留給安暮晚的保鏢,怎么可能讓安暮晚輕易的離開這里。
安暮晚努力的深呼吸一口氣,一雙眸子,帶著些許的復雜和難過。
“心兒,我想要離開這里。”
“說什么傻話?你的身體現(xiàn)在根本就不適合離開醫(yī)院,乖,我們先進去好好的躺著。”
安暮晚看了林心兒一眼,最終還是聽了林心兒的話。
保鏢見安暮晚重新回到了病房,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剛才要是安暮晚真的執(zhí)意要離開的話,就連他們都無可奈何。
畢竟他們也不敢動安暮晚。
安暮晚的脾氣又這么倔強,答案自然是顯而易見的。
“小晚,我知道你心中惱恨宋靳墨,可是,現(xiàn)在你需要的是將自己的身體養(yǎng)好,只有你的身體好了起來,才可以離開宋靳墨的身邊。、”
林心兒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輕輕的摸著安暮晚的臉說道。
看著安暮晚蒼白虛弱的臉色,林心兒的心中,一片的復雜起來。
安暮晚因為宋靳墨的關系,臉色變得這么難看。
明明好好的一個人,竟然被折磨成這個樣子,不管安暮晚以前是不是很愛宋靳墨,也不管宋靳墨現(xiàn)在是不是很愛安暮晚,看著這個樣子的安暮晚,林心兒的心中自然是難掩的復雜和惆悵。
安暮晚抬起頭,看了林心兒一眼,笑的異常苦澀道:“心兒,我不想要在看到宋靳墨了。”
那個男人,她真的不想要繼續(xù)了。
她不想要成為宋靳墨的金絲雀。
“我知道,等你好了,我就讓端木寒想想辦法,?好不好?”
林心兒握住安暮晚的手,滿臉愁思。
她一邊擔心安暮晚的情況,同樣,也擔心泠封的情況,不知道現(xiàn)在泠封怎么樣了。
林心兒幾次想要去看看泠封的,?可是,因為顧及端木寒,林心兒始終都沒有過去看看泠封怎么樣了。
畢竟泠封對于端木寒來說,也是一根倒刺。
林心兒不想要傷害端木寒的心。
“心兒,你去看
了泠封嗎?”
安暮晚靠在床邊的位置上,俏麗的臉上,透著有股虛弱的蒼白色。
林心兒聽到安暮晚提到泠封的名字,臉上浮起一層擔憂。
“我……沒有去看過泠封,我只是知道,泠封住在和你同一家的醫(yī)院里,宋靳墨將泠封安排在了你后面的樓。”
“是嗎?”
安暮晚苦笑一聲,眼底滿是愧疚。
“這一次,終究還是我害了他。”
“小晚,別擔心,端木寒說,宋靳墨已經(jīng)讓人給泠封治療了,?他終歸還是不想要你恨他。”
“如果真的不想要我恨他,就應該放我離開,我不知道,事到如今,我和宋靳墨還有什么感情可言了?”
她和宋靳墨的緣分,早就已經(jīng)斷了。
到了現(xiàn)在為止,安暮晚都不清楚,宋靳墨究竟在執(zhí)著什么?
安暮晚的眼眸,帶著一抹冷然,笑得異常冰涼刺骨道。
看著安暮晚臉上的冰冷,林心兒的心中充滿著一股無奈。
“你現(xiàn)在不可以這個樣子大喜大悲,醫(yī)生說你的身體很虛弱,小晚,為了自己的身體,你也要好好的保重。”
“嗯。”安暮晚微微的抬起頭,看了林心兒一眼。
“你先回去吧,我想要休息一下。”
安暮晚捏了捏林心兒的手心,朝著林心兒說道。
林心兒看著安暮晚眉眼間都是深深的疲倦,也沒有在說什么了。
她起身,離開了這里之后,安暮晚便拉上了被子,開始睡覺了。
……
“宋靳墨,你以為這個樣子,安暮晚就會原諒你嗎?”
泠封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一雙溫潤的眸子,在此刻,卻顯露出些許的嘲笑。
宋靳墨危險的半瞇著眼睛,看著躺在病床上,卻還是不忘記挑釁自己的泠封。
“泠封,不要觸犯我的底線,要不然,我分分鐘就可以碾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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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靳墨看著泠封,走進泠封的身體之后,男人伸出手,用力的掐住了泠封的下巴。
泠封笑了笑,但是,笑容卻是那么的譏諷和恐怖。
“是嗎?那么你就將我碾死吧?我倒是想要看看,到時候你和安暮晚還有沒有可能?”
