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流雲(yún)一驚,他知道她認(rèn)識陳汐燕,那他是不是也知道,陳汐燕有孩子了?
“盛景天,你聽我說,汐燕不是故意隱瞞有孩子的事,希望你別因爲(wèi)這個辭退她。她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她要賺錢養(yǎng)活孩子。”慕流雲(yún)趕緊開口解釋。
“她已經(jīng)遞交了辭呈,孩子的父親不是我。另外,我覺得,她留在你身邊會更合適。”盛景天坦言道。
“你對她說了什麼?”盛景天瞪大了眼,緊張地問:“她爲(wèi)什麼要辭職,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雲(yún)寶兒,她的孩子與我無關(guān),她抱著不可告人的目的進(jìn)入盛世集團(tuán),我不能留她。如果她願意留下來幫你,就留下,不願意帶著孩子回美國,那是最好不過的。”盛景天在電話裡冷靜地說道。
慕流雲(yún)聽懂了他的意思,“你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對不對?”
盛景天嘆息一聲,“雲(yún)寶兒,如果她能告訴你,就不會隱瞞至今。我只能說,如果這個孩子爸爸的家裡人,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必然是要搶走孩子的。至於陳汐燕,肯定會逼得她在國內(nèi)待不下去,獨自回美國。所以,在她沒有惹出更大的事端前,讓她辭職,也是對她和孩子的一種保護(hù)。”
慕流雲(yún)聽懂的盛景天的話,孩子的父親家世不一般,而且對方的家庭只要孩子,不要陳汐燕。
“不是你就好,等她回來,我跟她好好談?wù)劙伞!蹦搅麟?yún)有一種如釋重負(fù)的輕鬆。
“雲(yún)寶兒其實知道不是我,只是疑心太重罷了。”盛景天輕笑出聲。
慕流雲(yún)也笑了,“好了,不跟你說了,小萌妞兒要噓噓,我?guī)蠋!?
“嗯,跟清逸見面的時候,注意媒體,不要被偷拍。他正在拍戲,這麼偷跑回來見面,讓人知道了不好。”盛景天提醒道。
“好,我會注意的,掛了。”慕流雲(yún)掛斷了電話。
時間就像沙漏中的沙子,轉(zhuǎn)眼天都黑了,盛景天捏了捏眉心,他居然忙到了現(xiàn)在,外面天早就黑了。
想到今晚慕流雲(yún)要跟墨清逸見面,盛景天心裡有些不舒服,他們上次在酒店見面,就被偷拍了。
盛景天有些放心不下,決定加入他們的聚會,哪怕陳汐燕和墨清逸見到他會不自在,但是爲(wèi)了慕流雲(yún),他還是不能放手。
電話還沒撥出去,就有一個陌生電話打了進(jìn)來,接通後一個軟件變聲過的怪異聲音傳來,“喂,是盛景天嗎?我是墨清逸的忠實粉絲,我剛剛看見慕流雲(yún)挽著清逸的胳膊一起進(jìn)了酒店。盛總,你求婚被拒,也不能就此放棄,得加把勁啊。別讓你的女人禍害我男神。希望您能管好自己的女人,現(xiàn)在去或許還能及時制止慕流雲(yún)這種水性楊花的行爲(wèi),她不要臉沒什麼,別毀了我們男神的清譽。”
盛景天幽深的眸子一沉,冷冷地說:“沒憑沒據(jù)的事,你也敢亂說,盛某沒空陪你們玩。”說完就要掛電話,“盛先生別急著掛電話,我可是親眼看見的,那女的真的是慕流雲(yún)……”
電話那頭的人沒聽到盛景天的迴應(yīng),生怕他掛電話,趕緊補充一句:“他們在維也納酒店2025號房間,您若是不相信,現(xiàn)在去酒店看看就知道了。”
“又來這一招,你們就能不換點兒別的招數(shù)嗎?”盛景天想起不久前,慕流雲(yún)被騙去酒店後,被下藥的事。
“盛先生,信不信由你,你要是不去的話,你以後一定會後悔的。我也是實在看不過眼,像你這樣優(yōu)秀的男士……”
沒等那頭說完,盛景天已經(jīng)掐斷了電話,捏在電話上的五指,因爲(wèi)這個電話而緊緊收攏,關(guān)節(jié)處泛出不正常的白色,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
盛景天知道慕流雲(yún)與墨清逸關(guān)係好,之前也有過一次心結(jié),他選擇相信她。
可是今晚的會面,慕流雲(yún)明明說墨清逸是去慕家大宅看那個小萌妞兒,怎麼去到酒店了?
