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靳墨的眼前,仿佛出現了月牙離開的時候的場景。
這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宋靳墨是真的不想要再一次經歷了。
可是,月雅怎么可以這個樣子?
這就是月雅對宋靳墨的報復嗎?
用這種決絕的方式,報復著宋靳墨嗎?
想到這里,宋靳墨那張俊美的臉,露出一陣的狂亂和嗜血起來。
“宋靳墨……怎么了?”
宋靳墨在穿好衣服的時候,安暮晚也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安暮晚揉著自己的眼睛,看著正在打領帶的宋靳墨,精神帶著些許恍惚道。
看安暮晚醒過來了,宋靳墨不由得側頭,看著滿臉低迷的安暮晚。
宋靳墨走進安暮晚,在安暮晚的嘴巴上親了一口,聲音微沉道:“還有時間,你好好睡一下,醒來我在帶你離開這里。”
“哦。”
安暮晚原本就很困,聽到宋靳墨低沉好聽的聲音,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哈欠之后,便繼續的睡著了。
看著重新睡著的安暮晚,宋靳墨的一雙眼眸,閃爍著些許的復雜。
他原本是想要帶著安暮晚一起回去的,可是想了一下,還是覺得大晚上的帶著安暮晚有些危險。
還是讓安暮晚現在這里睡,天亮他在過來接安暮晚回去。
“走吧。”
宋靳墨走出套房門口,朝著站立在兩邊的莫林命令道。
莫林跟在宋靳墨的身后,兩人的身影,瞬間融合在了一片的黑色下。
……
“宋總,你來了。”
“情況怎么樣了?”
宋靳墨來到了月雅的病床面前,看著臉色蒼白的月雅,男人那雙黑沉沉的眸子,閃爍著些許駭人的寒氣。
他抬起下巴,看了一眼正在給月雅打針的醫生問道。
給月雅看診的是這家醫院的院長。
他朝著宋靳墨恭敬道;“好在發現的及時,也沒有割傷動脈,只是失血過多,休息幾天,就可以了。”
“出去。”
宋靳墨面色陰冷的盯著雙目緊閉,臉色慘白的像是白紙一般的月雅,朝著院長命令道。
聽到宋靳墨的命令,院長小心翼翼的看了宋靳墨一眼,見男人目光陰鷙恐怖的盯著病床上的月雅,院長的心,不由得一陣輕微顫抖起來。
宋靳墨的表情實在是有些恐怖。
院長自然也不敢在待下去了。
安靜的病房,瞬間只剩下了宋靳墨和月雅兩個人。
宋靳墨居高臨下的看著月雅,薄冷的唇瓣,有些冷漠的掀起。
“月雅,睜開眼睛,看著我。”
月雅纖長的睫毛,因為宋靳墨的話,一陣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雖然女人的睫毛輕微的顫抖了一下,?可是,女人卻始終沒有睜開眼睛。
似乎已經陷入了昏迷的狀態。
看著緊閉著雙眼,臉色慘白的月雅。
宋靳墨的一雙眼眸,更是閃爍著些許駭人的寒氣。
他危險的瞇著眼睛,目光冰涼刺骨的盯著月雅,繼續說道。
“我說,睜開眼睛,如果不睜開,我現在馬上離開。”
說著,宋靳墨真的扭頭,朝著門口走去。
“靳墨。”
一直裝睡的月雅,在看到宋靳墨竟然真的想要離開。,
不顧自己身體虛弱,掙扎著從床上起身,就要朝著宋靳墨撲過去。
宋靳墨眼疾手快的抱住了月雅虛弱無力的身體,朝著月雅呵斥道。
“你瘋了嗎?不想要活了嗎?”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月雅泛白的手指,異常虛弱無力的抓住宋靳墨胸前的衣服。
聽到月雅虛弱無力的話,宋靳墨的一雙寒眸,劃過些許的復雜。
“為什么要做出這種事情。”
宋靳墨嘆了一口氣,將月雅扶著坐在床上,給月雅將針頭弄好,冷靜道。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你拋棄我了。”
“靳墨,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就算是你將我當成了替身也好,我都無所謂的。”
“月雅。”
看著女人脆弱的表情,宋靳墨的精神有些恍惚。,
月雅這個樣子,真的是和月牙一個樣子。
而且,月雅的五官,長得和月牙真的是越來越像了。
每一次,對著月雅的這張臉,宋靳墨都沒有辦法狠心。
不管怎么樣,都沒有辦法狠心。
“靳墨,你答應我,好不好?你答應了姐姐的,你忘記了嗎?你說過,會照顧我一輩子的。”
“我一定會照顧你一輩子的。”
看著月雅慌張的樣子,宋靳墨淡淡道。
從今晚他去接安暮晚開始,宋靳墨已經做了一個決定。
他不會因為當年對月牙的承諾,就和月雅結婚。
他可以照顧月雅一輩子,甚至是,月雅想什么,宋靳墨都可以給月雅。
可是,除了一個。
就是娶月雅當妻子。
除了這個。
月雅欣喜的仰起頭,看著宋靳墨那張俊美不凡的臉。
“那……我們什么時候結婚,靳墨。”
只要和宋靳墨結婚了,她就一點都不擔心了。
因為宋靳墨也是一個非常有責任心的人。
當年宋靳墨可以因為對月牙的一個承諾,就這個樣子對她。
現在,宋靳墨娶了月雅,就不會在要安暮晚了。
“月雅,對不起。”
宋靳墨看著月雅滿臉期待的樣子,嘆息道。
是他的錯,當年,他不應該答應月雅說要和他結婚的。
他就算是想要彌補對月牙的虧欠,卻可以用別的方式。
并不一定要犧牲自己的幸福、
其實,當年月牙的死,對宋靳墨的打擊很大。
又看到月雅長得很月牙很像,宋靳墨才會起了惻隱之心。
如果那個嘶吼就知道自己以后會愛上一個叫做安暮晚的女人,或許,宋靳墨就不會下這種承諾了。
“為什么……說對不起?靳墨?”