“你敢威脅我嗎?”泠封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他清楚的知道,在宋靳墨的心中,安暮晚是宋靳墨的軟肋。
也正是因為這個樣子,泠封才會一在的挑釁宋靳墨。
“威脅?你可以這個樣子說。”
泠封賴洋洋的抬起頭,掃了宋靳墨一眼道。
“信不信,老子現(xiàn)在就可以一槍崩了你。”
宋靳墨從腰間拿出手槍,對準了泠封的腦門。
看著抵在自己腦門上的槍,泠封的一雙眸子,冷的有些可怕。
“宋總真是無所畏懼,竟然拿著槍到處晃。”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宋靳墨嗤笑一聲,一雙鳳眸,冷的異常可怕的看著泠封。
宋靳墨除了是宋氏集團的總裁之外,還是軍火商,也涉及黑勢力。
宋靳墨的手中,自然是有槍的。
泠封聽了宋靳墨的話之后,笑得異常涼薄和鬼魅道:“是嗎?你自己的事情?那么,你就殺了我吧?”
“到時候,我很期待,安暮晚會怎么樣?”
“現(xiàn)在安暮晚是不是很恨你?要
是我死了,你說,安暮晚會怎么樣對你?”
“該死的,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宋靳墨目光陰涼的盯著泠封,一雙寒眸,像是要將泠封給生吞了一般。
泠封懶洋洋的看著宋靳墨,緩慢的掀起唇瓣,笑得異常嗜血陰沉。
“有什么目的啊?你猜猜看,我有什么目的?”
“宋靳墨,你就不擔心嗎?或者我應該說,你就沒有想過,自己背叛了什么人嗎?”
“你認識月牙?你是月牙的什么人。”
“原來,沒還記得月牙啊,我還真的是很意外。”
泠封嗤笑一聲,目光落在自己的雙腿上。
當時雙腿被宋靳墨給打斷,那種感覺,真的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呢。
可是,泠封現(xiàn)在一點都不在意。
他抿著薄冷的唇瓣,笑得異常詭譎陰涼。
“不要在和我打啞謎,泠封。”
宋靳墨手中握住的槍,再度抵在了泠封的太陽穴。
面對著面色陰煞而恐怖的宋靳墨,泠封卻始終沒有絲毫的表情。
“宋靳墨,你忘記了當初自己是多么喜歡月牙,你對月牙說過,這一輩子,就愛月牙一個人。”
“但是,最終,你還是背叛了月牙,你以為,自己可以幸福嗎?”
“你究竟是誰?”
月牙一直都是宋靳墨心中,最愧疚的存在。
現(xiàn)在這個傷口,就被人這個樣子狠狠的撕開。
宋靳墨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像是被利器割傷了一般。
泠封抬起眼皮,沒有回答宋靳墨的話。
“我不會讓你這么幸福的。”
“你敢動安暮晚一下,我便讓你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宋靳墨手中的槍,再度朝著泠封靠近。
泠封毫不畏懼,哪怕在面對著這種生命的威脅。
男人的表情,始終都是冷冷淡淡的。
他勾起唇瓣,一雙眸子,陰涼鬼魅的看著宋靳墨。
“那么,你就動手。”
“真以為我不敢。”
宋靳墨雙眸暗紅色,緩慢的扣下了扳機。
“老板。”
莫林在這個時候走進病房,看著箭弩拔張的宋靳墨和泠封。
泠封的臉上帶著一抹鬼魅的看著宋靳墨。
要是宋靳墨真的動手將泠封殺了,到時候安暮晚那邊,就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解釋了。
莫林按住了宋靳墨的手,掃了泠封一眼。
“小姐不接受治療。”
莫林看宋靳墨滿眼殺氣的樣子,只能夠?qū)材和硖С鰜砹恕?
聽到安暮晚的名字,宋靳墨原本恐怖的眼神,慢慢的緩和了下來。
宋靳墨收回了自己的手槍,面色陰涼的掃了泠封一眼之后,便朝著身后的莫林命令道。
“讓人好好給我看著他。”
“是。”
莫林看著宋靳墨離開之后,便將目光落在了泠封的身上。
看泠封依舊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莫林不由得冷下臉,朝著泠封問道:“泠封,你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看剛才泠封對待宋靳墨的這種態(tài)度來看,泠封一再的挑釁宋靳墨,這是想要找死的節(jié)奏嗎?
“你覺得我想要干什么?嗯?”
泠封抬起頭,目光閃爍著冰涼的看著莫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