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見左飛青有些慵懶地埋怨了一句:“本座纔剛剛睡了一覺,小子你又跑到哪裡來了?”
見他一出來就這麼多廢話,我也懶得搭理他。
之前大伯對我說過,正主就在這地下,但是我找了半天,這裡什麼都沒有,說不定大伯也有失誤的時候。
我就對左飛青說:“你趕緊想辦法,帶我從這裡離開?!?
左飛青擡頭看了看,沒好氣地說:“本座連這是哪裡都不知道,怎麼帶你離開?!?
我趕緊對他說:“你不是會飛嗎,趕緊帶我飛出去?!?
“本座都傷成這樣了,還飛什麼飛,哪涼快哪呆著去,別妨礙本座休息?!?
左飛青連著罵了好幾句,又重新變成了手繩,纏在了我的手腕上。
看他居然這麼指望不上,我也只能埋怨兩句,只能寄希望於上面的大伯。
我用手電筒照著,不停地朝著上面張望,希望大伯能夠救我。
擡頭看了好半天,我連脖子都有些酸了,但還是什麼都沒有等來。
就在我都有些絕望的時候,卻發現有一根繩子垂落了下來。
看到這跟繩子,我頓時就興奮了起來,知道是大伯放了繩子下來救我。
我急忙把繩子扣在了身上,然後使勁地拽了拽繩子,讓他們拉我上去。
繩子開始往上面拽,一股力量傳過來,我整個人也漸漸地升了起來,眼看著就要出去了。
但是我低下頭看了一眼,卻忽然看見,在某個陰暗的角落裡面,竟然一個人影,從石壁裡面走了出去。
那個人影就站在那邊,猛然擡起頭,似乎是在看著我。
他的臉色有些慘白,雖然我看不清楚那個人的臉,卻有種莫名的感覺,那個人正在朝著我冷笑。
這一笑,讓我有些脊背發涼,手電筒都從手裡掉了下去。
只聽見“砰”的一聲,手電筒掉在地上,光線也晃來晃去的,下面又重新陷入了一團昏暗。
只是我再去看的時候,卻發現,剛纔的人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這時候大伯他們已經把我給拽了上去,我也只好先從洞口鑽了出去。
何莫伸手抓住我,把我給拉了上去,還皺著眉問我說:“出什麼事了,繩子怎麼會忽然斷掉?”
我也搖了搖頭,有些疑惑地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就斷掉了?!?
但大伯還是對我說:“算了,先出去再說?!?
我們幾個爬了上來,大伯見我衣服全都溼了,就讓許老闆給我拿來一件乾的衣服換上。
夜裡晚風一吹,讓我覺得身體冰涼, 換了衣服之後,才感覺稍微舒服了一點。
我就對大伯說:“大伯,我下去看過了,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大伯聽我這麼一說,也緊緊地皺起了眉頭,似乎是不敢相信的樣子。
其實不只是大伯不敢相信,要不是我親眼看見,我也難以相信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不過我還是對大伯說:“我已經下去看過了,裡面全都是空的,真的什麼都沒有?!?
“真是奇怪?!贝蟛÷曕止?。
但何莫卻忽然說:“會不會已經讓人取走了?!?
“有這種可能。”大伯點了點頭,又扭頭問我,“你在裡面,什麼都東西都沒有看到嗎?”
我想了想, 就說:“我在地上看到一個很大的圖案,看起來就跟火燒雲一樣?!?
“什麼樣的圖案?”聽我說起這個,大伯的語調,卻猛地變高了。
跟大伯認識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的情緒忽然變得這麼誇張。
我想要回憶一下,但那個圖案十分抽象,也不是通過口述就能夠描述出來的。
大伯就趕緊招呼許老闆,給我拿來了紙和筆。
我在腦子裡面仔細地回憶了一下,在紙上塗塗改改,最後才畫出了那朵火燒雲大概的模樣。
大伯看到這個圖案之後,瞬間就怔住了,臉上的表情,也忽然就變得奇怪了起來。
我擡頭看著大伯,見他臉色不太好,也沒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久之後,大伯才喃喃開口:“沒想到又見到了。”
我聽他這麼說,也不由愣了愣,纔有些奇怪地問:“大伯,你見過這個圖案嗎?”
大伯點了點頭,沉聲時候:“我在你孃的手臂上,見過這個文身?!?
“我娘?”聽他說起這兩個字,我瞬間就愣住了。
我孃的身上,怎麼可能會有這個火燒雲的圖案,這一切,難道都是巧合嗎?
我仔細地看了看這個火燒雲圖案,並不算是美觀,普通人怎麼紋這樣的文身。
所以我也忍不住問:“大伯,這個圖案,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啊?!?
大伯就說:“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說,這是一個組織的標誌,其他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我有些詫異,心想我娘難道也是這個組織裡面的人嗎?
我又仔細地看了看這個火燒雲圖案,心裡忽然蹦出一個想法來。
如果我能夠找個這個組織的人,是不是就能知道和我娘相關的消息。
我急忙問大伯:“那我們能找到這個組織的人嗎?”
大伯搖了搖頭:“這個組織相當神秘,我找了他們十幾年,這還是第一次有消息?!?
聽他這麼說,我也嘆了口氣,這次好不容易有點消息,可裡面卻是空的,什麼東西也沒有。
看這樣子,或許裡面真的有什麼東西,只是被他們給取走了。
我忽然又想起下面刻著的那行字,讓我三天之後一個人來,我不由懷疑,這句話是不是故意留給我的。
本來我想要問問大伯,但是想到上面的“獨自”兩個字,還是欲言又止。
旁邊的許老闆看得著急,又跑過來問:“陳先生,您也看了大半夜了,事情能解決嗎?”
大伯就說:“被你們挖出來的陰魂,我們已經解決了,至於後面的事情,就看我託你做的事情,什麼時候能夠查出眉目來。”
聽他這麼說,許老闆也不由嘆了口氣,有些爲難地說:“照這麼說的話,一天查不出來,我們這工程就不能動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