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澤把辭小歌抱到牀上後,就下樓給辭小歌準備午飯去了。至於夏洛蒂,殤澤讓她回去了。
他在家,不需要別的人照顧辭小歌。
夏洛蒂啊看著好不容易盼到的人,就這麼眼皮子也不擡揮手把她趕走,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她如此渴望得到的東西,對辭小歌來說卻是唾手可得。
不過對著殤澤,夏洛蒂沒資格說不,只能垂頭喪氣的從別墅離開了。
辭小歌躺在牀上,肚子餓得沒心思做別的事情,只能打開電視按著遙控器打發時間。
忽然被她遺忘在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將近一個月沒用手機,乍一聽到手機鈴聲,辭小歌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等到辭小歌接通手機,那邊傳來驚喜的尖叫:“啊啊啊!辭小歌!你終於接電話了!”這麼咋咋呼呼的除了子悅還能有誰。
“額,你之前給我打電話了嗎?”當初辭小歌和殤澤出門散步沒帶手機,扔在家裡快一個月了手機早就沒電了。
“對啊!一直打你電話,都沒人接,如果不是找到夏倫說你出國了,我們都要報警了。”子悅埋怨地說道,“話說這一個月你們出國去哪兒玩了啊?怎麼連個音信都沒有,我們幾個都快急死了,對了,你回來有沒有聯繫姚凌學長?之前他還打電話問我有沒有你的消息呢。”
子悅的問題太多了,辭小歌只能挑記得住的回答:“對不起啊,讓你們擔心了。出國後就沒用手機了。我和殤澤去了一趟N國,姚凌有說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有,我說沒你的消息,他就把電話掛了。”
“這樣啊,那我等會給他打個電話問問。對了,你這麼急著找我有什麼事?”說到姚凌,辭小歌想起了姚凌不同於平常人的身手,不禁對姚凌的身份也有了懷疑,難道姚凌也是吸血鬼?
辭小歌的思緒剛剛分散一些,就被子悅一嗓子給喊回來了,“這件事解釋起來有點困難,這個星期六我們幾個到別墅找你吧,正好面對面談談。”
聽著子悅的話,辭小歌微微擰眉,感覺子悅碰上了什麼麻煩事。“行,週六你們來吧。”離週六還有幾天,自己的身體應該能恢復一些吧,希望到時候別被子悅她們看出來,否則又要絮絮叨叨唸叨好久。
其實辭小歌跟擔心當天殤澤不會讓子悅她們進門,這樣就很尷尬。
辭小歌把這個問題先放到了一邊,找出姚凌的電話,給他打了一個過去。
“喂,小歌!”姚凌的聲音聽上去很激動,讓辭小歌聽著有點臉紅,她似乎讓很多人擔心了。
“嗯,對不起,這個月讓你擔心了。”辭小歌很有眼力勁的搶先道歉了,把姚凌接下來擔心的話全部堵住了,剛剛被子悅唸叨完,如果還要被姚凌唸叨,她真的會暈的。
“你沒事吧?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一個月前人界突然涌現的吸血鬼讓姚凌很不安,他擔心辭小歌發生什麼意外。
辭小歌眼神微動,這麼聽起來姚凌似乎不是跟殤澤一夥的,也對,如果是一夥的話姚凌對殤澤不會是這麼敵視的態度。難道說他跟殤澤是敵對?
辭小歌一邊瞎猜,一邊跟姚凌說話,“沒什麼事發生,怎了?”
“沒有,最近看到新聞,很多人被搶劫,想提醒你晚上別出門。”姚凌隨口扯了一個藉口。
辭小歌抿脣無聲地笑著,又是這個藉口,好像上次姚凌也問過這個類似的問題,也是用相同的藉口,看來那個時候殤澤應該也發生了什麼大事。
“行了,既然你沒事那就好,我先掛了。”姚凌聽到辭小歌的聲音安心了不少,便掛了電話。
其實在知道辭小歌有了殤澤之後,他就應該跟辭小歌保持距離,可是他做不到。殤澤和辭小歌之間不同的身份總是讓姚凌抱有希望,如果,如果他們因爲身份的不同不能走到一起,他一直守在一邊是不是就還有機會?
雖然這樣的心思很卑劣,可姚凌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對辭小歌的喜歡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他要想守著辭小歌,直到那點渺茫的希望也消失了爲止,看著辭小歌幸福,他才能徹底安心。
辭小歌神色複雜地看著手機,不知道該怎麼跟姚凌說。她對姚凌的感情也很複雜,尤其是在姚凌對她好的時候,她會愧疚,總覺得自己欠了姚凌很多,她甚至希望姚凌能對她冷淡一些,這樣她心裡纔會好受一點。辭小歌知道自己的想法很自私,可她真的希望姚凌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在辭小歌看著手機發呆時,殤澤做好了飯菜,把飯菜端到了牀邊,抽走她手裡的手機,“先別玩了,吃飯。”說著就要動手喂辭小歌,辭小歌窘迫地搶過殤澤手中的筷子,“又不是手受傷了,我自己吃。”
“你身子虛,碗太重了,拿著累。”殤澤躲過辭小歌的手,一本正經的說道。
辭小歌掛著一頭黑線,這麼一臉正氣的胡說八道真的合適嗎!伸著手搶了幾次筷子,奈何殤澤的手比她長,她實在夠不著,最後實在是太餓了,只能不情不願地讓殤澤給自己餵飯了。
其實夏洛蒂不在別墅還好,如果看到殤澤和辭小歌的相處模式,她一定會看得眼珠子掉到地上的,然後更加嫉妒辭小歌,說不定一個沒忍住就爆發了。
“你下午不去公司了?”辭小歌一邊吃著飯一邊問著殤澤。
“嗯,不去了,你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殤澤給辭小歌餵了一口菠菜。
辭小歌笑著望向殤澤,“你不是安排了洛蒂照顧我嗎?”
“你不在我眼皮子底下,誰照顧我都不放心。”只有自己照顧辭小歌,殤澤才能安心。
看殤澤把自己說的跟沒斷奶的小娃娃似的,辭小歌不樂意了,“我自己會照顧自己啊,以前不都這麼過來了嘛。放心吧,我沒這麼虛弱。”
殤澤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幽深如寒潭般的眼睛看向辭小歌,“不一樣,我會擔心。”以前他不在,辭小歌要一個人撐,現在有他了,辭小歌可以依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