月雅的目光帶著些許虛弱,漂亮的臉上,一片的慘白。
因為害怕和恐懼,女人就連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在不停地顫抖著。
宋靳墨似乎有些害怕這個樣子的月雅。
應該說,宋靳墨害怕和這個樣子的月雅說話。
他將臉撇開,淡淡道:“月雅……我愛上了安暮晚。”
愛上……安暮晚。
月雅怔怔的看著男人完美冷酷的側臉。
心臟,仿佛已經停止了跳動一般。
這是宋靳墨這一次,這么直接的表達自己的感情。
也是宋靳墨第一次,在月雅的面前,告訴他,。
他愛上安暮晚的這個事實。
是宋靳墨坦
誠的一刻。
可是,月雅卻覺得有些好笑。
她用力的握緊拳頭。
尖銳的手指甲,將月雅柔嫩的掌心給劃破了。、
很疼,鮮血異常的粘稠,在月雅的掌心中開始蔓延。
可是,這些,月雅都顧不上。
她笑得異常牽強道:“靳墨,不要在開玩笑了。”
“我可以照顧你一輩子,甚至,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車子,房子,包括宋氏集團的股份,這些,我也可以給你,但是,月雅,我唯一不可以給你的,就是我的感情。”
宋靳墨回頭,狹長的黑眸,盯著月雅,淡淡的說道。
看著宋靳墨深沉的眸子,月雅的呼吸,不由自主的一陣虛弱的顫動了起來。
她張了張嘴巴,看著宋靳墨,喉嚨異常艱澀難當道。
“靳墨,你騙我的是不是?是不是我做的不好,所以你才這個樣子對我?”
“對不起。”
宋靳墨起身,丟下這句話,就要離開。
可是,手腕,卻被月雅牢牢的抓住了。、
“不要……離開,靳墨,我會死的,我真的會死的。”
月雅苦苦哀求的看著宋靳墨,素白的手指,異常固執的抓住了宋靳墨的手。
宋靳墨聽著月雅嘶啞的聲音,整個身體都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月雅,我愛安暮晚,我想要一輩子,和安暮晚在一起。”
“不對,你愛的人是月牙,是姐姐,宋靳墨,你忘記了月牙嗎?”
月雅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尖銳起來,朝著宋靳墨低吼道。
宋靳墨目光深沉的看著月雅,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
月雅看著宋靳墨這個樣子,不顧自己手腕上的傷口。
她面容慘淡的看著宋靳墨,朝著宋靳墨啞著嗓子,嘶吼道。
“靳墨,我會死的,沒有你,我會死的,你答應了的,你忘記了當年是怎么答應月牙的嗎?”
“你說過,會一輩子照顧我的,你還答應了,會娶我當妻子的,你怎么可以食言,怎么可以。”
“你瘋了。”
月雅瘋了一般,將自己手腕上的傷口給撕開。
因為月雅瘋狂的舉動,原本就沒有愈合的傷口,更是流出了鮮血出來。
看著女人猙獰而流血的手腕,宋靳墨抓住了月雅的手,朝著月雅低聲咆哮道。
月雅看著宋靳墨,苦笑道。
“是,我真的是瘋掉了,我真的是瘋了。”
她是瘋了。、
因為宋靳墨愛上了安暮晚,宋靳墨竟然還想要和安暮晚一輩子在一起?
月雅怎么可以忍受這些?
絕對不可以忍受這一切。
“莫林,馬上去叫醫生過來。”
宋靳墨按住了月雅的手腕,不讓那些鮮血繼續流出來。
男人盯著月雅瘋狂的樣子,嘆了一口氣。
回頭朝著門口的莫林冷冷的命令道。
五分鐘之后,醫院的院長再度的過來了,就想要給月雅包扎傷口。
可是,月雅的情緒卻失控起來。
她扭動著身體,朝著那個醫生低吼道:“不要碰我,滾開,滾開。”
“月雅,你瘋了?給我冷靜一下。”
宋靳墨看著月雅這幅瘋狂的樣子,一雙黑沉沉的鳳眸,閃爍著些許駭人的寒氣。
月雅盯著宋靳墨,聲音嘶啞的叫著宋靳墨的名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