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走出的墨成君他竟然是赤.果著的!進浴室前好歹還有一條內褲遮羞,出來之后竟然連那條內褲都沒有了,渾身上下不著片縷!
“滿意你看到的嗎?”看著眼神閃躲的女人,墨成君嘴角勾起一抹輕笑,身上的冰冷之意也散去了一些,整個人絲毫沒有為沒穿衣服感到羞愧。
聽著他隱帶自豪的話語,陳梓潼的臉上的熱度簡直能煎雞蛋了,這男人怎么會這么無恥呢?還滿不滿意所看到的——
誰樂意看他的果體!簡直就是暴露狂,無恥至極!
心里雖這么想著,眼睛的余光卻不自覺地瞄向了他的身體。
昏暗的光線下,挺直修長的身軀被映襯地更加硬朗,冰冷孤傲的俊顏配上略顯凌亂的黑發,多了幾分疏狂的味道,漆黑的雙眸猶如千年寒潭般深不見底,卻又充滿了讓人探索的欲.望,沾染了些許水漬的薄唇,勾勒出一抹冷酷的弧線。
漸漸地,她的視線越發黏著,偷瞄的目光隱藏地也不是那么好了。
恰在此時,墨成君垂下視線,剛好與她的視線對上。
陳梓潼臉上滿是被抓包的尷尬,為了掩飾自己的心思,她有些加重音量的說道:“第一次見有人拿無恥當光榮的!”
“似乎,剛剛你看的還是很起勁?”墨成君大喇喇地躺在床上,漆黑的雙眸微微眨了眨,流露出來的點點懷疑猶如利劍戳破了她的偽裝。
“露出來不就是給人看的?”深深吸了一口氣,陳梓潼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臉皮倒厚了起來,觀看的眼神變得正大光明起來,還帶著幾分審視。
“倒也是!”墨成君沒有去跟她繼續爭辯,仰躺在床上的身軀有些懶散起來。
冷亦幾個人也不是好相與的,想要調查出他們的軟肋,即使強悍如他,也足足花費了兩天兩夜的功夫,此時洗完澡后,積壓的疲憊一齊襲了上來。
看著墨成君的眼睛漸漸有要閉合的傾向,陳梓潼的聲音中添了幾分焦躁,“你先別睡,我們商量一下怎么睡的事情!”
“怎么睡?就按照你所說的一人睡一邊互不干擾不就可以了嗎!”墨成君明顯帶著睡意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愈發低沉磁性,隱約帶著點勾人的尾音。
“我仔細研究了一下,覺得這樣似乎不是很好!”沒想到自己說過的話會這么快還給自己,陳梓潼眼中閃過一抹不自在,不過還是得頂著這股不自在說道。
“哪里不好?”墨成君的聲音愈發慵懶低沉。
“我突然發現你的魅力太大了,所以我怕我會把持不住!”為了達成目的,陳梓潼不惜拼命捧著對方,“我們還是分開睡比較好!”
“潼潼,我們是合法的,即使你把持不住,我也不會怪你的!”磁性的聲音中帶了幾分輕笑,墨成君睜開困極的雙眼,深深地看了一眼對面的女人。
“你不責怪我也會于心不安的,所以我們還是分開睡比較好!”陳梓潼再次重申著自己的看法,壓下了因為他
寵溺話語而猛然加快的心跳。
知道不解決這個問題,自己肯定沒辦法安然入睡,墨成君從床上坐起,斜倚在床頭,看向她,詢問道,“怎么分開睡?”
“床只有一個,當然是一個睡床上一個睡床下!”陳梓潼難掩欣喜地把早就想好的想法拋了出來,現在哪怕是讓她睡床下,她都不會有任何意見。
“一個睡床上一個人睡床下?”墨成君劍眉挑起一個凌厲的角度,寵溺的聲音陡然冷頓下來,“我絕對不同意,你不用再想了!”
“為什么?”陳梓潼想過他會拒絕,卻沒想到會拒絕的這么徹底。
“讓我睡床下,我不樂意!讓你睡床下,我不舍得!”墨成君的聲音隱隱有些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整個人猶如出鞘的利劍,帶著不容拒絕的霸氣。
“沒事的,我不介意的,又不是沒睡過!”陳梓潼猶在做著垂死掙扎,每次想要妥協的時候就會想起許雅影那抹怪異的笑容。
“我介意!”聽到陳梓潼毫不在意的話語,聯想到她這些年在陳家過的日子,墨成君的瞳孔中閃過一道令人不可捉摸的黑色流影。
等到陳梓潼徹底放下陳家的時候,就是陳家破產的時候了!
