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過去。但在之前,”淺紆歌一瞬到了林聽薇面前,反手將她口袋里的槍支拿到了手上,對著林聽薇左邊的心臟就扣動了扳機。 “我得先將你送至輪回。”淺紆歌看了眼無力倒下的林聽薇,將手槍在手中繞了一圈。“出來吧。辛辛苦苦將我引來,又何必躲著不見呢?”她也想看看,到底是誰能夠找到縛靈玉鐲這么一件東西。還能那么清楚地知道她在尋找這東西! ........... “張蘭卿。”太子伸手握上張蘭卿的手,“那可是傾日之蘭的集合令!”這玩意一放出去,他帶的這些人可不夠人家傾日之蘭打的。 雖然蟄伏了兩年用來修生養息,但到底不敢明目張膽,比不得傾日之蘭的恢復迅速。 張蘭卿瞥了這所謂的太子一眼,只是伸手一握。將那四散的藍光一下子握在了手里。 對著這太子使了一個眼色,“去吧。她動用不了靈力了。” 太子對著身后的人做了一個手勢。 身后的人退后幾步,口中的哨子吹得尖銳嘹亮。 淺紆歌眼角一挑,伸手拿著手槍就對著那出聲的方向就是嘭的一聲。 張蘭卿眸光一凜,手中一直拿著的東西順著子彈的軌跡就朝淺紆歌拋去。 淺紆歌只覺得眼前一閃,眼眸一閉一睜的光景,腕上就被一個玉鐲束縛得一緊。 “縛靈?!” 眸色一冷,手肘往后狠狠一擊。偏頭避過左側方攻擊而來的拳頭。抓住旁邊人的衣領,一個翻身,直接在空中踢翻了四面而來的人。 她早就說過,就算她靈力被縛靈禁錮,這世上,也少有人能傷得了她! ...................... 北家。 北千慕的目光落在已然黑了屏的手機上。 剛才淺紆歌打電話過來,他看到了,只是沒有接聽。 現在的淺紆歌,應該已經被紀梵世的人帶走了吧? 也不知會是生是死。 北千慕偏過頭去不看手機,淺紆歌是生是死和他有什么關系?她都已經不再是他認識、傾心的淺蘭了。 不是了......嗎?
北千慕想起永安燈展的時候,那個微笑著膽敢對著他說,“民婦既嫁,不敢與公子授”的女孩。燈火燭光下的傾世容顏只那一句話的功夫就印在了他的心里。 所以也沒有多想,拿了私章就印在了那盞冰藍蝶舞燈上,想要讓這女孩就范。結果這女孩從頭到尾的目光都在那個出言的張蘭卿身上,連同眼角的余光都未曾留過半分給她。 而在這里。亦是如此。 在他拿出了高門的黑料之后,淺紆歌的所有目光就只在了高門的存亡上。也未曾管過他這個名義上的“未婚夫”到底是否會臉面無存。 她只護著她心里的人。從永安到這里,從來如是。 這一點,她從未變過。 北千慕垂眸。 他所想要得到的,也從來都是她的這一點。 伸手拿過桌上的手機,解開了屏鎖。自然就看到了那條淺紆歌給他留的語音。伸手點開。 “北千慕。我今晚突然有些事情。不能陪你吃飯了,抱歉。” 北千慕怔在原地。 他以為她不會管這些的。就像她不會管在那樣一種場合將他趕出永安閣到底會對他對北氏有著怎樣的負面影響。他以為她最多就是通知一下他,今晚晚餐取消。卻未曾想,竟是等來了一聲抱歉。 抱歉。 北千慕握緊了手機。深吸一口氣來平復眼底一瞬涌起的酸澀之意。 淺紆歌。抱歉這兩個字,應該是我對你說的才對。無論在永安還是在這里,這兩個字,都應該是我對你說才對。 “來人!立刻找個會追蹤信號的人過來!” 北千慕坐下,打開電腦。眼底已然是清澈執意。 淺紆歌,你等我。 .............................. 廢棄工廠。 淺紆歌再次跳起避開四面八方的拳頭,腳上一個用力,對著左邊那人的背就狠狠地踢了下去!慣性所造成的沖擊將這群人壓倒一片。 淺紆歌眉尖微蹙。伸手擋了右邊的攻擊,抓住那人的領子直接將他當做了棍子朝著四周掄去。 不對勁!這太不對勁了! 若是這些人是仇家,
知道她是傾日之蘭的蘭殿,特意設計讓她過來好尋仇解恨的話,怎么可能手上連個武器都不拿?費心費力地找來了縛靈玉鐲,還特意找人引她注意好將這縛靈套到她腕上,如果是為了要她性命,這里應該早就變成了槍林彈雨才對,怎么還會是這樣的肉搏戰? 淺紆歌抽空望了一眼四周里三層外三層的黑衣人。眉間不住又蹙地緊了些。從林聽薇身上拿來的那柄手槍早就沒了子彈,這里藏了這么多人實在是出乎了她的預料之外。 本來那人出聲淺紆歌一槍打過去的時候,就已經聽到了有東西朝她飛來的破空之聲。本想著要不要打碎飛來的東西,結果定睛一看是縛靈玉鐲。雖是一瞬間的愣神沒有及時收回手臂才讓縛靈玉鐲套到了自己腕上,但那時她心里還是沒多少擔心的。 在她看來,這座工廠就算有著霧氣掩蓋,也最多只能藏著一百來人。對付這些人,淺紆歌就算被縛靈禁錮著不能動用靈力,不說全部擊敗,至少安全逃離她是有把握的。 可是她怎么也沒想到,這十幾分鐘下來,她一直在打,就沒見到這黑衣人有少了那么一時半會的時候! 每當她想要撕開一個口子沖出去的時候,那個方向就會源源不斷地有人沖過來,逼得她不得不改變方向。如此來來回回,她打了半天竟然還在原地轉悠并沒有靠近門房半分! 更可恨的是,這工廠寬闊空蕩,竟是連個讓她換種方式離開的二樓都沒有!只能從這一樓打出去! 偏偏這里的人還不見變少! 雖然他們打不過淺紆歌,但是耐不住人多啊!車輪戰術加人海戰術,生生將淺紆歌困在了這里。 這些人是要耗死她好活捉么! .................. “張蘭卿,”太子盯著那個看上去打了二十幾分鐘還不見疲累的女人,“這樣根本沒用啊!” 張蘭卿撇都懶得瞥向他,“不需要有用,拖住就行。” 太子瞄到了張蘭卿眼底的顏色,頓時噤了聲不敢再說話。 張蘭卿抬眼瞥了瞥天上的月亮,瞇了眼睛。 就快要到時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