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暖薇的腦袋一下子炸開了,她從來沒有想過唐蔚然是以這樣的方式出現(xiàn)在宮嶼面前,這么讓人不知所措。她仿佛一下子失聲了一般,呆呆地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唐蔚然明顯感覺到了宮嶼的怒氣,于是小小年紀的他火力全開,用身軀隔開宮嶼和唐暖薇之間的距離,道:“你又不是我爹地,憑什么這么和我媽咪說話?”
宮嶼冷冷地看著唐蔚然,“小子,那你爹地是誰?”
唐蔚然從鼻子里發(fā)出一聲冷哼,小小的腦袋別了過去:“我憑什么告訴你?”雖然眼前的叔叔長得和他一樣帥,但是會欺負他媽咪的絕對不是好人。
凌桃夭上前,將唐蔚然抱了起來,往后退:小然,不許這么沒禮貌?!?
“小媽,是他先對我媽咪兇的,我決不允許任何人欺負我媽咪。”唐蔚然一癟嘴,顯得很委屈。
唐暖薇和宮嶼的對視就在電視上現(xiàn)場直播,宮洺看著凌桃夭懷里的精致小孩,忽然從腳底升起一股涼氣。他扭頭看向?qū)m汀,卻看見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阿洺,我想我們該去見見你日思夜想的人了。”宮汀冷笑。
“哥,小嶼他不會原諒我們的。”宮洺仿佛知道宮汀想要干什么一般,顫聲道。
“他不會原諒的會是唐暖薇,”宮汀推動輪椅,往門口的方向,“走吧,阿洺。”
單修哲坐在加長的豪華轎車上,暗沉的眼睛一直盯著屏幕。孩子……他和凌桃夭也曾經(jīng)有過,兩個,只是都沒有了。第二個是他親手殺死的,這件事就像一道傷口,只要一想起,就是撕心裂肺的疼。也因此,他和溫馨沒有要孩子。他不想和除凌桃夭意外的任何女人有孩子,連溫馨都不可以。
“老板,去哪兒?”前面的司機轉(zhuǎn)過頭問。
“二審法院?!眴涡拚芎仙舷ドw上的文件,吐出幾個字。
陽光洋洋灑灑地灑下一大片,照得人有些燒灼感。法院前的臺階上,唐暖薇和宮嶼對峙著,兩人之間的氣流顯得很不正常。
那雙狐貍眼盛滿了憤怒和悲切,宮嶼連聲線都顯得顫抖起來:“唐暖薇,你告訴我,他是誰的孩子?哪個男人?!”
凌桃夭猶豫半晌,剛想開口說話,被唐暖薇用眼神制止。
“宮嶼,這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唐暖薇冷靜地反問。
一句話把宮嶼的怒氣全部都勾了起來,他像只暴怒的獅子一樣雙手狠狠地握住唐暖薇的肩膀,手指一用力,唐暖薇就感覺到有東西嵌進了肉里,火辣辣的疼。
“唐暖薇,你到底是不是人?”宮嶼咬牙切齒。他愛了她那么久,愛她那么深,可是她卻把他的一片真心當做垃圾一樣踐踏。高傲的他,三番幾次求她回頭,不惜和自小到大的兄弟翻臉,不惜和兄長翻臉,她到底還想要他怎么樣??
“宮嶼,你喜歡我是你的事,我和別人有孩子是我的事,你要是覺得累,大可以不用喜歡我,我沒有逼你,”唐暖薇涼涼地抬起眼眸,精致的面容沒有絲毫的表情,“不要用一副自以為受傷的語氣和我說話,我和你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一席話讓在場的記者都倒吸一口冷氣,居然會有女人對宮嶼這么絕情,而且甩得干凈利落。這個女人的來頭想必不小。
凌桃夭擔憂地看著唐暖薇,心中隱隱刺痛。明明愛著卻說不愛,明明不想傷害,卻拼命傷害,這樣的感覺她也曾領(lǐng)悟過。唐暖薇這一番話能夠說出來,自己到底有多痛,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宮嶼的臉在那一瞬間慘白,好像一具尸體,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唐暖薇,然后,輕聲笑了起來。笑聲在陽光的渲染下顯得更加悲愴,聲音不大,可是灌進唐暖薇的耳朵卻生疼生疼的。她咬緊牙關(guān),盡量不讓自己有任何的表情改變。
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一股徹骨的寒意,好像宮嶼就像一座巨大的冰山,渾身上下散發(fā)著恐怖的氣息。
“唐暖薇,有時候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來看一看,到底是不是熱的。我還想知道,你到底能夠傷害一個喜歡你的人到什么程度,”宮嶼的手稍稍放松了一些,轉(zhuǎn)變位置,一手攬住了唐暖薇的后頸,逐漸逼近,“我告訴你,就算你不喜歡我,你也只能是我的!”
嘴唇狠狠地貼上,唐暖薇在那一瞬間驚得睜大了眼睛,她想要掙扎,但是力氣卻遠遠不足。而且宮嶼這一次是動了真格,她根本抵抗不了。絕望之際,她只能閉上了眼睛和嘴巴,做無聲的反抗。
可是宮嶼是什么人,對于女人,他比唐暖薇更加清楚。舌頭靈活地勾勒出她的唇形,然后牙齒重重地一咬,唐暖薇吃痛驚呼,舌頭便趁機探了進去,搜刮著她唇里每一分甜蜜。
“唔!”唇上忽然一股血腥味,唐暖薇驚覺,才發(fā)現(xiàn)宮汀狠狠地咬住她的嘴唇,絲毫沒有留情。
“宮嶼!”凌桃夭斷喝一聲,她看見了薇薇痛苦的表情,在近處,也清清楚楚看見了血跡。這個男人真的生氣了!她一只手抱住唐蔚然,還有一只手遮住了他的眼睛,這種少兒不宜的東西還是讓他少看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