盛景天立即撥打慕流雲(yún)的手機,關(guān)機了,他又連忙撥打墨清逸的電話,無人接聽。
他不敢耽擱,立即驅(qū)車趕往酒店,去酒店的路上,他給陳凡打了一個電話。
如果他被人惡作劇,鬧一場烏龍還好,萬一真有事,牽扯到了墨清逸和慕流雲(yún),這事就不簡單了。
盛景天趕到維也納酒店,徑直走進(jìn)電梯,他黑沉著臉站在電梯裡,不由自主擔(dān)心起慕流雲(yún)的安危來。
不知道是緊張,還是電梯裡空氣不暢,他覺得整個人有種透不過氣的感覺。
一個年輕女孩站在他的旁邊,曖昧地瞥了他一眼,盛景天卻如空氣一般視而不見。
年輕女孩火辣辣的目光,他見得太多了。
想他全桐城的鑽石王老五,這麼多年的禁慾男神,卻偏偏只對一個慕流雲(yún)一見傾心,如中了蠱毒一般。
“叮!”二十層到了。
盛景天一走出電梯,心就加快了跳動。
他快步朝過道里走去,過道里的燈光有些朦朧,氣氛暖昧。
地上柔軟的毛絨地毯,踏上去一點聲音也沒有,顯得非常安靜,彷彿只有他一個人緊張的心跳聲。
很快,他就走到2025房的門前,門外的把手上掛著一塊“請勿打擾”的牌子。
房門半掩著,裡面有燈光和電視聲,盛景天卻停下腳步遲疑了。
他不知道,裡面等著迎接他的,會是怎樣的一番景象。
盛景天的腦子亂起來,他雙拳緊握著,手也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他深吸了一口氣,帶著萬分疑惑推開了房門……
當(dāng)房門應(yīng)聲而開的那一刻,出現(xiàn)了讓盛景天不敢想象的一幕。
房間裡瀰漫著一股淡淡魅香,地上凌亂不堪的堆放著幾件衣物,有男人穿的,也有女人的。
朦朧昏黃的牀頭燈旁,寬敞豪華的圓形大牀上躺著一個衣不蔽體的男人,正是墨清逸。
他身旁躺著的女人卻是慕流雲(yún),此時她彷彿睡的很香,精緻小臉露在被子外面,紛亂的黑遮住了她的半邊臉,披在她半裸的香肩上,使她顯得媚態(tài)縱生。
看到這一幕的盛景天徹底驚呆了,心如刀絞般痛苦,還有那快要爆裂的憤怒情緒。
就在盛景天憤怒之際,牀上的墨清逸揉著惺忪的睡眼,表情十分茫然。
當(dāng)他看到眼前的盛景天一臉痛苦的表情,又看到身旁衣衫不整的慕流雲(yún)時,就像是受到了某種驚嚇一樣,頓時清醒了不少。
他喝了助理遞上來的礦泉水,然後就在車上睡著了,醒來他不是去了慕家大宅,而是在酒店。
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他的助理也不見了,他和慕流雲(yún)爲(wèi)什麼會出現(xiàn)在這裡?
墨清逸立即跳下牀,撿起地上的衣服,遮蓋身體。
“盛總,你先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墨清逸一邊說著,一邊後退,他拼命地想回想幾個小時前的情景,卻更加頭昏腦脹,一時情急的他,他揮拳使勁敲打太陽穴。
盛景天什麼都不想聽,立即關(guān)上酒店的房門,然後將門鎖死。
緊接著,不由分說地衝上前,迎面一拳,打的墨清逸連連搖晃了兩下。
此時的墨清逸根本顧不上擦去嘴角的血絲,拉著盛景天聲音顫抖著說:“你要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對流雲(yún)做這樣的事,我們可能被人暗算了,你……”
可還沒等他說完,盛景天便邁開長腿,擡起胳膊,毫不留情地對著墨清逸腹部又是一拳。
喧鬧聲中慕流雲(yún)也醒來,慢慢睜開了雙眼。她披散著如海藻般的長髮,緩緩擡起頭,露出一張精緻美麗的面孔,四目與盛景天相視,漆黑的瞳仁中一臉的茫然。
“盛景天,你來了,我……”慕流雲(yún)坐起來的時候,身上的被子往下一滑,她突然覺得身上一涼,當(dāng)她低頭看見自己身無寸縷的時候,驚叫出聲,“這裡是哪裡?我……啊!!”因爲(wèi)她看見了,同樣衣不避體的墨清逸,直接嚇得尖叫了起來。
盛景天極度忍耐心底的怒氣,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眼神裡寫滿了痛苦的表情,“雲(yún)寶兒,告訴我,你和墨清逸有沒有……”
慕流雲(yún)先是下意識地流露出些許懼意,很快她就理清了頭緒,擡起頭,目光與他相對,“盛景天,如果我說,我和清逸什麼都沒有發(fā)生,是遭人暗算,你會信嗎?”
盛景天眉頭緊鎖著,此刻的心情已經(jīng)幾近瘋狂。
他怒目圓瞪,死死盯著慕流雲(yún)的眼睛,眼神裡閃過一絲心痛,更多的是疑惑。
慕流雲(yún)仰著下巴,淡定從容地迎視著他銳利的目光,“盛景天,你信不信我?”
‘你信不信我?’輕飄飄的幾個字,就像一根根利刺,狠狠凌遲著盛景天的理智。
“雲(yún)寶兒說沒有,那就是沒有,我?guī)阕摺!笔⒕疤熳呱锨埃瑢⒛搅麟?yún)打橫抱起。
可是還沒到門口,就聽到門外傳來嘈雜的喧鬧聲,隔著門都隱約能聽見腳步聲和議論聲,原來安靜的酒店走廊,此時也有很多好奇的圍觀者。
盛景天停下了腳步,眉頭緊鎖,一雙眼睛露出凌厲的光芒,整個房間內(nèi)氣氛是如此的壓抑,空氣彷彿像是凝固了一般。
被抱在懷裡的慕流雲(yún),心情很是複雜。她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只一眼瞥到盛景天僵硬的表情,鐵青著臉。
她和墨清逸的現(xiàn)狀,無論真假,一旦被記者拍到,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兩人就都完了。
慕流雲(yún)不在意人言可畏,但是墨清逸不一樣,如此對他的演繹生涯簡直就是一個重創(chuàng)。
就在慕流雲(yún)走神之際,盛景天輕放下她,隨手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慕流雲(yún)的身上,輕摟著她的肩,然後立即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維也納酒店2025,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立即把門外這羣記者全部趕走,以最快的速度!”盛景天低聲怒吼著。
一旁的墨清逸,人已清醒大半,但卻還是頭昏腦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