“墨成君,我都不介意了你介意什么?”忽視那掩藏在霸道之下的保護之情,陳梓潼仍在苦苦掙扎。
本來沒那么堅決的拒絕之意,經過這一番對答之后,反而異樣堅決起來。
“我還沒到要虐待女人的地步!”瞥了她一眼,墨成君想起南宮苑說過的‘女人矯情怎么辦?睡之睡之再睡之!’,他直接下床,打橫將她抱上了床。
被放到床上,在脫離墨成君的第一時間,她一個懶驢打滾,滾到了床邊。
“墨成君,你聽沒聽說梁山伯與祝英臺的故事?”急中生智,陳梓潼突然想到了曾經聽過的故事,今天正好可以借來用一用。
“哦?”墨成君低沉的語氣詞不帶任何意味,好像只是單純的疑問。
“祝英臺和梁山伯同住一個房間,祝英臺把兩個書箱隔在倆人的床位中間,書箱上還放上滿滿一盆水,如果亂滾亂動弄灑了水,就要去告知老師!”陳梓潼急忙把自己想到的典故告訴了他,眼神中滿是殷切之意。
“恩?”又是一聲低低的反問聲。
“墨成君,正好我們今天可以效仿古人,在床中間放一下枕頭被子之類的替代物,然后放一杯水在上面。”不管他是真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陳梓潼都選擇了直接把話說明白,讓他沒有裝糊涂的機會。
“不行!”墨成君直接拒絕了,“我不是梁山伯,你也不是祝英臺,我們之間不可能是悲劇,所以,完全沒有可比性!”
好不容易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卻被直接拒絕了,陳梓潼一時間有些沮喪。
當她好不容易重新鼓起勇氣,想要再想辦法的時候,卻發現墨成君已經沉沉睡去。
第一次有機會光明正大的看他的睡顏,陳梓潼
深深地注視著他安靜的睡顏,慢慢地她也有了些睡意,最終沒能敵過周公的召喚,陷入了夢鄉。
月到中天,沉睡中的墨成君感覺好像被什么纏到了身上,呼吸也變得有些困難起來,迷蒙地睜開雙眼,在看到纏在自己腿上的雙腿后,他的睡意頃刻散去。
低頭查看著此時的狀況,墨成君感覺到胸口被香甜的氣息裹滿,而造成自己呼吸不順暢的罪魁兇手正是那雙牢牢摟在脖子上的玉臂。
說實話,他今晚真的沒打算做什么,可是,對方都主動送上門來,再不吃他就不是那個被稱為吃人不吐骨頭的墨成君了!
為避免她醒來不認賬,墨成君伸出一雙手,拿起床邊的手機,將此刻的畫面定格。
做好一切準備后,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地,他的薄唇重重地侵襲上了優雅的脖頸,動作猛烈而急切。
處于睡夢中的陳梓潼,是被身上灼燒起來的溫度燃醒的。
然而,一切為時已晚!在他的猛烈攻勢下,陳梓潼只能選擇沉淪,再沉淪,直至淪落深淵,無力反抗亦無心反抗……
夜深深,房間內火熱的氣氛灼燒了天際,就連月亮都似乎不敢再看這火辣的畫面,只能選擇羞澀地躲入云層之中。
一場大戰,直到黎明方才偃旗息鼓,空氣中充滿了旖旎曖昧的味道。
陳梓潼恨恨地看了一眼墨成君,撐著最后一絲力氣穿好衣服走到門口。
氣憤之下,她忘記了門是被反鎖的,拽了幾下門后都無法將門打開。
有些郁悶地窩在沙發中,陳梓潼既氣墨成君的不守承諾,又恨自己不爭氣的控制力,明明說好的要各自冷靜一段時間,如今在這不明不白的情況下,兩個人又滾到了一起,這到底算什么?
會不會,墨成君認為自己只是在欲擒故縱?先前的種種,只是自己耍的小手段!
越想越生氣,她不知道是在和墨成君生氣還是在和自己較勁。
這股情緒直到墨母讓人來喊他們吃飯都沒緩解,隨便找了一個借口推說自己身體不舒服,陳梓潼將自己窩在沙發中,看也不看墨成君。
最終聽著他的步伐消失在樓梯間,她才抬起了臉。
整個人就這么懶懶地躺在沙發中,任憑自己的思維發散著,慶幸的是墨成君從下樓之后就再沒有出現,才給了她片刻的清凈。
時間匆匆地流逝,房間內再次染上了黑暗,陳梓潼方才驚覺已到傍晚。
為了避免墨母擔心,她從沙發上起身,收拾了收拾自己想要下樓。
就在這時電話鈴聲急促地響起,看看熟悉的手機號,陳梓潼心情微微變好了一些。
接起手機,她好笑地問道:“影影,才一日沒見你就想我了?”
電話那頭傳來許雅影大著舌頭的聲音,“潼潼……嗝……來喝酒啊……讓男人什么的都去死……我們喝酒!”
影影喝醉了?她不是千杯不醉嗎?陳梓潼心頭染上濃重的不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