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暮晚也不想要宋靳墨難受,每天都會給宋靳墨擦身體,刮胡子之類的清潔工作。
中午的陽光,有些暖洋洋的。
安暮晚被陽光弄得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覺。
她瞇著眼睛,看了一眼窗外,便低下頭,看著外貌依舊俊美非常對宋靳墨。
“宋靳墨,你怎么還不醒來?你忘記了嗎?你說過,會求我原諒你的?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睡著了?怎么求我原諒你?”
安暮晚的手指,輕輕的摸著宋靳墨的腦袋,低聲的呢喃道。
宋靳墨只是安靜的緊閉著雙眼,薄冷的唇瓣,透著些許蒼白的氣息。
看著宋靳墨薄冷蒼白的嘴唇,安暮晚嘆了一口氣。
她起身,將毛巾放在一邊,就要離開的時候,卻聽到了一聲微弱的咳嗽聲。
“宋靳墨?你醒了?”安暮晚驚恐不已的回頭,在看到宋靳墨微微的撐著身體,握拳咳嗽的時候,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
宋靳墨勉強(qiáng)的睜開眼睛,在看到安暮晚之后,只是微弱的扯動著唇角。
“渴。”
安暮晚一聽,立刻端起一邊桌上的水遞到了宋靳墨的嘴邊。
“宋靳墨,你終于醒了,真的嚇?biāo)牢伊恕!?
看到宋靳墨張開嘴巴喝水的樣子,安暮晚的眼眶,頓時一片紅紅的。’
可是,宋靳墨根本就沒有力氣回答安暮晚的話,男人再度閉上眼睛,又昏睡了過去。
看著重新閉上眼睛睡覺的宋靳墨,安暮晚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她將已經(jīng)空掉的水杯放在了桌上,目光有些柔和的看著宋靳墨的睡顏。
只要宋靳墨沒事就好。
安暮晚是真的很擔(dān)心,擔(dān)心宋靳墨會死掉。
到了下午的五點(diǎn)鐘的時候,宋靳墨再度醒來了。
這一次,宋靳墨的精神,自然是比上午的時候更好了一點(diǎn)。
安暮晚看著眼神有些呆滯茫然的宋靳墨,輕聲道:“宋靳墨,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這里的那個老中醫(yī),醫(yī)術(shù)真的很好。
他每天都會給宋靳墨敷藥草,安暮晚還以為那種藥草沒有什么用,可是,宋靳墨還是醒來了。
“你是……誰?”
宋靳墨轉(zhuǎn)動著僵硬的脖子,看著安暮晚緩慢的吐出三個字。
“你說什么?宋靳墨,不要再玩了。”
安暮晚滿心歡喜,沒有想到,卻聽到宋靳墨對自己說這三個字。
安暮晚的臉色,?倏然微微一僵。
她用力的捏住拳頭,深呼吸一口氣,朝著宋靳墨說道。
可是,宋靳墨只是皺眉的看了安暮晚一眼,目光呆呆的。
“宋靳墨,你究竟怎么了?我是安暮晚。”
“晚晚……”
宋靳墨吐出兩個字,便閉上了眼睛,再度睡著了。
安暮晚有些微微的錯愕。
看著已經(jīng)睡著的宋靳墨,頓時一陣好笑起來。
她只是當(dāng)宋靳墨只是睡了太長的時間,腦子有些發(fā)蒙,也是非常正常的。
可是,沒有想到,接下來的日子里。
宋靳墨的身體恢復(fù)的原來越好了。
可是,宋靳墨總是會忘記很多事情。
比如,安暮晚剛和宋靳墨說完的事情,宋靳墨都會忘記。
安暮晚著急的不行,問了老中醫(yī),他說宋靳墨這種狀況,是失心癥。
也就是受傷太嚴(yán)重了,產(chǎn)生的影響,也因
為當(dāng)時發(fā)高燒,沒有得到很好的治療,才會影響了大腦的神經(jīng)。
安暮晚說,這個樣子要怎么辦?
老中醫(yī)只是無奈的點(diǎn)點(diǎn)頭。
說這些,都要看天意。
安暮晚的眼眶一紅,可是,一想到好歹宋靳墨還是活著,安暮晚的心情便更好受了一點(diǎn)。
她走進(jìn)宋靳墨的房間,看到宋靳墨正拿著一個筷子,不知道要怎么下手。
而且,身上的衣服也穿錯了,口子系錯了。
“宋靳墨,你怎么又忘記了,口子不是在這里的,筷子不是這個樣子拿的。”
安暮晚走進(jìn)宋靳墨有些無奈道。
宋靳墨只是呆呆的看著安暮晚,神情恍惚,像是沒有靈魂一般。,
看著宋靳墨這個樣子,安暮晚的鼻子莫名一酸。
“沒事,口子扣錯了,我們可以重新來過,我教你怎么弄。”
“好。”
宋靳墨乖乖的點(diǎn)點(diǎn)頭。
看著宋靳墨俊美蒼白的臉,安暮晚的心中有些難以言喻的難受。
他抱住宋靳墨的身體,聲音異常哽咽道:“宋靳墨,你一定會好起來的,是不是。”
“嗯。”
“我會好起來。”
宋靳墨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安暮晚,輕輕的拍著安暮晚的肩膀。
宋靳墨不記得什么事情,和他說了的事情,宋靳墨也馬上會忘記。
安暮晚雖然心疼這個樣子的宋靳墨,卻也沒有辦法。
現(xiàn)在她只能夠等宋靳墨的身體,完全恢復(fù),離開這里。
然后去京城,一定有醫(yī)生,可以治好宋靳墨的。
“宋靳墨,告訴我,你是誰?”
