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森一行六人走在綿延的崇山峻嶺,陽光正好,清風吹涼,所以木森決定給大家長歌一曲。于是乎,“走四方,路迢迢水長長,迷迷茫茫一村又莊,看斜陽,落下去又回來地不老天不荒,歲月長又長?!备呖亨诹恋母杪曉谌荷街许懫?。
“講真,我并不是反對你唱歌,而是反對你唱歌的環境?!痹诟杪曇齺砹怂牟▋传F后,冷南懷云終于忍不住說道。
“我天,難道你們連一絲為藝術獻身的高尚情操都沒有嗎?”木森停止唱歌,然后一臉悲哀地說道。
“呵呵……”
眾人的冷笑聲讓木森很受傷。
“所有的先行者都是孤獨的?!蹦旧闹心叵氲健?
“你們說百族會躲在哪里呢?”天才和庸人終究生活在一個世界,所以日常的交流還是很有必要的,只有這樣才能不被當做瘋子安穩地活下去。這不是妥協,這是智慧。
“越是意想不到,越在情理之中?!睂τ谀旧膯栴},王簡落給出了一個深賦哲理的回答。
眾人紛紛看了王簡落一眼,木森更是盯著王簡落目不轉睛。
“你們咋了?”王簡落略顯緊張地問道。
“沒想到啊,你還是一個有大智慧的人?!蹦旧闹鹾喡涞募绨蛘f道。
“那你說說我們什么時候能找到百族呢?”木森一臉期冀。
“現在!”王簡落的神情變得嚴肅無比,那原本有些松弛的身體驟然緊繃起來,一枚古樸的盾牌出現在他的手上,那蟄伏在體內的磅礴靈力洶涌而出。
“敵襲!”就算木森反應再遲鈍,也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木森的手有點顫抖,這不是嚇得,而是激動地。我的大刀又又又又又又一次饑渴難耐。
解煩戰隊外加崇未、李陽兩人瞬間組成了一個錐型,擅長防御的王簡落最前,司職強攻的木森和崇未居中,負責遠攻助攻的衛零、冷南懷云和李陽最后。
“獅族!”
迎面而來的獅族也發現了木森一行,筑基后期的獅族頭領發出‘桀桀’的笑聲,似乎為遇到一群可口的血食而高興。
“不知道這次血食的味道比起上次如何?”領頭的獅族發出刺耳的聲音。
“肯定比上次好?!蹦旧难凵窈芾洌拖袷侨f古不化的寒冰,但他的聲音卻很平靜,不起任何波瀾。
“哦,是嗎?”獅族頭領輕咦一聲,聲音依然沙啞刺耳。
“是的?!蹦旧鏌o表情地回答道。
“那我一定會好好烹飪你們的,上一次是清蒸,這一次就紅燒吧。”獅族頭領歪著頭思考了一下,然后說道。
“好的,我懂了?!蹦旧肿煲恍?,那潔白的牙齒寒光閃爍。
有刀芒驟然劃過天際,那祥和中帶有的毀滅氣息似乎讓天地變了顏色。有利箭帶著殺戮而來,那附箭的青風形成一道道銳利的風刃,寒意凜然。又有長音響起,如同雨落芭蕉,嘈嘈切切。緊接著,劍光、斧影、盾擊一起發出奪命的怒吼。
急切的呼喊,絕望的哀嚎,激烈的撞擊,空中有云飄過遮住了灼熱的驕陽,但在陰影下依然是紅的刺眼的鮮血。
“崇未,你沒事吧?”木森喊道。
“沒事!”崇未咬著牙拔出插進自己腹部的長矛,然后回道。
“干死這幫雜碎!”木森怒吼。
遮住陽光的云朵似乎不想再看到這瘋狂的殺戮,被風一吹,幽幽地飄向遠方。陽光直射的地面不再有劇烈的廝殺,只有連綿的喘息。
“崇未,你去療傷,李陽、小落子你們打掃戰場,小零子、冷南你們警戒。我去把這位獅族的大人給紅燒了。”木森淡淡地說道。
木森的語氣明明很平淡,卻讓眾人感受到了無盡的殺意。
“這個雜碎慘了!”眾人對視一眼,紛紛達成共識。
“在我的家鄉有一道名菜,叫紅燒獅子頭。雖然這道菜并不是用真的獅子頭做的,但是我想試試?!蹦旧粗{族頭領說道。
“你想試什么?”獅族頭領打了個冷顫,心里沒由來一寒。
“你說呢?”木森的笑容很暖,就像是晨光拂曉,就像是燦爛千陽。
“你擋不住我死?!豹{族頭領說道,他眼中含有濃濃的羞愧和無地自容,他從來沒有想過會用自己的死來威脅曾經的血食。不過他怕了,是真的怕了。不過片刻,他的手下便死傷殆盡,那其中可是有兩名筑基初期的強者啊!
“你可以試試。”木森看著手上亮起的火焰說道。
“你想知道什么?”在嘗試自殺無果的情況下,獅族頭領終于低下了頭顱,他不怕死,但他怕生不如死。
“說我想知道的?!蹦旧f道。
一炷香后,這次問詢在獅族頭領被一刀斃命的情形下結束。
“問出什么來了?”除了療傷的崇未,眾人都圍在木森身邊。
“唉……”木森長嘆。
“怎么?”冷南挑眉。
“消息不忍直視?!蹦旧又L嘆。
“說。”衛零聲音冰冷。
“我們解煩戰隊算是享譽百族了?!蹦旧瓟偸终f道,似乎有點自豪,也似乎有點無奈。
“???”王簡落輕咦一聲。
“我們的獵殺計劃已經被百族知曉了,他們這次潛入計劃的總負責人千血點名要找到我們,然后殺死我們?!蹦旧f道。
“千血?”衛零疑問道。
“對,就是我們一直聽說的那個千血。開光巔峰!”木森很是無辜,這他丫的是招惹誰了啊。開光巔峰捏死他們,并不比捏死一只螞蟻費勁。
“怕什么!”冷南懷云冷哼一聲。
木森一聳肩,什么都不怕啊,就是下意識地感嘆一下生活艱難。
“那接下來怎么辦?”王簡落問道。
“當然是干場大的!”木森兩眼放光,一掃剛剛的頹勢。
“什么?”
“剛剛那個雜碎說,離這不遠有個百族的臨時據點!”木森雙手化刀,殺意凜然地說道。