“我是誰?”宋靳墨看著安暮晚的表情,目光帶著些許迷茫道看著安暮晚。
看著宋靳墨這個樣子,安暮晚的鼻子一酸。
大概真像是老中醫(yī)說的那個樣子,當(dāng)時泠封故意不給宋靳墨治療,弄得他現(xiàn)在被高燒燒壞了。
可是,沒有關(guān)系,不管宋靳墨變成什么樣子,安暮晚都會陪在宋靳墨的身邊的。
“傻瓜,你是宋靳墨,是我的丈夫。”
安暮晚斟酌了一下之后,目光異常溫柔的看著宋靳墨說道。
宋靳墨那雙茫然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安暮晚,最終點(diǎn)頭道:“好。”
看著那個一貫都霸道凌厲的男人,此刻像個茫然的孩子一般的表情,安暮晚的心情變得異常復(fù)雜起來。
雖然心情很復(fù)雜,但是安暮晚還是慶幸,慶幸宋靳墨還活著。
只要人還活著,就沒有什么是可悲的了。
“今天我們一起出海去打魚,你說好不好?”
這里的人,基本都會出海去打魚,安暮晚也想要去看看。
宋靳墨看著女人柔美的五官,心中有些暖洋洋的。
他握住安暮晚的手,輕微的點(diǎn)點(diǎn)頭。
“好。”
安暮晚抱住宋靳墨的身體,將臉靠在宋靳墨的懷里,低聲道:“宋靳墨,我一定會治好你的。”
她認(rèn)識的宋靳墨,是高高在上,就像是帝王一般的男人。
眼前這個,迷茫無措的宋靳墨,讓安暮晚心疼。
安暮晚沒有看到,男人在看著懷中的女人的時候,眼底閃過一抹的流光。
……
“大妹子,你家丈夫真是俊。”
劉嫂看著安暮晚和宋靳墨兩個人,不由得感嘆道。
在這種地
方,哪里能夠看到這么英俊的男人。
宋靳墨的樣貌,自然是一等一的好。
安暮晚有些羞赧的看了劉嫂一眼,誰不喜歡別人夸啊?
安暮晚側(cè)頭,看到宋靳墨一直盯著自己,只是眼底沒有以前那種霸道和灼熱,有的只是輕微的迷離和呆滯。
安暮晚嘆了一口氣,便扶著宋靳墨上船去了。
宋靳墨的雙腿受傷也是很嚴(yán)重的。
這些天的修養(yǎng),讓宋靳墨的雙腿更好了一點(diǎn),但是也不能夠過于用力。
“等下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
安暮晚看著宋靳墨一本正經(jīng)道。
宋靳墨點(diǎn)點(diǎn)頭,手一直都拉著安暮晚。
似乎從宋靳墨醒來開始,就非常的依賴安暮晚了,就像是擔(dān)心安暮晚會突然拋棄自己一般。
這種沒有安全的舉動,讓安暮晚有些好笑。
不過,她還是有些喜歡這個樣子的宋靳墨的。
感覺,非常的可愛?
安暮晚輕輕的握住了宋靳墨的手,深呼吸一口氣,海面上,涌起一股海洋的味道。
安暮晚不由得抽動了一下鼻子,朝著遠(yuǎn)處的位置,大喊了一聲。
“大海,我來了。”
那邊也有回音,聽起來異常的有趣。
宋靳墨的目光柔和的看著迎著海風(fēng)的安暮晚。
自從那次之后,安暮晚就很少在宋靳墨的面前笑。
可是,現(xiàn)在的安暮晚,臉上滿是溫柔的微笑。
只是這個樣子看著,宋靳墨都覺得自己整個心都是暖暖的。
晚晚……
宋靳墨的手,輕輕的放在了自己的心口的位置,低聲叫著安暮晚的名字。
安暮晚自然是不知道宋靳墨的心思了。
她只是回頭,頭發(fā)飛舞起來。
從法國回來之后,安暮晚的頭發(fā)再度長長了。
宋靳墨還是喜歡安暮晚留長發(fā)的樣子。
他想要安暮晚,為了自己將頭發(fā)流長。
“喜歡這里嗎?宋靳墨。”
他們以前,很少體會這種大海的風(fēng)情,現(xiàn)在這個樣子,安靜祥和的樣子,讓安暮晚非常的激動。
宋靳墨歪著腦袋,看著安暮晚臉上的微笑,輕輕的點(diǎn)點(diǎn)頭。
“等你身體徹底好了,我們就回到市區(qū)。”
安暮晚抱住宋靳墨的腰身,深呼吸一口氣道。
“好。”
安暮晚說什么,宋靳墨都會說好。
安暮晚的眼眶不由得流出了一點(diǎn)點(diǎn)的淚水。
她看著男人英俊的臉龐,抽了抽鼻子,蹭著自己的眼瞼,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只是將腦袋,靠在了宋靳墨的懷里。
宋靳墨……我們會永遠(yuǎn)在一起的,一定會一輩子在一起的。
我已經(jīng)原諒你了。
你知道嗎?
等你好了之后,我就告訴你,安暮晚愛宋靳墨,你說好不好?
溫暖的陽光,靜靜的落在兩個人的身上,互相依偎的兩個人,宛如一幅美好的畫卷一般,顯得異常的好看。
……
翌日,宋靳墨從床上起來。
他撐著自己有些脹痛的額頭,環(huán)顧了四周一眼。
男人低下頭,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微微皺眉。
安暮晚沒有在自己的身邊?
他隨意的將扣子弄好,穿上了鞋子,便下床了。
“宋先生,你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